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引发他们的症状。<br/><br/> 而为了避免影响到更多其他病患，工作人员们正手忙脚乱地安抚或给他们注 sh_e 镇定剂。<br/><br/> 总之，即使宽广的活动大厅里光照充足，布局整齐，墙壁被刷成了令人倍感清新悦目的浅绿色，还播放着放松柔缓的音乐，这里的气氛，还是能让人一下就察觉出与外界不同。<br/><br/> 凌鹿怔怔看了一会儿，才想起他的目的。<br/><br/> 绿岛之家里的病人信息严格遵循医患保密协定，内部系统数据库是完全独立的，从外界无法获取，这也是凌鹿伪装成医师混进这里来的原因。<br/><br/> 四下搜索了一圈，整个大厅里聚集了相当多的病人和医护人员，凌鹿一时间不太能确定他要找的人在不在这里。微皱了一下眉头，他拿起手里的平板手持电脑，指尖按在透明触控板上，调出信息，对照上面显示的照片，然后一个一个使用排除法。<br/><br/> 但说真的，这不是件容易的事。严重的疾病以及针对病情的精神类药物，会将一个人的外貌气质改变得面目全非。何况凌鹿要找的人，没有意外的话，她已经在这座康复疗养机构内待了近五十年了。<br/><br/> 一名白袍女医生经过凌鹿身边，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不确定，她的记忆里似乎没有凌鹿这个人。<br/><br/> 但当凌鹿的目光与她相接时，她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了一连串关于对方的信息，随即这名女医生就像对待老熟人那样，自然而然打起了招呼：“陈医师，早啊。你这是在找什么呢？”<br/><br/> 凌鹿微微一笑，看了眼女医生 x_io_ng 前的 x_io_ng 卡，干脆问起她：“是这样的，甄医师，我在找一位姓邵的女士，她……”<br/><br/> 谁知凌鹿的话才说出口一半，那名甄医生已露出了然的神色，快速回道：“是邵蓉邵女士吧？喏——坐在那边轮椅上的老人就是了。”努努嘴，女医生将脸扭向活动大厅东侧，那里有一整排高强度玻璃组成的落地幕墙，透过透明玻璃，外面整个花园以及更远处的森林，都可以看得十分清楚。<br/><br/> “邵女士也算这里的名人了。”甄医师发出感叹，“从绿岛之家建成，她就是第一批入院的患者，说起来，她比我还有许多医生在这里的时间都长呢……”<br/><br/> 甄医师看来是个健谈的人，但凌鹿这时顾不上再与她寒暄闲聊，他点点头，随即就对她提醒道：“谢谢你，甄医师。不过那边的病人，好像情绪有点不稳定。”<br/><br/> 听了凌鹿的话后，甄医师才像清醒过来，她发出‘哎呀’一声，急忙朝凌鹿所指的方向去了。<br/><br/> 而凌鹿则很快走到玻璃幕墙下，他搬来一个椅子，静静坐到那名神态安详的老妇人身边。银发苍苍的老人，皮肤松弛，脸上满布皱纹，按照她参与盘古计划时的年龄推算，邵蓉今年已满七十八岁，差不多是奶奶辈的年纪了。她此时坐在轮椅上，下半身盖着条蓝色毛毯，双手交叠，平放在一本书上，她的目光却盯着窗外某处，稍有些浑浊的眼珠一眨不眨的。<br/><br/> 凌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在花园里的紫藤花架上，在树枝与绿色叶片间，一只体型小巧、羽毛呈棕色的远东树莺正站在树梢，微微歪着头，似乎正打量大厅内的两人。<br/><br/> 没多久，树莺就扑棱翅膀，飞走了。<br/><br/> 凌鹿收回目光，发现身边的邵蓉这时也扭过头，她看着他，那张苍老的脸庞逐渐舒展开，露出了喜悦又慈祥的笑容。<br/><br/> “凌博士，你来了？”<br/><br/> 凌鹿一愣，他不认为对方是在叫他，但他还是点点头，并尽量放轻声音说：“是，我来了。”