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踮脚替他擦掉了眉梢的汗珠。<br/><br/> 项真领着他进了k包厢。顾瑜吴越都在，还有那天来接吴越的“大北”郑平北。互相之间都很数熟悉，包厢里氛围毫不拘束，桌上堆了许多水果和几个空的啤酒罐，吴越正挽着郑平北的手臂与他咬耳朵，顾瑜对着空气深情款款地唱《forafriend》。<br/><br/> “……顾瑜最近的炮友好像缠上他了，”项真向云老师解释道，“你听那句‘kissyouoncegoodbye’，会不会给人一种钦定的感觉？就是这个意思啦。”<br/><br/> 吴越坐得近，听见项真讲话，十分同意地点头附和：“顾哥有这——么渣！”她张开手臂，比划出整个臂展的长度，“顾哥渣过的男人比渣过真哥的男人还多！”<br/><br/> 项真：“……”<br/><br/> 郑平北一把将乱扑腾的吴越搂回怀里，尴尬笑道：“……童言无忌。”<br/><br/> 吴越兴致很好，似乎已经喝了不少，脸颊在k暧昧的暖色灯光下显得红扑扑的。她很亲热地招呼云老师坐到她身边，问他：“云老师唱歌吗？”<br/><br/> 程振云诚实道：“不会。”<br/><br/> “总有会的嘛，”吴越不依，冲项真招招手，“真哥来来来，劝劝云老师，你们合唱个呗？”<br/><br/> 项真闻言，心中一动，低声问程振云：“云老师有什么想唱的歌吗？什么都可以，时泪也没问题哦。”<br/><br/> 吴越附和道：“对啊，你听这个，‘谁能告诉我，有没有这样的笔~’，这个就挺好！不然这个，‘啊~情深深雨朦朦世界只在你眼中~’，还有还有——”<br/><br/> 程振云耸肩：“真不会，没兴趣。”<br/><br/> 吴越 xi-e 气，遗憾道：“我还想听云老师跟真哥唱《纤夫的爱》呢。‘真妹妹坐船头~’，多合适。”<br/><br/> 项真：“……小越，你到底喝了多少……”<br/><br/> 郑平北揉了揉吴越的脑袋，回头对着项真歉意一笑。许是因为他年纪较在座诸人都大，举止便显得成熟。他向程振云打了个招呼，宽 we_i 道：“别在意小越胡说，就是唱个开心。都是熟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望一眼吴越，笑起来，“你看我这个年纪还在‘彩衣娱亲’不是？”<br/><br/> 吴越嗔了他一眼。<br/><br/> 项真捏了捏云老师的手指，替他解围道：“云老师不唱无所谓嘛，我唱给云老师听！云老师想听什么？”<br/><br/> 程振云眨了眨眼：“《纤夫的爱》？”<br/><br/> 项真：“……”<br/><br/> 程振云嘴角一翘：“随你，我都听着。”<br/><br/> 坐在点唱机前的是顾瑜。他唯恐天下不乱，当真给项真点了《纤夫的爱》。吴越听到前奏就笑得花枝乱颤直往郑平北怀里钻。项真哀怨地回头看了云老师一眼，清了清嗓子，干巴巴地唱完了尹相杰，又捏了个女声唱于文华。<br/><br/> 吴越笑得都快钻桌子底下去了，顾瑜举着手机凑在旁边，显然是在录音。项真左闪右躲也逃不掉，频频回头向云老师求救。程振云想了想，趁顾瑜忙着录音离开点唱机的空当，绕过去戳了“下一首”。<br/><br/> 画风陡然一变，白衬衫黑披风的古巨基站在屏幕上讲粤语。<br/><br/> “……围魏救赵，釜底抽薪，”顾瑜服气了，朝程振云比划大拇指，“干得漂亮。”<br/><br/> 项真抛回去一个飞吻。程振云歪了歪头。<br/><br/> 前奏响起，是古巨基的《一生所求》。这首歌项真还挺熟悉，都不需要看歌词。他拨开吴越坐到云老师旁边，一边唱一边捧着 x_io_ng 口朝云老师送秋波。