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绪。<br/><br/> 以往不管行程再怎么忙，叶婉瑕也没看过徐诣航面露疲态，至少，在办公室跟公众场合里他还是会强打起精神。可是今天，徐诣航的脸上明显写着「我有点累了」。<br/><br/> 而且，不知为何，叶婉瑕也觉得他的神情有点落寞。<br/><br/> 「待会十点半的开会资料我已经看过了，还别的更新的资料吗？」<br/><br/> 「目前没有。」<br/><br/> 「嗯，好。那小瑕你去忙吧。」<br/><br/> 「是。」<br/><br/> 回话之后，叶婉瑕还多在原地站了三秒钟，但徐诣航什么话也没说，又恢复成原来撑着下颚的姿态。<br/><br/> 最后，在叶婉瑕开门要踏出第一步时，徐诣航缓缓开口唤道，「……小瑕。」<br/><br/> 「委员，还有什么事吗？」<br/><br/> 立即转头回话的她，话一离口就后悔了，在心中暗骂自己道，笨小瑕，还问『有什么事？』咧，委员一定是有事才叫自己的啊。<br/><br/> 看见叶婉瑕回话的表情，徐诣航浅浅地笑开了。<br/><br/> 「小瑕，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br/><br/> 任何一个员工被老板这么问，能照实回答的人一定少之又少。<br/><br/> 可是，叶婉瑕却有一股莫名的自信，她认为就算自己照实回答也绝不会被fire掉。<br/><br/> 她走他面前，距离一步，并非下属对上司，而是叶婉瑕对徐诣航。<br/><br/> 「我觉得委员你是一个很容易融入任何场所或任何群体的人。因为你又细心又体贴，总是替人着想，常能观察到当时该说什么话才好，该如何打入这个圈子。但你也不会因此跟他们同流，委员你有坚定的中心思想。」叶婉瑕说完话后，突觉自己越权太多，<br/><br/> 多说了太多话，红着脸又赶紧道歉，「不、不好意思，其实我是要说，委员很适合从事公众事务！我也想向你看齐！」<br/><br/> 徐诣航闻言也连声笑道，「小瑕，谢谢……你老是说我的好话，我会不自觉地得意起来的。」<br/><br/> 「得意起来也没关系啊，我爸说一点自信才能做大事。」<br/><br/> 徐诣航轻掩嘴，苦笑了几声，「真的，段律师好像也这么念过我。」<br/><br/> 英雄所见略同，叶婉瑕其实也注意到，徐诣航目前较欠缺的，反而是『自信』。<br/><br/> 乍然，徐诣航眼睑一垂，话锋一转，「可是……我常常在怀疑，我这么做，是真的在『替人着想』吗？」<br/><br/> 叶婉瑕面有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他则像自言自语般续道，「我希望对大家好，也喜欢对大家好，可是，当我以自己的想法决定去做『对大家好的事』，真的是对大家好吗？说不定那只是我主观的认定，或是下意识选择较自私的选项……」<br/><br/> 「委员……」叶婉瑕摇头，「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政策与决定，经深思熟虑后，选择对的决定去做，已经很够了，就算最后是用直觉选择也没关系，重点反而是要有勇气承担选择之后的事。而且……我觉得……你再想下去，就会变得钻牛角尖……」<br/><br/> 叶婉瑕越说越小声，越说头越低，当声音已细若蚊蚋时，她感觉到徐诣航拍拍她的肩。<br/><br/> 「对不起，我又多嘴了……」<br/><br/> 「怎么会？小瑕的话让我顿时想通很多事，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br/><br/> 叶婉瑕抬起头时，徐诣航即给她一个平常的笑容，她觉得他又变回原来的徐委员了。<br/><br/> 最后离开前，叶婉瑕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委员，可以问你刚刚是为了什么事烦心吗？」<br/><br/> 正拿起咖啡杯要就口的徐诣航缓缓放下杯子，瓷器相撞，在室内响起清脆的响声，他看着咖啡杯，抿了好几次嘴，最后，抬眼看着叶婉瑕。<br/><br/> 「我前几天跟我女朋友分手了。」<br/><br/> 「分、分、分、分手了！？」