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岑明猝不及防被叫到，险些从座位上跳起来。<br/><br/> 不过他跳起来之前，季宵就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br/><br/> 我盯着季宵放在岑明肩上的手。<br/><br/> 季宵略有一顿，将手收回。<br/><br/> 我这才满意。<br/><br/> 而后，季宵打开了岑明面前的文档。<br/><br/> 岑明读着文档上的内容——如老杜所说，实在过于客气、工整，在提了自己的身份、遇到的苦恼之后，礼貌地提出要求，希望诸位同事往后不要做一样的事。<br/><br/> 按说是应该一目十行的内容，但岑明大概是心不在焉，很久都没有看完。<br/><br/> 季宵也不着急。<br/><br/> 他利用这点时间，朝我做口型：幼——稚——！<br/><br/> 我眯一眯眼睛，看着他。<br/><br/> 季宵瞬间变得乖巧，转过头，问岑明：“你觉得可以吗？”<br/><br/> 岑明：“啊？哦哦，可以！”<br/><br/> 季宵说：“那我就打印出来了。”<br/><br/> 他将这份告示打印好，贴在楼下。<br/><br/> 在确认这份告示是否有用之前，先发生了另一件事。<br/><br/> 当晚，我们从食堂离开，预备回宿舍。<br/><br/> 岑明又提出来，可否与我们一同消磨时间。<br/><br/> 季宵尚未回答，我先说：“那个纸上是不是被多写了什么东西？”<br/><br/> 季宵一愣。<br/><br/> 我们走上前去，看着纸上新出现的内容。<br/><br/> 说来并非要紧字眼，不过是“我住在二楼，也听到了这种声音，希望午夜发出噪音的同事以后不要这样”。<br/><br/> 或者“支持，维护生活环境靠每一个人的努力”。<br/><br/> 季宵看在眼里，不知想到什么，面色一点点淡下。<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待会儿见啦。<br/><br/> 第140章夜深<br/><br/> 岑明露出无法理解的目光，说：“这是？”<br/><br/> 我说：“看起来是楼上其他邻居的话。”<br/><br/> 岑明“嘶”了声，季宵说：“这个在二楼的同事，”沉思，“咱们要不要去问问他？”<br/><br/> 岑明听了，用一种惊恐的表情看着季宵。<br/><br/> 季宵不为所动。<br/><br/> 我说：“问什么？”<br/><br/> 季宵说：“嗯？对，咱们不是才搬来两个多月吗？老杜又经常晚上不在，问他也问不出什么。倒不如问问这些同事，他们会不会知道一些线索。”<br/><br/> 我听完，评价：“有道理。”<br/><br/> 岑明却显得很不情愿，说：“没、没必要吧？如果那个人看到了咱们贴的告示，他会自己注意。如果他没看到——不可能没看到——嗯，如果他看到了，却不注意的话，咱们就算找到他了，和他当面沟通，也不一定有用。”<br/><br/> 季宵看他，说：“你的意思是，咱们还是先等等？”<br/><br/> 岑明吸一口气，点头。<br/><br/> 季宵笑道：“你真是太谨慎了。”<br/><br/> 岑明听着，张一张嘴，却没有回答。<br/><br/> 季宵：“好吧，这样也行。”<br/><br/> 我们重新上楼。<br/><br/> 拐进三楼的时候，季宵回头，看了一眼通往天台的楼梯。<br/><br/> 我与他一样回头，看到上面那个沉重的锁子。<br/><br/> 锁子上明显落了灰。此外，这些往上的楼梯也落着灰。<br/><br/> 季宵像是自言自语，说：“不知道那个同事是怎么上楼的。”<br/><br/> 我说了一个冷笑话：“没准儿他本来就待在楼上。”<br/><br/> 岑明哆嗦一下，季宵无奈地看我。<br/><br/> 我“哈哈”笑过一声，纠正：“没有，怎么会。应该是还有其他能上楼的办法，不过没有露在明面上。”<br/><br/> 我们一路讲话、回房。