<br/><br/> 项真音色好听，有共鸣，又因为被夸过而刻意下了功夫练音准，在业余水平里算得上麦霸。他望进云老师眼睛里，嘴角噙着笑，认真唱道：“若要的通通也没有，然而仍可手挽手，剩下温柔问我一生复何求，庸才仍可得到你问候——”<br/><br/> 他的粤语咬字算不上标准，只是唱得极用心，抓着云老师的左手细细摩挲着，深情<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得好像要溺死在那双眼睛里，完全不理会顾瑜吴越的嘘声。<br/><br/> 程振云全程安静地听他唱完，直等到尾声都放完，跳转到下一首歌了，忽然站起身换了个角度，一手抬起项真的下巴，整个人向着项真压下去。<br/><br/> 项真看到云老师越靠越近，不知怎么就羞怯起来。也许是因为周遭有一众好友围观起哄，他明明已经同云老师做过不知道多少次，该玩的花样都玩过了，被靠近时照样会紧张得偷偷咽唾沫，心脏好像要跃出 x_io_ng 口。项真低声道：“云老师……”<br/><br/> 程振云却不停。<br/><br/> 他继续俯身，抵上了项真的额头，呼吸间空气都凝固。项真慌乱地闭上眼，额角却被云老师手指扶住了。<br/><br/> 程振云说：“睁眼。”<br/><br/> 项真下意识照做，在那样近的距离与他对视。云老师眼眸是纯正的黑，深邃得像宇宙。有那么一秒，项真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br/><br/> 然后云老师移开了几寸，嘴唇对着他的眼睛吹了吹。<br/><br/> 项真：“……？”<br/><br/> 程振云说：“还难受吗？”<br/><br/> 项真：“？？”<br/><br/> 程振云说：“你一直在眨眼睛，看起来都快哭了。”<br/><br/> 项真：“……”<br/><br/> 顾瑜拍着大腿笑得死去活来，吴越已经不忍心看项真的糗样儿了，接过项真的话筒抓了郑平北去对唱小情歌。<br/><br/> 项真保持着仰头的姿势望着程振云，深感挫败。他低声道：“云老师，一般人会夸我唱歌好听——至少是声音好听啊，”他抬手抓着程振云的t恤下摆晃了晃，有点儿不甘心，“还会夸我唱歌动情。”<br/><br/> 程振云“哦”了一声，低头平淡道：“你的声音很好听，你的情感很动人——不需要听你唱歌就能得出这些结论。”<br/><br/> 项真抿紧嘴唇，到底没抿住笑，猛地伸手搂住云老师坐在大腿上不肯放。<br/><br/> 顾瑜和项真常年抢麦，难得一次项真被云老师圈住主动从良了，顾瑜如鱼得水，在吴越之后连点十几首，还特别强调了其中一首要送给程振云。项真有点儿不好的预感，结果顾瑜果真对着程振云唱起了《johnnyareyouqueer》。<br/><br/> 项真：“……”<br/><br/> 他随手捡了个橘子就往顾瑜脑袋上扔：“你这心眼儿比我还小呢！”吴越也听项真说起过顾瑜和程振云闹僵的乌龙，笑嘻嘻地附和着点了一首《liberate》提到最前，扯着项真一起嘶吼：“you\'renarrow-mindedoooooonarrowminded~”<br/><br/> 项真被吴越拖去唱歌了，顾瑜趁着空当冲程振云招了招手。程振云张望一圈，郑平北出去抽烟，项真和吴越唱得正起劲儿，顾瑜叫的只能是他。<br/><br/> 他慢吞吞挪了过去。<br/><br/> 顾瑜这回态度软和了许多。他的目光落在项真和吴越身上，沉默了一会儿，颇为郁闷地开口：“怎么项真跟了你还越长越c了？你不管管？”<br/><br/> 程振云仍在意外顾瑜会主动跟他搭话。他疑惑道：“为什么要管？如果他喜欢，我无所谓。”<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