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拾掇一下,顺便告诉萧弦一声,等晚上天暗了就一起回家去。<br/><br/> 赵儒秋点头允下此事,忙过了午便往萧弦住的厢房里去,边走便琢磨萧弦这一阵住他这儿,整天不吵也不闹,只乖乖躺床上养病,给什么吃什么,药也二话不说的喝,倒挺懂事的,与李淙在一起时也没什么逾矩的举动让他不痛快,看人不禁顺眼了许多。哪知进门就见萧弦一手扒着床沿,一手伸得老长,歪着身子往床外边探,被子滑下许多不说,连带着人都快摔到地上去了,看得他眉头一皱,赶忙奔进去扶了人躺回榻上,嘴里不耐烦地哀道:“祖宗!你给我消停点成不成?想摔死自己是不是?”<br/><br/> “没,我就捡东西呢……”萧弦挠头。原来是他不小心把盒子里的东西给掉倒地上去了。虽说赵儒秋说他早就可以下地了,可这次李淙看得死紧,他哪里还敢偷偷下地去,见东西落得离床榻不远,便想够着捡起来就算了。<br/><br/> 赵儒秋叉着腰看了看满地的碎屑、刀具和木料,刚才还觉得他省事呢,真是经不住夸的,于是叹气道:“我说你整天捣鼓这捣鼓那的,到底弄些什么东西?你就老实躺着不行么?这都快走了,要是人在我这摔出个三长两短,李淙那混蛋又得跟我拼命了!”<br/><br/> 萧弦被赵儒秋阻了动作,盯着地上被赵儒秋踢到老远的木片,又听赵儒秋这么问,心想倒是个开口问问生意的好机会,于是也不去管地上的东西了,定了定神道:“赵大夫,我有件事想请教你,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听我说说话?”<br/><br/> 赵儒秋闻言愣了一下。这软软懦懦的声音若是个姑娘家,倒是颇为受用的,但他不喜男风,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赵儒秋咳了一声,把地上掉的东西捡了捡放回盒子里,道:“何事?”<br/><br/> 萧弦清了清嗓子,道:“赵大夫,你看我整日闲着也不是个样子,就想做点小生意赚点钱帮帮家里。我想做梳子生意,就是类似于发饰一类的东西,想问问经商的话,在这县城里可有些什么成文或是不成文的规定或是忌讳?还有店铺工匠之类的也想问问赵大夫有没有门道……”<br/><br/> 萧弦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赵儒秋压根没有听懂他的话,满脸不耐烦道:“什么梳子?什么生意?究竟在说什么鬼东西?”<br/><br/> 赵儒秋口气虽不善,但他人向来如此,萧弦也没计较,只觉得他肯搭理人算是好了,兴冲冲地把脖子上的梳子拿下来递到赵儒秋跟前,解释道:“就是这东西,叫做梳子,梳头整发用的,我见你们这儿都没有,便想着卖这东西说不定能赚到钱,别看东西小,真的挺管用,你试试?”<br/><br/> 萧弦好声好气地说着,又笑眯眯地把梳子往赵儒秋那儿递了递,可赵儒秋眼神移到梳子上,立马变了脸,不言不语地皱着眉头辨认了好一会儿,咄咄道:“这是你自己做的?”<br/><br/> 萧弦一愣,摇了摇头。<br/><br/> “那是谁帮你做的?”赵儒秋追问。其实他看到上头那纹样就知道是出自谁手了,只是太不敢相信,于是又问了一遍。<br/><br/> “是我哥……”萧弦低下头嚅嗫着回了一句,见赵儒秋脸色不善,心里暗忖不知又触到了他那根痛筋,哪晓得一句“怎么了”还未问出口,就见赵儒秋猛地跳脚,甩袖唉了几声,也弄不清他面上究竟是什么表情,似是不可置信又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抖着手指指着萧弦木梳上的纹样道:“作孽啊……作孽啊!你可知道这是什么?!”<br/><br/> 萧弦瞪着眼睛,不明所以。<br/><br/> 赵儒秋大声叹气,以手抚膺冷静了一会儿,而后愠怒地嚷道:“这是他李家的家徽!就为了你这千人骑万人乘的倌儿,居然把御赐的家徽刻在这烂木头上给人玩儿,真是……真是好啊!他这是想把李伯伯从地底下气得跳出来教训他呐?!”<br/><br/> 第33章身世真相<br/><br/> 紧了紧手中日夜摩挲、木质光泽的梳子,萧弦有些愣怔。