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们这种关系,我知道一个成语叫‘暗渡陈仓’。”<br/><br/> “……你挺可爱的,其实我也喜欢你这样的。”<br/><br/> “少来。”谢嶢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说真的,他很喜欢你吧。”<br/><br/> “为什麽会这麽认为?”<br/><br/> “不喜欢干嘛一进来就抱那麽紧?是吧。”<br/><br/> “抱得紧不紧和喜不喜欢没关系吧。”温小和笑笑,继续擦他的地板。<br/><br/> “真的没关系吗?”<br/><br/> “我想,他并不知道他自己喜欢的是什麽。”收敛了笑意的嘴唇轻轻吐出这样的叹息。<br/><br/> 谢嶢和温小和半同居了。<br/><br/> 那是以现今标准衡量,可以得出“纯洁”结论的同居生活,而这种生活就是从手机电池被煮爆的那个夜晚开始的。<br/><br/> 当夜两个人一起收拾完残局,谢嶢依然没有表现出一点儿要走的意思,温小和就顺水推舟分了半张床给他。早起的时候谢嶢申请把他带来的陶瓷杯留在温小和家的窗台上,他说那里的阳光很好,适合植物生长。<br/><br/> 谢嶢的宝贝陶瓷杯比一般的杯子大且深,杯中被泥土之类填了八分满,上层铺著一层白色的碎石籽,再上面一层就是清亮亮的水。几条细细的茎从碎石籽里伸出,托著零星几片溅了些微紫色斑点的绿叶浮在水面上,那是一种是有裂口的圆形叶子,看起来很像睡莲的叶子却比常见的那种大小要迷你得多。<br/><br/> 温小和没有养植物的习惯,也认不出这是什麽品种,但是杯中的迷你植物看起来弱小而值得怜惜,所以他没怎麽拒绝就同意了。<br/><br/> 於是谢嶢白天和温小和一起出门,晚上就带著外卖的小菜在门口等温小和回家,然後进屋去跟他的宝贝植物见面,接下来自然又是吃晚饭,借床睡觉。<br/><br/> 这样一来二去,他们俩就毫无障碍地步入了一种不问原因,不想後果,互不干涉,有些含糊却又不觉得很麻烦的相处方式。<br/><br/> 有时候谢嶢会故意把自己剥光说要继续之前没做成的事,这时温小和只有笑著用被子把他卷起来。<br/><br/> 就算他本来是可以接受他的,但试想他能对一个会哭泣著说梦话喊别人名字的人做什麽呢?况且因为已经互相熟悉起来的关系,谢嶢那些尺度夸张的所谓诱惑以及说著“做什麽都可以”的样子在温小和看来只能达到喜剧效果,实在没法归入情色的范畴。<br/><br/> 只是谢嶢似乎玩得很开心,对於这种行为是乐此不疲。<br/><br/> 在这样的日子里,一些小小的零碎的不顺之处都可以忽略不计了。<br/><br/> 龚南程暂时没有再出现,也许是忙得无暇顾及,又或者是觉得现在的温小和既与别的男人同居又与姚言形同陌路所以实在不值一提,这些温小和都不得而知。但无论如何,没有他的出现,阳光都会变得灿烂。<br/><br/> 而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姚言毕竟不如龚南程那麽狠。於公事上他的找茬与为难都很有限,也没做什麽惊世骇俗公私不分的事情,这使得他看上去和一般意义上的难缠上司没什麽区别;於私事上,他已经公开视温小和如路人,这使得温小和暗自猜想这人是终於重回了他老情人的怀抱还是近来的夜生活是否终於上了新的轨道?当然了,无论是那一种可能都和他没关系了,反而是……最好不过。<br/><br/> 不知不觉,很快就到了清明节假期。<br/><br/> 温小和最近没有加班的烦恼,可以放心休假三天,只是他并不准备和大多数人一样在这个特殊的假期里回家扫墓。<br/><br/> 他的父母尚且健在,远远没到需要他纪念的地步。而在他印象中自家比父母更老一辈的长辈的墓地离他现在生活的地方很远,来回一趟花费不少,从小到大连他的父母都没有去祭扫过几次,他就更谈不上惦记了。