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脸上发黑流血的部分开始微微起伏。<br/><br/> “恶灵的体内有一个核，你看不到，但灭灵师可以。摧毁那个核，它们就消失了。虚弱的恶灵体内的核很不稳定，一定程度的撞击就能破碎。但强壮的恶灵不一样，他们的核藏在身体里，灭灵师必须要准确地命中它。”<br/><br/> 方易恍然大悟地点头。他旁观过叶寒多次灭灵的过程，除了偶尔几次将恶灵弹开后恶灵就自动碎裂消失之外，其余的每一次他都需要将手探入恶灵 x_io_ng 膛。他嘲讽过叶寒“好脏”，叶寒摘了手套就在他脸上乱捏，方易怎么洗都觉得还是能闻到莫名其妙的味道。<br/><br/> 叶寒继续道：“它如果不出来，我没办法碰到它的核。”<br/><br/> “等于人的心脏？”方易自动进行概念切换，便于自己理解。<br/><br/> “差不多。灵体存在恶意值的瞬间，核就会出现。它不会自动消失，只能靠外力摧毁。恶意值大的恶灵，它体内的核也会相应地变得坚硬，不容易破坏。这是灭灵师的理论。在缚灵师看来，核是负能量的聚集，只要把这种能量转为无害的东西，即便存在核恶灵也不会有威胁。所以他们不主张摧毁，主张净化。”<br/><br/> 方易又开始转换概念：“能量……所以核就是恶意值的集合？”<br/><br/> “差……不多吧。能量达到一定程度，恶灵会化出实体。在恶灵实体化的时候，核会转化为实体化的能量，这个时候核会慢慢消失。实体化的恶灵就不是我这种等级的灭灵师可以对付的了。上次的祝正义刚开始实体化，我还能应付。”<br/><br/> “灭灵师分很多种等级？你是什么等级？”<br/><br/> “……”叶寒犹豫片刻，“不说了。”<br/><br/> 方易：“说嘛。说多点，我尊敬你就多点。”<br/><br/> 叶寒转头看他，摇摇头又转了回去。<br/><br/> 方易心里还有一堆问题没问出来，又不能撬开叶寒的嘴，十分郁闷。<br/><br/> 他察觉到叶寒开始不刻意回避自己的问题，是在发现方易母亲是缚灵师之后。缚灵师和灭灵师的工作范围有很多相关联的地方，方易猜，叶寒可能是从这些关联 xi_ng 里找到了一些安全感。他突然间多了个想法：叶寒肯透露那么多内部信息，难道是想让我成为缚灵师，好跟他一起闯荡江湖？<br/><br/> 方易脑子里叮地一亮，随即又立刻黯了下去：他没有缚灵的天赋。<br/><br/> 张宏志脸上发黑的部分不断起伏蠕动，溃烂的皮肤像是被下面的物体不断拱动，左眼异常突出。<br/><br/> 在皮肤又一次蠕动拱起的时候，叶寒猛地出手，在张宏志额上重重一拍。<br/><br/> 嗷地一声惨叫，张宏志脸上腾起一个长蛇状的黑影。他大张着嘴，双眼翻白，待那条蛇状的黑影从创口中慌乱钻出才重重地倒了下去。<br/><br/> 叶寒忽略了门外的拍打和询问，大步走到方易身边，转头看着地上蜿蜒而行的蛇。<br/><br/> 那蛇在房间里不断转圈，不时昂起头吐出黑色蛇信，似乎在嗅探空气中的气味。它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向方易游过去。<br/><br/> 它没有攻击方易，反而停在他身前，将昂起的头颅温顺地低了下去。<br/><br/> 方易看到蛇的脑袋上有一道红色的符印，从背上延伸到尾部。<br/><br/> “它认出你妈妈的味道了。”叶寒低头看着这条蛇，眼睛微微眯起，“它是你妈妈收服的蛇灵，本来无善无恶，是为守住罐子里的记忆。你打开罐子时唤醒了它。如果你在罐子身边，一直没事，它不会出来。这种蛇灵没什么思维能力，很傻的，直肠子，也没什么分辨能力。”<br/><br/> 方易有些不忍。当知道这小小的蛇灵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侵占张宏志的身体后，他不舍得让叶寒剿灭它了。