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促他去早些休息，眼瞧着是不准备提前告诉他了。<br/><br/> 宁衍要是想瞒着什么，那是任谁软磨硬泡也问不出来的。恭亲王无法，也只能顺着他。<br/><br/> 然而宁怀瑾万万没想到，等他一觉睡醒，等着他的不是什么花里胡哨的惊喜，而是两套近乎“朴素”的便装。<br/><br/> “……出宫？”宁怀瑾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追问了一遍。<br/><br/> “不好吗。”宁衍已经换好了衣衫，正拎着外套在宁怀瑾身上比量，随口道：“今天是除夕，街上没有宵禁，出去转转不是很好，省得总拘在宫里，人都拘傻了。”<br/><br/> 宁怀瑾：“……”<br/><br/> “可是……”恭亲王艰难地说：“这京城，天子脚下——”<br/><br/> “天子脚下，当然不会有贼子作乱，安全得很。”宁衍理直气壮地说：“所以才要出去玩耍一番呢。”<br/><br/> 恭亲王默然已对。<br/><br/> 他说的是安全问题吗！堂堂京师，天子脚下，扔块石头出去都砸到朝中官员，宁衍这么大摇大摆地跑出去逛夜市，不到明天早上就得传得满京城都知道。<br/><br/> 然而不等宁怀瑾委婉地表达一下不妥，宁衍便像是失了耐心一般，亲自抖开外衫，笑眯眯地去“服侍”宁怀瑾穿衣。<br/><br/> 宁怀瑾哪能真让他伺候，连忙推拒，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居然已经半推半就地收拾好了。<br/><br/> “这就对了。”宁衍满意地说：“当初在南阳府的时候，我就曾经想过。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在外面，无论做什么，好像都名不正言不顺……对我来说，只有回到京城，回到咱们家来，我才觉得是堂堂正正的。”<br/><br/> “咱们家”这三个字听起来普通又寻常，却像是一个极细的牛毛针，轻轻刺了下宁怀瑾的胸口，拨得他心弦轻轻荡了荡。<br/><br/> “所以我当时就在想，无论在外面做了什么，咱们回家也要一样的。”宁衍说。<br/><br/> 第225章“谁家外人住在你寝殿里？”<br/><br/> 其实京城并不像南方一样，除夕夜要出门上香拜神。北方的规矩更多是待在家里，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关起门来守岁，顶多在家里立个祖先牌位之类的。<br/><br/> 但京城天子脚下，达官贵人居多，除夕夜这样的大日子也常有世家公子和小姐出来玩耍，是以京中的夜市比起来南阳府也不遑多让，虽然街边的店铺开门的少，但好在小摊贩多得很，也算是别样热闹。<br/><br/> 宁衍早先就差使人去京中的春日楼定了桌席面，天色刚擦黑就带着宁怀瑾溜出了宫，预备着先去春日楼吃完了晚膳，等到夜色深了，街上的灯都点起来了，再跟宁怀瑾下楼去逛逛。<br/><br/> 坐在雅间里喝茶尝菜当然比在大街上溜达更让宁怀瑾容易接受，而且宁衍显然是早有预谋，连春日楼今年新开了菜单子知道。出门时便跟宁怀瑾说了一路，说是他家掌柜的开春时就活冻了一批桃花，冬至那天才挖出来，做的桃花酿鱼是京中一绝。<br/><br/> 宁怀瑾本来只是想陪他散心，结果听宁衍说了半天，自己居然也被他说得心动了。<br/><br/> “除了鱼之外，再要一份砂锅煨鹿筋，一份三鲜鸭，虾籽冬笋，明珠豆腐……再加一盘小炒，清淡爽口些的，你看着办。其余的果子茶点挑精致软糯的上就行，茶要碧螺春。”宁衍对宁怀瑾的口味心知肚明，便也没多问，只吩咐说：“桃花羹也上两份，其中一份多加些蜜糖。”<br/><br/> 他两人穿得低调，出手却阔绰。京中大酒楼的小二每日迎来送往，眼睛毒得厉害，虽擅长认人，是以并未从衣着小看宁衍，接过了赏钱后眉开眼笑地附赠了几句吉祥话，才下楼去吩咐后厨。<br/><br/> 宫内人办事妥当，挑的这间雅间不小，外间是用饭的大桌，旁边还打通了一个喝茶的小雅间，只用竹帘隔着，后头有琴有香片，除了用饭之外，附庸风雅似乎也不错。