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没有在里面装上人类的义体，这只是个战斗机器。”诺尔用发 Sh_e 器毁掉了装甲。<br/><br/> 伊恩说：“他们的思维会把刚才的遭遇传达出去，我们得在更多人赶来之前找到核心记忆组。”<br/><br/> “这个空间除了高塔没有什么特别的建筑。”<br/><br/> “那就先往高塔的方向走，提高警惕。”诺尔点点头，开始往前走。<br/><br/> 灰沙问：“你们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br/><br/> “说什么？”诺尔问。<br/><br/> “说下次把我踢出去之前至少给一点提示。”<br/><br/> “还可以有下一次？你人真好。”诺尔说，“快跟上来，有可能下一秒我们就被传到另一个空间了。”<br/><br/> “噢。”灰沙匆匆跟上，寸步不离地跟在他们身后。<br/><br/> 伊恩忍不住笑了。<br/><br/> 他很意外自己还能笑。<br/><br/> 痛苦的创伤永远都在，痛苦的 Yi-n 影却在远去，真实与虚假的界限也越来越模糊。虽然他还是无法像诺尔一样坦然地接受自己是任何形式的生命，但也不再认为那些过去的记忆是由别人设定和伪造的。<br/><br/> 诺尔完完全全说服了他，教会他相信自己的感觉。<br/><br/> 相信自己。<br/><br/> 这本来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却被遗忘了。伊恩很感激他，但他们之间不必将感激表达出来，所有的感谢都化成看不见的情意，融合在每一次的目光交流与手指相触之中。<br/><br/> 看到诺尔这么快就能和素不相识的灰沙像多年的朋友一样相处，还有什么必要去在意真假？<br/><br/> 相信自己的感觉。<br/><br/> “你们的武器和衣服是哪来的？”灰沙羡慕地问。<br/><br/> “你最好安静地走。”<br/><br/> “为什么？我很小声。”<br/><br/> “因为我们还不确定你究竟会不会像发 Sh_e 塔一样给嗅探者提供信号。”<br/><br/> “难道你们就不会被追踪？”<br/><br/> “我们就不会。这是屏障服，可以避免被守护者搜索到，所以一旦我们被嗅探者发现就是你的错。”<br/><br/> “哇，那真是好酷，你们在这里像隐形人一样是吗？”<br/><br/> “对，而你在守护者眼中是个喜欢自言自语的傻子。”<br/><br/> “你们一直在说的守护者是谁。”<br/><br/> “据说是这个世界的超级智能管理员，掌管着所有的一切。”<br/><br/> “它是神还是领袖？”<br/><br/> “我认为都不是。”诺尔想了想，“总的来说，这里的生命是平等的，没有独裁者和领袖，也没有被崇拜的神明。守护者就是个体的集合，可以说它就是他们，而他们是它的一部分。”这是他从访客的描述中理解的守护者。<br/><br/>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个世界其实只有一个人，就是守护者，其他人都是从它自己的部分分裂出来的？”<br/><br/> “颠倒过来说也行得通，共享记忆让越来越多的个体融入到守护者之中，变成了现在这样的状态。”<br/><br/> “它真的什么都知道？”<br/><br/> “我想是的，所以你的好奇心什么时候能收起来？”<br/><br/> “我再问一个问题可以吗？”<br/><br/> “不可以。”<br/><br/> “你手背上的编号是怎么来的？”<br/><br/> “不用你管。”<br/><br/> “我犹豫了很久，早就想问你这个问题。”灰沙忽然脱去白袍。<br/><br/> 他的身上只有这一件蔽体的衣物，脱掉后一丝不挂。<br/><br/> “你看，我的背上好像也有个差不多的编号。”诺尔向前奔跑的脚步骤然停止了，以至于灰沙几乎一头撞在他的脊椎上。<br/><br/> “你说什么？”