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顾瑜挑眉：“你挺享受他对你的依赖啊。”<br/><br/> 程振云想了想：“我不否认。”<br/><br/> 顾瑜“啧”了一声，指责道：“自私。”<br/><br/> 程振云想不出怎么回答。<br/><br/> 刺猬的肚子是软的，仙人掌掐开肉里面都是水。那又怎么样，有人会让它们改吗？项真对他毫无防备，难道他会伤害项真吗？<br/><br/> 前头两个人还在没心没肺地唱，顾瑜嫌吵，扔过去一个核桃，被项真背后长眼睛似的躲开了。吴越回头扮了个鬼脸。顾瑜“切”了一声，嘴角却浮出笑意。<br/><br/> 他朝着程振云摇摇头：“你别怪我多管闲事。大北是我介绍给小越的，结果他们这会儿……”他皱起眉，“我怕项小真也傻兮兮地给自己上套。”<br/><br/> 这个论调实在耳熟，程振云瞟了眼项真，又侧头看看顾瑜。“人以类聚”在这里上演了一个偶发的实例。程振云微一撇嘴：“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br/><br/> 顾瑜一怔。<br/><br/> 程振云耸耸肩：“项真以为他能替吴越做选择，你以为你能替项真做选择。你们是真的觉得自己很厉害，能比当事人还看得清吗？我不明白。全人类都测不出宇宙学常数，为什么单单有你能测出来明天的路？”<br/><br/> 顾瑜愕然，半晌，笑出了声：“程振云，云老师，你真是——”<br/><br/> 真是怎么样？顾瑜却不讲了，他随手递给程振云一把草莓，抢了个麦克风，跟着上台嘶吼“liberateyourmind”去了。<br/><br/> 第33章<br/><br/> 按吴越的意思，这算是她的升学庆祝，要有仪式感——光唱k都不算，完了还要去聚餐桌游喝一轮。项真室外等程振云时暴晒了一场，下午又陪吴越吼了好几首歌，空调打低也难免热得出汗，结束时拿随身小镜子一照，底妆都糊了，便先去了厕所补妆。<br/><br/> 项真虽然对小白脸有一定程度的偏好，却也挺有自知之明，除了偶尔在云老师面前放飞一下化个花美男妆被嫌弃粉底太厚啃一嘴泥之外，平日里都只是简单的修容画眉走硬汉风。他本就是盘靓条顺轮廓深的款，化妆功底又好，日常唬人招蜂引蝶是绝对够用的。<br/><br/> 就是补完妆对镜检查这一小会儿，隔壁洗手台的男人便已经看了他好几眼。项真余光在镜子里瞧见了，隐约觉得那人眼熟，却没打算理会。<br/><br/> 他现在可是有主的。<br/><br/> 餐厅就在k楼上，郑平北直接给订了个包厢。吴越下午就在k喝得微醺了，晚饭时一声不吭乖乖吃菜。她高考前停药了两个月，这会儿重新吃药，副作用跟着也就来了，时不时平地摔不说，情绪也不太稳定。郑平北坐在她旁边细心给她挑菜。<br/><br/> 饭还没吃完顾瑜的手机就响了好几次，他全给摁了，正皱着眉准备关机，电话又来了。项真促狭地做口型示意“kissyouoncegoodbye”，顾瑜瞪他一眼，认命地叹了口气，出了包厢去接电话。<br/><br/> 吴越吃着吃着就满血满魔原地复活了，还提议想玩牌。云老师与一切娱乐游戏绝缘，三缺一，顾瑜电话又占线，项真便被吴越颐指气使地派出去捉人。<br/><br/> 请客的最大，项真乖乖去了，顺带打包拎走一只云老师。<br/><br/> 顾老板出了名的不好找。他要是想躲懒，就是训练营租的那巴掌大一层楼里也没人能找见他。项真牵着云老师楼上楼下晃荡了一圈，连他人影都没瞧见，倒是路过了商厦里的超市。项真想去买个冰淇淋，程振云无可无不可，陪着他进去逛了一圈。<br/><br/> 项真左挑右选，最后拿了盒榴莲冰淇淋，程振云皱了皱鼻子。<br/><br/> 项真难得见云老师这样明显地表现出喜恶，心中觉得万分可爱，笑道：“云老师放心，我吃完就去刷牙，不会带着榴莲味儿吻你的。”