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见。”<br/><br/> “……”听到这里，周凯紧紧皱起了眉头。<br/><br/> 餐厅经理关丽颖找他谈话仅仅是之后一天的事。周凯心里再清楚不过，他只是不愿意。<br/><br/> 昨晚和老赵谈完之后，他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从前的记忆忽然全部涌了出来，他想起自己学厨的第一年，在学校展柜里看到了老赵得奖的食雕作品，腾云驾雾的巨龙栩栩如生，他从没见过，仅仅用几个南瓜和白萝卜就可以雕出如此鬼斧神工的作品。以往他最憎恶雕刻，后来却因为老赵送他的全套刻刀而没日没夜地练习。再后来，他也跟了老赵的师傅，和祝云翔一起，做了老赵的师弟。<br/><br/> 他记得当年老赵在国内做副厨的时候，主厨因为和管理层的长期矛盾而闹辞职，当时的经理看中老赵的手艺，曾偷偷问他厨师长走后愿不愿意接手，老赵没二话，立马拒绝了。周凯问他为什么，老赵只说：“我能到这里都是因为他，厨师班子本来就是一条心，要我在这种时候在背后拆他的台，这种事，我干不了。”<br/><br/> 如今，他和祝云翔能来德国，也正是因为老赵。<br/><br/> “明天你跟赵亮一起去买菜吧，先熟悉一下我们几家供货商情况。另外，听赵亮说你的德语说得不太好，这你得好好跟他学习一下，基本的沟通和菜品词汇还是要知道一些的……你看赵亮不是学地挺快？刚来的时候不也一个词都不会，现在至少简单的会说一点了。”<br/><br/> 关丽颖说得滔滔不绝，周凯只觉得自己飘在很远的地方，心思全不在这里。<br/><br/> “哦还有，你没有驾照，不过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餐厅新来的几个服务生里有会开车的，到时候我可以安排他带你。你最近的半个月，就好好和赵亮交接，相信你们一起共事那么久，这都是小问题。希望你以后呢，照顾好厨房和餐厅的关系，作为一家餐厅，我们应该是一致对外，争取让客人吃得满意，吃得开心，对吧。那……你个人还有什么问题么？周凯？”<br/><br/> 飘忽的心思还没有完全回过神，听到关丽颖叫他，他啊了一声，心烦地下意识就 m-o 出口袋里的烟，看到面前女经理的表情，这才又把烟盒塞回去，“哦，我忘了。”室内不能抽。<br/><br/> 翘着的腿几乎都要麻了，于是对调了姿势，重新跨起腿，“你刚问我什么？”<br/><br/> 关丽颖看了他一眼，耐心地重复：“我是问你，你还有问题没有？”<br/><br/> “哦，我没问题了。”他像个没事人一样轻巧地站起来。<br/><br/> “那就好，那你先去忙吧。”<br/><br/> “哦好啊，”周凯眯起眼睛笑了，和平日里一样，纯良里带着股与人调情般的痞气，出门前最后说了一句：“不过关经理啊，你说的这个事，我干不了。”<br/><br/> 第五章<br/><br/> 看得出来他心情糟透了，一路上不知抽了多少根烟，从亚洲超市到麦德龙，从麦德龙到土耳其店，唯雅诺里满是烟味，赵亮只能摇下车窗。他开车载着周凯一起买菜，平时拿货最频繁的也就是这三家，赵亮在途中也不忘提点些重要的。<br/><br/> 在拒绝了关丽颖之后，周凯没有想到来当说客的人会是老赵。<br/><br/> 老赵的话说得语重心长，将事实与利弊一件一件摆在周凯面前，最后他发现自己竟无法反驳。<br/><br/> “别说是你，我也想你继续跟我，可这里毕竟和国内不同，三年合同还没过半，就算是你真的想走、有地方可去，也未必走得成。我知道你怎么想，可是你别把这里和国内比，也没法比，你说这么大的一个餐厅，国内哪有厨师长去买菜的？所以说，这次是我挺你，你完全不用有什么顾虑。开开心心地带祝云翔他们再一起干两年，咱们兄弟国内见！不是挺好的吗？”<br/><br/> 在外面转了将近两个小时，唯雅诺车最后排的椅子常年被卸下来，腾出来的空间被新买的食材塞得满满的。