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宁飞猛地站起来。<br/><br/> 他已经有许多年没跟任何一个向导有这么近的接触了，仅仅隔着一个茶几，而那个向导还是成扬。信息素顺着呼吸道进入他的体内，渗透进血液，最后汇集在后脑的腺体。他甚至不能分辨其中的潜台词，只知道自己心跳得很快，腺体里的化学反应噼里啪啦在脑海炸出一连串烟花。<br/><br/> 他用力拉开窗户，恶狠狠吸了几口外面的空气，让自己平静下来。<br/><br/> “抱歉，”成扬说，“我的信息素——”<br/><br/> 宁飞急促地打断：“说正事吧。”<br/><br/> “事情发生在一个多月以前。”成扬沉默了片刻，回忆道，“当时我和宇晴在执行一个任务。任务是机密的，级别很高，除了公会的最高机构，只有我、宇晴、我们的导师知道具体信息。”<br/><br/> “什么任务？”<br/><br/> “我不能说。”<br/><br/> 宁飞发出短促的鼻音：“然后呢？”<br/><br/> “任务失败了。我们遭遇了‘秃鹫’的伏击——这是不该有的情况，一定有人走漏了消息。最后敌人实在太多了，我让宇晴带着目标先走，我在后头保护她们。”<br/><br/> 成扬闭了闭眼，又睁开，说话的音色变得苦涩：“我不该这么做的。她要是留在我的位置，顶多受一场重伤，在医院里躺一段时间。而我也不至于像这样，一出院就正好赶上她的葬礼。”<br/><br/> 宁飞没有说话，低着头走回沙发边上坐下，仿佛是在沉思。他面容英俊，鼻梁挺拔。垂首的姿势让鼻尖微微向下，弯成鹰喙的形状。<br/><br/> 成扬又补充道：“任务在公会里的经手人并不多，我将尽量给你提供他们的资料。我知道这个活不轻松，你可以随便开价，只要最后能帮我找出是谁 xi-e 露了消息——我不能让宇晴白死。”<br/><br/> “这是什么任务？”宁飞再次问。<br/><br/> “委托人是军方，我不能透露太多细节，保密协议还在。”成扬说，“初步的调查结果已经下来，问题出在公会这边。”<br/><br/> “嗯。”<br/><br/> 两人都沉默下来，佣兵调整了一下坐姿，将双肘撑在膝盖上，右手在茶几上缓慢地画圈。大概半分钟后，他终于开口：“你没有把话说完。”<br/><br/> “什么？”<br/><br/> “你找我来处理这件事，而不是公会里的人。”他说，“公会体系庞大，能做到的事情比我这么个自由佣兵可多多了。你放弃最简便的途径，来找我谈生意，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们不相信你。”<br/><br/> 成扬说：“这并不是重点。”<br/><br/> “这是谈价钱的重点。”宁飞说，“你对整个任务一清二楚，你在现场，你让叶宇晴先走。他们完全有理由来怀疑你。”<br/><br/> “我不会害死宇晴。”<br/><br/> “你很爱她？”<br/><br/> 成扬没有回答。<br/><br/> “你一定很爱她。”佣兵自言自语道，“再弱小的哨兵，战斗力也比向导高了许多倍。而你却把更安全的路留给她，选择自己为她殿后。你真是舍生忘死，想不到最终反而是她出了事。”<br/><br/> “够了，夜鹰！”<br/><br/> 怒火在成扬 x_io_ng 腔里升腾起来，又被强行压下去。他深呼吸，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终于勉强找回平和的腔调：“这都是些无关的事情，我不觉得有任何讨论的必要。”<br/><br/> “那就来谈点别的吧。”夜鹰说，“我的真名是宁飞，夜鹰只是个代号。”<br/><br/> 宁飞已经坐直身体，凝视着成扬。紧紧抿着嘴唇，仿佛在等待或者抗拒什么事情的发生。<br/><br/> 成扬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对这张脸和这个名字都毫无印象。