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笑，走过去。这一次，是直接将门推开，看着书桌后的男人。<br/><br/> 我说：“爸，吃饭了。”<br/><br/> 男人抬头看我，缓缓点头，站起身。<br/><br/> 我看着父亲走到身边，还是维持着笑脸，用轻松的语气说：“元元和你相处得少，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他其实还是有点紧张。爸，你可要对他关照一点。”<br/><br/> 父亲侧头看我，慢慢地，一样笑了，还是说：“好。”<br/><br/> 我们一起下楼，去餐厅那边。<br/><br/> 因晚上年夜饭要丰盛，午饭就要简单很多，摆上桌子的是三碗面。<br/><br/> 我们到桌边时，季宵恰把筷子摆好。<br/><br/> 他朝我们笑一笑。我心想，此前说他有“少奶奶”的风度，这话实在很准确。可惜季宵听了要不高兴，不能多说。<br/><br/> 我和父亲一同入座。<br/><br/> 浇头的浓鲜已经传了出来。我拿起筷子，再看一眼季宵。见他也似食指大动，眼睛都显得明亮。<br/><br/> 不必多说什么，就这么开饭了。<br/><br/> 午餐后，父亲开口，要我们去楼上休息。<br/><br/> 季宵原本要说不用，但父亲话音有力，兼顾温和，说：“你们一大早就开车过来，也怪累的。”<br/><br/> 季宵听到这里，看我一眼。<br/><br/> 我说：“爸都这么说了。元元，咱们就去睡一会儿吧。”<br/><br/> 季宵这才点头。<br/><br/> 我的房间一样在二楼。<br/><br/> 上了楼，季宵在床上滚了一圈。我笑着看他，说：“回头，要不要把这里的厨师请到咱们那边？”<br/><br/> 季宵显然心动，但还是问我：“那叔叔怎么办？”<br/><br/> 我把他拉到怀里，抱着他，往床上倒去。<br/><br/> 季宵起先惊呼，很快又放松。<br/><br/> 我说：“爸这边，也不缺厨师。”<br/><br/> 季宵想一想：“也对。”<br/><br/> 我们玩闹一番，拉上窗帘，准备午睡。<br/><br/> 睡前，季宵打了个呵欠，“嗯……这里东西好像都是新的？”<br/><br/> 我说：“之前我给爸说，咱们要回来，应该是特地打扫过。”<br/><br/> 季宵笑道：“我原本还想着，这回过来，正好看看你小时候住的地方。”<br/><br/> 话音出口之后，他轻轻“咦”了声，像是因为自己此前的话，而平添许多困惑。<br/><br/> 我说：“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小时候，也不住这栋房子。”<br/><br/> 季宵回神，说：“那时候叔叔才在创业吧？”<br/><br/> 我说：“对。”<br/><br/> 季宵：“好像都没太见过你小时候的照片。”<br/><br/> 我有点头疼了，说：“下午吧，找找之前的相册。”<br/><br/> 季宵笑一笑，滚到我怀里，“好啊。”<br/><br/> 我们睡去一小时，再起身。<br/><br/> 到午后，我果然翻出一本陈旧的相册，与季宵一同看。<br/><br/> 季宵的手指在照片上的小孩儿面孔上就慢慢摩挲过，再看我，说：“和你好像。”<br/><br/> 我眼皮跳了下，但还是微笑，说：“这就是我啊，当然和我像。”<br/><br/> 季宵说：“也对……”<br/><br/> 我们度过了一个安宁的、平静的下午。<br/><br/> 到了晚上，年夜菜一一上桌。<br/><br/> 家政人员准备好这些之后，也要回家过年了，屋里只留下我、季宵，还有父亲。<br/><br/> 市政组织了烟花表演，一扭头，就能从窗口看见璀璨花火。<br/><br/> 三个人，菜倒是足有九道，荤素皆备，丰盛无比。<br/><br/> 分量倒是不多。饶是如此，吃到最后，还是剩下一些。<br/><br/> 我和季宵一起把剩下的菜盘端去厨房。之后回到客厅，春晚正开始放。