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三个人，按说也该有打牌之外的其他娱乐活动，但无论是我还是季宵，都无心去想。这么一来，又只能依靠纸牌来打发时间。<br/><br/> 我们消磨了一晚，等到十一点出头，关了灯，预备睡觉。<br/><br/> 这原本会是过往几天之后，我们睡得最平静的一天晚上。<br/><br/> 奈何半夜，季宵又睁开眼睛，而我跟着睁眼。<br/><br/> 我们再度听到“咚咚咚”的声音。<br/><br/> 季宵显得迷迷糊糊，头埋在我胸口。眼睛虽然睁开了，但也只是半阖着。<br/><br/> 他和我抱怨：“好吵。”<br/><br/> 我低声说：“对……”<br/><br/> 我觉得他应该已经留意到了。<br/><br/> 这一次，那个“咚咚”的声响并非来自我们头顶。<br/><br/> 而是从床边传来。<br/><br/> 只是我背着身，季宵则被我按在怀中。<br/><br/> 我们的腿胡乱交缠在一起。不管是谁，都没有看一眼床边到底发生了什么。<br/><br/> “咚咚”声连续不断，我捂住季宵的耳朵，同时，把被子拉高了一点。<br/><br/> 我们的睡眠质量的确很不错。这么稍作遮挡，季宵就真的睡着了。<br/><br/> 他的呼吸落在我胸口，坦白说，是有一点痒。<br/><br/> 我又有意动，可惜想到现状，想到房间里的另一位，只能遗憾地叹气，再同样闭上眼睛。<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待会儿见啦。<br/><br/> 第142章老杜<br/><br/> 虽然谈不上一夜好眠，但也不算太坏。<br/><br/> 我们睡够了八个小时。到起床时，季宵先看一眼窗子方向。<br/><br/> 我留意到他的动作，与他一起看去。<br/><br/> 窗户好好地关着，窗帘一样拉上。<br/><br/> 在我们身边不远处，另一张床边，岑明正揉着自己的头，打着呵欠。<br/><br/> 见我们起来，岑明像是犹豫一下，问：“邵佐、季宵，你们——呃，你们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br/><br/> 季宵看他，问：“你又听到了吗？”<br/><br/> 岑明说：“有一点，不过好像没有之前声音那么大。”<br/><br/> 季宵看着他，说：“我好像也听到了一点。”<br/><br/> 岑明眼睛眨动，缓缓放下揉着头的手。<br/><br/> 季宵面色不动，说：“不过可能是听了太多次吧，有点习惯了。”<br/><br/> 我说：“对。稍微醒来了一下，不过很快又睡着了。”<br/><br/> 岑明听了这话，目露茫然，慢慢地点一下头。<br/><br/> 我笑一下，说：“这样，要不然你今天先去吃饭？”<br/><br/> 岑明：“嗯？”<br/><br/> 我含蓄地：“我和季宵，嗯，你理解一下？”<br/><br/> 岑明听着，起先依然是茫然，但紧接着，他看到我们两个，看到我搂在季宵肩膀上的手，像是骤然明白了什么。<br/><br/> 岑明面颊胀红，忙不迭地跳下床，说：“行，你们忙，我先去吃饭。哈哈，哈哈。”<br/><br/> 他逃也似的走了，留下我和季宵。<br/><br/> 季宵斜眼看我，说：“理解一下？”<br/><br/> 我端详他，客观地说：“其实刚刚和他讲话，我没有其他意思。”<br/><br/>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季宵太“想”我，有“其他意思”，我也不介意奉陪。<br/><br/> 季宵听着，笑着摇一摇头。<br/><br/> 我眼睛眯起一点，季宵又亲亲我。<br/><br/> 我稍有满意。<br/><br/> 季宵说：“老公，出去之后，咱们再？”<br/><br/> 我笑一声，说：“好。”<br/><br/> 不过那个时候，季宵不一定会有心情。<br/><br/> 我思忖这些，同时，季宵下了床。