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我原先不觉得有什么，到这一刻，种种思绪忽而翻江倒海一般涌上。<br/><br/> 他缓缓将我推倒在床上，垂眼看我。<br/><br/> 季宵忽然说：“我前面想到的事情，和你说的有点像。”<br/><br/> 我一怔。<br/><br/> 这句话，倒是出乎我的意料。<br/><br/> 季宵说：“我觉得，里面应该有很多、很多个‘你’，每一个都和你一模一样，都告诉我，那个才是真正的‘你’。”<br/><br/> 我思索一下这样的画面，再看季宵，从他眉眼之中看到脆弱。<br/><br/> 我心想：你这会儿直接和我说了，难道不怕“游戏”直接把你说的这些抄走吗？<br/><br/> 但我很快又知道答案。<br/><br/> 季宵的确是害怕的。<br/><br/> 所以他说，我不能、不可以离开他。<br/><br/> 我不能去他视野之外的地方，无论做什么，都要在他眼皮子底下。<br/><br/> 说完这些，季宵显得很忐忑。<br/><br/> 我再度后知后觉。<br/><br/> 哦，他这是担心我觉得他心思太多、太重，有了许多偏执意味，于是怕我害怕他。<br/><br/> 意识到这点之后，我的头脑近乎是空白的。<br/><br/> 季宵叫我：“邵佐？”<br/><br/> 我才终于有心思，和他对视。<br/><br/> 我看到了他的小心谨慎，他的种种忧虑。<br/><br/> 这么可爱的心思，竟然让他忧虑。<br/><br/> 我抬手，抚摸他的面颊，和他说：“宝贝，你说得我有点兴奋了。”<br/><br/> 季宵一愣。<br/><br/> 我说：“但是，你觉得你认不出来我吗？”<br/><br/> 我的话音带着几分危险。<br/><br/> 季宵听着，耳尖一点点发红。<br/><br/> 他说：“应该——嗯……”<br/><br/> 我说：“什么？”<br/><br/> 季宵身体软下来，靠在我身上。<br/><br/> 我们的胸膛贴在一起，我听到他的心跳。<br/><br/> 而后，又是我的心跳。<br/><br/> 两边的声音合在一起，我无比欣悦满足，想，季宵，季宵。<br/><br/> 我非常想给他布下难题，让他能够肯定回答，不，他的确可以找到我。<br/><br/> 但当下，依然不是最合适的时候。<br/><br/> 我略有遗憾，只好用其他方式来消解此刻的种种心情。<br/><br/> 等到我略有平息，季宵已经完全软下。<br/><br/> 我愉快地抱他洗澡、抱他回房。<br/><br/> 可听着他的呼吸声时，我原先快活的心情，又稍有沉下。<br/><br/> 我的手指卷着季宵的头发，用他的发梢，从他脖颈上扫过。<br/><br/> 季宵的脚趾蜷起一些，身体轻颤。<br/><br/> 我看在眼里，慢慢吐出一口气。<br/><br/> ……<br/><br/> “砰砰砰！”<br/><br/> 夜色深时，有人拍响了我和季宵的房门。<br/><br/> “砰砰砰！”<br/><br/> 声音越来越大，无比急切，一边拍，一边喊：“季宵！邵佐——！”<br/><br/> 这样的动静，自然吵醒了我和季宵。<br/><br/> 季宵坐起来，面上倒是没什么疲色，只是看着房门方向，说：“是岑明的声音？”<br/><br/> 我说：“是吧。”<br/><br/>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穿衣服，去到门边。<br/><br/> “季宵、邵佐……”<br/><br/> 岑明的嗓音已经逐渐沙哑下去，哀求一样，说：“你们开一开门吧，开一开门吧！”<br/><br/> 我低声说：“他还活着吗？”<br/><br/> 季宵看我一眼。<br/><br/> 大约是因为我们始终不答，敲门的动静弱了下去。<br/><br/> 往后，季宵的手机却响起来，来电显示赫然是岑明。<br/><br/> “开一开门吧，”门外，依稀有岑明的嗓音传过来，“开一开门吧……我又看到了，我又看到了啊！他倒着看着我，他就那么看着我！”<br/><br/> 睡觉之前，季宵把手机设置成静音，倒是不担心外间的岑明听到电话铃声。