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去。<br/><br/> 把食材全部都准备好之后,余洋开火让锅烧着,拿起那半盒鸡翅:“我去把这个给煎了。”<br/><br/> “操,你个小流氓。”<br/><br/> “……”好好的话,他却总想方设法地往别的意思上带,“呸,你才流氓!”<br/><br/> 没一会儿,汤底就烧沸了,周凯仰着脑袋 yi-n 阳怪气的喊:“喂,好了,别煎了。”<br/><br/> 闭着眼睛听到那头的人愤愤回了一句滚蛋,周凯笑了,鼻尖上满是火锅香料的香气。<br/><br/> 昨晚忙到大半夜的疲惫,在一觉睡到下午后,似乎已经感觉不到。醒来的时候正是傍晚,抄起枕头底下的手机,拨通昨天才讨来的电话号码:“欠我的东西备齐了没?”<br/><br/> 那头也是忙到早上7天才收工,正睡得迷糊,“……唔,知道了……”<br/><br/> “知道个屁,问你话呢!”<br/><br/> “……弄好了。”<br/><br/> “到时候在火车站等我听到没?”<br/><br/> “……”<br/><br/> “你倒是听见了没啊?”<br/><br/> 他知道跟没睡醒的懒鬼沟通很困难,可他没想到余洋的起床气那么重。耳边的分贝从嗯嗯啊啊变成咆哮的时候,周凯着实被吓了一跳,只听电话那头的人怒吼着:“到了打电话我去接还不行么!”然后就只剩下挂掉后的嘟嘟声。<br/><br/> 周凯看了看暗下来的屏幕,靠,什么屁孩子!<br/><br/> 此刻,端着刚出锅的鸡翅的人,恐怕早就对这些没有印象了。<br/><br/> “怎么不吃啊?”<br/><br/> “这不是等你一起嘛!”<br/><br/> 余洋嘿嘿笑了声,也赶紧坐下来,“来来来,吃吧,别客气。”<br/><br/> 坐在一张饭桌上吃饭其实是件很特别的事。鉴于工作原因,周凯很少在外面吃饭,因此,对他来说,常年坐在身边和自己一起吃饭的大多都是握同一个锅柄的兄弟,是最交心的人。无奈即便是和最贴心的人一起,吃饭的时间总是只有那么短短的十来分钟,说不了几句废话,然后就各自冲了碗,继续回炉灶上忙乎。但是,今天却不同。<br/><br/> 周凯心情挺好的,慢悠悠地喝着krombacher的啤酒,一边跟于洋絮叨。不知不觉中,就说了好多,从学厨开始到后来工作。<br/><br/> “知道吧,我当初在国内的集团酒店做,23岁就做厨师长了。有一次带我们酒店的几个厨师一起出去参加一个活动,负责接待的酒店经理见了我就问,你们带队的厨师长呢?我说就是我啊,那人还不信,大概是觉得当时我太年轻了,非要我给他炒一个我最拿手的菜。”<br/><br/> 于洋在锅里找魔芋丝结,打断问:“那你后来做了什么菜?”<br/><br/> “没做啊,我跟他说,我所有的菜都拿手。”<br/><br/> “吹什么牛皮呢?你不是说,厨师不是样样都会做的么?”<br/><br/> “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他一听我这么说,也就笑了,然后就信我了。”周凯看着余洋疑惑不解的样子,于是继续说着故事:“最早带我的师傅总说,做厨师的,就该有‘每个菜都拿手’的自信,顶多能说精通哪个菜系,但要是有客人问你最拿手的菜,那就是每一个。”<br/><br/> 余洋想了想,“那要是他让你做包子做烧卖什么的,你可不就不行了?”<br/><br/> 周凯弯起嘴角,“谁告诉你我不会做白案的?”<br/><br/> ——咦!?<br/><br/> “是,我知道你要说老俞……老俞做白不做红,不会炒菜是正常的。”忍不住作怪开起了玩笑,“……是我比较能干而已。”<br/><br/> 一听到周凯那故意作怪的语调,余洋也不禁要还他两句:“……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br/><br/> “不过我只会点皮毛而已,包包子、做烧卖还是行的,不一定比老俞做的好吃就是了。”<br/><br/> 余洋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周凯不知为什么,眼神就是不偏不倚地落到了对面书桌上的那张相片上。