<br/><br/> 程振云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你最好记得。”<br/><br/> 这样的威胁就像是裹了蜜糖的巧克力松塔，项真心中甜蜜，投降也似地举起手退后半步。冰<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柜旁边是冷藏的啤酒架，他这样退后便站到了大排绿色啤酒瓶旁边，一低头就看到酒瓶上的雪花logo。<br/><br/> 项真愣了一下。<br/><br/> 程振云疑惑道：“怎么了？”<br/><br/> “好久没见到卖老雪花的了……有点儿怀念，”项真弯腰一个个瓶子数过去，手指搭在冷藏的啤酒瓶上，不一会儿就冻得发麻。他叹了口气，呼吸凝成一道白霜：“我爹最喜欢这个。我小时候挺黏人的，动不动就哭。他大概也挺烦我吧，有一回就干脆让我喝酒。那会儿年纪小，半杯啤酒就醉了，睡着了。还挺有效的。”<br/><br/> 云老师“嗯”了一声，发觉项真仿佛没下文了，问他：“然后呢？你喜欢上了这种酒？”<br/><br/> 项真纠结道：“算不上喜欢吧，毕竟小时候喝一口就睡着了……”<br/><br/> 程振云“哦”了一声，耸耸肩：“那别买了。”<br/><br/> 项真：“……我的重点难道是买啤酒吗？”<br/><br/> 程振云疑惑道：“不是吗？”<br/><br/> 项真：“……”<br/><br/> 程振云握住项真的手指，暖了一会儿才松开，顺手接过了他的冰淇淋：“要化了，去结账。”<br/><br/> 项真咬着冰淇淋推开包厢门就看到了顾瑜。他还来不及抱怨顾老板半路偷溜害云老师和他白找这么久，先被顾瑜窝火的表情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br/><br/> 顾瑜退开半步，让项真看到垂着头独自坐在沙发上的吴越。大北不知所踪。顾瑜低声道：“大北他哥来了，把小越骂了一顿。”<br/><br/> 项真眉心一跳，想起了洗手台遇见的那个颇为眼熟的男人——之前没往这里想，现在回忆起来，那的确就是郑平北他哥，跟项真顾瑜他们有过不算愉快的一面之缘。<br/><br/> 吴越垂着眼坐在沙发上，手指在裙子上绞出褶皱，不像是掉过眼泪的样子，却比痛哭一顿更令人不安。项真压低声音问顾瑜：“大北呢？”<br/><br/> “出去跟他哥谈话去了。他家里还不知道小越的情况，他想让他哥保密，”顾瑜摇了摇头，很不看好的样子，“我看悬。他哥骂得太难听了。”<br/><br/> 项真咬紧嘴唇。顾瑜不说他也能猜出来那些话。变态，人妖，恶心……每一个词都是他曾经身受的。<br/><br/> 他伸手抓住了云老师的衣襟。<br/><br/> 大北没过多久就回了包厢，表情不善，估计是与他哥的交涉失败了。吴越情绪很是低落，大北便提出带她先走。项真不安地劝了几句，吴越摇了摇头，沉默地跟着大北离开。<br/><br/> 主角都走了，好好一场聚餐也不欢而散。顾瑜郁闷地转战目的地，程振云开车载项真回家。<br/><br/> 程振云白天刚在国家天文台开完工作会议，现下还剩着些收尾的记录修正，一进门就抱着笔记本窝进了客厅沙发。<br/><br/> 项真洗完澡卸完妆，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在客厅里游荡，像一只拣尽寒枝不肯栖的鸵鸟。他倚在沙发背上踟蹰半晌，期期艾艾地问云老师：“我能在你旁边待着吗？”<br/><br/> 程振云眼也不抬：“这是你家。”<br/><br/> 项真试图展开分析：“我的意思是——”<br/><br/> 话没讲完，程振云已经起身换到他身边坐下。<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