<br/><br/> 岑明果然蹭到我们房子里。季宵其实已经摆出婉拒姿态，但岑明只装作听不懂，还是要和我们打牌。<br/><br/> 季宵看起来略<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有头疼。尤其是在发觉我不帮他、反倒以一种看好戏的姿态作壁上观之后。<br/><br/> 他瞥我一眼，语气平和下来，说：“行吧，拿牌。”<br/><br/> 我：“……”<br/><br/> 我开始思索，觉得自己是否在无意之中，坑了自己一把。<br/><br/> 接下来一周，那张告示像是起了作用。<br/><br/> 一切安然，还下了一场雨。<br/><br/> 楼下的告示纸被打湿过，上面的字迹变得模糊不清。<br/><br/> 季宵见了，把纸撕下来，预备上楼丢掉。<br/><br/> 因为此前连续一周的平静，这天晚上，岑明未再死缠烂打，要留在我们房中。<br/><br/> 他难得识趣一回，我不欲浪费，从冰箱里取出网购来的红酒，倒进两个杯子当中，端到季宵面前。<br/><br/> 季宵面前，正是此前那张告示纸。<br/><br/> 我看在眼中，在他身侧坐下，问：“有什么问题吗？”<br/><br/> 季宵看我一眼。<br/><br/> 我将酒杯递给他，他接过，抿一口，皱眉。<br/><br/> 我笑道：“这里的酒的确不如咱们家里。”<br/><br/> 季宵听了，也笑一笑，说：“能喝就可以。”<br/><br/> 说着，他身体侧过一些，靠在我身上。<br/><br/> 我看在眼里，心中思索：难道要再问一遍？<br/><br/> 想到这里，季宵却开口了，说：“我一直不明白。”<br/><br/> 我说：“嗯？”<br/><br/> 季宵说：“这些邻居，还有前面办公室里的‘同事’，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br/><br/> 我听在耳中，与他碰杯，说：“‘意义’，可以就是让你有这个问题。”<br/><br/> 这话说出来，季宵轻轻笑了声，倒是没有反驳。<br/><br/> 他说：“其实我有一个想法。”<br/><br/> 我：“嗯哼？”<br/><br/> 季宵：“如果咱们硬要把那些门推开，面临的情况有两种。要么，里面什么也没有。要么，里面存在点什么。”<br/><br/> 我听着，没有说话，低头抿酒。<br/><br/> 季宵说：“那什么情况，才能对我造成最大的伤害呢？”<br/><br/> 我不答。<br/><br/> 季宵却看我。<br/><br/> 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像是在用目光抚摸我。<br/><br/> 我察觉这点，终于与他对视。<br/><br/> 季宵的眼神很深、很深，里面全部是我的身影。<br/><br/> 我有种自己要被他吃掉的错觉。<br/><br/> 当然，我也很乐于让这件事发生。<br/><br/> 但这会儿，季宵开口，问我：“如果是你呢？”<br/><br/> 我尚在思索，季宵会怎么“吃掉”我，就听到这么一句。<br/><br/> 我略略回神，回答：“能对我造成伤害的东西不多。”<br/><br/> 季宵眨眼，笑道：“比如？”<br/><br/> 我看他，见他这么无知无觉。<br/><br/> 我说：“比如，我看到你在里面。”<br/><br/> 季宵：“嗯？”<br/><br/> 我淡淡说：“但是你不爱我——你要杀我。”<br/><br/> 话音落下，我便有懊恼。<br/><br/> 怎么就说出来了？<br/><br/> 季宵一样怔忡。<br/><br/> 他把手上的酒杯放在一边，再取了我手上的杯子，一样挪开。<br/><br/> 做完这些之后，他翻身，跨坐在我身上。<br/><br/> 我与他对视，见季宵的面颊一点点凑近。<br/><br/> 他捧着我的面颊，很珍惜、珍重地亲我。<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