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去工作。<br/><br/> 不过陈教授似乎已知事情原委，在李芳侬开口前就说要放她一个礼拜的假，再上工也改到资料室打工。李芳侬心怀感激地谢谢教授，教授也明示兼暗示她，这种事虽然很让人困扰，但总是会渡过的。<br/><br/> 李芳侬当然也知道，并转化成另一个意思。分手虽然很痛苦，但总是会渡过的。<br/><br/> 那夜，徐诣航到她家时，她便向他提了。<br/><br/> 徐诣航起先以为是e周刊一事才让她有这个念头，他除了再道歉之外，也不排除打算提告对方。<br/><br/> 「请不要跟对方对簿公堂，」也曾帮忙竞选的李芳侬深知『媒体』力量之可怕，怕对簿公堂后会对他有任何影响，只得否认道，<br/><br/> 「那件事情我已经不在意了。」<br/><br/> 「那为什么……」<br/><br/> 「诣航，我有跟你说过我的梦想吧？研究所毕业后，顺利当上历史老师，跟一个我理想中的男子结婚，可能生几个小孩，他不用赚大钱也不用有房子或车子，我只要他在乎这个家。诣航，你是我理想中的那个男人，可是，你没有办法给我理想中的家庭。」<br/><br/> 徐诣航沉默了许久，不断反刍李芳侬的话，甚至开始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怀疑。<br/><br/> 「芳侬，你认为我不在乎你吗？是我工作太忙吗？还是我的哪些行为让你产生怀疑？」<br/><br/> 「不……不……都不是。」<br/><br/> 李芳侬拚命摇着头，她知道徐诣航仍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在哪里，但她也不敢坦白说出，她也怕会伤害到他，让他产生自我怀疑。<br/><br/> 因为那是徐诣航的价值观，他希望尽可能地对别人好，自己也可以从中获得自我满足。<br/><br/> 最后，李芳侬只得把原因归咎为感情淡了、不希望徐诣航当公众人物，这才让徐诣航能稍稍理解。<br/><br/> 「我不知道我原来我当上立委对你来说这么痛苦……可是我……」<br/><br/> 李芳侬微颔首，「我知道，你很喜欢现在这个样子。」<br/><br/> 她心想，徐诣航乐于助人，也喜欢团体合作、参与公众事务。政治人物也许真的是他的天职也不一定。<br/><br/> 「如果说我担任完这个任期就……」<br/><br/> 李芳侬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插话道，「我不希望以后你还得在工作跟家庭中做取舍。」<br/><br/> 徐诣航辞穷了，也许，以他的个 xi_ng ，真的没办法给她一个幸福的小家庭。<br/><br/> 两人理 xi_ng 地谈了好几回，最后和平地协议分手。<br/><br/> 讽刺的是，他为人着想的一点，也充份表现在「分手」上。<br/><br/> 一旦对方决定真的要分手后，他不会死缠烂打，而是干干净净、清清楚楚地分得干净。如果李芳侬说不希望他再找她的话，他说不定也会顺着对方的意思，老死不相往来。<br/><br/> 不到两个礼拜，李芳侬的房间里已经看不到属于他或他赠送的东西。<br/><br/> 曾经深深爱过，所以李芳侬不愿让任何物品再时时勾起这段情伤。<br/><br/> 她只留下一张两人在毕业典礼时的合照，把它夹在全家福的相框后面。<br/><br/> 照片里应届毕业生李芳侬穿着黑长袍学士服，校友徐诣航身上那套学士服则是跟学弟借来穿的。<br/><br/> 两个人都毕业了，从这段感情里毕业了。<br/><br/> 第二十四章<br/><br/> 大清早，连锁咖啡店甫一开门就有客人光顾。<br/><br/> 先后走进一男一女，彼此似乎认识，男子先行坐在最角落的座位上，女子也随后坐在他对面，前者点了义式浓缩咖啡，后者点了卡布奇诺。<br/><br/> 帮客人点完餐的男服务生回到吧台后，即对女服务生说，「你猜他们是什么关系？感觉不像情侣，也不像有亲戚关系。应该是公事上的关系吧，男的看起来像是什么白领阶级的主管，女的嘛……倒像是刚新进的员工，该不会是外……哎！