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岑明揉一揉自己的脖子，还是不断抽气，说：“可能吧，嘶。”<br/><br/> 季宵眼神闪动一下，问：“我帮你揉揉？”<br/><br/> 岑明听了这话，显得很受宠若惊，答应：“好！”<br/><br/> 他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而季宵走过去，手在他脖颈上按了按。<br/><br/> 岑明：“嘶——啊……！”<br/><br/> 他原先是因为落枕疼痛，这会儿，看起来是因为季宵的手劲而惊叫。<br/><br/> 我忍不住笑一笑，一样过去，与季宵一起，看着岑明的后脑勺。<br/><br/> 季宵笑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开始谢顶了啊？”<br/><br/> 岑明抽着气，说：“别提了。我爸，那人渣老东西，没给我遗传点儿好的，净给我整事儿。”<br/><br/> 季宵便“同情”，说：“我之前好像的确看到，说这种可能会遗传。”<br/><br/> 岑明叹气，说：“谁说不是呢。我以后要是有了儿子，一样能给遗传过去。”<br/><br/> 他们讲话，从始至终，季宵都没有提起岑明头顶的青肿。<br/><br/> 往后一天天过去，三个月的实习期终于要到尽头。<br/><br/> 楼下贴来一张新的告示，落款是“二楼的同事”，上面严正抗议，说希望三楼的同事们可以有点素质，不要总是半夜三更砸地板。<br/><br/> 岑明看了，还诧异地说：“怎么又成三楼了？”一顿，警惕，“果然是老杜！”<br/><br/> 季宵看他一眼，说：“你觉不觉得这两天有蚊子？”<br/><br/> 岑明：“啊？”<br/><br/> 季宵说：“邵佐都被咬了。”<br/><br/> 说着，把我的手臂拉过去，给岑明看上面的一块红痕。<br/><br/> 那其实是季宵留下的吻痕。但岑明看了，惊讶，说：“真的啊？”<br/><br/> 季宵说：“我们在网上买了两个蚊帐，是那种把整个床都包起来的，给你一个，回头记得包上。”<br/><br/> 岑明听了，颇为感激，说：“谢谢啊。”<br/><br/> 至于包上蚊帐之后，只有拉了拉链才能从那个特定的开口下床、半夜的响动大减——这些话，我们并未说给岑明知道。<br/><br/> “二楼的同事”未再提出更多抗议，一切安稳、平顺。<br/><br/> 转眼到了实习期的最后一天，老杜特地提出，晚上，我们四个人聚一餐。<br/><br/> 岑明已经鼓起勇气，和他说过，实习期结束之后，自己不会留下。对此，老杜显得很遗憾，却也未多说什么。<br/><br/> 这让岑明又开始忐忑。<br/><br/> “游戏”层面上，岑明应该知道，他是一个鬼。<br/><br/> 但事实上，我们面前，岑明作为一个“角色”，到目前，他依然认为，老杜身上古怪颇多，此刻他只是短暂避过。但往后，老杜仍然不会放过他。<br/><br/> 对此，我和季宵都没有额外纠正。<br/><br/> 我们私下商量过，觉得这场游戏结束的标志，应该就是一切重回十年后的场面。保险起见，最好还是留在地下车库，等待一切变化。<br/><br/> 但一顿饭的时间，我们尚能给出。<br/><br/> 作为办公室的小领导，老杜叫了菜、买了酒，与我们一同吃，一同喝。<br/><br/> 酒过三巡，话匣子打开。岑明开始大舌头，耿耿于怀，再问起，老杜家里究竟是怎么回事。<br/><br/> 到现在，季宵已经有九成确认：这场游戏里，老杜这一角色和倪雪一样，是“活人”。<br/><br/> 至于这个活人到最后也没有变成鬼——或许是没有触发相关剧情，或许“设定”就是这样。季宵略猜了两句，就将其放下。<br/><br/> 此刻，我们端着酒杯，看老杜听过岑明的问题，叹一口气。<br/><br/> 他说：“大伙儿也相处了三个月，算是朋友。我原本想着，这是我家里的事情，但是，唉！”<br/><br/> 他娓娓道来。