('<!--<center>AD4</center>-->\n\t\t\t\t ，我觉得可以冒一点险。”<br/><br/> “这是玩笑吗？”诺尔忍不住问。<br/><br/> 伊恩又开了一枪。<br/><br/> “奇怪。”诺尔躲在小巷转角，探头向外看了看。有很多嗅探者，但大多却都往另一个方向跑去。<br/><br/> “他们的目标好像不止我们。”灰沙也疑惑地说，“会有其他人在这里吗？”伊恩两次命中目标后，追兵们的步伐更谨慎了。<br/><br/> “艾斯，有什么办法能摆脱他们？”<br/><br/> “嗅探者看不到你们就会因为屏障服的保护而暂时失去目标，但灰沙的情况不明确，如果你们要带着他一起跑，就得跑出锁定范围，否则会被一直追踪。”<br/><br/> “锁定范围是多大？”<br/><br/> “整个空间。”<br/><br/> “你是让我们离开这个空间？”<br/><br/> “进入另一个空间的随机 Xi_ng 是最有效的躲避追踪的方法。”<br/><br/> “如果我们离开这里，再回来的可能 Xi_ng 有多少？”<br/><br/> “几乎不可能，即使在同一个地点出入，也会因为空间之间没有直线而无法回到原来的地方。”他们离开这座空城，也许就会错过调查高塔的机会。而每当遇到难题，艾斯这个无法接入网络的人工智能就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刻板歉意的语调说自己能力有限。<br/><br/> 诺尔越来越不喜欢他，但归根到底是因为他无法喜欢上没有感情又过于理 Xi_ng 的东西。他会想起艾登，怀念艾登话中带笑地评价他的臀部，轻轻松松地打开一道又一道门。<br/><br/>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伊恩说，“不摆脱嗅探者，又想调查高塔，最终就得和他们交战。”<br/><br/> “你们在和谁说话？”灰沙听不到艾斯通过亚努斯环传入诺尔和伊恩脑中的声音。<br/><br/> “一个不太称职的助手。”诺尔说，“就是那种会不断向你道歉说自己听不懂又让你重复一遍的语音助手。”<br/><br/> “这有点伤人。”艾斯说，“我不是听不懂，只是无法回答。如果你允许我接入网络，我可以回答你的任何问题。”<br/><br/> “好了，他不高兴了。”<br/><br/> “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些黑脑袋也在往高塔的方向跑？”灰沙问。<br/><br/> “当然发现了。嗅探者是这个世界的探测器，像人体的白血球，一旦发现侵入者和异常就会四处搜寻、解决那些不该存在的问题。现在他们只留下几个对付我们，剩下全部人手都往高塔的方向去，这意味着高塔的异常远远高于你这个非法侵入者。”<br/><br/> “难道你们不是非法侵入者？”<br/><br/> “你好像很难明白重点。”诺尔不满地说。<br/><br/> “不，我明白。那座塔让我很好奇，但是既然黑脑袋遇到别的麻烦，我们就应该趁这个机会找到核心记忆组离开这里。”他说的有道理。<br/><br/> 他们来存储区的目的是为了寻找拯救下层世界的方法。<br/><br/> 可是高塔……<br/><br/> 那曾是个巨大的秘密，颠覆了整个世界，牺牲了无数生命，无论它出现在哪里都自然地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br/><br/> 嗅探者跟丢了。<br/><br/> 这不可能。<br/><br/> 伊恩认为他们消失不见只是一个商量好的计划。<br/><br/> 前方出现了岔道。<br/><br/> 伊恩不敢低估嗅探者的能力。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嗅探者追捕他们时，就像一支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在追捕几个误入军营的瞎子。<br/><br/> 他们只有祈求幸运之神的眷顾才可能躲过这场危机。<br/><br/> 伊恩伸手拦住诺尔。<br/><br/> 不用解释，诺尔也明白他的用意。