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他是个佣兵，幕后黑手另有其人。只追究他没多大意义。”<br/><br/> “啊，”谢彤说，声音放得很低，显出几分威胁的意味，“那你查出那个幕后黑手了吗？”<br/><br/> 成扬深吸一口气：“还在追查。”<br/><br/> 谢彤定定看着他，突然质问：“成扬，不论如何，方文浩的喉咙是他割断的。你就这么放过他，对得起自己的道德底线吗？”<br/><br/> 这段话听起来字字诛心，成扬低声喊道：“谢女士！我不是那个意思。”<br/><br/> “那是什么意思？”<br/><br/> 成扬停顿了半秒：“他是个佣兵——所以我们也可以反过来，通过他，调查真凶的目的。何况现在公会刚出了这种事情，一定更需要人手帮忙。我觉得完全可行。”<br/><br/> 谢彤轻嗤了一声：“这算什么提议？戴罪立功还是将功赎罪？他呢，愿意背叛自己的前雇主？名声不要了？”<br/><br/> 成扬转头等宁飞的答案。<br/><br/> 宁飞怔怔注视他，皱着眉。<br/><br/> 他心知度明，这对宁飞不公平——若不是那一枪暴露了自己，宁飞根本不至于面对这样的局面。也许有其他更为巧妙的处理方法，但成扬已经精疲力竭，精神力的损耗让大脑反应不过来。他只能迫切地希望宁飞能先答应，其他的事情，明天再商量。<br/><br/> “夜鹰。”他喊着宁飞的代号，半是催促半是祈求。<br/><br/> 这个称呼让宁飞脸色更苍白了一分。又沉默了一会儿，他迟疑地答道：“我愿意。”<br/><br/> 那种神情让成扬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利用了宁飞对他的喜欢。<br/><br/> “好，”谢彤气得笑起来，“你们这是已经串通好了？成扬，我真该对你刮目相看。你是趁着纪永丰叛逃的机会，专门回来给我塞麻烦的吧？”<br/><br/> 他哑声辩解：“我只是想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事情……”<br/><br/> “然后你就找了个来路不明的收钱杀人的家伙，”她打断，“还是个哨兵。我们自己公会的哨兵刚刚失控，你怎么保证他没有危险。”<br/><br/> “我是个向导。”成扬说，刻意不去想他们腺体里相似的植入物，“我相信他。”<br/><br/> 谢彤用咄咄逼人的目光逼视他，成扬回视过去，不闪不避。过了一段时间，她颓然叹了一口气，掠一把头发，转头看看周围七零八落的惨状和外墙都被烧黑的宿舍楼，仿佛在进行一场艰难的权衡。<br/><br/> “那你还可信吗？”她问。<br/><br/> 成扬苦笑：“我如果真的打算对公会不利，刚刚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机会。”<br/><br/> 谢彤听了这话，脸色缓和了一些。她突然换了个话题，音调在夜里显得有几分安静：“之前因为纪永丰的误导，公会让你承担了过大的压力和不应有的嫌疑——这是我们的错。”成扬张口想说些什么，她摇手打断他的话，继续陈述：“但你变了。如果叶宇晴还活着，你不会做这样的选择。”<br/><br/> 如果宇晴还活着……成扬闭上眼：“可现在我只能这样。”<br/><br/>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就连宁飞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成扬几乎以为他已经消失了，回头看的时候，他却仍然站在原处，目光游移没有焦点。<br/><br/> 最后，谢彤从恍惚中猛然醒来，低声自语一般说：“反正公会恐怕也要变天了，叛逃的高层导师，能控制哨兵行为的秘密项目……成扬，我先放过你们，记得认真追查，别再让我失望。”<br/><br/> 成扬点头。<br/><br/> “今天太晚了。”