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个遍。可惜买完也抵抗不住早已产生抗药性的尖嘴家伙。<br/><br/> 白鹿本以为男人在这种恶劣的环境里坚持不了两天,袖手旁观了快一周时间才确定秦冕是铁了心要留下来。他一颗菩萨心肠,对陌生人都好,又哪里舍得让这个男人吃尽苦头。<br/><br/> 尽管池一鸣故意不告诉秦冕,他们自己用的都是带有特效功能的自制清凉油。可白鹿还是软下心来,趁男人给他换药的时候,把一个金属小盒塞给他,“用这个擦一擦被咬的地方,疱疹会好得快一些。”<br/><br/> 这种没有三标的不明膏体,秦冕并不愿意尝试。白鹿只得跟人坦白清凉油的来历,甚至还主动替他擦在红肿得有些发炎的脖颈上。<br/><br/> “这边最凉快的季节就要过了,天气马上会热起来。”白鹿语气淡淡,让人琢磨不出他的细腻心思,“趁气温升高之前,秦先生赶紧回去吧。”<br/><br/> “那你呢?”秦冕目光灼灼地看他,“我走了,我们是不是又没有联系了?”<br/><br/> 白鹿垂着眼睛,算是默认。<br/><br/> “连邮件都不可以吗?”<br/><br/> 白鹿沉吟半天,“没有必要。”<br/><br/> 秦冕叹了口气,也不再跟人讨嫌。其实在白鹿赶他之前,驻地的负责人已经下了最后的逐客令。蒯草那人说过两天还会有新的志愿者来,这边的板房没有多余的位置给一个闲人。<br/><br/> 对方是个古板拧巴的德国佬,并非一点好处就能买通。秦冕也清楚自己能留在这边的时间不多,就算不被赶走,他也不能这样一直陪白鹿下去。<br/><br/> 也许是即将来临的分别使得人心浮躁,像磅礴雨中被浇得毫无精神的猴面包树。<br/><br/> 房间里的沉默不免令人失落,秦冕这趟行程铆足了力气却仍然空手而返。白鹿靠着墙壁小憩,一点余地和念想都不给他留下。<br/><br/> 虚掩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秦冕闻声回头,见一个黑皮的小姑娘扒在门框上看他,也看白鹿。不过七八岁的年纪,满脑袋的小辫子甩来甩去,尚未饱满的嘴唇抹着一圈比油墨粘稠的劣质口红。<br/><br/> 白鹿听见动静冲她一笑,说了两句秦冕听不懂的外文。门口的女孩闻言一喜,蹬了脏得看不出本色的塑料拖鞋,欢快地跑过来,挤在白鹿床上。<br/><br/> 白鹿被她的动作碰疼,却仍然伸手将女孩小心地圈在怀中。<br/><br/> 秦冕一愣,当即用英文冲她大吼,让她下床,让她远离白鹿。可对方哪里听得懂外文,反倒踩着白鹿的双腿躲到他身后。<br/><br/> 秦冕凑身上来,拎小鸡似的抓住女孩的后颈,势要将人提起来一把扔开,“她太脏了,你别碰她!”<br/><br/> 女孩被眼前目露凶色的男人吓坏,不管不顾地尖叫起来。<br/><br/> 白鹿挡开秦冕的双手,用身体将人护住,“你吓着她了。”<br/><br/> “你看看她!她全身都是细菌,你的伤口是外露的,在这里感染是会死人的!”<br/><br/> “你太紧张了。”白鹿僵持着不让,“你先出去,你快把她吓哭了。”<br/><br/> 正在这时,池一鸣也开门进来。他一眼看见地上脏兮兮的拖鞋,没忍住跟白鹿调侃一句,“是不是你的小娇妻又跑来了?”<br/><br/> 他刚抬起头来,正好对上秦冕一双吃人的视线。<br/><br/> 白鹿发话让他出去,秦冕不得不暂时离开。他回头瞪了一眼床上的女孩,转脸问池一鸣,“什么娇妻?”<br/><br/> 池一鸣对这人好感不多,以为他气量狭小在吃飞醋,趁机煽风点火,用下巴指了指白鹿的方向,“她喜欢白鹿,还说再长大一点就要做白鹿的新娘。”<br/><br/> “……”秦冕果然生气,一砸门板关上门就走。可半分钟不到又推门进来,顶着女孩高分贝的尖叫走到床边,从下头扒拉出一瓶崭新的矿泉水扔到池一鸣手中,扯着嗓子,“他该喝水了,你盯着他喝!”稍一停顿,又补充道,“你给我看着一点,不准让她碰到白鹿的伤口!”