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肩上，感受着她身上淡却撩人的香味，回她道：“你不信承诺，但是你得信我。”<br/><br/> “哦？汪大处长是说自己一言九鼎不会食言？”于曼丽轻巧地调笑道。汪曼春翻身到她一旁躺好，手穿过她腰下将她收至怀中，不满道：“事实还需要我亲自说么？”<br/><br/> “你倒是不谦虚。”“他们都说我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你这个陈述比起来也太轻了点。”汪曼春倒是浑不在意这些小事情。<br/><br/> “你真就让他们那样说你。”她不在意，倒是有人为她心疼着，于曼丽依在汪处长怀里控诉她道。“可是他们说的都是事实啊。”<br/><br/> “倒底是不是添油加醋了你自己还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汪曼春听着于曼丽的声音就觉得痒，她悲伤的高兴的不满的甚至是愤怒的，都轻而柔、腻而媚，风情被她作为伪装太久，似乎已经和她本身的气质融为一体。<br/><br/> 别人妩媚风情汪处长必然不屑一顾甚至还要出言讽刺，可是于曼丽这个样子她就莫名地觉得勾人，哪怕滴酒未沾也醉在了她的眼波和语调里。妖精，天生的妖精。<br/><br/> 想到自己不久之前的想法，汪曼春直接不加掩饰地将它说出来：“有时候觉得你像个妖精，真想把你收起来，收在家里，不让你出去勾别人了。”<br/><br/> “噗，”于曼丽没有克制住地笑出声来，眉眼弯弯，语气甜腻得十分撩人，“那你呢，你也是被我勾到的么？我是妖精，你就不怕我么？”<br/><br/> “我煞气重，邪祟莫敢侵，正好收了你。”汪曼春老神在在地说，言语之间笃定而又自然，于曼丽听着更想笑。<br/><br/> “嗯，”于曼丽点头应着，又叹了一口气，“倒真是想被你收了，不用理会许多烦心事情。如果早些遇见你的话……”于曼丽想说的是如果可以在遇见明台之前就遇见她，也许中间就会少了许多苦涩和曲折。<br/><br/> 汪曼春却比她想得更远，她想了想认真又深沉地说：“如果早些认识你的话，也许就不需要你‘哥哥’了，我会保护好你。谁对你不好，汪家会告诉他怎么做人。”<br/><br/> 汪曼春想得要更早，她想更早就遇见于曼丽，能给她最好最纯粹的保护，让她免去后面那些经颠沛流离尝人世冷暖的苦。或许她也可以绕开明楼，避开那些曲折的说不出口的情意，直视横亘在两家之间罪恶的过往而不用背负得那么辛苦。<br/><br/> 毕竟结果都是一样：一别两宽，各自欢喜。这种选择，或许还少了时光消磨与爱恨渐散的苦楚。<br/><br/> 只是汪曼春似乎忽视了一个问题，她对于曼丽动心，起初是同情或者说好奇她风情外表之下深重而冷漠的哀伤气质，因为想探寻所以才逐渐地深入去追逐重重包裹之间的核心答案，最后才发现自己一步步走进了爱情的罗网之中。如果能在最初遇见，那么人情阅历如一张白纸的天真浪漫的于曼丽是否还能入她汪大小姐法眼，其实她也说不清楚。<br/><br/> 她爱的是从深重黑暗过往里积累了厚度隐忍不发的于曼丽，她所不忍的事情锤炼出的那些特质让于曼丽变得更加美丽诱人。这真让人矛盾纠结不是吗？她想让她不受苦，她爱的却又恰巧是她受过苦之后的迷人特 xi_ng 。<br/><br/> 不过幸好的是，尽管汪曼春字里行间满满“相逢恨晚”的意思，她们还是在适合的时间节点上遇见，狠狠相恋，简单依赖。佛经里说，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求不得、爱别离、五 yi-n 炽盛。在经历了“求不得”之后，命运垂青，让她们能够成为彼此的“放不下”。<br/><br/> 【-tbc-】<br/><br/> ch10<br/><br/> “说得好听，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于曼丽靠在汪曼春怀里轻笑，有了值得高兴的事情以后，那些过往带来的苦涩与不适似乎都被冲淡了。