<br/><br/> 叶婉瑕简直无法相信耳朵听到的中文字就是那个意思。<br/><br/> 明明上礼拜徐诣航还对大家说，<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请大家放心，她很好，我们也很好。』之类的话，而且后来又有大新闻盖过这个八卦，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怎么又突然投下这颗震撼弹……<br/><br/> 而且，她刚刚以为委员是为了公事烦恼，她猜或许是东泓案，没想到却是这件事！爱情的处理方式跟其它事大不相同，她还多嘴回一堆废话，叶婉瑕当下真的窘到想挖个地洞钻进去……<br/><br/> 「小瑕，你还好吧？」<br/><br/> 「对、对不起！」<br/><br/> 叶婉瑕对他深深一鞠躬后，即开门逃出办公室，留下一头雾水的徐诣航。<br/><br/> 他伸手抚着脸颊，喃喃地道，「看来……还是暂时别跟大家提起这件事比较好……」<br/><br/> 第二十三章<br/><br/> 段律师其实是整间办公室里，第一个知道他们分手的人。<br/><br/> 更令人意外的是，不是徐诣航告诉他，而是李芳侬。<br/><br/> 这天，段律师跟往常一样在七点整起床，盥洗完后，觉得昨夜睡得有些不太安稳，体力未完全恢复，走到桌前想拿维他命b群时，放在桌旁的手机发出振动声响。<br/><br/> 未戴眼镜的段律师眯眼也看不清萤幕上的来电号码，只得先接起。<br/><br/> 「喂？」<br/><br/> 『段律师……是我……』<br/><br/> 这句话让原本精神有些涣散的段律师，刹时整个人都清醒过来，比一杯义式浓缩黑咖啡还要有效。<br/><br/> 他慢慢地拢起眉，心中浮现三个字。<br/><br/> 李芳侬……？<br/><br/> 过长的停顿让她以为段律师认不出她的声音，李芳侬只得再道。<br/><br/> 『段律师……我是芳侬。』<br/><br/> 「我知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br/><br/> 这回反而换对方顿息，半晌后，段律师听见她深深地吸一口气。<br/><br/> 『我想跟你说，我跟诣航分手了。』<br/><br/>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段律师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br/><br/> 他紧握着电话，移动双脚，想坐在沙发上，却不小心把桌子撞偏了，上面的维他命罐也倒下，药丸一颗颗滑掉在地板上，发出答答的声响。<br/><br/> 他未曾想过这件事情会发生，或许有想过，但那也只是在梦中。<br/><br/> 他该高兴吗？<br/><br/> 此时的他却不觉得高兴，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依旧没有任何表情。<br/><br/> 或是该安 we_i 对方？李芳侬为什么会打电话来告诉他？<br/><br/> 更重要的是，徐诣航怎么会突然跟她分手？<br/><br/> 就像超级电脑也有当机的时刻，段律师脑中的逻辑区块遇到了一个错误，频频跳针，无法思考，无法言语。<br/><br/> 浪费电话费的两方都沉默了许久，最后，李芳侬才开口。<br/><br/> 『我想跟你面对面说话，你愿意跟我见一面吗？』<br/><br/> ＊＊＊＊＊＊<br/><br/> 与段律师约定见面的时间是一小时半后。<br/><br/> 挂断电话后的李芳侬倒在床铺上一动也不动，她闭上眼开始回想这几天的经过。<br/><br/> 那天，徐诣航见她似乎没大碍，便想回去处理公务，临走前也贴心地说，『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打电话给我。』<br/><br/> 李芳侬硬挤出微笑目送他离开后，方才逞强硬止住的眼泪全然倾 xi-e 而出，从白天流到黑夜。<br/><br/> 隔天早上，李芳侬含了喉糖润喉后才敢打电话给陈教授，想请辞打工。虽然对教授很抱歉，但她真的无心也无力<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