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行。”抬眼见秦烈进来了，顺口问他：“你周六下午有事吗？”<br/><br/> 秦烈愣愣道：“没……”<br/><br/> “那就叫秦总去。”耿介当即跟助理拍板决定下来，秦烈在旁边叫：“喂喂喂，怎么回事？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答应啊，不能作数。”<br/><br/> “一个公益活动，你只需要照着念一遍演讲稿，然后把支票开出去就可以了。”耿介说话时直接朝助理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出去了，然后才看向秦烈，“有事？”<br/><br/> 耿介看上去并无什么异常，但秦烈跟耿介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对耿介有一种近乎直觉的了解，正面与他对视一眼，立刻就说不出拒绝的话了。秦烈总觉得他脸色泛青，好像自己在拼命掏空自己的身体<br/><br/> “你……”秦烈想了想，终于谨慎地问出了自己想问很久的问题，“你跟南津最近怎么样了？”他觉得唯一能让耿介变得“不正常”的理由，只能出在南津身上。<br/><br/> 耿介的表情僵了一瞬，抬眼朝秦烈看过来时，说不上来是怎样一种神情，秦烈只觉得自己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但耿介只是扫了他一眼，就跟没听到似的，低头理自己的东西。<br/><br/> 第9章<br/><br/> 秦烈轻咳一声，说：“晚上下了班去喝一杯？”<br/><br/> “不了。”耿介一副很忙的样子，“还有别的事吗？”<br/><br/> “你这是干什么，不说给外面的小崽子们放个假，好歹别每天拉着人家陪你加班，挣点工资不容易。”<br/><br/> 耿介顿了顿，方才意识到最近自己以公司为家，连累了底下一帮人跟着他连轴转，不由得捏了捏鼻根。没人敢跟他提意见，就从秦烈那儿曲线救国，这是多少年的老规矩了。从前耿介自己也奇怪，他自认为待人还算温和，但不知怎么亲和度不高，底下人都怕他，有什么话更愿意找秦烈说。<br/><br/> 秦烈看他那样子，也十分不忍心，就说：“要么晚上到你家去，叫华姨烧几个菜，咱俩喝一杯。”<br/><br/> 耿介的神色一下子冷下来，南津走后，他一向没回去过，甚至想质问秦烈，他哪儿还有“家”？然而最终他只是静了片刻，说：“你别瞎操心了，我没事。”<br/><br/> 假如不是秦烈一路跟他走过来，还真信了他的鬼话。<br/><br/> 秦烈换了个方向：“你最近都住哪儿？酒店？”<br/><br/> 耿介沉默不语。<br/><br/> 他最近新买了一辆车，南津没见过的，然后每天半夜把车停在南津楼下，就睡在车上，一大早再开走。这件事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堪提及，但只有这样他才能勉强睡一会儿。<br/><br/> 他知道南津最近找了一份工作，每天早晨七点钟出门买早餐，顺便买一些菜回来，吃完早餐之后提前在家把中午饭做好了，装在饭盒里，大概八点半的时候拎着饭盒出门去上班。公司离他住的地方很近，就算以南津散步一样的走路速度，至多二十分钟就能走到。通常情况下五点下班，有时他会买一些水果回去，有时也补一些菜。晚上不超过十点半，他的灯就会熄灭——在华姨的看顾下，南津的作息一向比小学生还标准。<br/><br/> 耿介担心南津的 Xi_ng 子不合群，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怎么办，但事实上，耿介不止一次看到南津在小区里跟邻居打招呼，下班时跟同事笑着道别，这一切似乎将他一直以来的担忧衬成了一个笑话。<br/><br/> 离开了自己，他是真的可以过得挺好，而自己却将他禁锢在家里，还以为是为他好。现在看来，病的不是南津，而是自己。<br/><br/> 愈是南津不在身边，耿介愈无法克制自己去捕捉南津的一切蛛丝马迹，构想他每一分每一秒的行为。