你猜猜看嘛。」<br/><br/> 女服务生白了他一眼，「我对他们点了什么比较<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有兴趣。」<br/><br/> 「eo跟cappino。」<br/><br/> 待服务生把热腾腾的咖啡放在桌上时，李芳侬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餐，若空腹喝咖啡她会不太舒服，同样还没吃早餐的段律师毫无犹豫地直接拿起浓缩咖啡轻啜一口。<br/><br/> 两人走进店内后只有点头示意，谁都还没开口说话。<br/><br/> 不用外人猜测，他们自己也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br/><br/> 正确来说，两人的关系是「前」情敌。<br/><br/> 段律师赴约之前，一直在猜测李芳侬约他见面是要说什么。然而，女人心，海底针，有时候连自己妹妹在想什么他都不 m-o 不清了，更何况是李芳侬。<br/><br/> 唯有一点很肯定。<br/><br/> 段律师也想跟她见上一面，在得知他们分手后。<br/><br/> 见到李芳侬之后，段律师觉得她面露疲态，有点憔悴，与之前的神采完全不同。<br/><br/> 这种反差段律师以前也曾看过，在他的妹妹失恋时看过。她也总说，『恋爱中的女人跟失恋时的女人，根本是两种不同的生物。』<br/><br/> 段律师心想，倘若真的是不同生物，那，想法一定也会改变吧。<br/><br/> 距离服务生送上咖啡，又过了三分钟，像是在进行『先说话就输』的比赛似的，两人依旧在沉默角力。<br/><br/> 李芳侬看着段律师，又垂头看着咖啡，明明早就预想好要跟他说什么，实际见到面后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让约对方出来的自己显得有些难堪。<br/><br/> 二分钟后，在内心告诫自己一定要开口的李芳侬，说的却是这句话。<br/><br/> 「段律师，你……最近还好吗？」话刚说出口李芳侬就后悔了，不停暗骂自己到底在做什么……<br/><br/> 段律师闻言又沉默了半晌才道，「跟以前一样。」<br/><br/> 「这……这样啊。」<br/><br/> 一个话题结束，正当李芳侬以为又要沉默好一阵子时，换段律师开口了。<br/><br/> 「为什么……」段律师撇过头再道，「你会跟他分手？」<br/><br/> 「其实……我一直在想，说不定你知道原因。」因为你一直注视着他。<br/><br/> 「不，我不知道……」他说谎了，在他心底的确猜测是某个原因导致他们分手。<br/><br/> 「我提分手的，」李芳侬看着他，苦笑道，「因为他是我理想中的那个男人，可是，他没有办法给我理想中的家庭。」<br/><br/> 她把对徐诣航说的话，重覆对段律师再说一次。<br/><br/> 同样的话听在不同人心底，产生不一样的思绪与情感。<br/><br/> 李芳侬的这句话证实了段律师的猜想。<br/><br/> 徐诣航是一个较没有主见的人，所以他习惯 xi_ng 地参考他人的意见当成自己的意见。跟李芳侬在一起也许有一半是因为大家希望他们在一起。再加上李芳侬与他身边朋友与家属都相处愉快，徐诣航便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对的。<br/><br/> 至于他有没有爱过李芳侬，段律师不愿去猜想。<br/><br/> 话及至此，李芳侬总算有勇气说出想对段律师说的事。<br/><br/> 「我是想跟你说，我们会分手与你完全无关。」<br/><br/> 段律师觉得这句话似乎重击了他的心脏一拳。他知道李芳侬其实是好意告诉他这句话，可是，这也对他造成了伤害。<br/><br/> ——他在徐诣航的感情世界里仍沾不上边。<br/><br/> 两人之间再度被静默吞噬，直到第三位客人<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