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什么名字？”挨坐在火光旁，男孩想尽可能在危险的黑夜中靠近珀尔。见珀尔目光扫过来，男孩一紧张，赶忙补充道，“只有知道名字，到了洛玛我才能感谢你。”<br/><br/> 珀尔还在想着一把火烧光这一带不知道效果怎样，嘴上自然地答到，“珀尔·莫提斯。”<br/><br/> 男孩目瞪口呆，女孩嘴巴张得跟吞了鸭蛋似的。狄俄尼索恶趣味的补上自己的大名“狄俄尼索斯·西亚。”<br/><br/> “为什么……”男孩开口后，才察觉自己要问出的问题是多么的愚蠢，立刻缄口不语。<br/><br/> 狄俄尼索十分明白对方的想要问的问题。<br/><br/> 为什么你们这样的人会救人？<br/><br/> 这样的具有冒犯意味的问题，狄俄尼索却不觉得生气，甚至连之前神官带起的无名火也顺带地消去了。男孩在听到他们名字后露出的如出一辙的警惕和厌恶，让他他非常享受。<br/><br/> 被人划分到一个不被接受的区域也许会让人难受，但身边有一个同他境遇一样的人时，这样的区分让他有找到归属地的感觉。狄俄尼索斯看着对着火光沉思的珀尔，咧嘴开心一笑。<br/><br/> 我们是一样的。<br/><br/> 35s35...<br/><br/> 夜深，拍灭了火堆，珀尔和狄俄尼索斯在烤得热烘烘的地上铺上摘来的大芭蕉叶，一群人准备歇息。弄好一切，狄俄尼索挨着珀尔躺下。闭着眼的珀尔听到金属轻磕地面的响声，有什么被放在了他的右侧。他侧头一看，他和狄俄尼索斯之间被放了一把宽阔的长剑，朴素的剑鞘上没有多余的雕饰，黑色的符文从剑尖缠绕到剑柄处，脏兮兮的防滑布条裹在剑柄上。是狄俄尼索从不离身的佩剑。<br/><br/> 珀尔看了那柄并不华丽的长剑一眼，没吱声，仰面数羊。<br/><br/> 神官坐在旁边，不着痕迹地注视珀尔和狄俄尼索的一举一动。因为担心晚上遭到偷袭，神官主动提出担当守夜人。两个小鬼彼此挨着，还坐在原地左顾右盼。见两尊大神没有理睬他们的意思，两人不知如何是好。<br/><br/> 夜里的森林披着极薄的月光，环视四周，那寂静的黑暗令人心有余悸。<br/><br/> 男孩看了眼穿着白色神官袍服的神官大人，视线在即使没放杀气也浑身煞气的狄俄尼索和珀尔身上徘徊。没过多久，他终于鼓气勇气拉着妹妹的手挤进了神官与珀尔中间。<br/><br/> 这么大的动静，珀尔不可能没有反应。他睁眼，随即便遇上一直小心翼翼留意着他的视线。<br/><br/> 男孩见状连忙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紧张地等着眼前人的决定。珀尔定定地看着男孩几秒，默认了这种寻求庇护的行为，闭眼侧身。男孩才展露一半的感激的笑卡在脸上。珀尔懒得理会，他默认，并不代表他就要回应对方的示好行为，温柔的大哥哥的形象太过膈应人，魔王的道路才是他的归宿。珀尔转身当作看不见男孩的笑脸，却发现自己压在一个长条物体上，硬梆梆的东西硌死人。<br/><br/> 睁眼一看，正是狄俄尼索的那把破剑。向后推了推，珀尔揉了揉硌得不舒服的下巴。这剑又宽又长又占地，尼玛，硌死人了。他伸手就要将剑推开。谁知就在指尖触到剑身的一刹，另一只手飞快地按在了珀尔的手上。<br/><br/> 那只手五指修长，指尖圆润，肤如凝脂，一看这么好的皮相，就知道这手的主人肯定是个搜民脂，刮民膏的混蛋。珀尔抬眼，对上狄俄尼索的视线。<br/><br/> 狄俄尼索的手稳稳按着珀尔的手，力度不大不小，刚好止住珀尔左手的所有动作。琥珀色的眼睛在月下泛着幽光，有那么瞬间，珀尔以为自己看到了龇牙咧嘴的兽。但只那么一秒，狄俄尼索恢复到往常的模样，咧开嘴，笑到，“不行哦，如果珀尔要碰我的宝贝，也必须将自己的宝贝给我。”<br/><br/> 珀尔盯着对方笑到晃眼的白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然后左手腕上施力，拍的一声，拍掉了按在上面蹄子。