他时常掐着表想这会儿南津该起床了，正在洗漱，然后换衣服，过了三分钟，当透过车窗看到南津神清气爽地从楼道里走出来，侧面印证了他的构想，他才能勉强松一口气，仿佛南津从未离开过他，尚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br/><br/> 秦烈依然在等着耿介的回答，耿介却突然道：“上回那个何涧，你帮我再约一下。<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br/>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避开周六。”<br/><br/> “行是行……”秦烈有太多疑惑，但他知道，耿介要是不愿意说，谁也没法儿从他嘴里撬出半个字来，最终，他只是随口问道：“你周六到底有啥事儿？”<br/><br/> 作者有话说：<br/><br/> 早知道还是该全文存稿的再发的……<br/><br/> 第10章<br/><br/> 周六是南津例行约诊的日子，没了华姨和耿介打理他的生活起居，他自己懒得费太多心思，穿一身Ｔ恤长裤就出了门。他长得白净，身形又瘦，十分显嫩，背着个包，愈发跟个大学生似的。<br/><br/> 耿介一早就将车从楼下挪到了小区门口，看着他慢悠悠地从里头出来，上了公交车，才开着车子跟上去——要是从他出了楼就开始跟起，怕太过明显。<br/><br/> 南津似乎对此一无所觉，在医院门口下了车，又慢悠悠地往医院里走。<br/><br/> 耿介的车以 Gu-i 速跟在后面，忍不住发笑，这样慢悠悠的，一看就是天生的富贵闲人命。这世上奔波劳累的人多了去了，你想要慢、想要惬意，生活也会逼着你赶命似的往前冲。而南津呢，在一群庸庸碌碌的人群里，好似一个行走的大宝贝疙瘩一样——不是宝贝疙瘩，谁能有这样好的命呢，他大概都不理解身边的人为什么这么急着赶着。<br/><br/> 南津打医院转一圈出来，顺便逛了趟超市，买了一堆东西，这下他决定打出租车了。等车的时候，南津把手上的小票攥成一团丢到垃圾桶里——没丢准，掉到外面，他也没注意，吃力地拎着两只大购物袋。等他上了车，耿介过去把小票捡起来，揣在兜里。<br/><br/> 直到跟着南津回了家，耿介才把捡来的小票打开，一项一项地检查。瞧他拎的那么一大包，大部分是零食，耿介看得眉头都皱起来，没忍住给南津打电话。<br/><br/> “喂？”<br/><br/> 一听南津的声音，耿介就卡住了喉咙，顿了半晌没发出声音，南津在那边问：“慕先？”耿介才说：“今天去医院了？怎么样？”<br/><br/> “挺好的，开了点药。”<br/><br/> “嗯……”耿介听他那边有塑料的声音，装模作样地问，“弄什么呢？”<br/><br/> 南津老实地回答：“买了点吃的。”<br/><br/> 耿介终于找到话头，说：“是不是又买了一堆零食？你肠胃不好，少吃点零食。”但跟他想象的语气相去甚远，温柔得没有一丁点威慑力。<br/><br/> “没有……”<br/><br/> 耿介心想放屁，我都看见了，一多半都是零食，仗着我不在跟前，你还学会撒谎骗人了。没成想紧接着就听他说：“……那我不吃了。”乖巧得一如既往。<br/><br/> 耿介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吃一点点不要紧，不能耽误吃饭。”<br/><br/> 南津回答：“好。”<br/><br/> 耿介没话了，陷入沉默里，南津更不是会找话说的人，两人只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呼吸。大概是确定耿介真的无话可说了，南津无声无息地挂了电话。<br/><br/> 没有说再见。<br/><br/> 耿介捏着手机，听见里头的嘟嘟声，心猛地空了一下，忽然想起来秦烈好像问过他，南津挂电话的时候是不是从来不说再见。<br/><br/> 他以前从来没有发现南津有这个毛病。<br/><br/> 南津总是在家里待着，要么就在学校上课，生活简单得一目了然。而耿介在外到处应酬，百忙之中抽出一点儿时间关心南津，通常先要给华姨打电话，问他不在时南津都干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