<br/><br/> “今天哪个学生工上班？”老赵打了转弯灯，等人行道上的路人走过之后才踩油门，“打个电话下去，让他们推<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车上来带菜。对了，等会提醒刘斌，晚上三楼的4桌改过菜单了，要他按我桌上的那张新菜单配，我去停车。”<br/><br/> 等学生工的空闲，周凯又坐在侧门边点了支烟，这两天瘾变大了，他自己知道，但却控制不住。<br/><br/> 换好工作服再下厨房的时候已经六点有余，替他和老赵留着的饭菜还放在流利台上。他顾不得看，点起两个炉灶问身后切配台上的刘斌：“都好了？”<br/><br/> “好了，客人刚到，还没叫走。不过刚才关丽颖下来了，说本来三桌10个，一桌9个，现在变成10个9个8个8个了。”<br/><br/> “哦，知道了。”周凯一边往锅里倒油，一边对着点心台说道：“老俞！三楼变十九八八了，虾饺和海鲜饼走的时候算着点。”<br/><br/> “好——嘞！！！”<br/><br/> 听他中气十足的样子，一边的祝云翔忍不住要损上几句，“老俞，有病得治啊。”<br/><br/> 内线电话响起来的时候，老赵正系着黑色围裙走进来。<br/><br/> “三楼走冷菜！”<br/><br/> 走到炉前，老赵没有动手，把头炉的火点起来，架上锅，便对身边的周凯说，“楼上四桌全老外，热菜你来炒，片鸭子一会儿也你上去。行不行啊臭小子？”<br/><br/> 看着老赵的脸，周凯一时间只能傻笑着回了一句，“……行哎！”<br/><br/> 说话之间，祝云翔那头的冷菜已经搞定。<br/><br/> 陈皮牛肉，葱油海蜇，卤水墨鱼，蒜蓉豆角……形状不同的冷菜碟装着一式四份的十六碟精致小菜。学生工将它们一一放在餐车上，随后送入传送电梯，打到楼上。<br/><br/> 祝云翔撕下一张干净的抹布纸擦手，“今天马鸟看三楼还在看大堂？”<br/><br/> 刘斌没说话，仅仅只是用一根手指头，就让祝云翔收声了。<br/><br/> 谁都知道，一碰到马鸟负责楼上酒席，就总要出岔子，最后关丽颖问起来，便想方设法把责任推到厨房的头上。<br/><br/> “赵厨，楼上说走菜了，先走汤，烤鸭放中间。”<br/><br/> “知道了。”赵亮从周凯身后穿过，走到二炉的位置上，“素的我来，省得你到时候忙得屁滚尿流，怪我不体恤人。”<br/><br/> “哎哟，我真是谢谢您了，”周凯一边汆水，一边笑，“这么照顾我，回头请你喝酒啊。”<br/><br/> 看到他恢复了原先嬉皮笑脸的模样，赵亮也跟着笑笑，放了心。<br/><br/> 直到最后一道点心也打上去之后，厨房总算可以稍稍放松一下。看看墙上的挂钟，七点半，底楼大厅还有为数不多的散客在点单。<br/><br/> 赵亮拍了拍周凯的肩膀，“大堂的我来。”<br/><br/> 正想趁这个机会溜到侧门去喷一根，却没想到跟余洋碰个正着。<br/><br/> 余洋停在厨房门口，愣了愣，喊过人后便说：“……客人说海鲜饼是冷的，餐盘也不够热，马经理已经把饼打下来了，说能不能让俞师傅再回锅炸一下？”<br/><br/> 俞捷直接回话说：“点心我早就打到楼上了，都是滚烫的油锅里出来的，怎么可能不热！？”<br/><br/> 门口的人好像也很为难似的，“……盘子确实不热，客人还等着呢，能不能快一点？”<br/><br/> 赵亮在传菜电梯中端出海鲜饼， m-o 到餐盘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说：“你先上去吧，饼马上就好。”<br/><br/> “谢谢赵厨！”<br/><br/> 周凯转头在老赵那里 m-o 了一下盘子，又沾了沾那饼，随后递给<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