<br/><br/> 原来老杜当初申请调职，除了“原先的部门压力太大”之外，还有一个更加根本的原因。<br/><br/> 他的妻子生病了。<br/><br/> 按说，以老杜的家底，也<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不会缺钱请护工照顾。但是，他妻子的病，已经被医生下了最后判决。好好调养住院，或许能多撑一些时候。如果再有操劳，指不定那一天就撒手人寰。<br/><br/> 听到这话的时候，老杜的第一反应，是辞职，陪伴妻子度过最后的时间。<br/><br/> 但是他的妻子坚决反对，提出一个关键问题：他辞职了，房贷要怎么办？<br/><br/> 老杜当时是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说那就把房子直接卖掉，正好有钱给妻子治病。<br/><br/> 他的妻子自然更加反对。<br/><br/> 两方僵持不下，妻子仿佛又要发作。<br/><br/> 到这时候，老杜和妻子各退一步：他不辞职，但是调去事情少一些的部门。每天下班之后，包括周末时间，都在医院里度过。<br/><br/> 至于为何半夜回来，也是因为这个约定。<br/><br/> 按照老杜的意思，他可以在病房里支一张床，凑合着睡过。<br/><br/> 但他的妻子说，这样一来，他每天早晨赶来公司上班，实在太操劳。<br/><br/> 两方一样是僵持，再妥协。<br/><br/> 老杜选择在妻子睡着之后离开医院。这么一来，因为并非早高峰堵车时间，在路上耗费的工夫就要少上很多，每天都能多睡些时候。<br/><br/> 他的妻子原本还想要争取，要老杜不要这样每天奔波。但最后，一来是身体的确支撑不住，而来，到底抱了一点“私心”，默许了老杜的做法。<br/><br/> 当下时刻，他接着酒意，说出这些。<br/><br/> 岑明听着，整个人都愣住。<br/><br/> 季宵说：“原来是这样。”<br/><br/> 我说：“太辛苦了。杜主管，敬你一杯。”<br/><br/> 老杜听着，笑一笑，说：“没什么辛苦。”一顿，“我前面其实看出来了，你们两个……”<br/><br/> 季宵听着，一样笑一下，说：“对。”<br/><br/> 我说：“这几个月，不管是杜主管你，还是胡主管，包括岑明、倪雪，所有人都对我们很关照。”<br/><br/> 季宵补充：“嗯，我们实在很感谢。”<br/><br/> 老杜听着，还是笑。笑过之后，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从前，他的神色之中多了一点叹惋，说：“你们还年轻。我原本呢，应该劝你们多拼一拼。但现在，咱们私下里，我觉得啊，最重要的，还是惜取眼前人。”<br/><br/> 我说：“杜主管说得对。”<br/><br/> 季宵也说：“杜主管，这一杯，就祝嫂子尽快康复。”<br/><br/> 说着，我们一饮而尽。<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下一章就结束这个本，进入结局阶段啦。<br/><br/> 待会儿见。<br/><br/> 第143章十年后<br/><br/> 我们五点下班。一顿饭吃完，尚且不到七点。<br/><br/> 这个时候，老杜自然还要去医院。<br/><br/> 我们相互客气几句。等人离开了，我与季宵再看岑明。<br/><br/> 岑明仿佛还是很难接受此前老杜的一番话。我们看他，觉得他的世界观都摇摇欲坠。这会儿还是睁着那双茫然的眼睛，看着我和季宵。<br/><br/> 季宵失笑，说：“魂兮归来——”<br/><br/> 岑明一个激灵。<br/><br/> 季宵问：“你下面是什么打算？”<br/><br/> 岑明听着，挠了挠头。不知道是碰到哪里，他还抽了一口气，而后才回答：“其实我前几天已经试着在外面投过简历了，也找了一些租房信息。这两天，就收拾一下，准备搬走。”<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