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掌大的伤，血色的皮肤肌底渗出淡黄的色油来。<br/><br/> “妈妈……”他拉着他的袖子呓语。一摸脑门，烧得不轻。<br/><br/> 席眠眉头紧锁，把衣袖抽出来，拿过他左手的纱布给他包上了，又抢过他右手手机，把他自己定的闹钟给关了。<br/><br/> 然后他反而缠上了自己。那孩子带着眼罩一脸窘迫，也能厚着脸皮横冲直撞地贴过来，在自己颈窝处乱嗅。这让每次皮肤接触不是死人就是即将送他去死的衍辰很不习惯，皱着眉头，把他拎起来扔了出去。不过高中生会配鲁米诺试剂，还自己琢磨出了刑侦的血迹牵绳法，的确是可塑之才。<br/><br/> 不过他要是对此产生了怜悯之心，就不是他了。<br/><br/> “哥。你听说过费洛蒙吗？我觉得嗅觉真的可以影响神经系统，那时候还小，跟你走得那么决绝。可惜你这次受伤不能泡澡了。”<br/><br/> “看来你每次都期待我受伤。”席眠对他不无遗憾的语气，撇了撇嘴。<br/><br/> 他身上其实没有什么味道，也不知道衍辰怎么闻出的，还一个劲儿地追着问。<br/><br/> 思来想去，就是他出完任务有泡药浴的习惯。<br/><br/> 他对衍辰去兑现诺言的时候，总觉得他很奇怪。<br/><br/> 从他进门开始脱衣服的时候衍辰就红着个脸，好不容易磨磨蹭蹭进来一起泡了，结束后还非要他先走，说什么都不站起来。<br/><br/> “是啊。我每次都期待你受伤。”衍辰趴在他枕头旁边，笑了一下。<br/><br/> tbc.<br/><br/> 第27章<br/><br/> 【28】<br/><br/> “亮了！这破灯终于修好了。欸，刚刚说到哪了——”<br/><br/> “轮渡吧，坐船靠谱，我认识一个码头上不用证件的个体户。”王珏在众多逃亡方案之中选出一个，在洗手间的镜子前隔空喊道，又着手开始研究水龙头，“我待会给你画个地图。”<br/><br/> “徒手画？”李微在客厅里问。<br/><br/> “那当然。”王珏得意道，“爷过目不忘。”<br/><br/> “你那是，”李微轻笑，“逃出经验了吧。”<br/><br/> 王珏翻了个白眼，没搭腔。的确，自己没成年就开始满世界流窜了，除了反侦查技术与当年落后的科技，最大的技巧就是——跑得快。<br/><br/> “你为什么不直接拿着证据去报警？一劳永逸。”李微问。<br/><br/> “那你怎么办？”王珏脱口而出。<br/><br/> 李微顿了一下。<br/><br/> 是为了他？<br/><br/> 况且，他问的时候可没说是当时还是现在。<br/><br/> 这话说完了王珏就开始后悔，立马补充道：“我可不是为了你才跟你逃命的啊，我本来就不能跟警方有关系。灰鲸在一个案发现场留了我的DNA，然后……这事有点复杂，以后再说。等等，这事你也干过，你老板教得好啊……”<br/><br/> “上次那个尸体我处理了。”李微说，“——那看来，你现在和我是一个阵营了。”<br/><br/> “呵呵。”<br/><br/> “？”<br/><br/> “噗——”<br/><br/> 多年干涸的水龙头蓦然出水，猛得发出一声巨大的爆炸般的声响。<br/><br/> “我靠。”洗手间里的王珏被吓了一大跳，嘴里的感叹词却听不出情绪，装作无事发生。<br/><br/> “我发现一个秘密。”李微淡淡道。<br/><br/> “什么？”王珏把牙刷塞进嘴里。<br/><br/> “你好像胆子很小。”<br/><br/> “？”王珏含着一口牙膏泡沫，含糊不清道，“你放屁。”<br/><br/> 他还没来得及再狡辩，一抬眼看镜子，里面李微突然出现在背后，他又虎躯一震。<br/><br/> “你又被吓到了。”<br/><br/> 王珏转头，面无表情地闪过他伸过来的手。“唔没有。”<br/><br/> “那你躲什么？”