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和肩膀把他调了个个儿，就往外面推搡，“你打扰我睡觉了。”<br/><br/> “以后少在这玩火。”他补充道。<br/><br/> “等等。我还没见……”<br/><br/> 快要被推出去的时候，他耳边传来一句：“酒精。”<br/><br/> “什么？”<br/><br/> “不是麝香，是酒精。”<br/><br/> 然后他就整个人被扔了出来，眼前依旧一片漆黑，双手还保持着被缚的形态，滞在了门口。<br/><br/> 酒精？他不是生病了才喝中药的？怎么还有酒精？<br/><br/>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br/><br/> 第26章<br/><br/> 【27】<br/><br/> “那是我第一次见你，连你长什么样都没见到。”衍辰在黑暗里对床上的席眠说，“第二次见你，就撞见你在杀人。”<br/><br/> 那可真是极具震撼力的场面。<br/><br/> 他熬夜跟踪他，发现他根本没有出车，而是步行□□潜入了一个别墅区内。他心惊胆战跟过去时，看见他正在把一个男人面朝地摁在地上，然后从后面拎起他的头发，割开他的喉管。<br/><br/> 血光潋滟。<br/><br/> 从下向上喷射。<br/><br/> 他看着那片形状熟悉的血迹，亲眼目睹了自己推演过上百遍的血滴轨迹，每一滴血都像开了慢回放，顺着他用来模拟的红毛线鱼跃，拼出一副赤色的修罗场。<br/><br/> 衍辰整个人被吓木了，直愣愣地看着凶手处理尸体。<br/><br/> 他没见过他的脸，不会是自己跟错人了吧？<br/><br/> 怎么辨别，还能凑过去闻闻味道吗？<br/><br/> 最后他做出决定：赶紧跑，直接报警吧。<br/><br/> 可下一幕让他的脚步怎么也迈不开了。<br/><br/> 凶手收起铺在地上的塑料布时，发现有一滴血遗落在地板上。他把它擦掉后，还用打火机燎了一下。<br/><br/> 如果说火烧不足以证明他就是那天遇到的人，那么他的工具打消了他所有疑虑——<br/><br/> 那个打火机是他自己的，他在学校旁的小卖部买的。<br/><br/> 是他。<br/><br/> 他那天都说什么了？<br/><br/> 感谢照顾，问他药材的种类……<br/><br/> 哦，还跟凶手侃侃而谈了作案手法。<br/><br/> 他想转头跑，可双脚像灌了铅般不听自己使唤。<br/><br/> 遗憾的是，凶手已经发现他了。他连头也没回，背对他在耳侧摆了摆手，示意他进来。<br/><br/> 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中，衍辰像中了蛊似的，真的听话地一步步走了过去。<br/><br/> 凶手回过头，露出一张年轻俊朗的脸。<br/><br/> 他突然顿悟了。<br/><br/> 真正的出租车司机，恐怕就是房间里那滩血吧。<br/><br/> 凶手蹲在地上仰头看他，气场却压了他一头。他擦着手上的血迹，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学会了吗？”<br/><br/> 衍辰木然地下意识点点头，一下反应过来，又摇摇头。<br/><br/> “那你推理对了吗？小朋友？”<br/><br/> “……你早发现我了。你是故意重复之前手法给我看的，是吧？”衍辰缓了缓神，定定地看着他，“你在等我。”<br/><br/> “明明是你大半夜跟着我。作业写完了吗？明天不用上学？小孩儿。”<br/><br/> “你别叫我小孩儿，学校讲的我都会了。”<br/><br/> “那你是来匡扶正义的，要不要我给你手机你报警？”<br/><br/> “不是。”衍辰尽量不去看他身后血淋淋的尸体，把声音控制得不卑不亢：“你上次还没说完。最后一味药我想破了头，也没想到是酒精，我从没注意过酒精蒸发后的余味。我就是想问你，为什么在药里加酒精？”<br/><br/> 席眠挑了挑眉。<br/><br/> 这孩子真是胆大包天。<br/><br/> 他低头不语，把手上每一个细节都清理干净后，才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了半晌，看得衍辰脊背发毛。