<br/><br/> 开场是歌舞节目，一群人唱歌跳舞，依然是热热闹闹。<br/><br/> 父亲看了没多久，就又露出疲色，感叹：“果然是年纪大了。行，你们继续看，我先去睡。”<br/><br/> 我说：“<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好，我们把电视声放小一点。”<br/><br/> 季宵听着，欲言又止。<br/><br/> 等到父亲离开了，季宵才说：“邵佐，叔叔这一天下来，是不是只在午饭、晚饭的时候在楼下？其他时候都觉得累，要一个人呆着？”<br/><br/> 我一顿，说：“好像是。”<br/><br/> 季宵：“叔叔也才不到六十岁啊。这种状态，是不是平时负担太重了？”<br/><br/> 他这么说，是很纯粹的担心。<br/><br/> 我心情有些复杂，握着季宵的手，说：“等明天，我和爸说一下，要他去做个体检。”<br/><br/> 季宵：“嗯。”转而又提起，“还好你事先说了，这次过年，只有咱们三个。否则的话，叔叔可能还真撑不下来。”<br/><br/> 我听着，慢慢叹了一口气。<br/><br/> 季宵啊……<br/><br/> 电视里的表演还在继续。<br/><br/> 担心之后，季宵收回心思，和我依偎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笑笑闹闹。<br/><br/> 他手上灵巧地剥橘子。剥好一个，自己吃着，还往我嘴巴里塞几个橘瓣。<br/><br/> 我顺便拉住他的手，亲他手指。<br/><br/> 季宵低低地笑，看着我。<br/><br/> 我疑心他又想要吻我。但在那之前，他的手机开始震动。<br/><br/> 铃音打破了我们之间的亲昵气氛。<br/><br/> 季宵看一眼手机，有点惊讶：“顾茂恒？他打电话做什么？”<br/><br/> 我不负责任地猜：“可能是拜年？”<br/><br/> 季宵果然不信，说：“不可能吧。”<br/><br/> 但还是接通了。<br/><br/> 他放了免提，顾茂恒的声音便传出来。<br/><br/> 比我们上次见面的时候还要沙哑，疲惫。<br/><br/> 顾茂恒说：“季先生，有件事，请你帮帮忙。”<br/><br/> 季宵看我一眼，而后问：“什么事？”<br/><br/> 顾茂恒说：“你们公司里，有一个叫‘魏芊玖’的艺人。我想要见她一面，但之前……出了点意外。”<br/><br/> 季宵的眉头越皱越紧，“意外？”<br/><br/> 顾茂恒却未就此多说。他含糊过话音，问：“可不可以给我安排一下？”<br/><br/> 季宵说：“你为什么要见她？还是因为《宿世》的那段剧情吗？”<br/><br/> 无独有偶，在季宵话音落下的时候，电视里开始一个新的节目。<br/><br/> 魏芊玖出现在我们面前。<br/><br/>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画着清丽妆容，与《宿世》中的反派魔头喻时云完全不同。这会儿唱歌，唱的也是写满吉祥如意的歌词。<br/><br/> 顾茂恒说：“不是的。”一顿，“不只是。”<br/><br/> 季宵深呼吸一下，说：“顾副组长，你不和我说清楚，我没办法安排。”<br/><br/> 顾茂恒反问：“我和你说了，你就会安排吗？”<br/><br/> 季宵模棱两可，回答：“看情况。”<br/><br/> 顾茂恒吐出一口气。<br/><br/> 他低声说：“我找了个朋友，带我去见第一份笔录的嫌疑人。我和她聊了聊，问她那个在她耳朵边上讲话的声音具体是什么样的。她说，就和她家孩子一直看的电视里的那个女的一样。”<br/><br/> 季宵：“电视里的女的？”<br/><br/> 顾茂恒：“嗯。我去了她家一趟。她家孩子的衣柜里，有一个供台，里面供着魏芊玖的照片。我觉得不对劲，所以又去了第二个嫌疑人家里，也找到了类似的供台。”<br/><br/> 季宵：“供台……？”<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