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些什么，乖不乖，然后才叫南津接，有时会柔情蜜语几句，但总免不了家长似的嘱托，末了让南津等他回去，似乎这就是给南津最大的许愿，没必要说什么“再见”。<br/><br/> 丢下／身份跑出来创业绝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耿介在外头费心征伐，走得再远、再高，总要回到南津身边．南津需要他，他也乐于给予南津力所能及的安全感，一遍遍告诉他自己会回来，绝不会丢掉他不管。<br/><br/> 可如今这句话说不出口了，他们之间的联系就此轻易地断了，好像心房里没了血液，脚底下没了土地，空空如也，空空如也。<br/><br/> 他开车去找钟桐，在她下班前截住了她：“他的情况怎么样？”<br/><br/> 钟桐皱着眉，很显然非常不满意他的行为：“这是病人的隐私，无可奉告。”<br/><br/> “你只要告诉我，好还是不好。”<br/><br/> “你希望他离开你之后，是过得更好还是更不好？”耿介没作声，只是执着地盯着她，钟桐嫌弃地瞪了他半晌，到底还是张口了：“还不错。”<br/><br/> 耿介得了答案，并没有因此放松下来，紧接着说：“我看他的胃口好像没有那么差了，每天的三餐都在照常吃，只是肉类很少，他偏好吃素，在外头没人管他了，今天还买了很多零食——这个会不会对身体不好，他的胃不是很好，但是少吃一点应该也没事？他很喜欢吃零食，总改不掉，要人盯着才可以……下次你要建议他少吃零食，吃饭也不可以总吃素菜，但能吃总比吃不下好，他现在还经常吐吗？”耿介说得认真而自然，跟开讨论会一样。<br/><br/> 钟桐的眼神活像见了鬼，不敢置信道：“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br/><br/> 但紧接着，她忽然意识到为什么南津对抗病魔的意志力要比她想象的强那么多，她原以为南津离开了耿介之后会一蹶不振，然而事实恰恰相反。<br/><br/> 她还以为是南津想通了。<br/><br/> 钟桐的表情一下子冷静下来，她冷冷道：“抱歉，不管你做了什么，我不会成为你监视南津的眼睛，也不会成为你控制他的手段。而且我建议你——”她原想说建议耿介立刻停止这种侵犯他人隐私的行为，但料想到南津的行为动机，忽而转了口风，“建议你立刻找个心理医生看看。”<br/><br/> 耿介站在那里，他的冷静中暗含疯狂，偏执外披着理智，乍一看，仍是一位似模像样的社会顶层人士，但钟桐只觉得可怕。<br/><br/> 她推开耿介，头也不回地下了班。<br/><br/> 晚上，钟桐在家里一遍遍看南津的病理报告，拿起手机给南津打了个电话，问他：“你知道耿介在监视你，是吗？”<br/><br/> 南津拎着一只小巧的水壶在浇花，答道：“他就在我家楼下。”<br/><br/> 花就摆在窗户边上，灯光将他的身影打在窗帘上，南津继续说：“他在看我浇花。”<br/><br/> 花早已给他浇死了。他并不是什么擅长侍弄花草的人，这花是前些天他路过小摊儿时偶然买的。那时耿介就开车跟在他身后，他弯下腰问商贩挑了一盆小花，将半边言笑晏晏的侧脸露给耿介看，然后抱着花盆回了家。<br/><br/> 浇完了花，南津放下水壶，说：“我该睡觉了。”然后挂了电话，熄了灯，躺在床上，过了会儿自顾自缩成一团。<br/><br/> 夜晚总是格外煎熬，但家里没有留下任何一样尖利的东西，连餐具都是不锈钢的，南津稍稍放了心。<br/><br/> 他悉悉索索地把耳机塞到耳朵里——好似旁边躺着个不能打扰的人，耳机里传来耿介的声音：“喂？……今天去医院了？怎么样？……”<br/><br/> 今晚似乎要更好熬一些。<br/><br/> 第11章<br/><br/> 耿介在南津家楼下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回了趟自己常包的酒店，洗漱一番，然后去见何涧。<br/><br/> 他们依旧约在李旌阳那儿。<br/><br/> 再次相见时，耿介的状态比上次还要不如，身上萦绕着一股颓气，显得 Yi-n 沉沉的：“我需要一点安眠药。”