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行了。”谢将军理直气壮地说：“养别人多累啊。”<br/><br/> 第224章“只有回到咱们家来，我才觉得是堂堂正正的。”<br/><br/> 除夕那天，因为宁衍事先便说了要一切从简，所以场面办得并不太大。<br/><br/> 除了晨起的祭年之外，宫中的午宴也开得很早，宁衍陪坐了一会儿，该赏的赏了，该夸的夸了，又带着宴上的重臣意思意思看了会儿歌舞，便在彼此心照不宣下推说酒醉难受，早早退了场。<br/><br/> 今年除夕，宗亲们不在大宴之列，要等到初一初二才会分批入宫请安。阮茵不在宫中，宁衍少了许多应付命妇之类的琐事，所以等做完了宫宴，他便没什么事情要操心了，整个人都闲了下来。<br/><br/> 以往每年过年，上午祭年，下午开宴，总是从早到晚忙得不可开交，别说是偷懒，就是坐下来歇会儿都难。好在今年因战事免了许多面子上的东西，闲暇之余，宁衍也能松口气，好好琢磨琢磨“过年”事宜。<br/><br/> 虽然往年宁怀瑾除夕夜也大多会被他软磨硬泡地留在宫中过年，但今年却不一样，宁怀瑾好容易搬进宫，宁衍有心要私下里好好给他热闹一番。<br/><br/> 午宴上宁衍走得早些，宁怀瑾却不好跟他前后脚离开，又在宴上陪了有约莫一个时辰，才动身从临华殿那边绕了个原路回紫宸殿。<br/><br/> 宁怀瑾当初在朝上冠冕堂皇地说完那番“肺腑之言”，没过两天就大包小包地搬进了宫。他名义上是住在临华殿，然而进宫后连临华殿的门都没摸着，就被何文庭客客气气地连人带东西“打包”到了宁衍这。<br/><br/> 但宁衍做事仔细，已经先前将宫内的人从上到下梳理了三遍，留下的都是嘴严乖巧的心腹，一个个恨不得当值时把眼睛耳朵都扔在外面，绝没有敢跟外头走通消息的。<br/><br/> 饶是如此，宁衍依旧不大放心。当初在南阳府假死的“玲珑”换了张脸，改名叫“晨露”，像秦六一样被宁衍调到了明面上，替他管着紫宸殿内外这些侍女。<br/><br/> 有何文庭和她在，现在宁衍宫里说句铁桶都不为过。<br/><br/> 宁怀瑾回来时，宁衍已经换了一身轻软的便服，正守着个熏炉烤手，他膝上窝着一团白花花的什么，远远瞧着像是个大毛绒球。<br/><br/> “怎么才回来。”宁衍摆弄着手里的暖炉，正将香片往手炉缝隙里塞，听见他进门的动静，头也不抬地说：“我都等了好一会儿了。”<br/><br/> “郑绍辉被他们拖着敬酒，我给他解了个围。”宁怀瑾接过侍女递来的温热手巾擦了擦脸，说道：“那边方才散席，前些日子下了雪，路上还滑着，我将几个岁数大的老臣打点好了才回来的。”<br/><br/> “辛苦皇叔了。”宁衍终于成功地将香片塞进了加热的铁片上，笑着放下手里的银钎子，拍了拍手上的浮灰，说道：“除夕嘛，他们难免忘形一点，方才席上要不是我躲得快，恐怕他们得挨个敬上一轮酒。”<br/><br/> 宁衍说话的功夫不免动了动身子，窝在他腿上的那只大毛球似有所觉，慵懒地打了个滚，露出了一点粉嫩的耳尖。<br/><br/> 宁怀瑾这才发现，这是出征前宁衍总抱在怀里那只小貂。<br/><br/> 当时那貂瘦瘦长长，加上尾巴也不过小臂大小，结果在兽坊养了两年，现在简直令人刮目相看，瞅着比暖手的套筒小不到哪去了。<br/><br/> “你怎么把它找出来了？”宁怀瑾奇怪地问。<br/><br/> “这怎么能不抱回来。”宁衍拎起小貂在他面前晃了晃，狡黠地眨眨眼睛：“这可是咱儿子，论先来后到，阿靖还得管它叫哥哥。”<br/><br/> 宁怀瑾：“……”<br/><br/> 那小貂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闻言歪了歪脑袋，还冲着宁怀瑾舔了舔爪子。<br/><br/> 宁怀瑾：“……”<br/><br/> 恭亲王哭笑不得，只觉得这句话简直没有一个字儿正经，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是好。<br/><br/> “别傻站着了，怀瑾。”