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溺死人的安静。<br/><br/> 杜清劭瞠目结舌地看着被打红的手背,另只手也松开了他。洛铭失去了依靠,顺势从他怀里滚落,难受地趴在地上,像夏天热化的狗子,被大太阳烤成了一滩金毛。<br/><br/> 救护车的鸣笛还在继续,可他没有再去捂住洛铭的耳朵,只是呆呆地坐在原地,捂着火辣辣的手背。<br/><br/> 洛铭一直是个温和讲礼貌的人,印象里唯一那次爆发,是自己调侃他屁股长得圆润饱满。所以,在他的潜意识里,自己就是个馋他身子小流氓?十七岁以来第一次那么温柔耐心地安抚别人,在他眼里也是假的?<br/><br/> 不是所有病人发作时都喜欢被抱的,如果他不够信任你,过分亲密的动作反而会引发恐惧。<br/><br/> 想起潘立书的话,杜清劭深深吸了口气,站起来走回到放包的椅子边上。红肿褪得很快,可这道爪印简直比他训练时受过的所有伤都疼。<br/><br/> 他叹了口,扭头见洛铭还趴在地上,稀里哗啦地从包里翻出一包湿巾纸,故意弄出了很大声响,走回到洛铭身边,拧着脖子道:“自己起来,把脸擦了。”<br/><br/> 突然被丢到地板上,洛铭花了好几分钟才意识到刚才做了什么,强撑着从地上坐起来,小声道:“…对不起。”<br/><br/> “把脸擦了。”他冷冷地重复。<br/><br/> 洛铭没有接,一直忍着恐惧的他此刻意外地哽咽起来,把头埋得很低:“本来你拿了奖牌,应该一起庆祝的…刚才我确实被吓到了,如果知道是你,肯定不会动手。”<br/><br/> 他说话时还断断续续,但虚弱的声音并没有打动杜清劭。他转身抓起洛铭的手,粗暴地把纸巾团进他手里,坐到对面的长椅上观察他的反应。<br/><br/> “事到如今,至少要告诉我你得了什么病吧?治疗多久了,能痊愈吗?”<br/><br/> 洛铭的嘴唇动了下,没有出声,任凭额头上的冷汗滴进眼里,弄得自己眼角胀痛。杜清劭也不说话,坐在对面面无表情地打量他。<br/><br/> “我这种病叫做惊恐障碍,通俗地讲就是会控制不住地像今天这样对周围环境感到紧张、害怕。”<br/><br/>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不料杜清劭已经嘴快地接上了后半句:“怎么会控制不住,我看就是你没有下定决心去做。我练花滑十二年,为了跳跃都摔了几千回,不还是照样在比赛里蹦得很开心?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要是胆小回避,一辈子都……”<br/><br/> “小杜你在说什么!”话音未落,门嘭的一声被撞开了,潘立书和金骋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你不了解这种病的起因也没感受过他的痛苦,根本没有资格这么说他!”<br/><br/> 可是已经晚了,洛铭刚缓过神,就被这些话劈头盖脸地砸懵了。<br/><br/> 他其实根本不想杜清劭知道这件事,只想独自一人抓紧治病,回到心驰神往的舞台,顺便看着杜清劭一年一年地走下去,以编舞老师和他分享拿奖牌的喜悦。<br/><br/> 而今天,这些童话般的想法还是被他不争气地全部毁了。<br/><br/> 杜清劭话不断在他耳边循环,他哭不出来,只觉得眼眶又酸又胀,恨不得立刻从他眼前蒸发。<br/><br/> “少爷,您没事吧?”管家及时地赶到了,扶住他的肩,“在外面听到救护车的声音,还以为是您出事了。我这就送您回去。”<br/><br/> 洛铭点了点头,从地上站起来时双膝的关节却疼得像被浆糊黏住,他一时使不出半点力气,差点又摔倒,还好管家眼疾手快扶住了他。<br/><br/> 之前磕地上的时候估计就把膝盖摔肿了。洛铭咬着嘴唇,硬生生把眼泪憋回去,推开管家的手,倔强道:“不用扶,我自己走出去。”<br/><br/> 杜清劭被两个奶爸围着批评教育,看到洛铭一小步一小步挪出房的样子,突然觉得手背上被他打过的地方又开始疼起来了。