<br/><br/> ——<br/><br/> “你跟我走，我就告诉你。”<br/><br/> “杀了人，你不也<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跟我走了吗？”席眠在黑暗里回答他。<br/><br/> 他的任务本就是到这个城市待命，回收这个遗漏的孩子只是附加任务。但这次灰鲸的要求有点特殊。<br/><br/> 要么让衍辰自己心甘情愿跟他回来，要么杀了他回去领罚。<br/><br/> 他知道灰鲸的用意，要他改改这表里如一的冷漠性子。绝非什么人文关怀，只是想他像李微一样学会演戏，嬉笑怒骂皆在股掌之间，做任务能事倍功半罢了。<br/><br/> 他对自己没抱什么期待，接任务时候就准备直接杀人领罚了。<br/><br/> 拿到地址之后，进去时候一个男人正在睡觉。他利落地把他解决了，处理好现场，调查了一番他的手机后，发现杀错人了。<br/><br/> 这么小的地下室居然昼夜颠倒住着两个人……席眠在震惊之余，上了楼，倚在楼角守着真正的猎物归巢。<br/><br/> 小猎物穿着校服回来时，席眠上下打量他。<br/><br/> 这小孩居然长着一张死气沉沉的脸。<br/><br/> 席眠眼睁睁看他进了楼梯，也没有任何动手的意思。<br/><br/> 他突然想试一试这个任务。<br/><br/> 大概是肉食动物对僵死的猎物没有兴趣吧。<br/><br/> 他想道。<br/><br/> 明艳开朗的人，也断不会与自己为伍。<br/><br/> 他又想道。<br/><br/> 夜里出任务，白天他索性在这个斗室住下了。本意是想接近他，但自己是在在这方面一窍不通。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听说笑容能让人看起来亲切，他对着镜子枯坐了半天，最后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感觉有点惊悚。<br/><br/> 平日光速完成任务的席眠，在社交恐惧的摧残下死了机。一个开口搭讪，就拖了一个多月。<br/><br/> 拖到最后，他自己都开始焦虑了。<br/><br/> 为了舒缓焦虑，保证自己的心理健康，他决定还是杀了他吧。<br/><br/> 于是他又在楼角等他。但今天，这小孩不仅死气沉沉，而且眼中一丝光都不剩，灰蒙蒙的。<br/><br/> 旁人看可能没什么两样，但他是干这一行的，接触太多，一眼就看出，这是毫无求生欲的眼神。<br/><br/> 这孩子要自杀。<br/><br/> 他站在楼角，面无表情地站了一会儿。<br/><br/> 又是一阵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用之前那个错杀的男人的手机给房东打了个电话—<br/><br/> 自己变了吗？不是。<br/><br/> 他自己选择回去领罚，和这孩子让他回去领罚，这是两回事。<br/><br/> 他对自己说。<br/><br/> 他第二天早上心情复杂地推开房门，看见屋子里没有尸体时，眨了眨眼。过了几天，就和几个同事换来了几个这个城市的外勤任务，以延长停留时间。<br/><br/> 可刚换完任务，当天晚上，到了放学时间那孩子却迟迟没回来。<br/><br/> 他倚在楼角，一直等到深夜。<br/><br/> 可能是死在外面了。毕竟想自杀的绝望，不是一个电话就能救过来的。<br/><br/> 当他都做好回去领罚的时候，衍辰又回来了。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却看见他没穿衣服。<br/><br/> 他跟了过去。<br/><br/> 门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他静静听，判断是否有自杀的倾向。然后是鼻子被堵住的酸涩的抽泣声，他静静听。<br/><br/> 他倚在门外，就这样静静地，听他哭了一晚上。<br/><br/> 哭声渐弱。<br/><br/> 那孩子趴在床上，眼角哭得通红，被子堪堪遮住不堪一握的瘦弱腰肢。背上露出一块巴<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