一个翻身，背对狄俄尼索。<br/><br/> 空气中点点银辉凝聚，如同星星般的碎屑飘落在珀尔背后，<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变成银色的长鞭。<br/><br/> 银色的长蛇，对着狄俄尼索摇头晃脑了两下，然后舒展开来，紧贴在珀尔的背后，一动不动。<br/><br/> 狄俄尼索面对珀尔的后背，被拍了一下的手重新落在他的长剑上。没有说话，狄俄尼索仰面躺好，他的手在冰冷的剑鞘上来回轻抚，像确定剑的存在般，安心地闭上了眼。<br/><br/> 难得没听到狄俄尼索不着调的废话，珀尔也懒得回头查看怎么回事。他总觉得刚才自己莫名其妙被威胁了。那种无法挑明的窝火感令他十分不痛快。珀尔后悔刚才没一把掌拍肿狄俄尼索的蹄子。<br/><br/> 翻身对上两个刚躺好的两个小鬼。<br/><br/> 男孩躺下还没来得及闭眼，最后确认一眼身旁的人以求安心却对上了黑暗中如恶鬼般的红瞳。男孩吓得打了个激灵。珀尔恶狠狠地斥到，“你们也是，滚开点！”<br/><br/> 男孩扭动着身子，诚惶诚恐地后退避开，刚闭眼浅眠的妹妹被这么一挤，醒了过来，嘟囔着挪位置。珀尔动了动胳膊，确定有足够的空间，不会睡得束手束脚，才满意地闭上眼。他才不稀罕挤在一起，睡得腿放的不是地方，胳膊也没地方搁你以为他愿意。<br/><br/> 被挤去了瞌睡的女孩，睁眼看了看现状。小孩子就是这样，要么一睡就睡死过去，要么精力充沛闹腾到半夜都精神爽利。女孩睡不着就开始歪着脑袋，滴流着大眼睛观察四周。被众人围在中间，源源不断地暖流捂着她。有人陪着，她并不害怕这样的黑夜。女孩靠在哥哥的手臂上，同她的兄长说悄悄话，<br/><br/> “哥哥，哥哥，现在像不像在家里，我靠着你，你靠着爸爸，妈妈抱着我，我们一家人挤在一起睡？”女孩抱着兄长的手臂，眨巴着眼问到。<br/><br/> 女孩的背后是神官，男孩挨着的是珀尔。神官倒是很配合地轻轻拍了拍女孩的头。珀尔在地上躺尸，他什么也听不见。<br/><br/> 静悄悄的夜里，没有男孩的回答。女孩继续一个人嘀咕。<br/><br/> “哥哥，我们会见到爸爸吗？”女孩这次的问题问得极轻，像是怕惊醒其他人，“只要我们能见到他，就可以像以前一样一家人在一起了，对不对？”<br/><br/> “对……一定可以的。”男孩这次开口了，他的声音放得很柔，却很坚定，甚至有着不知从何来的自信。“只要我们能到达父亲在的地方，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然后永远也不分开。”<br/><br/> 男孩话语里的那份憧憬和相信极具感染力，连带着女孩也的语气也开始变得轻快起来。她用力点头，揽住兄长的胳膊“嗯。”<br/><br/> 过了半晌，在仿佛已经睡着的安静中，女孩又犹豫地问出了一个问题。<br/><br/> “哥哥……他们是坏人吗？”<br/><br/> 他们指的自然是珀尔和狄俄尼索，珀尔对此毫不怀疑。<br/><br/> 又是无声的回答。<br/><br/> 珀尔不用猜测男孩的答案，因为女孩又开口了。<br/><br/> “……但是他们救了我们，还愿意带着我们一起走。”<br/><br/> 啊，好小子，有胆量。珀尔闭眼感叹。<br/><br/> 男孩似乎也担心这话被人听到。黑暗中，女孩闷声说了一句，“哥哥，你捂我的嘴做什么？我说错了吗？”<br/><br/> 孩子判断好人坏人其实并没有太明确的准则，只要这人对自己好，便是好人，对自己坏的便是坏人。这样的标准也许有些自私，但珀尔觉得，这比起冠冕堂皇的正义，要好太多。<br/><br/> 各人的正义有各人的标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