<br/><br/> 何涧说话<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不急不缓：“早早地依赖药物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你需要的是缓解焦虑。我可以对你进行心理行为治疗，但估计作用不大。想必你知道自己的心病在哪里。”<br/><br/> 耿介不说话。<br/><br/> “你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治疗失眠吧。既然来都来了，就当随便聊聊天。”何涧笑了笑，“你爱人最近还好吗？”<br/><br/> 耿介望着他：“我们分手了，他现在一个人在外面住。”<br/><br/> “哦，这样。”何涧似乎并没有听懂耿介话里的意思，仍然问道：“那么，他现在情况怎么样呢？”好像笃定耿介理应能够给出答案。<br/><br/> 耿介沉默了很久，何涧微笑着提醒他：“耿先生？”<br/><br/> “很好。”<br/><br/> 何涧的笑意深了一些，温和地鼓励他：“可以多聊聊。”<br/><br/> 耿介没有跟别人聊南津的习惯，他皱了皱眉：“这是无关的事情。”<br/><br/> “不，”何涧说，“我们现在就是在聊你的心病。”<br/><br/> 耿介的目光一下子深邃起来，沉沉地盯着何涧，身上那股颓气也仿佛生出了杀意，变得冰冷骇人起来。<br/><br/> 何涧仍然保持着微笑，那笑容里甚至带了些慈悲的劝说意味：“如果你想治病，当然先要面对自己的病。如果你想和他在一起，就得先学会离他远一点。”<br/><br/> 转眼又是新的一周，耿介再也没有出现在南津的楼下。<br/><br/> 第一天，南津想也许他有事。<br/><br/> 第二天，仍没有看到人。<br/><br/> 周三早晨，南津去上班时，脸色已经差得跟张白纸没有两样，只眼下两抹乌青，更显颓丧。<br/><br/> 他们组长是一个挺热心的女强人，上班时见着南津这副神色，轻轻“呀”了一声，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南津没有答话，组长已经习惯了似的，替他倒了一杯热水，南津才开口道了声谢。但那杯水就一直放在那儿，凉透了也没见他喝一口。<br/><br/> 到了中午午休的时间，要好的同事三三两两约着去吃饭，组长注意到南津今天没带饭来，便又问他：“你今天没带饭啊，要一起去吃饭吗？”<br/><br/> 南津仿佛没听到一样，没有任何反应，过了好一会儿，组长都觉得有些尴尬，要走了，他才回过神来似的，抬起头说：“好。”<br/><br/> 他们一行人一齐走进电梯里，商量着吃什么，南津就站在角落里，并不参与讨论，像一抹淡淡的影子似的。<br/><br/> 直到有人问他：“你觉得呢？”<br/><br/> 南津木木地说：“都可以。”<br/><br/> 大概是他这副样子实在太突兀，有人窃窃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再次认定这实在是个怪人。但南津一无所觉，他只是往公司周围逡巡一圈，没有熟悉的车。<br/><br/> 他忽然觉得冷得站不住。<br/><br/> “哎，小心！”组长一把扯住南津，“看着点车。”<br/><br/> 南津才恍觉自己竟已经越过了安全区，一脚踩到了车流的边缘。如果刚才不是有人拉住他，他再往前走一步，很可能被撞得血肉模糊。<br/><br/> 他的手开始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br/><br/> 组长看他状况不对，问他：“怎么了？”<br/><br/> 南津喉咙发紧，徒劳地做了几次吞咽的动作，仍不太能说出话来。他张了张嘴，组长愈发担心起来：“到底怎么了？——你的手怎么这么凉？”<br/><br/> 旁边的同事也都凑上来：“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呀？”<br/><br/> 一辆出租车见<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