她下令，“明早会议后来找我，我要更详细的汇报。不能有更多欺瞒。”<br/><br/> 成扬松口气，应了一声是。谢彤转身，朝自己的居处走去。<br/><br/> 经过了一整个晚上，他觉得自己应该差不多能休息了。可是还有个宁飞等着被安置。成扬稍微思考了一下，公会周边并没特别近的酒店，但宿舍楼中有额外的空房。他困倦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试探 xi_ng 地问宁飞：“在这里将就一晚？”<br/><br/> 这话句话听上去<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有点耳熟，几个小时之前，宁飞刚这么对他说过。<br/><br/> 哨兵眨了眨眼，似乎有点生疏地问：“现在能轮到我说话了？”<br/><br/> 成扬混沌的思维不太能品味出这句话的潜台词。他与宁飞并肩而行，走向另一边没受灾的宿舍楼。向导觉得自己应该道谢，为宁飞及时开枪，为他没有拒绝自己的请求，让事情能朝着看上去最好的方向发展。<br/><br/> “谢谢。”成扬说。<br/><br/> 宁飞的嘴角微微扭曲，像是一个难看的自嘲。他捏住成扬的手掌。后者动了动，没挣脱开。然后他开始用指尖写字，一笔一划，都恶狠狠地戳在掌心。<br/><br/> “我真该开了枪就跑。”他写道。<br/><br/> 成扬想，他还要谢谢宁飞，没把这句话用声音说出来，让谢彤或者其他任何一个哨兵听到。<br/><br/> 已经到了楼道前方，入口处有一盏小小的暖黄色的灯。成扬安抚似的用指腹拂过宁飞的手背，示意他上楼。哨兵稍稍僵硬地撤开，成扬把手拉回来，也写字。<br/><br/> “如果你不想留下来——”三楼，宁飞的手瑟缩一下。他自己写字的时候理直气壮，被成扬这样做的时候，却反应得像一只胆怯的奶猫。成扬领他再往上走一楼，穿过走廊，继续无声无息地在手背上写，“我能寻机帮你离开。”<br/><br/> 反正宁飞平时没有信息素的气味，要逃开人和监控，比一般的哨兵要方便多了。两人的手自然分开，成扬一边想着，一边推开宿舍门。<br/><br/> 26<br/><br/> 为了保护隐`私，哨向宿舍的门窗以及墙都是特殊材料制成的，隔音效果极好。等宁飞也进来，成扬关上门，环视一眼说：“我待会去帮你拿一套备用床单——刚刚的话是认真的，你可以考虑一下。”<br/><br/> “你当时给了我考虑的选择吗？”<br/><br/> 成扬温和地解释：“当时那样做，只是为了给谢彤一个交代。虽然我更希望你能帮忙，但无论你愿不愿意留下来，我都感激不尽。”<br/><br/> 宁飞看着他，喉结上下轻微移动了一下。半晌，他问：“你希望我帮忙？”<br/><br/> “是的。”<br/><br/> 他并不愿意承认，但事情就是这样。自宇晴出事以来，他便陷入了茫然而被动的状况——只有宁飞为他提供了这么多信息和援助。<br/><br/> “那好。”哨兵说，虽然语气里不情愿的成分仍是那么明显，“我有条件。”<br/><br/> 成扬等待他继续。<br/><br/> “我要你当我单独一人的向导，就像当初叶宇晴和你一样。”<br/><br/> 这不是成扬预期的答案，他本以为会听到钱，或者另一次上床。宁飞的话让他困倦的大脑停滞了一秒，他眨了眨眼，艰难地试图集中注意力。<br/><br/> “你不用太担心。”宁飞说，神色显得 yi-n 郁而紧绷，“时间从明天开始算，到事情结束为止，我不会纠缠太久。”<br/><br/> “好。”成扬说。<br/><br/> 宁飞像松了一口气，又像放弃了什么。他在窗边上坐下，成扬突然想起来，自己忘了去取备用床单。<br/><br/> 他跟宁飞交代一声，出门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出一套公会刚发下来不就的全新的布套。夜已经深了，对面的黑烟和火早已<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