<br/><br/> 榻前的赵儒秋虽怒气难掩,口齿却是清晰的,千人骑、万人乘、倌儿、御赐、家徽字字入耳,<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萧弦不是笨人,对自己这具身体的身份先前就有过怀疑和猜测,不怎么相信李淙告诉他的那些,再加上这次病得实在古怪,而身为一名历史系的学生,对于古代男风的野史典故比一般男孩子要了解的多,结合李弦的身体状况,不免往奇怪的方向想去,只是觉得这种想法太过荒诞,所以也没细究,此刻被赵儒秋几句话一挑,脑中顿时混乱了,自然而然发起愣来。<br/><br/> 那厢赵儒秋逞过口舌之快,稍稍缓过神来,心里暗道一声糟糕,答应李淙不说的,却还是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只是他自认萧弦的谎言被揭穿,现下萧弦不明就里的呆愣神情在他眼中自然成了 y_u 盖弥彰的装傻,转念道这样也好,纸包不住火,早晚要知道,不如现在就让这倌儿清楚他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处境,免得以后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br/><br/> 赵儒秋下了决心要与萧弦说开,于是顺了顺气,又道:“你也该回红杏楼去了,死皮赖脸地缠了祈川几个月,就算是梦也该清醒了。你与祈川之间根本是云泥之别,就算祈川好男风,也该找个身家清白的,你这兔儿爷究竟来凑什么热闹?自知之明总是要有的,以为仗着他迷恋你,就能缠来荣华富贵么?今儿便与你说清楚了,三品以上官员不得豢养男妾,祈川他早晚要回去的,到时候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还会稀罕你?你就是个累赘!趁早走了吧,真要毁了他的前程,别怪旁人不念旧情!”<br/><br/> 短短几句话仿若当头棒喝,击得萧弦呆在原处,半天都回不过神来。若说方才脑中混沌一片,此刻真相已清晰能辨。难怪了,难怪赵儒秋总是用看脏东西的眼神看他,原来他真的是个妓!<br/><br/> 萧弦震惊过后,疑惑随之而来。妓便妓了,李淙知晓自己的身份,又收留自己,那便是对自己有意了,为何又要认他做弟弟,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而自李淙把他救上岸之后,他就一直老老实实如李淙所说当他的弟弟,从无逾矩之举,哪里来纠缠一说?难道他与李淙之间还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么?<br/><br/> 萧弦定了定神,开口 y_u 问,可赵儒秋并不给他机会,诘问道:“他李家也是你能攀得上的?”<br/><br/> 赵儒秋话到一半,突然止住了。六年前的李家在朝中确实举重若轻,主母贵为景帝亲妹,入得厅堂上得战场,家主李纯更是跟着景帝出生入死打天下的好兄弟,深得景帝信任,执掌东琅一半兵权,虎父无犬子,李淙少年随父从军,弟弟李潺被誉为百年难得一遇的治国贤才,若不是粼川与景深的事惹怒了景帝,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而如今确确实实盛年难再了。<br/><br/> 赵儒秋思及此,心里不免一突,可现下并不是他伤春悲秋的时候,他顿了顿,对着萧弦道:“且不论家世如何,那都过去了,就说他李淙,十三从军,未曾靠一点荫庇,短短两年时间便升上副将之位,一身武艺如入化境,定北疆,败西齐,大大小小百战有余,战功赫赫,八年前丛琅之战,百万军中直取敌将首级,一战扬名天下,景帝 y_u 授骠骑之位,拒封将,拜中郎。如此人物,如今落难,只是朝夕之事罢了,待皇城事毕,区区一个上将军还不是他囊中之物?你凭什么拴住他,就凭你张开脚来伺候人的本事么?”<br/><br/> 赵儒秋敢做如此担保,实则因为其中牵扯到一个人,那便是二皇子景深。景深虽贵为皇子,为人却不拘小节,礼贤下士,当初李淙、纪楷行、赵儒秋与之结拜之时,亦是称兄道弟,交情匪浅。直至李家出事,粼川冤死,李淙含恨<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