<br/><br/> “如果不动手，等这个房间里你的血液气味消失，它就会知道收服自己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叶寒察觉他的犹豫，“失去主人的灵体会狂暴地攻击活物。那时候我和你都不在，只怕不止你们家会出事。”<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还有呢？你还看到了什么？”方易问。<br/><br/> 叶寒蹲下来，和那条蛇直视。蛇朝着方易的时候很温顺，察觉到叶寒的接近，立刻咧嘴吐出蛇信，眼神凶恶。<br/><br/> “看不到了。它本来的思维能力就很糟糕，你看，连人都能认错。”<br/><br/> 方易却在想别的事情。<br/><br/> 缚灵师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能收服兽灵，还能净化恶灵。他对自己母亲——方易母亲的这个职业产生了一点好奇和向往。<br/><br/> 二姑大力捶门：“方易！喂！宏志怎么了！刚刚谁叫？方易！”<br/><br/> 听到惨叫声的人们脸上都是疑惑和紧张。<br/><br/> “距离上次出事有三十年了吧？”有人小声说，“怎么回事，那妖婆的阵法没用了？”<br/><br/> 二舅眼皮一跳，转头看是谁在说话。说话的人也不忌讳他，笑嘻嘻地问：“你懂妖法吗？你妹妹那么厉害，你会不懂妖法？”<br/><br/> 中年人脸上的皮肤发抖，好一会儿之后才用正常语调更正：“不是三十年。上一次是二十几年前，你……你不知道的，你们都不知道。”<br/><br/> 大姑呵地笑了一声：“不知道？你以为还有谁不知道？死的时候整片山都在鬼叫，真不知道是什么怪物。”<br/><br/> 二舅没有反驳，跟着一起干巴巴笑了。<br/><br/> 张宏志房内没了声音，众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又凝神去听。<br/><br/> 楼下堂屋深处传来房门开关的声音。大姑突然哎哟地拍腿：“忘记锁门了！”说着快步下楼。<br/><br/> 楼梯上站着个年纪大约四五十岁的男人。他头发花白，脸倒还干净，衣服穿得单薄，瘦骨嶙峋，按在扶手上的手臂骨头都快戳出皮肤了。<br/><br/> “子晗……子晗回来了？”男人怯怯地问。<br/><br/> 大姑走近搀扶他：“回去睡觉，没你的事。”<br/><br/> 男人还是抬头往上望，盯着张宏志的房门：“我知道她回来了。还生我气吗？我见见她，我跟她说……”<br/><br/> “死了，早死了。你儿子回来了，见不见他啊？你还认得出来吗？”女人半拖半拉，把男人拽向堂屋深处的房间，“饿不饿？嗯？还是想喝水？”<br/><br/> 叶寒捏着蛇的七寸，用力一抓，蛇张嘴发出方易听不到的惨叫声，随即化作一团黑烟消失在空气里。<br/><br/> 【恶灵已剿灭】。<br/><br/> 方易有些失落：“可以再多问些事情的，何必这么快就解决。”<br/><br/> 叶寒：“不要婆婆妈妈。谁问？你问？你连跟灵体沟通的能力都没有，还是懂得蛇语？”<br/><br/> 方易：“……我不是蛇佬腔。”<br/><br/> 叶寒拧眉：“什么枪？枪对恶灵是没有用的。”<br/><br/> 方易懒得解释，决定回去再给叶寒科普闪电小子哈利·波特。<br/><br/> 躺在床上的张宏志开始哎哎哟哟地呻吟。他脸上发黑的部分正在渐渐消失，突出的左眼也已经恢复正常。<br/><br/> “他左眼真的没救了？”方易问。<br/><br/> “骗他们的。”<br/><br/> “哦。”<br/><br/> 叶寒从方易的语气里听出他十分遗憾，于是脱下手套，活动活动手腕。<br/><br/> 片刻后，房外的人又<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