她笑汪曼春话语里的不切实际，也笑自己先将这个话题引起来。<br/><br/> 汪曼春不依她，不满的劲头上来，在于曼丽光滑的颈间轻轻地蹭着。盘好的头发被她折腾着弄乱了很多，她索 x<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i_ng 直接将头发散了下来，柔顺的微卷发倾泻在她的后背上。<br/><br/> “你真是属狗的。”于曼丽被她弄痒了，嗔她一声，转过身来与汪曼春面对面。她伸出小指勾着汪曼春落在身前的一缕头发，慢又轻地打着旋儿，看着那缕头发裹住她的手指，又轻轻地扯了扯。<br/><br/> “其实你把头发放下来很好看。”于曼丽打量着汪曼春的样子，又想了想她平日里在76号的装束，得出了这个结论。“啊？平时不好看吗？”汪曼春思考问题的点似乎不在她的夸奖上。<br/><br/> “……”于曼丽用左手支起身子，右手小指松开了缠着的汪曼春的头发， m-o 了 m-o 她的脸，柔声说：“都好看，这样子更好看。”<br/><br/> 没有一个女人能面对这样的夸奖而不变色，尤其是在喜欢的人面前。常言说，女为悦己者容，汪曼春想了想说道：“那以后都把头发散下来给你看就好了，反正是在家里。”“在家里”三个字平平淡淡，却似乎带了滚烫温度，于曼丽皱了皱眉说：“不方便，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你。”<br/><br/> 汪曼春也意识到自己想法的不妥：“感觉每天过这样的日子太累了，如果可以的话，真的想离开。”然而汪曼春和于曼丽都知道，她是走不了的。<br/><br/> 不说在那个位置“嚣张跋扈”太久，明里暗里树敌太多，一离开了强权的保护恐怕会被窥视着她的敌人报复，单说汪曼春为日本做了这么久的事情，了解许多一般人不知道的地方，她就不可能全身而退。<br/><br/> 最安全的人往往是一无所知的人，而汪曼春和于曼丽都在这条路上走得太久，已经回不了头了。<br/><br/> “你说我们能逃得过战争的劫数么？”汪曼春不确定地问，未来谁都说不清楚，她其实不曾惧怕什么，在汪芙蕖被杀死以后。可是现在她突然挺怕死，因为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羁绊。<br/><br/> “人生实难，死如之何？”在军校里，于曼丽曾经一边做着手边的绣工一边淡淡地跟明台说这句话。这是陶渊明自祭文里的一句话，也是她拿来给自己的一句话。<br/><br/> “我不怕死，我怕的是死了以后没有你的日子。”汪曼春的语气有些酸涩，如果早知道会有今日，那又何必当初对太多人赶尽杀绝呢。过去，对于自己随时随地暴露在危险之中，她并不在意。对汪曼春来说，她也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明楼想为新政府效力，她就多杀几个反政府分子，把自己和他推在一个战线里，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和自己有多一点的共通点。<br/><br/> 可是谁能算得到，在她对于杀戮和残虐已经习以为常到麻木之后，吸引她最初做这些残忍的事的人，回过头来骂她残暴。这种失落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她自己回头去看，也会惊讶，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br/><br/> 她不在乎别人对她恨之入骨，她不在乎整个人群都和她逆向行走，但她最想拥抱的那个人，他没有走，但是他也只是站在原地，对她礼貌客气却又疏离。<br/><br/> 不能说不爱，只能说爱过。<br/><br/> 一切的一切已经发生，追本溯源已经没有意思，汪曼春只是突然觉得有点难过，她和她喜欢的姑娘，因为某些不可抗的原因，注定踏在一条河的两岸遥遥相望。哪怕违<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