灰沙被他的反应吓住了，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br/><br/> “我在一面玻璃墙上看过一眼。”他转身让诺尔和伊恩看他的后背。<br/><br/> 诺尔清清楚楚地看到灰沙赤 L_uo 的背部有一个浅黑色编号：J-727。<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他愣住了，只觉得那几个数字上的黑色像墨迹一样化开，变得越来越大，要把整个世界都覆盖。<br/><br/> 这是怎么回事？<br/><br/> 他问过第五连接者关于编号的事，对方茫然不知的样子不像假装。事实上，他也想不到第五连接者有什么隐瞒真相的必要。如果编号不是来自这个世界对下层世界信息收集者的标记，它的真实意义又是什么？是谁，出于什么目的留下的记号？<br/><br/> 诺尔的脑中一片混乱，仿佛隐约抓住了什么，却又发现两手空空一无所获。<br/><br/> 忽然，眼前的黑暗被一片白色驱散了。<br/><br/> 伊恩把白袍重新盖回灰沙的背上，遮住那个神秘编号。<br/><br/>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诺尔回过神，编号是他无法解开的心结，但也比不上眼前的处境。他们必须不停移动才能勉强避开源源不绝的嗅探者的追捕。<br/><br/> “你说得对。”诺尔吸了口气说，“我们走吧。”他看起来十分平静，但伊恩知道他的内心一定犹如惊涛骇浪。高塔和神秘编号没有因为他们来到这个世界而真相大白，反而更多了几分诡秘。<br/><br/> 这一切仿佛是有人在故意操纵，每当诺尔打算释然地放弃追寻谜底时，更多谜题又会不失时机地冒出来提醒他不要忘怀。<br/><br/> 这是很残忍的、无止境的折磨。<br/><br/> 伊恩想追上他，却看到两侧的街角又出现几个黑色装甲的嗅探者。他抓住还在把白袍往身上套的灰沙，对诺尔喊：“快跑。”伊恩把手无寸铁的灰沙推向小巷角落，自己转身挡在诺尔身后朝嗅探者开枪。他对新武器已经很熟悉，比枪好用，发 Sh_e 时完全没有后坐力，可以很轻松地进行连续 Sh_e 击。只是为了避免光弧穿透空间从无法预知的方向反 Sh_e 回来， Sh_e 击前必须充分瞄准、准确命中目标。<br/><br/> 令人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向这个空间赶来的嗅探者越来越多。即使根据规则他们无法在存储区使用 Sh_e 击武器，人数众多也会对伊恩和诺尔的行动造成很大阻碍。<br/><br/> 灰沙终于重新穿好衣服，飞奔到诺尔身后。<br/><br/> “跑！”诺尔喊道。他看到蜂拥而至的嗅探者，意识到这些家伙并不在乎机体毁损。这和战场上的冲锋不同，一点也不惨烈，甚至可说不管多少机体倒下也依然是零伤亡。<br/><br/> 能做的只有跑。<br/><br/> 诺尔和伊恩转身飞奔，经过街角时，灰沙发出一声惊叫，被两个躲在黑暗中的嗅探者按在地上。<br/><br/> 伊恩一言不发，边跑边开火。诺尔无法做到和他一样训练有素，只能停住靠近些再开枪。<br/><br/> 灰沙狼狈地爬起身，向伊恩跑去。<br/><br/> 一阵扫 Sh_e 之后，伊恩发现武器上的光点在不停闪动。<br/><br/> “访客说过这东西会打空吗？”诺尔一只手扶起灰沙，把自己的武器换给伊恩，因为伊恩的枪法远胜于他。<br/><br/> “艾斯。”<br/><br/> “武器能源过度消耗会出现负载，需要一段时间进行自动补充。”<br/><br/> “他是忘了说，还是故意不说？”<br/><br/> “如果你们没有遇到这个叫灰沙的人，也许就不会惊动这么多嗅探者，这完全是意外。”诺尔接受了艾斯的解释。<br/><br/> 这时，一股巨大的力量向他撞来，他被撞得一阵踉跄。接着一个嗅探者在伊恩后方出现，伸出双手抓住伊恩的脖子，轻而易举就把他提起来。<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