<br/><br/> “里不要老诗轰手轰脚的——”王珏控诉道，把牙刷拿出来，嘴里喷出个小泡泡。<br/><br/> “你不是被吓到了吗？你不是说……”<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唔！唔！”王珏唯恐他说出摸头抱抱之类的虎狼之词来，连忙打断他，语无伦次，“*&#……*%”<br/><br/> “这里有一根神经线，”李微打断他，把他的肩膀扳正，用手指顺着他一侧背心肩带旁的裸露出来的皮肤往下滑，“能让你放松一点。”<br/><br/> 王珏只觉得手指让他有点痒，他忍住不耸肩，正想我信你个鬼时，对方的手却突然停住了。疑惑地向镜子望去，却看见李微目光盯着他的肩颈某处看。<br/><br/> 王珏估算了一下位置，想起那里有个伤口。<br/><br/> 他突然觉得那目光有点沉，压在他肩膀上。<br/><br/> 其实灰鲸在案发现场留下他DNA这件事，李微是知道的。<br/><br/> 小时候，灰鲸告诉他，驭人之术在于控制人心，控制人心需要和杀人一样不留痕迹：<br/><br/> 想要控制一个人，控制他的身体是下策，这时除了严刑拷打你便再也无能为力，还会留下物证；<br/><br/> 在体制中为他无中生有一个罪名让他感到畏惧是中策，借公共机制之手来铲除异己，但无中生有出来的总是有迹可循；<br/><br/> 让他心甘情愿臣服是上上策。或者要有一个理由，让他心甘情愿地放弃挣扎。<br/><br/> “小微，你道题，你怎么解？”多年后，灰鲸笑眯眯地问他。<br/><br/> “不能直接杀了吗？”当时的李微穿着白大褂，在办公室打字回复道。<br/><br/> “不可以，这是前提。”<br/><br/> “以我的经验看来，”李微想起灰鲸那段话，又想起那些向他激动下跪的往往是家属，而不是患者，“真正能让人彻底屈服的，他人利益的会占比高一些，尤其是自己重视的人。”<br/><br/> 后来，灰鲸让那女孩失手杀了一个安排好的将死之人，又在现场留了王珏的DNA。女孩因他被卷入，他怕有所牵连，自己被通缉后只能选择流窜，放弃了自证清白的机会。自身难保，更不要说拿着证据去报警了。<br/><br/> “好，说得不错。”灰鲸赞赏道，“如果他没有至亲呢？”<br/><br/> 李微没有立刻回复，似乎在认真思考对于没有至亲之人的把柄是什么。<br/><br/> 后来，那不是至亲的女孩亲自带着王珏的行踪来投敌，求他们放她一马。<br/><br/> “我们换种思路，小微——没有至亲，其实也不必太过担心物证，下策反而是最简单的方法。”<br/><br/> 李微静静听着。<br/><br/> “你可以关他一辈子，反正没有人在意。不是吗？”<br/><br/> 随后屏幕一阵漆黑。<br/><br/> 两周之后，手下多了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病人，监护人是一个女孩。<br/><br/> 他完成交接后，在纸上写下了那张让后来护士们都记住了的酷似“333.”的名牌。<br/><br/> 两人仿佛停滞了一个世纪，王珏摸不到头脑，正欲发声质问何来放松，就见李微低下头去，肩膀后侧一下一阵温热——<br/><br/> 他顿时深吸一口气，差点没把牙膏吞下去。<br/><br/> 李微的唇在他脖子上蹭了几下，然后用力碾过那条所谓的神经线，从下至上、极为缓慢地来回磨蹭着，一阵不可自抑的酥麻感冲向四肢百骸，直淌到手指尖与天灵盖，沁到每一个神经的末梢里去。<br/><br/> 不经意搭在他腰间的手渐渐滚烫起来。<br/><br/> 王珏连口大气也不敢出，在心理与精神的双重刺激下，那股温热最后停在了一处。略显虔诚的、小心翼翼地，像是在抚平什么一般。不知道是<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