<br/><br/> 第25章地主家傻儿子<br/><br/> 杜清劭没有追出去,只听两位奶爸在耳边你一言我一语,平时幽默风趣的金妈此刻正压着嗓音批评。<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我又不是故意的!”杜清劭不甘心地仰起头,“我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病,以为就是普通的紧张害怕。”<br/><br/> “行了,”潘立书揽着金妈的肩把他拉到角落,“之后还有比赛,再骂下去容易影响心态。”<br/><br/> 杜清劭坐在长椅上看他们咬耳朵,又低头看了眼词条。虽然以前经常听人提起抑郁症焦虑症,但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这类病和基因、激素分泌都有密切关系,并非是抗压能力差、胆小脆弱的表现。<br/><br/> 洛铭为了他任性的要求冒着随时可能晕厥的风险来现场看比赛,自己居然还往他伤口上撒盐?<br/><br/> 可他又不肯承认,捧着手机小声道:“要不是他甩了我一巴掌,我也不会说这种话。”<br/><br/> “你也不想想自己的小狗爪碰到他哪儿了。”潘立书走回来,双手环胸,“更何况他还是是个精神病人……”<br/><br/> 杜清劭本来在低头打字,听到精神病人几个字,突然捶了下凳子,抬头厉声警告:“不许这么形容他。”<br/><br/> 潘立书一时语塞,只能瞥了眼屏幕,转移话题:“你在干什么?”<br/><br/> 他摁了下锁屏键:“不关你的事。”<br/><br/> 不过对方也能猜到一二,嘱咐道:“现在留个言就行。这种病发作一次要消耗不少精力,让他休息几天,你也准备明天的表演滑吧。”<br/><br/> “知道了,我有分寸。”杜清劭起身去整理背包,看到那盒撕开的湿巾纸,疲倦地叹了口气,掏出手机反复看了几遍,把“英语满分作文”发了过去。<br/><br/> 有一说一,读高中这几年没白帮李华写信。<br/><br/> 不过对方并不在线,他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把手机揣进了兜里。<br/><br/> 因为取得了男单第三的成绩,明天他还会参加闭幕式前的表演滑。这赛季他并没有特地为表演滑编舞,直接沿用了青年组最后一赛季的短节目——《爱是慢慢成熟的》。<br/><br/> 这首曲子选自经典音乐剧歌剧魅影的续作《真爱不死》,在剧中是法国女高音名伶克里斯汀时隔10年再度登台演唱的曲目。因为那时杜清劭年纪尚小,最后编舞老师还是决定选一首女高音来描绘成长式的爱情。<br/><br/> 到晚上洛铭还是没回消息,杜清劭暂时也没有睡意,又坐在床里把原版音乐剧翻出来看了一遍。没当花滑运动员前,他几乎是文学绝缘体,这几年为了表演节目,倒是看了不少中外名著、音乐剧和电影。<br/><br/> 看的时候他全场心不在焉,隐约想起当年和编舞老师老师的对话。<br/><br/> 彼年15岁的小杜崽子瞪着充满求知欲的眼睛,似懂非懂地听完了老师对爱情的见解,最后得出结论——人类的感情真复杂,谈恋爱还不如滑冰。<br/><br/> 现在想起这些话,他总觉得多了些特别的感觉。临睡前又检查了一下社交软件,确认洛铭还是没上线,才关灯钻进被子里。<br/><br/> 晚上睡得还行,但洛铭迟迟不回消息,他时不时就想起那件事,表演滑的时候态度也有些敷衍。<br/><br/> 叶飞鸿虽然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还是能看出他状态不对,下场后把他拎到旁边,耳提面命地说了一通。杜清劭不想和他多说,以昨晚没睡好为借口整理东西回了酒店。<br/><br/> 酒店的安保轮班,刷卡进去时又遇到了短节目结束那晚给洛铭开门的那人。因为他体型偏胖,下巴还有一颗很明显的痣,杜清劭当时就记住了长相。<br/><br/> 在门口站了片刻,他还是决定不放过任何机<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