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怎么说?”晏维清皱了皱眉。<br/><br/> “还要我怎么说!你看看你自己!”云如练失控地喊出声,“你还记得你之前怎么和我说的吗?迟钝到……”发现不了自己的心意,什么的!<br/><br/> 但她这话没能说完。因为就在院外的云长河被她的声音吸引进来,十分有意见:“不要吵吵囔囔的,小师妹,维清需要静养!”他给了云如练严厉的一眼,“跟我走!”<br/><br/> 自家大师兄少有这么疾言厉色的时候,云如练识相地照办。但她走到院门,还是没忍住,转头就喊:“你早晚会承认的,自己!”<br/><br/> ……自己承认……心里有人?<br/><br/> 晏维清又皱了皱眉。这人只可能是赤霄,而他确实承认他对赤霄与其他人不同……但那种不同,难道不是他所想的一生挚友?<br/><br/> 第94章<br/><br/> 后传晴明风月雨乾时<br/><br/> 暮春初夏,风轻水绿,日晴花新。炎华庄里,满园月季怒放,色 y_u 滴露,香如泛酒。<br/><br/> “花落花开无间断,春来春去不相关。”云如练坐在亭中,低低地念了一句。本来,对着一大片生机盎然的胜景,句子也和伤春悲秋沾不上边;但她带上了类似“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意思,就不得不平添几分伤感。<br/><br/> 立在她身侧的云长河听出来了。他眉心微蹙,想要说点什么,又不得不多看一眼云如练已经显怀的腰身,顾虑之意显而易见。<br/><br/> 云如练好似没注意到他的 y_u 言又止。“你还记得那一日么?”她问,却又在另一人回答之前继续道,“我是故意的。我找上他,知道你肯定会来,所以我请他帮我一个小忙。”<br/><br/> 迫使自己脱口表白的事,云长河当然记得。在那之后曾有一段时间,他对晏维清早知道、却没把这事儿告诉他这件事耿耿于怀;当然,他同时也知道,自己迟钝完全怨不得别人——更别提现在这种 yi-n 阳两隔的情况。<br/><br/> “其实我那时并不确定他会帮我,毕竟江湖人称魔头……”云如练笑了笑,带着些很难在她身上见到的自嘲。“可说到底,我相信维清,而他的眼光从来没错过。”<br/><br/> “如练,”回想起南天一柱底下的 yi-n 冷狼藉,云长河终究忍不住开了口,“别说了……”<br/><br/> 云如练似乎猜到了他的联想。“那两把剑还在底下,是吗?”<br/><br/> 云长河实在不愿意继续谈论这个话题,然而他没法对已经怀孕的夫人说重话,哪怕一个字。“是,”他说,语气有些干巴巴的,“剑插得太深了……而且,方丈大师和道长都说,它们就该待在那里。”<br/><br/> “没错。”云如练同意道。她稍稍停顿了一会儿,又问:“除了剑,还有一块碎布,其他什么都没找到,对不对?”<br/><br/> 云长河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因为这问题早有人提——除了双剑,众人愣是连一撮头发一根手指都没找到——不是说他想看到晏维清或者赤霄断手,但能找到的东西实在太少,那两人真的死了么?<br/><br/> “说实话,”他低声答,“我当然愿意相信他们都没死,只是使了个金蝉脱壳之计。可这都大半年过去了……”他们还没有晏维清或者赤霄的任何消息!如果那两人还活着,不说露面,好歹也该知会下亲朋好友啊!<br/><br/> 云如练大概也想到了同样的方向,不由陷入沉默。见她如此,云长河不由暗恨自己说了实话。管什么真的假的,先挑点好听的哄着夫人啊!“我就随口一说,你别想多。”他赶忙找补了一句。<br/><br/> 云如练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没事。”她抬起眼,嫣然一笑。“走吧,我们去找晏伯伯。叫晏伯伯忙一点,便想不了其他事了。”<br/><br/> 见她要起身,云长河赶忙伸手去扶。小夫妻俩并肩出了亭子,朝禅房而去。<br/><br/> 他们没料到的是,被惦记着的两人正一路往西北而来,此时已经过了信阳,眼见着就要抵达炎华庄。<br/><br/> “还有百来里的路,”在看见<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南湾的水面时,晏维清这么说,同时勒停马儿,“明日咱们就能到了。”<br/><br/> 赤霄跟着停下,朝远处苍茫的暮色望去,略一点头。“比上次快得多。”<br/><br/> 晏维清被逗乐了。上次赤霄还是九春,失忆得连自己是个赛马高手都记不起来,赶路速度就更别提了。“你还记得你说你晕马么?”他问,带着不可抑制的促狭笑意。“你怎么想到晕马这说辞的?”<br/><br/> 这种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法换回了赤霄一个毫不客气的白眼。“看来你记 xi_ng 挺好。”他说,似笑非笑。<br/><br/> 晏维清识相地把手指压在唇上做闭嘴状。但他心里想,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都会一直记着的。<br/><br/> 不过赤霄也没认真地和晏维清生气。本来就在开玩笑是其一,他更担心其他的事是其二。“我说……”他道,有点迟疑,但还是说出了口,“咱们就这么回去?我有点不放心。”<br/><br/> “没什么可不放心的。”晏维清立即接话,满口保证,“就算我爹要把你打出去,他也打不过你!”<br/><br/> 虽然知道晏维清的意思其实是晏茂天不会对他怎样,但赤霄还是感到了一瞬间的头疼。“我跟你说认真的,”他不得不板起脸,“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br/><br/> “好吧……”晏维清略无奈。“我也很认真——没什么可不放心的。”他再次强调,“我爹他早知道了。”<br/><br/> 赤霄满脸都是怀疑的神气。要他说,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你爹身体怎么样?”他谨慎地问。<br/><br/> “你是怕他被气出什么好歹来么?”晏维清立马就捕捉到了这话底下真正的意思,有些好笑,同时不可避免地有些感动。“你忘了?还有我在呢!”<br/><br/> 赤霄盯着他,微微眯起眼。这是说就算晏茂天真气坏了晏维清也能治好,还是说晏维清肯定能把这事儿有惊无险地摆平?他当然愿意相信是后者,但晏茂天怎么看都不是个接受力强的人啊!<br/><br/> 不过晏维清的注意力好似已经偏移了。他转头望向不远处的码头——那里泊着零星几艘画舫——兴致勃勃地建议:“咱们夜里就宿在那儿如何,小九?”<br/><br/> 两人之中,赤霄才是那个对衣食住行更不讲究的人,自然随晏维清的意思。而等他们用完晚膳休憩的时候,他重新把话头提了出来:“你怎么和你爹说的?”<br/><br/> 晏维清就知道这事儿没完,早早地打好了腹稿。“我给我爹留了封信,在南天一柱决战之前。”他诚实道,“我告诉他,必须要打。”<br/><br/> 赤霄眼神一闪,他当然知道为什么是“必须要打”。“就这样?”<br/><br/> “当然不止。”晏维清答,“之前你不是把玄冰雪种给我用了?别人不知道这事,我爹却是知道的。”<br/><br/> 赤霄略微有些惊讶。假使晏茂天知道玄冰雪种,那就肯定连带着了解前头的原因。“你爹知道你帮魔教杀正道?”<br/><br/> 晏维清点头。“我爹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正色道,“那件事本来就不是你们的错。”<br/><br/> “那我还真是没谢错人。”赤霄微微一笑,但没持续很久。“不过,就算嵩山华山有不轨的图谋,那也是在白山顶上<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