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暴露的。你爹没问你那时为什么会在那里？退一万步说，这本没你什么事，做什么一定要搅合？”<br/><br/> “差不多算是问了。”晏维清垂下眼。<br/><br/> 这反应倒有些稀奇，赤霄心里犯起了嘀咕。“什么叫‘差不多算是’？”<br/><br/> “因为他只问了个开头，”晏维清复又抬起眼，直视赤霄，目光灼灼，“我告诉他，我曾喜欢你。”<br/><br/> 闻言，赤霄顿时有些张口结舌。“……你真这么说了？”好半天，他才艰难地问出口。<br/><br/> 晏维清肯定地点头。<br/><br/> 赤霄不知道该对此如何反应。换他是晏茂天，估计也被震得无话可说……或许更可能暴跳如雷？<br/><br/> 晏维清细细打量他面上神情变化。“我还告诉他，你想两清。”<br/><br/> 赤霄猛地一震，满脸难以置信。他想说这绝不可能，但随即又回忆起来，晏维清说的不是现在，而是过去。在过去的某段时间——还是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br/><br/> “我……我……”他嘴唇张阖数次，最后破罐子破摔一般地把头扭到一边，“我自欺欺人而已。”<br/><br/> 两人正面对面地坐在软榻上，中间隔着条不算宽的通道。有温柔的夜风从半开的舷窗吹进来，烛灯光焰随之轻晃，浅淡幽远的荷叶清香无声无息地飘了满室。<br/><br/> 然而晏维清的声音比荷风更温柔。“你能看着我说么？”<br/><br/> 赤霄完全没法拒绝。他转过脸，正和晏维清的目光对上。两厢对视，不过片刻功夫，他就觉得自己的耳根一点一点烧了起来——他敢保证，这么丢脸的事只有在某些特定时刻、对着特定的人才会发生！<br/><br/> 见他如此，晏维清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过来，小九。”<br/><br/> 此情此景，傻子都知道过去以后会发生什么。另外，从自发起身的反应来看，赤霄不得不怀疑，他以前拒绝了晏维清太多次，今后便再也拒绝不了对方了。<br/><br/> 但这并不是说赤霄真的想要拒绝。实际上，他一步迈过两人之间的距离，便俯身亲在了那张熟悉的薄唇上，简直毫不犹豫。而晏维清配合地抬起头，双手抱住他的腰，把两人拉得更近。<br/><br/> “维清，”在亲吻的间隔，赤霄贴着晏维清面颊时说，句子几乎是气声，“我对不……”<br/><br/> 他没能把这话说完，因为晏维清一把掰正他的脸，又吻了下去。相比于之前的缱绻，这个吻更接近凶狠。要不是他吐纳一流，说不定早就呛到了。<br/><br/> “不要说，你不必说。”晏维清这么说的时候，两人嘴唇贴着嘴唇，鼻尖贴着鼻尖，喘息都粗重了些。原先站着的人早已换了位置，如今正毫无间隙地贴了他满怀。“咱们两清不了，”他抱怨般地咕哝着，略微抬头，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心上人的鼻尖，“第一次见就注定了的。”<br/><br/> 赤霄闷声一笑，手开始不老实地往下探。“这话合该说给你爹听。”<br/><br/> 听出他故意促狭，晏维清哈哈一笑。“我爹想我成家已经想了很多年。”他回答，听着挺正常，但做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只是轻轻的一个扬手，原本就半褪的衣物瞬时飞到了对面榻上，两人立时袒身相见——“可要我说，他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了！”<br/><br/> 第95章<br/><br/> 次日，两人快马加鞭，一路向西。当炎华庄的两座方塔在山道尽头显出隐隐绰绰的形状时，申时刚过一刻。<br/><br/> 这不是赤霄第一次来到这里，该说的前夜也说过了。虽然如此，他仍在几丈开外停了下来。“到了。”他简单地说，同时打量着树荫掩映中红瓦白墙的建筑。<br/><br/> 晏维清驱马向前两步，又回头看他。“怎么，看出什么了？”<br/><br/> 赤霄不知道自己是拘谨还是紧张，就如同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人能如此成竹在 x_io_ng 。晏维清不会真的在打生米煮成熟饭、晏茂天再反对也没用的主意吧？<br/><br/> 不管是什么，这话他说不出来，只能<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随口找了一句：“这牌匾你写的？”<br/><br/> 晏维清点点头。“华山之战后的第二年，我故意换的。”<br/><br/> ……这个敏感的时间点……还有，故意？<br/><br/> 听出里头有偏向的暗示，赤霄不得不把自己的目光定在牌匾上。然而牌匾和他第一次见到时并没什么差别：字迹铁画银钩，边上翻起细微的卷刃……<br/><br/> 等等，卷刃？<br/><br/> “你那时功力已经恢复了，但心中浮躁。”赤霄很快得出了结论。他偏头望向晏维清，眼里有一丝疑惑，“为什么？”<br/><br/> “看到这庄名，你会想到什么？”晏维清同样望着他，不答反问。<br/><br/> 赤霄立时想起当年云长河一定要介绍给他知道的南阳三宝。“不是红叶……”这句疑问还没说完，他就意识到晏维清到底在暗示什么——<br/><br/> 漫山红叶如火，故称炎华；若换成漫天剑气如火，意境是不是差不多？<br/><br/> “华山一战后，看到炎华这俩字，我就只能想到你。”晏维清干脆地点明了。“你的功夫有惊人的长进，这不能说不好；但看到你的脸后……”他停顿了下，声音随之低下去：“我还是更怕你出事，尤其在我看不见的地方。”<br/><br/> 猛一听，赤霄简直有些难以置信。因为，对华山一战，他每次想起都满心愧疚，根本想不到也不能想到别的。论起他对不起晏维清的事，这件若排第二，就没其他事能排第一了。<br/><br/> ……但现在晏维清告诉他， x_io_ng 口一剑都是浮云？甚至，他更担心他？<br/><br/> 震惊过去后，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不可抑制地袭上赤霄心头。“那段时日，我有时清醒，有时又完全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他低声答——他终于把他一直说不出口的话吐露出来——“每当清醒时，我就想，与其活到彻底走火入魔的时候，不如……”<br/><br/> “不如先让我杀了你。”晏维清替他把话说完，语气简直就是叹息了。“你大概觉得，这世上有能力杀了你的人只有我。但是，就和我之前反问你的——你真觉得我下得了手？显然不！”<br/><br/> 这么重要的事实，就算赤霄之前不敢确定，也不需要在确定后再被一遍一遍地提醒。“我知道。”他说，抬起头，直直地看到晏维清双眼里去，“我也一样——”他略一抬手，比划了个往下插的动作，“下了落雁峰后，我后悔得要命……差点把手废了。”<br/><br/> “……这种事你竟然现在才说？”晏维清原本还不错的脸色立时变得铁青。话音未落，他就翻身下马，把赤霄拉下地，抓起对方的两只手——这三个动作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的。“让我看看！”他着急道。<br/><br/> 这个时候，赤霄只能配合晏维清。“说了是‘差点’。”他不得不为自己找补，“别的暂且不提，南天一柱时你都没发现……”那还有什么问题？<br/><br/> “以前是以前，以后是以后！”晏维清不由分说地打断赤霄。“而且，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他一边责备，一边仔仔细细地从指尖按压到桡骨。<br/><br/> 看着面前人紧张的模样，赤霄忽而发现，之前的那点紧张和忧虑已经不翼而飞，有暖流从心底流向四肢百骸——因为他知道，只要要<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