<br/><br/> 除此之外，这间雅间的窗户正对着主街，最适合赏景看热闹。<br/><br/> 宁怀瑾就坐在窗边，借着推开的半<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扇窗看着街上的小摊贩忙活。<br/><br/> 直到那小二拎了菜牌出去，宁怀瑾才回过头，笑着说：“怎么都挑我爱吃的点？”<br/><br/> “在宫里大多依照我的口味，出来了当然要紧着你。”宁衍凑过去，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了看，说道：“怀瑾看什么呢？”<br/><br/> “刚才江家兄妹俩过去了。”宁怀瑾笑着说：“江二小姐还在对面买了串糖葫芦。”<br/><br/> “嚯，还好皇叔没出声。”宁衍拍了拍胸口，作势后怕道：“不然八成要上来讹咱俩一顿。”<br/><br/> 宁怀瑾被他逗笑了，转过头看了看他，半开玩笑地说道：“反正现在我住在宫里，吃穿花用都从宫里走，不然将我那份俸禄省了，给陛下填私房钱吧。”<br/><br/> “那可不成。”宁衍一本正经地说：“哪有用内人私房钱的，说出去多丢人。”<br/><br/> 宁怀瑾一挑眉，宁衍作势反应过来什么，连忙笑眯眯地讨饶道：“错了错了，外人，外人行了吧。”<br/><br/> “外人？”宁怀瑾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悠悠地说：“谁家外人住在你寝殿里？”<br/><br/> “皇叔还别说——”宁衍笑着道：“宫里规矩那么大，上朝都要走半个时辰，住都住腻了。要不是朝里朝外那么多人盯着，我倒是想跟皇叔去住王府，想来还新鲜点。”<br/><br/> “有什么好新鲜的。”宁怀瑾奇怪地说：“你小时候又不是没住过，虽然现在换了新宅子，但也大差不差，除了园子之外也没什么好新鲜的。”<br/><br/> “那怎么能一样。”宁衍大言不惭地说：“那时候我是去借住！现在我可是王府的另一个主子，王府可有我一半。”<br/><br/> 多大出息啊，宁怀瑾心说。<br/><br/> 他那整个宅子都是宁衍赏的，别说半拉院子，就是全给他，于情于理也没什么不对的。<br/><br/> “你要是想要，收回去也行。”宁怀瑾玩笑道：“或者改成个别院之类的，就能顺理成章地去住了——”<br/><br/> 宁衍居然还认真地想了想，半晌后摇了摇头。<br/><br/> “还是算了。”宁衍看起来还颇为遗憾，摇头晃脑地说：“我要是真收了皇叔的宅子，八成外头就要开始猜我什么时候对你卸磨杀驴了，为了我的名声着想，还是让它在皇叔手里放着吧。”<br/><br/> 宁怀瑾终于忍不住，朗声笑了笑，眉眼温和地伸手摸了摸宁衍的鬓发。<br/><br/> 说来奇怪，人在一起相处久了，似乎真的会沾染上彼此的习性。宁怀瑾原本跟宁衍之间都是规规矩矩的，当了这么多年的宠臣也没敢做出什么越矩的事儿，结果现在才不到一个月的功夫，他就被宁衍带坏了。<br/><br/> 可见底线这种东西，若是往后挪上一寸，那就是步步落了。<br/><br/> 宁衍眷恋地偏过头在他手腕上亲了亲，亲热地坐在他旁边，伸手环住他的腰。<br/><br/> “也没完全开玩笑。”宁衍笑着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可千万别被他们俩逮着。阿湛还好说，顶多说两句我不该出门，阿凌那丫头可就不一定了，前几天进宫，还在吵吵说让我来年春狩的时候带上她。”<br/><br/> “她不是还要跟谢珏去边城玩？”宁怀瑾问。<br/><br/> “昭明且走不了呢，年后还有军中的调度事宜，这次打了仗回来，兵籍录也要重修。”宁衍算了算，说道：“算来算去，等到他启程，估计起码得到春末吧。”<br/><br/> “所以我现在都躲着小妹走——”宁衍无奈地摇了摇头，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说道：“来<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