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去地说些车轱辘话。<br/><br/> 宁衍是甩手走了，但这一石激起的千层浪却没那么容易散。江晓寒下朝还没走到殿门口呢，就被一堆眼熟的眼生的同僚一起围了，左一个“左相您看这可如何是好”，右一个“陛下此言欠妥当”，听得江晓寒耳边嗡嗡直响。<br/><br/> “陛下现在正在兴头上，还是别去顶着火儿上了。”江晓寒说不出旁的，也只能劝道：“等过个一两天，在私下里规劝一二。”<br/><br/> 第207章“……这是爱吗，皇叔。”<br/><br/> 宁怀瑾万万没想到，他只是去禁军城防营呆了半天，宁衍就能弄出这么大的事儿来。<br/><br/> 他听闻消息时还没整理好禁军名录，当时便顾不得手里的活儿，快马加鞭地进了宫。<br/><br/> 今天的早朝不欢而散，宁衍自然也没召人议事，整个上午都待在上书房批阅之前积压下的奏折。<br/><br/> 他手上的旧伤严重，多握一会儿笔伤处就要开始疼，批阅奏折的速度也比以往慢了许多，只能见缝插针地找点时间，多批一封是一封。<br/><br/> 宁怀瑾进门时，宁衍刚巧放下笔准备歇一会儿，手里的茶盏还没端起来，就见宁怀瑾风风火火地从外头冲了进来。<br/><br/> 宁怀瑾进宫一向不需要通报，是以他突然进门何文庭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还打发着屋里的侍女去给宁怀瑾看茶。<br/><br/> “皇叔怎么火急火燎的。”宁衍好笑地看着他：“快坐坐，听你都气喘吁吁的。”<br/><br/> 宁怀瑾这时候可没心思陪他扯这些家长里短，进了门第一句话便直言问道：“是陛下在朝上说以后都不选秀了？”<br/><br/> 宁衍脸上的笑意淡去些许，他低下头，撇了撇碗中浮起的茶沫，低头抿了一口，才说道：“谁这么多嘴，这才多一会儿，就传到皇叔耳朵里了？”<br/><br/> 宁怀瑾心急如焚，压根不想听他东拉西扯地说这些没用的，追问道：“陛下，是不是？”<br/><br/> 宁衍知道宁怀瑾今天是必定要问个明白了，干脆放下茶杯，吩咐道：“都出去，带上门。”<br/><br/> 何文庭一回生二回熟，都不必宁衍多吩咐，便已经长眼色地挥手示意这屋里的侍女内侍先退出去，他自己走在最后，反身带上了门后守在了门口。<br/><br/> 屋里，宁衍摊手示意了一下：“皇叔先坐。”<br/><br/> 宁怀瑾没动，只用一种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他，眼瞅着是不问出个准话不罢休了。<br/><br/> “是我说的。”宁衍承认道：“不然呢？我有了皇叔，还去选秀吗？”<br/><br/> 若是平常时候，宁怀瑾能轻而易举地发现宁衍现在的不对劲。他虽神态自若，语气也是平平淡淡的没什么反常，但眼神却很少与宁怀瑾对视，大多都是定定地落在书案的某一点上，看起来有些恍惚，似乎在隐隐压抑着什么。<br/><br/> 可惜宁怀瑾现在又气又急，揣了满肚子的疑问，哪能注意到宁衍这样细枝末节的变化。<br/><br/> “话不是这么说。”宁怀瑾为难地长出了口气，头疼道：“陛下，你今年多大了？这样大的事，你怎么能提前一点都不跟臣子商议，上来就做决定？”<br/><br/> 宁怀瑾只觉得糟心得厉害，他不知道宁衍是怎么了。按理说，凭他的性格，他万万做不出来这么独断专行的事来。当初哪怕是打定了主意要跟宁铮换宁靖，他也是提前布线，步步为营，把所有人都瞒得一丝不露才做成这件事，怎么现在就变得这样处事不顾惜后果了。<br/><br/> 选秀说是皇帝龙床上的事儿，但实际上后妃的来源还不是这些朝中重臣的家眷。宁衍一张嘴说不选秀，可不单单是他自己的事儿，其中还关乎着朝中内外的切身利益，他贸然做决定，怎么能不引起朝堂非议。<br/><br/> “所以皇叔觉得，我提前把他们叫进宫来商议，就能商议成了？”宁衍勾了勾唇，露出一个有些嘲讽的笑意：“他们就能安安心心地接受这个结果，以后再也不打这个主意了？”<br/><br/> 那当然是……不行。