<br/><br/> 他却并未去洗漱，而是半蹲在床边，伸手，抚摸着床侧的那一小片瓷砖。<br/><br/> 我看着他，见他手指停顿一下，从瓷砖上捻起一根短短的头发。<br/><br/> 我见了，说：“不是你的。”<br/><br/> 季宵<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的头发比这长很多。<br/><br/> 季宵听了，抬头看我。<br/><br/> 我说：“看样子，也不是我的。”<br/><br/> 季宵慢慢吐出一口气。<br/><br/> 我说：“好了，去吃饭吧。”<br/><br/> 我们并未就这个话题多说。<br/><br/> 只是事实昭然若现：那个“咚咚”声，与岑明有关。<br/><br/> 这天晚上，上床的时候，季宵把我往里推。<br/><br/> 我挑眉看他，他很理直气壮，说：“我刚刚喝了很多水。”<br/><br/> 我“哦”了声，瞄一眼正做出“眼观鼻、鼻观心”姿态的岑明。<br/><br/> 我说：“其实我也喝了很多水。”<br/><br/> 季宵瞪我。<br/><br/> 我心想，他这“把自己放在最危险的地方”的毛病，可能永远也好不了。<br/><br/> 我想要纠正他，但想到这场游戏结束之后，康长风、“丁珊”等人无疑会再找上来，我便将心思稍稍压下。<br/><br/> 还是那句话，不急于一时。<br/><br/> 我们关灯、入睡。在凌晨，再度听到了熟悉的“咚咚”声。<br/><br/> 我感觉到季宵呼吸声的变化，知道他又一次被吵醒。<br/><br/> “咚咚、咚咚！”<br/><br/> “咚、咚、咚！”<br/><br/> 那声音越来越大，如在耳边。<br/><br/> ——纠正一下。<br/><br/> 本来就在我们耳边。<br/><br/> 我眼睛睁开，看着床边的景象。<br/><br/> 那是一个倒立的人。<br/><br/> 岑明头下脚上，不停地在房间里“跳动”。<br/><br/> 我想一想他早上揉头的动作，略觉好笑。<br/><br/> 可还没笑出来，岑明就看到我。<br/><br/> 他的神色与白天时完全不同。<br/><br/> 白天的岑明，是一个普普通通、刚刚进入社会的大学毕业生。他有一些特殊的烦恼：出轨的、欠债的父亲，还有无论如何都要“拯救”父亲的母亲——为此，他找到一份可以包吃、算是包住的工作，竭尽全力地攒钱，想要给自己、给母亲稍微好一些的生活。<br/><br/> 但夜晚的岑明不同。<br/><br/> 他满脸都是怨毒神色，因为我的目光，他“咚咚”地“跳”过来，眼看要到床边。<br/><br/> 我心想：照他这么折腾，竟然只是头疼，而不是头破血流……<br/><br/> 想着这些的时候，我能感受到季宵的体温。<br/><br/> 他的体温把沐浴液、洗发水的味道烘出一点暖香，温温柔柔地钻进我鼻中。<br/><br/> 我抱着季宵，很快对岑明此刻的样子失去兴趣。<br/><br/> 所以，我自言自语：“哦，做噩梦了。”<br/><br/> 这句话之后，我闭上眼睛。<br/><br/> “咚咚、咚咚！”<br/><br/> 越来越近。<br/><br/> “咚咚、咚咚！”<br/><br/> 床铺好像陷下一块。<br/><br/> 季宵抱我的手压得更紧。<br/><br/> 他也醒着。<br/><br/> 他爱我，想要保护我。<br/><br/> 我一面不喜欢季宵这样的“牺牲”，一面又觉得，如果他可以只为了我而“牺牲”。<br/><br/> 我当然一样会保护他，不会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br/><br/> 我的心思逐渐转开，而那“咚”声，也逐渐转开。<br/><br/> 我的意识逐渐沉下，坠入黑暗。<br/><br/> 到第二天早晨。<br/><br/> 岑明起床的时候，龇牙咧嘴。<br/><br/> 我看到了，问他：“落枕了吗？”<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