<br/><br/> 岑明声音里慢<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慢夹杂上哭腔，说：“救救我，救救我吧。”<br/><br/> 他声音一顿。<br/><br/> 夜晚太过安静。楼道尽头，楼梯之处，渐渐传来几声脚步。<br/><br/> “是老杜！老杜要来杀我了！”门外，岑明慌乱的声音又响起来，却很轻，像是他的自言自语，“我要怎么办，我能怎么办。”<br/><br/> 老杜的声音传了过来，仿佛带着惊诧，问：“岑明，你怎么在这里？”<br/><br/> “杜、杜主管，我——”<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明天见啦。<br/><br/> 第141章同住<br/><br/> 我听到季宵深呼吸的声音。<br/><br/> 他的手捏在门把手上。<br/><br/> 外间，老杜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br/><br/> 季宵忽而开口，说：“我不是为了他，”他像是在告知我，也像是在说服自己，“……我是为了我们。如果他在咱们门前出事，但咱们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话，可能会被‘清算’。”<br/><br/> 我听着这话，用一种柔和目光看着季宵。<br/><br/> 季宵闭了闭眼睛，蓦地将手下压。<br/><br/>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br/><br/> 这时候，老杜恰好停留在岑明身边。<br/><br/> 凌晨两点，我们四个借着月光对视。<br/><br/> 在这同时，“啪”的一声，季宵按下了电灯开关。<br/><br/> 我们屋内的灯亮起来、照到外面。<br/><br/> 季宵打了个呵欠，说：“怎么回事——啊，杜主管，你是刚回来吗？”<br/><br/> 因他这句话，杜主管看看岑明，再看看我们。<br/><br/> “对，”他说，“我刚刚回来，就看到岑明在你们门前。”<br/><br/> 这句话出来，岑明很明显地抖了一下。<br/><br/> 老杜倒是面带关切，问：“怎么了吗？”<br/><br/> 岑明听着，很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说：“我有点事情，来找季宵和邵佐。”<br/><br/> 老杜眨眼，神色微妙起来，“有事？这个点？”<br/><br/> “对！”岑明迫不及待地回答。答过之后，他又咳嗽一声，说：“杜主管，你这么晚才回来，应该很累了吧——这样！你快点休息。嗯，快点休息。”<br/><br/> 老杜听到这里，像是觉得岑明的状态很不对劲。<br/><br/> 他面色之中带出些许犹豫。但在这同时，他又似乎是太困、太困了，以至于在岑明这么说了以后，很难做出拒绝意外的反应。<br/><br/> 所以他看向我们，用一种征询意见的语气，问：“邵佐，季宵，那岑明就……”<br/><br/> 季宵说：“没事，交给我们吧。”<br/><br/> 老杜听着，笑一笑，说：“不管怎么样，你们早点休息。”<br/><br/> 季宵跟着笑：“好。”<br/><br/> 在这句话后，老杜最后朝我们点一下头，回到房间。<br/><br/> 他那边的门关上，岑明像是整个人都虚脱似的，险险站住，然后看着我们。<br/><br/> 季宵端详他，问：“岑明？你？”<br/><br/> 岑明说：“让我在你们房子里住一晚上吧！”<br/><br/> 季宵听着，俊秀的面孔上，原先的笑意一点点淡了下去。<br/><br/> “求求你了，”岑明说，“求求你了！我有种预感，他肯定、肯定还会回来的。季宵，邵佐，”大约是觉得季宵的表情太冷淡，岑明又转向我，“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敢、不敢再回去住了。”<br/><br/> 季宵看我一眼。<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