<br/><br/> “记得佐伊·佩吉特少尉吗？”<br/><br/> “永远记得。”诺尔不会忘记那个烈日骄阳下的农庄，从那一刻开始，事情就向着谁也预料不到的方向发展了。<br/><br/> 伊恩放下武器，做出一副没防备的样子。<br/><br/> 诺尔盯着岔路口的阳光，他没有看到可疑的影子，但嗅<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探者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br/><br/> 他坚信那些家伙就躲在附近。<br/><br/> 时间仿佛又倒退回旅途中第一个落脚的小镇，他们在木工工厂发现了成群结队的感染者。<br/><br/> 小心。<br/><br/> 慢慢走。<br/><br/> 不要惊动它们。<br/><br/> 灰沙被这凝重的气氛震慑，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br/><br/> 快走到头时，诺尔停下来转头望着他，灰沙不解地等他开口。<br/><br/> 诺尔说：“你肩负着一个重任。”<br/><br/> “什么重任？”<br/><br/> “过来。”灰沙疑惑地往前走了两步，带着几分警惕。但他还是没料到诺尔会这么果断且用力地往他身上踹了一脚，把他踢向那个看似风平浪静的路口。<br/><br/> 在他跌出去的同时，伊恩和诺尔各自奔向一个岔道，准确利落地朝角落中 Sh_e 击。<br/><br/> 他们充分了解了自己面对的敌人，镇静、迅速地将足以粉碎义体的光弧 Sh_e 向被扑倒在地的灰沙惊动的嗅探者身上。<br/><br/> 伊恩担心那些装甲表面的防护层无法被一次攻击穿透，因此连续发 Sh_e 了好几次。目睹嗅探者的义体在耀眼的红光中化成粉末后，他又再使用干扰器进行 Sh_e 击。不知道义体被摧毁的同时，思维是否还能受到扰乱，但他的心中没有犹豫。<br/><br/> 诺尔击碎了面前的敌人，接着和伊恩一起对准最后一个嗅探者。<br/><br/> 他们同时开枪，诺尔破坏覆盖在装甲上的防护层，伊恩用干扰器命中目标后，又再次 Sh_e 中对方的腿部。<br/><br/> 嗅探者仿佛忽然丧失了神志，在地上翻滚。<br/><br/> 伊恩和诺尔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他们都有些好奇，嗅探者究竟是穿着装甲的义体，还是仅仅是个可以由思维操控的机械。<br/><br/> 理论上来说，嗅探者不需要像人一样的义体，那太脆弱了，甚至连人类的外形都是多余的。追捕和搜索的工作交给便于战斗的机器就足够了。<br/><br/> “像人类一样”，这是超级智能体无法更改的目标。<br/><br/> 诺尔想起访客说过的话。<br/><br/> 这个目标确实拖累了他们。<br/><br/> 第85章：天使与机器<br/><br/> 岔路的中间，另一个人也在呻吟。<br/><br/> 灰沙又生气，又无奈。<br/><br/> 他在生自己的气，明明已经有所防备却还是受了骗，一想到是自己走向诺尔的面前就难以释怀。但他同时感到无奈，因为伊恩和诺尔的配合无懈可击，如果他们提前告诉他这个计划，他未必能摔得这么出色。<br/><br/> 他在考虑是先发火还是先赞赏。<br/><br/> 诺尔头也不回地说：“过来帮个忙。”<br/><br/> “什么？”灰沙立刻站起来，忘了刚才的气恼和无奈，跑到两人身边。<br/><br/> “把这家伙的黑脑袋脱下来。”灰沙疑惑地看了伊恩一眼，发现他没有反对，于是走向倒地不起的嗅探者。<br/><br/> “他不会突然起来攻击我吧？”<br/><br/> “有可能，所以你得小心。”诺尔说。<br/><br/> “这就是你让我来脱的理由吗？”灰沙向他抱怨。<br/><br/> “别担心，我们会替你看着，他要是乱来，我就给他两枪，让他变成一片黑色的灰烬。”灰沙捧住嗅探者头部的装甲，试图将它摘下来，但很快发现那是和全身的装甲连在一起的，严丝合缝，没有任何可以取下的痕迹。<br/><br/> “看来他们确实<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