<br/><br/> 如果说这样属於亲情淡薄……那麽,是的,他就是出自一个亲情淡薄的家庭。<br/><br/> 他的家教告诉他,死者已矣,怀念是放在心里的,比扫墓更重要的事情有很多,比如读书,比如工<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作,那些形式化的活动没时间就不用去做。小时候他服从这种家教,在成年之後习惯已经养成,如果没有意外的刺激就很难再改变了。<br/><br/> 所以,在这个几乎人人都有重要的事情做的假日里,他意外地清闲。<br/><br/> 然而人生总是充满变数的。<br/><br/> 温小和没想到谢嶢会期期艾艾地黏在他身边,请求他在清明节的前一天陪自己去一次墓园。<br/><br/> 正在假期中,温小和不知道怎麽拒绝,所以就陪他去了。<br/><br/> 你以为的事-24<br/><br/> 也许是因为有求於人,当天早晨谢嶢特别积极。<br/><br/> 他早早地起床,殷勤地给温小和奉上挤好牙膏的牙刷、替他拧好的毛巾还有买早点,就差没亲手把早点喂到他嘴里。<br/><br/> 温小和习惯一个人的平民生活,是个在吃饭的时候被服务员稍微关注一下都觉得不自在的人,面对谢嶢这样说熟不熟说生不生的同居人的殷勤伺候──尤其是在伺候的同时露出明显有所期待的表情却又绝口不提到底期待什麽──不但招架不住,竟然还凭空升起一股负疚感。当然,理智上他知道自己是无疚可负的,但他也从谢嶢的行为中解读出了“赶时间”这个重要的信息,所以不得不按照谢嶢的期待抓紧时间洗漱,最後嘴里咬著早点陪谢嶢赶上了通往墓园的第一班公车。<br/><br/> 虽然是已经临近那个经常被形容做“雨纷纷,愁绪生”的日子,但这天的天气还算不错,无雨无雾的,朝阳隔著车窗玻璃也能让人感受到暖意。<br/><br/> 温小和靠窗坐著心无旁骛地发呆,渐渐地被这暖融融的阳光勾得有些犯困,後来索 xi_ng 真的放任自己瞌睡了,最後还是谢嶢推醒他,拉他下车。<br/><br/> 通往墓园的长道两边已经有不少摊贩开始做生意了,各色祭品鲜花满满当当地摆出来,放眼一看,很有些眼花缭乱的感觉。<br/><br/> 谢嶢在离他最近的摊贩那里停住,开始挑挑拣拣那些浸在水中的折枝菊花。因为他的样子过於挑剔和专注,导致那位长得精瘦的卖家一叠声地向他保证那些花绝对是新鲜的。<br/><br/> “得了,谁不知道你们。”谢嶢挑著花,头也不抬,“这都蔫了还新鲜?”然後也不理卖家的辩解,专心致志地挑出四枝看起来还不错的白菊,付钱走人。<br/><br/> 和那些正在或者已经挑好香烛纸钱以及花里胡哨的纸制祭品的普通路人相比,谢嶢这些准备未免太简单。<br/><br/> 当然了,尽管媒体最近每年都宣传新式环保的祭扫方式,也有很多人心里明白祭扫这回事重点不在物质而是要有心,可是中国上下五千年,那些深入骨髓,一代代传下来的民俗习惯怎麽可能说改就改。况且,不是说只要“有心”,就一定要摒弃物质方面的存在,这两者之间根本不矛盾。<br/><br/> 就连温小和家里那对对扫墓不怎麽热衷的冷淡的父母,只要是去了墓地,该准备的祭扫物品都会准备得八九不离十。所以他第一感觉也是认为谢嶢在这种日子里扫墓却只带很少的几朵花,就形式上而言有些……特别。<br/><br/> 於是,温小和随口问了一句:“够了?”<br/><br/> 话刚出口他就後悔了,觉得自己不经考虑。这是别人的自由,人做事总有自己的理由,其实并没有什麽好问的。矫情一点的说法就是:一百朵花和一朵花,其中包含的情意寄托的心意有什麽什麽区别呢?其实没有区别。<br/><br/> 谢嶢当然不知道对方心里的纠结,只是淡淡地回答他:“一人<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