<br/><br/> 看到来电,余洋显然有些奇怪,接起来<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之后有些局促地问道:“……这都时候时候了,都快半夜4点了吧?怎么那么晚……”<br/><br/> 只能隐隐约约听到那头男人的声音,仿佛时差让那个声音显得更加模糊不清似的。周凯若无其事地从锅里捞魔芋丝结,却发现已经被那屁孩子消灭干净。<br/><br/> “……跟朋友吃饭呢,……不剩几个小时了,你赶紧睡吧……”<br/><br/> 是呢,正跟老子吃着饭呢,没什么事你就赶紧睡去吧。<br/><br/> “你那个谁啊?”<br/><br/> 余洋刚刚坐下,听到周凯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没个反应。<br/><br/> “大半夜的,这是春梦做醒想你了吧?”<br/><br/> “……什么乱七八糟的!”被他这么说,还挺不好意思,虽然余洋知道事实不是这样。<br/><br/> 蒋宇洲又开始忙新的案子。之前忙了大半年的案子终于通过了,难得清闲一阵子,但这种正常的作息表还没过舒坦,新的事务又接踵而来。<br/><br/> 为了一份产业分析报告而忙到凌晨,顾不上出差的疲惫,在冲完热水澡之后,可以在酒店舒适柔软的大床上补觉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三个小时。<br/><br/> 余洋很心疼这样的蒋宇洲。<br/><br/> 想当初自己还抱怨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总是那么短,男人的假期总是不能和法定假期划等号,能够应许的只有一年多少天的年假。但即便如此,男人在最累的时候还总是不忘给余洋打个电话,有时候仅仅是担心他有没有好好吃饭。一想到这些,余洋就感觉以前的自己幼稚的像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br/><br/> 知道这是他梦寐以求并且每天在都努力的工作,所以就更应该支持他的梦想,理解他,并且体谅他。记得蒋宇洲在送他上飞机的时候说过:“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不差这些。”<br/><br/> 余洋很少对别人说起这些,周凯听的时候很安静,但却是一副毫不认真的模样。<br/><br/> 他们在一起的三年,足够抵他好几个十个月。他忽然很想笑话说“男人的这种话都信,你是不是也太天真小可爱了一点?”但是他没有开口。<br/><br/> 碗里的菠菜已经凉了,他只是对这种恋爱感到陌生。<br/><br/> 虽然他压根就不相信两个男人的关系可以跨越时间和空间,就这样存活在碰不到 m-o 不着的虚幻中,但诅咒这段感情的话,却好像如鲠在喉。<br/><br/> 第十八章<br/><br/> 电视里直播着默克尔的新年致辞,这个女总理年复一年在致辞中感谢所有的公民,感谢人民的努力与勤奋,让德国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成绩,让德国在欧洲的危机中渡过难关,将一切变为可能。<br/><br/> 这门字正腔圆的语言周凯听了一年多,可对他来说还是本难读的天书,只听得懂日常的问候。现在每周都要去买菜,麦德龙海鲜摊位需要单独领号,然后告诉负责摊位的服务员你需要什么。即便余洋教了他不少,他还是学得快忘得快,反正横竖有人替他开口。那人每次走前还会礼貌地问候德国人“sch&ouagnoch!(祝您有美好的一天!)”再附赠一个阳光微笑。<br/><br/> 下午,算准了时差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接起电话就问:“美女,在忙什么?”<br/><br/> 远在家乡的女人笑了,“吃过晚饭了,正跳操呢。”<br/><br/> 快要六十的人了,却一点都不老,身材保持的一点也不输年轻人。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养花养草外加有氧操,简直就是健康饮食、规律生活的典范。周凯常在酒店炒<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