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小声地问。<br/><br/> “我答应你了么，什么时候？”<br/><br/> 余洋恨的牙痒痒，巴不得真的揍他两拳头才能解气。<br/><br/> 这时，见祝云翔举起啤酒，像是吆喝似的：“来来来，老周，兄弟们敬你啊！生日快乐，终于三十二了啊！”<br/><br/> 同辈的师兄弟里，他是年纪最小的一个。<br/><br/> “谢了谢了。”<br/><br/> 余洋有点茫然地一起举起酒瓶，原来今天是周凯生日，难怪那么多菜那么热闹。<br/><br/> 尝了一口放在自己面前的番茄炒蛋，却发现和以往的味道不同。看到余洋停了下来，俞捷紧张兮兮地问：“怎么了，不喜欢番茄炒蛋？”<br/><br/> 余洋摇摇头，不是不喜欢。有时候中午自助餐也会做，剩余多的话，下午员工菜也会吃，但是这次的味道却怪怪的。<br/><br/> 坐在旁边喝着的酒的周凯终于忍不住大笑，像是从未有过的开心，“老俞啊老俞，早就说了让你不要勉强。”<br/><br/> “妈的，老子炒的菜就真的那么难吃吗！？”<br/><br/> 在所有人的一阵哄笑中，余洋递过酒瓶同周凯碰了碰，“生日快乐啊。”<br/><br/> 不过，你还欠我一碗馄饨面。<br/><br/> 第十五章<br/><br/> 因为年末生意太忙，厨房又多招了几个学生工帮忙。都是以往的长工在自己同学圈里找信得过的朋友，周凯自然也就放心了。<br/><br/> 第一天刚来的男孩跟着厨房的学生工小王，一边学一边做，感叹原来要学的东西那么多，不只是洗碗那么简单。<br/><br/> “周厨，十八号下单了，四人份的ma现在就走。”<br/><br/> 小王从打单机里取出一式两份的单子，撕下总单订在头炉边的任务单栏上，方便周凯查对，另外一份零散的便按照各自分工分给其余三人。<br/><br/> “什么是ma？”<br/><br/> “ma就nua，也就是晚市a套餐。餐厅晚上的三个特色套餐都是两人起点，单子下来的时候，要看清是几人份的。套餐的菜色都是固定的，你做久了就熟了，像这些点心和需要油锅的菜，就把单子撕给俞厨，凉菜单给祝厨，其他炒菜就拿给刘厨切配。”<br/><br/> 小王一边做一边交代，“刘厨配完的菜都会装在马兜里，也就是这样扁扁的碟子里。这时候你要看好周厨炒菜的顺序，不同的菜有不同的盘子，比如说多宝鱼、龙虾、带子之类的都用大圆盘；素菜、豆腐之类的一般用滴水盘。不过套餐第一道都上汤，就要像这样，先把四个汤盅准备好，知道了吧？”<br/><br/> 周凯站在锅炉前炒菜，虽然看不到小王，却也知道他站在流利台后，早将自己下一步需要用的东西准备好了。一群学生工里，他做的时间最长，手脚也麻利。有人洗碗洗的快，却不一定干净；有人碗洗得干净，需要帮忙的时候却总是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只有小王，又快又好，最让人省心。<br/><br/> 想到这儿，周凯不禁要开起玩笑来，“是呐，好好跟王师傅学学啊，他可是咱们厨房的红牌儿台柱啊！”<br/><br/> 小王人老实，也就笑笑，从不还嘴。<br/><br/> 周凯把一锅尖椒牛柳盛到早已准备好的盘子里，“上菜！”<br/><br/> “你跟我来吧，那边是传菜电梯。和国内上菜不同，要是这桌是老外，那所有的凉菜就要一起出，然后是主菜，最后所有的后吃和甜点也要一起出。大堂的菜就打到一楼，按这个就行了……”<br/><br/> 听着小王耐心地讲解，周凯心想这人还真是老实，一丝不苟的。说起来，老实也不是什么坏事，什么时候都一笑了事，好像从不会生气似的。但如果是这样，那就没意思了吧？他对脾气暴躁的人没什么兴趣，对天生温吞水不爱吭气的人也没兴趣，唯独就是喜欢把不爱吭气的人逗生气，这算不算自己的怪僻好？——他忽然想到了余洋，随即自嘲的笑了笑。