<br/><br/> 这回说完,秦冕是真的走了。再不回避,他一定忍不住立马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那坨会走路的‘垃圾’扔去一个白鹿看不见的地方。<br/><br/> 再回营地已是当天傍晚,由于片区停电,所有人都挤在一个地方聊天。他转了一圈没找到白鹿,摸回房间见那人安静地躺在床上。一点细小的动静,白鹿就睁开眼睛。<br/><br/> “是我,吵到你了?”秦冕点着蜡烛,透过摇曳火光勉强看清对方还没清醒的脸。<br/><br/> 白鹿揉揉眼睛,“你回来多久了,我好像睡着了。”<br/><br/> “刚回来。”秦冕见白鹿起身,体贴地过去帮他,“是不是要去厕所?”<br/><br/> 白鹿摇摇头,“腰有点酸,腿好像麻了……”<br/><br/> 秦冕被他笨拙的模样逗笑,趁给人喂水的空档坐到白鹿枕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替他按摩。对方没有赶人,他也就心安理得不走,两人借着熹微烛火,无比自然地聊起天来。<br/><br/> “下午你跟人说的是什么语言?阿姆哈拉?”<br/><br/> “嗯,但没系统学过。简单的会说,难一点就不行了。”白鹿也反过来问他,“很早之前,还在公寓的时候,当时你让方书词道歉,他说的那句又是什么啊?”<br/><br/> “désolé,是法语。”<br/><br/> “你还会法语?”<br/><br/> “会一些,但不够地道。”<br/><br/> 从语言和方书词,不知是谁先带头一句打开话题,终于说回过去,说起各自最后悔的事情。<br/><br/> 秦冕诚恳地与人道歉,他说没能第一时间得知爷爷去世的消息他很抱歉。在白鹿最无助的时候,自己却不能陪在他身边。他知道错过的事情无法追回,他已经反省,也无时无刻都在后悔。<br/><br/> 与秦冕相比,白鹿的感情就内敛多了。那些大起大伏的经历于他,像无声的细雪,融化在平静的眼底。他说他后悔一步步走错,导致如今的每一个选择都并不轻松。他说去者不可追,来者犹可待。人呢,知难行易,不能太频繁地回头,还是得朝着前面看。<br/><br/> 秦冕本想揉揉白鹿的头发,都抬手了才想起这人早就剪成了扎人的寸短。摸不了头发,只得捏了捏自己鼻尖,“你满足现在的生活吗?”<br/><br/> “嗯,很满足。”白鹿的嘴角不经意地翘起,“终于可以从那个圈子里全身而退,可以做回一个普通人,不受任何人威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br/><br/> 秦冕试探着问他,“你想做的事情里面,就没有一件与我有关?”<br/><br/> 白鹿竟认真琢磨一圈儿,“其实我也偷偷想过……如果我的运气能更好一点,不是以公关,而是用现在这样的普通身份和秦先生遇见。也许你就不会那么介意我的过去,我们的结局又会不会不一样呢。”<br/><br/> “我不会介意了,如果你希望……”秦冕见对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说到一半不得不停下来。<br/><br/> 白鹿摇摇头,“可是若以现在的身份,我们就完全没有交集了。生活没有交集,又怎么可能遇到呢。没有缘分,那些假设都不能成立,全是执念罢了,求之不得。”<br/><br/> 该是到了睡觉的时间,毫不隔音的隔板外边陆续响起回房休息的脚步和人声。<br/><br/> 秦冕听出白鹿累了,以为是下午被熊孩子折腾得太狠,“早点休息。”他本想最后抱一抱他,可在意对方腰腹的伤口,只得作罢。<br/><br/> “你的航班是什么时候?”在秦冕起身前一刻,白鹿突然问他。<br/><br/> “明天晚上,不过要从这里赶到机场,恐怕中午就得出发。”估计是负责人已经通知池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