宁衍笑着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了个一人份的位置，然后拍了拍身侧，<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说道：“过来喝口茶，醒醒酒，下午少歇一会儿，今儿剩下的功夫都是咱俩的。”<br/><br/> 明明这句话听起来正经了点，但宁怀瑾还是微妙地觉得后背一凉，不免多看了宁衍两眼。<br/><br/> 其实也不怪他多想，实在是……实在是宁衍有时候胡闹起来没个分寸。<br/><br/> 宁怀瑾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多年身边都没人的缘故，宁衍不开荤则以，一开荤惊人。加之偏偏赶上年关休沐，他闲暇时间颇多，几乎是时时刻刻都要缠着宁怀瑾，宁怀瑾每次出门，还得绞尽脑汁地想半天理由，才能从他的“魔掌”下脱身。<br/><br/> 榻上那么大个地方，坐六七个人都绰绰有余，但宁怀瑾还是照着宁衍的意思，走过去坐在了他挪出来的那个空隙里。<br/><br/> 何文庭替宁怀瑾端了清茶和茶点过来，又将他手里微凉的毛巾收走，然后才冲两位主子笑了笑，告退了。<br/><br/> “方才你退席之后，越小王爷还抓着我说了好一会儿话。”宁怀瑾笑了笑，说道：“话里话外打听你的意思呢。”<br/><br/> “问我有什么用，有这个功夫，不如往舒家多跑两趟。”宁衍以手做梳，理了理小貂刚才揉乱的毛，感慨道：“这么多年了，直到今天才算是能过个安稳年。”<br/><br/> 宁怀瑾喝了口茶，闻言偏头看了看他。<br/><br/> 宁衍拢着手炉，坐没坐相地歪在一边，话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宁怀瑾却知道，这个“安稳”说来轻松，实则是他殚精竭虑十多年才换来的。<br/><br/> 宁怀瑾心疼他辛苦，歪过去亲了亲他，然后从碟子里捻了块云片糕给宁衍。<br/><br/> “以后就好了。”宁怀瑾说：“臣会陪着陛下的。”<br/><br/> 说来奇怪，以前宁衍最不耐烦听宁怀瑾嘴里什么“君”啊“臣”的，然而现在大约已经是真的互通了心意，彼此间再没什么隔阂不安，以至于他现在听着宁怀瑾说这样的话，都觉得有一种别样的旖旎感。<br/><br/> “那可好。”宁衍凑过去从宁怀瑾指尖叼走那片云片糕，笑眯眯地说：“前几天，五哥进宫来，跟我说了说皇陵督造的事儿——唔，工司那边出了图纸，我过几天也拿给皇叔看看。”<br/><br/> 宁怀瑾闻言有些意外，但仔细一想，宁衍虽然年纪轻，但到底都登基十年了，准备起来也无可厚非。<br/><br/> “陛下是要交给宁辞办？”宁怀瑾问。<br/><br/> “总得给五哥找个差事。”宁衍说：“想来想去，这差事既体面又不累，还有各司帮衬着，正好。何况五哥是个稳重人，想来不会办不好。”<br/><br/> “确实，宁辞踏实稳重，应该会尽心尽力。”宁怀瑾说：“只是图纸给工司看就行了，给我看做什么。”<br/><br/> “这话问的，真是好新鲜。”宁衍好笑地看着他，说道：“好像等到百年之后，皇叔不睡在那似的。”<br/><br/> 宁怀瑾：“……”<br/><br/> 大过年的说什么百年之后，也就宁衍这个百无禁忌的能说得出口。<br/><br/> 宁怀瑾叹了口气，说道：“陛下，过了年再提这事儿也是一样的。”<br/><br/> “好好好，不提不提。”宁衍支着脑袋笑道：“说点好听的……皇叔快去换身衣服，趁着天还早躺一躺，不然等入了夜事多，困了也没得睡。”<br/><br/> 宁怀瑾一听他这个话茬，就觉得似乎他还有安排。而且看他跃跃欲试的这个模样，八成也不是什么守岁看灯之类的平常安排。<br/><br/> 宁怀瑾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宁衍只笑而不语，催<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