<br/><br/> 宁怀瑾自己也是为人臣子<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的，也知道君臣之间说是相互扶持，但彼此也确实都有自己心里的小九九，除非是江晓寒和谢珏那种有了这辈没下辈的，不然谁不想给自己家族补上一点家族荫封的好处。<br/><br/> “那也没必要这么直言。”宁怀瑾说：“就像江大人所言，拖延拖延也就是了。陛下现在不想选，大可以随便找个由头停个几年不提这事儿。这么贸贸然就说不选了，以后——”<br/><br/> “以后如果想再选，小心下不来台——皇叔是想说这个吧。”宁衍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他，冷声道：“就直到现在，皇叔还是在做我未来后悔的准备。”<br/><br/> “什么？”宁怀瑾不明白这个话头怎么突然就被宁衍甩了过来，忙下意识道：“臣不是为自己——”<br/><br/> “皇叔是为我，我知道。”宁衍终于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皇叔一向忠君爱国，万事都为我着想，从来都不肯想想想自己……我当然知道了。”<br/><br/> 宁怀瑾猛然一愣，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宁衍好像不大对劲。<br/><br/> “陛下……”宁怀瑾迟疑地问：“您怎么了？”<br/><br/> 宁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只是从昨天下午江晓寒来过后就开始憋着一股邪火，散散不去，压又压不下来，烧得他太阳穴突突地疼，心肝脾肺搅着劲儿地不舒服。<br/><br/> “我没怎么。”宁衍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自按捺着火气问道：“但现在说这个也晚了，我已经在朝堂上说了这件事，皇叔若不同意，是想怎么办？”<br/><br/> “……也不能怎么。”宁怀瑾说：“这件事朝臣们万不能同意，恐怕明日还要上书，那时候陛下松松口，彼此给个台阶，先拖延过去便是。”<br/><br/> “所以皇叔的意思也是，叫我留条后路给自己？”宁衍问。<br/><br/> 宁怀瑾那种微妙感又来了，他皱了皱眉，说道：“话不能这么说——”<br/><br/> “那我换种说法。”宁衍说：“当初在南阳府，皇叔误以为玲珑怀了我的孩子，都能吃醋不高兴，怎么现在提起选秀这回事反倒大度起来了？”<br/><br/> 宁怀瑾本能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含糊道：“陛下不是不想选吗？”<br/><br/> “要是我有一天想选了呢？”宁衍反问道：“未来的日子那么长，谁说得准呢。”<br/><br/> 宁怀瑾抿了抿唇，没说话。<br/><br/> “皇叔现在劝我劝得苦口婆心无所谓，但要是我有那么一天真的想选了，皇叔要怎么办？”宁衍说。<br/><br/> 宁怀瑾心里也隐隐被激起了点火气，他不过是来劝宁衍别胡来的，于情于理都没错，偏偏宁衍不依不饶还不算，居然还莫名其妙地扯起旧账来。<br/><br/> 他能有什么办法，宁衍要是真要选，难不成他还能按着他的手不许选吗。<br/><br/> “不怎么办。”宁怀瑾避开宁衍的目光，破罐子破摔似地说道：“陛下自有陛下的考量，但臣说过的话永远都算数，只要陛下还对臣有情谊，臣的真心就是陛下的。”<br/><br/> 宁怀瑾不知道这句话捅了宁衍哪条肺管子，只见他拍案而起，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宁怀瑾。<br/><br/> “所以皇叔跟我在一起，就是因为我喜欢皇叔，我心悦皇叔，我没了皇叔不行，是不是。”宁衍咬着牙，声音发着颤：“所以皇叔也觉得无所谓，若是我喜欢你，你就好好地跟我在一块。但若是某天我没兴致了，转而去喜欢谁家的贵女，皇叔也觉得我是‘改邪归正’，那也挺好，是不是。”<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