于是试探 xi_ng 地迎合：“宁先生？”<br/><br/> “是宁飞。”对面的人 yi-n 郁地笑了，“你会记住的。一旦我接下这单交易，我们将会迎来一段很长的合作时间。来谈谈价钱吧，看你能为叶宇晴付出到什么程度。”<br/><br/> 这种措辞让成扬有些细微的不适，<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但他还是点头：“多少钱我都愿意出。”<br/><br/> “偶尔我也需要一些钱以外的东西。”<br/><br/> 成扬安静地等对面的人出价。<br/><br/> 在一秒之内，宁飞的呼吸似乎颤抖了一下。他用手紧紧捏着沙发垫的边缘，连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都绷得凸出来。<br/><br/> “我要你和我上床。”他最终说，语气硬邦邦的。<br/><br/> 6<br/><br/> 成扬一开始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br/><br/> “什么？”他问。<br/><br/> “和我上床。”宁飞说，“等我按照要求找出 xi-e 密的内鬼的之后，我们去开个房。你上我，或者被我上一次。就这样，没了。”<br/><br/> 成扬又惊又怒，顿时从沙发上站起来。一个词也不想多说，转身就往门口走去。他从未受过这般 xi_ng 骚扰——或者说是羞辱。但毕竟在公会里接受了二十多年遵纪守法的教育，就算是在这种怒火滔天的情况下，他也没忘了回头带上铁门。<br/><br/> 宁飞坐姿不变，只抬眼望着他。手依旧捏着沙发边缘，脸上没有一丝表情。<br/><br/> 向导想骂几句，又觉得多看他一眼都是恶心。最终冷着脸拉起兜帽，气冲冲朝来时路走去。<br/><br/> 雨已经停了。沿途破旧的街灯一盏亮一盏灭，成扬将手插在裤兜里，默默走着。两条街外是红灯区，喧哗与笑语远远传来，吵得人心烦。他长吁出一口气，开始盘算接下来的行动。<br/><br/> 海河市的自由佣兵并非只有一个，但夜鹰是最合适的人选。不仅因为口碑好，更重要的，是跟当地帮派没有任何关系。自出道以来，他的活动范围一向在外地。就连第一次踏上海河市的时间，也在叶宇晴出事之后。<br/><br/> 成扬正需要这样一个别无瓜葛的人，来帮他洗清嫌疑，调查真相。<br/><br/> 可偏偏这人脑子有病。<br/><br/> 无论如何，这大半天的功夫算是白费了。成扬饥肠辘辘，随便在街边找了一家店吃饭。并发短信给姚景行，谢谢他帮忙换班打掩护。<br/><br/> 姚景行回复道：“成了？”<br/><br/> 成扬输入：“没。”<br/><br/> 姚景行安 we_i 他：“你不用太心急，夜鹰不接也有其他人，总会找到解决方法的。”<br/><br/> 成扬苦笑：“我怀疑自己在什么时候得罪过夜鹰。”<br/><br/> 姚景行问：“你们之前认识？”<br/><br/> 他再次仔仔细细搜刮了一遍自己的记忆，确认里头并没有这个人，才给姚景行回了一个“不”字。<br/><br/> 但根据对方的表现，宁飞不仅认识他，而且看上去像把他记恨了很久。<br/><br/> 烦心的事情已经够多，成扬三两下狼吞虎咽地吃完饭，最后对姚景行回道：“不管了，我这就回公会。”<br/><br/> 公会的任务向来是两人一组。他们称之为哨向搭配，干活不累。无论什么时候，公会人手总是缺乏的。所以偶尔有哨兵或者向导失去搭档，也只能获得一个月的心理调整假。结束后马上认识新人，开始工作。<br/><br/> 成扬的假期虽已结束，却因为还有嫌疑在身，只被分到一些巡视、守岗、整理文书、甚至打扫卫生之类不重要的闲活。<br/><br/> 五号档案室的灯是黑<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