<br/><br/> 老太太眯起眼，颤巍巍地伸出手，她像要确定什么一般抚 m-o 着凌鹿的脸，语气里充满感慨：“凌博士，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一点都没变呢——？”看到自己满手的皱纹与老人斑，邵蓉收回手，又呵呵笑了两声，喃喃自语着，“看看我，都已经成了老太婆啦！”<br/><br/> 听到这里，凌鹿越发确定对方并不认<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识他，老人应该是认错人了。<br/><br/> 刚才短短的碰触，让凌鹿不太确定，于是这次换成他伸手，将手掌覆到老人的手背上。冰冷的凉意从邵蓉暮气沉沉的皮肤表面传来，除此之外，凌鹿仍然什么也感觉不到。<br/><br/> 通过直接的肢体接触，普通人的喜怒哀乐、各种情绪都能与凌鹿产生共鸣，但这个老人的心中，却是一片空白荒芜，什么都没有。<br/><br/> 凌鹿这下终于确定，邵蓉是真的疯了。<br/><br/> “凌博士。”坐在轮椅上的老人看见凌鹿伸手，大概误会了什么，她抖抖索索拿起放在膝盖上的书本，把它递给凌鹿，“你好久没来学校给我们上课了，能给我念一段吗？我太笨了，你讲解的东西我都做了笔记，可还是看得头晕脑胀的！”<br/><br/> 邵蓉这时的状态，仿佛又一次退化，干脆回到了少女时代。她渴切地望着凌鹿，眼中充满崇拜，整个人的状态就像个情犊初开的小女孩儿一般。这样羞涩仰慕的神情，出现在一个十七、八的少女身上，那是再正常不过，偏偏做出这种情态的人已到了迟暮之年。<br/><br/> 这怎么看都有些诡异了。<br/><br/> “好的。”<br/><br/> 凌鹿接下书，仿佛一点没受影响。当他翻开泛黄的书本时，却愣住了，因为这不是他想象中的课本或上课笔记，而是……<br/><br/> 看了眼满是期待雀跃的邵蓉，凌鹿收起惊讶，然后嘴角含笑，轻声念了起来。<br/><br/> “起初神创造天地。<br/><br/> 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br/><br/>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br/><br/> ……”<br/><br/> 凌鹿拿在手里的书本，无疑是曾经的犹太教与基督宗教的经典——《圣经》。书页上满满都是手写的希伯来文，字迹娟秀，应该出自女 xi_ng 之手，加上扉页的希伯来签名，让凌鹿很容易确定了，这就是邵蓉本人的手笔。<br/><br/> 只是为什么？邵蓉为什么会把他错认成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又是谁？听老人的语气，那应该是她师长一辈的人才对……一边念诵，一边凌鹿的心里却纠缠了千百个疑问。<br/><br/> 读完创世纪前三章，凌鹿就合上了书本。而这时，笑容满面，听得如痴如醉的老妇人，也没有提出异议。<br/><br/> “凌博士，谢谢你。”小心地把书重新摆到膝上，老人格外真诚地道谢。<br/><br/> 凌鹿心里无奈，他忍不住看了眼玻璃幕墙外面，现在明明还是上午， yi-n 沉的天空却灰中泛黄，如同黄昏将至一般。<br/><br/> 不详的天色让凌鹿决定不再拖延，他转过头，目光又投向邵蓉，出声问：“邵……嗯，邵蓉，五十年前你曾经参与过一个秘密计划，它叫做盘古项目。你还记得么？”<br/><br/> 在凌鹿发问后，老人歪着头，先是不解地看了眼凌鹿，随后就发出了少女一般轻快的笑声，回答：“凌博士，你是不是太累了？盘古计划明明还没开始啊！”<br/><br/> 凌鹿沉默，在他看来，老人的时间概念已经完全混淆了。<br/><br/> “邵蓉，”凌鹿再次把手覆盖到老人的手背上，乌黑晶亮的双眸中闪烁着光芒，他看着她，一字一句缓缓出声，“是你记错了。计划已经开始又<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