<br/><br/> 听说过“说曹操，曹操就到”的，还没听过光是想想曹操，曹操特妈就到的。<br/><br/> 看到余洋站在厨房门口报单的那一刻，周<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凯竟然一下子晃不过神。<br/><br/> “楼上电脑死机了，马……经理说现在打了不单，这是十号桌的菜。”<br/><br/> 周凯接过手写的单子，看了一眼，“知道了，上去告诉他等电脑好了补张单子下来就是了。还有，问他二号桌的热菜走不走？前菜上去好一会了。”<br/><br/> 不一会儿，小王接起大堂打来的内线电话。<br/><br/> “周厨，二号催走菜。”<br/><br/> “跟他说，催他妹！”<br/><br/> 早就知道，二号桌迟迟不叫，肯定是楼上忙的一团糟给忘记了。好心提醒他，结果他反倒来催厨房出菜。<br/><br/> “今晚关丽颖又休息？”祝云翔问了一声。<br/><br/> “乱成这样，必定是马鸟一个人。”<br/><br/> “他现在可拽了，听说现在曹建国有什么事都直接找马鸟说，关丽颖压根就被当空气！”<br/><br/> 关于马旭阳是如何获得曹建国的如此信任，坊间传言多得很，甚至有一些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周凯对这些没兴趣，也不觉得幸灾乐祸，他只是一想到马旭阳，就全身心的不爽。<br/><br/> 这一晚，从五点半上班的那一刻开始，周凯就没从消停过。唯一几次离开锅炉，那也是因为上大堂为客人片烤鸭去了。<br/><br/> 八点半，终于能喘口气。俞捷快成饿死鬼，就差没鬼哭狼嚎。<br/><br/> 趁着祝云翔炒员工餐吃饭的空闲，周凯上了一次厕所，看到口袋里的手机上有两个未接电话。<br/><br/> 走到侧门边，透过落地玻璃还能看到做得满满的大堂里，客人们正在享用热腾腾的晚餐。<br/><br/> 烟瘾犯了。点了一根送到嘴里，周凯拨通了那个有点陌生的未接来电。<br/><br/> “总算忙停了？”<br/><br/> 电话里的那个声音陌生却有些熟悉，周凯一时想不起。但对方显然对自己的生活非常了解，知道这个时间回电话，是炒完了一批忙里偷闲。<br/><br/> 他愣了愣，只好应了一声：“……啊，是啊。”<br/><br/> “怎么也不找我，最近生意很忙？两个多月了吧，都不带想我的啊？”<br/><br/> 有点熟悉的调情方式，却想不起来对象是哪一个。要是以前，周凯一定会用一句更加挑逗的回答回应对方的撩拨。可此刻，陌生又遥远的感觉似乎让自己说不出话。<br/><br/> 余洋正在为一桌德国人服务，撤下空盘和啤酒杯的时候，大概还询问了客人是否需要再来一杯。他做得很好，彬彬有礼，不失微笑。<br/><br/> ……之前好像听他说起过，这周已经开始上桌服务客人了，德语说得标准，服务态度好，马鸟似乎还觉得他挺会做事。<br/><br/> “喂？有在听吗？”<br/><br/> 耳朵有些迟钝的跟不上电话里的声音，只是机械化的给与回应：“屁话，当然有啊。”<br/><br/> 听到他粗鲁的口气，那头的男人好像是笑了，“那……今晚出来喝一杯么？我老地方等你下班。”<br/><br/> 好像是有了些印象，好像是几个月前在酒吧认识，从国内公司调来德国工作的白领男人，在酒吧互相看对眼之后玩过几次。床伙这种关系看似很脆弱，但维系起来却一点也不费力，想要的时候只要一通电话，一张酒店的房门门卡，就可以相互满足，各求所需。<br/><br/> 大堂里死机的电脑似乎已经恢复了运作，他能看到余洋在屏幕上为二号桌加了一杯饮料，然后把一杯新打的pils啤酒端上了客人的桌子。<br/><br/> “不了，再说吧。”<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