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听着凌秋的呜咽声，荀戈转身下楼，把手里的成绩单撕得粉碎。<br/><br/> ……<br/><br/> 荀戈站在公用电话亭里，拨通了刘牧的手机：“刘牧，有时间吗？”<br/><br/> “有！”<br/><br/> “出来吃烧烤，香角楼，我请。”<br/><br/> “哎呀，我先看看天——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啊！嘿，难道是想来一次开学前最后的疯狂？先说好，没酒我不来！”<br/><br/> “啤酒管够。”<br/><br/> 刘牧冲到香角楼的时候，看到荀戈已经自己喝上了，二话不说，抓了一瓶，跟他碰了碰，一口闷干，这才抹着嘴问：“说吧，出什么事了？”<br/><br/> 荀戈沉默了很久，又开了一瓶啤酒，低声说：“我觉得……我不该回来。”<br/><br/> 刘牧虽然成绩不好，但是脑子不笨，看这情形再听这话，立马猜到了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你爸妈嫌弃你了，还是你弟嫌弃你了？”<br/><br/> “我或许……是个麻烦。”<br/><br/> “哥们儿，你可千万别这么想。老板，烤十串辣牛肉！我跟你说，要不是当年你丢了，你弟还是个细胞！就冲这点，你也有资格挺直了腰板，什么麻烦？老板，还要十串豆腐皮！”<br/><br/> “如果我没回来，荀归就能出国念高中了。”荀戈仰着脖子，灌下一口啤酒。<br/><br/> 刘牧冲着服务员嚷道：“美女，动作快点行不？酒都快喝光了，肉还没来！”扭头对荀戈说：“没看出来，你家还有点崇洋媚外的意思。你就这么想呗——其实你弟从小到大拥有的一切，其实都应该是你的！你大人有大量，没找他讨回来就算不错了，他要是敢唧唧歪歪，呼他一巴掌，让他知道谁欠谁，不就什么都解决了。”<br/><br/> 荀戈的脑海里闪过那晚心底响起的声音，摇摇头，闷声说：“他还小，不关他的事。”<br/><br/> “那就是你爹妈的问题了？”<br/><br/> 荀戈舌头有些大了，晃着酒瓶子说：“刘牧……算了，不管怎么样，最后一年我也得对得起……至少要对得起我养父母，他们穷，但是他们是真的对我好，真的，我以后赚了钱，要给他们重新修坟，每年都给他们扫墓……”<br/><br/> “肉来了，吃肉吃肉！”刘牧抓了一串热气腾腾的辣牛肉，递到荀戈手里。<br/><br/> ……<br/><br/> 这顿烧烤一吃就吃到了十二点，离开香角楼的时候，荀戈已经没办法靠自己残存的意识站直了，最后全靠刘牧把他送回家。<br/><br/> 荀归听见门铃响了，从沙发上跳起来，冲去开门，一看是荀戈，立刻转头朝着屋里大喊一声：“妈，别哭了，哥回来了！他没事儿，就是喝多了！”<br/><br/> 刘牧拍了拍荀归的肩膀：“小师弟，你哥就交给你了。他入学考试是全班第一，年级二百多名，还是觉得不满意，所以心里不痛快，我陪他多了喝点，让你爸妈别骂他。”<br/><br/> “师兄，谢谢你。”荀归吃力地扶着东倒西歪的荀戈。<br/><br/> “得了，我先回去了。”刘牧摆摆手，下楼的时候点了一支烟。<br/><br/> 荀志平和凌秋出来的时候，荀归抢在他们出声前把刘牧说的理由复述了一遍，噼噼啪啪倒豆子一样利索。<br/><br/> 荀志平只是看了荀戈一会儿，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卧室去了。<br/><br/> 凌秋顶着哭得红肿的眼睛，和荀归一起把荀戈扶进他的房间，打来热水，搓好毛巾给他擦完脸，手顿了顿，把毛巾递给荀归：“帮你哥擦擦身子，我去熬些醒酒汤。”<br/><br/> 荀归看着凌秋出去，抓着毛巾发愣——他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虽然知道荀戈很可能已经彻底醉了，但伸手去解他衣扣的时候，还是别扭得要命，只好找些话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br/><br/> “哥，妈妈都快急死了，要不是爸拦着，她都已经报警了。”<br/><br/> “唔。”荀戈不舒服地翻了个身，但没有拍开荀归的手。<br/><br/> 扣子全部解开了，露出荀戈精壮的身体，他从小就是“放养野生”的，皮肤是健康的麦色，肌肉紧绷，线条<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流畅。<br/><br/> 荀归瞄了一眼那六块腹肌，撇撇嘴，捏了捏自己的肚子——虽然没什么赘肉，但是也没有这样值得骄傲的腹肌，叹了口气，拧干毛巾，给荀戈擦起身子来。<br/><br/> “哥，翻身，我给你擦背。”<br/><br/> 荀戈不知是碰巧想翻身还是真的听见了荀归的声音，往右侧一滚，面朝下趴在枕头上，任荀归把他的衣服剥下来。<br/><br/> 荀归的手一抖，毛巾掉在了荀戈背上。<br/><br/> 荀归看着几乎覆盖了荀戈整个背部的伤痕，虽然已经是愈合后的粉色，但仍然看得人心惊：“哥，你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br/><br/> 荀戈抓了抓枕头角，含糊地答道：“烧的。”<br/><br/> “还疼吗？”荀归咬了咬牙，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心翼翼地把毛巾贴上去，像是稍微用点力气就会擦出血似地。<br/><br/> 荀戈耸了耸肩膀，侧过头昏昏沉沉地抱怨道：“痒。”<br/><br/> 荀归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心里有什么东西冲了出来，让他莫名惊慌，不知所措。<br/><br/> ☆、心乱<br/><br/> 在x大附中，无论初三还是高三，过的都是打仗一样的日子，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来形容，有过之而无不及。<br/><br/> 尽管没有人怀疑荀归的天赋，但是他仍然默默努力着，不是为了某个固定的目标，而是把“努力”当成了一种习惯。<br/><br/> 比起荀归来，荀戈起得更早，睡得更晚，没人逼他，只是他自己在逼自己。<br/><br/> 对这两个“不待扬鞭自奋蹄”的宝贝儿子，凌秋全力以赴地照顾，但是公司却在这节骨眼上安排她出差一个月，急得她差点辞职，但是两个儿子不约而同地强烈反对让她不得不再考虑了一晚，然后极不放心地请回一个临时保姆。<br/><br/> 因为兄弟二人都在学校解决早餐和午餐，所以临时保姆只负责晚饭和家里的清洁卫生。当他们晚自习回家时，家里只剩彼此。<br/><br/> 荀归洗了澡，照平常一样拿出一盒牛奶，插上管子吸了两口，忽然发现荀戈的房间没有透出灯光，心想今天怎么睡得比我还早？累得连澡都不洗了？<br/><br/> 荀归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到了门口却脚步一顿，转弯走向荀戈的房间。<br/><br/> 荀戈的房间门虚掩着，荀归犹豫了片刻，轻轻敲了敲门：“哥，洗了澡再睡吧，你这样睡不好。”<br/><br/> 屋里没反应，荀归等了一会，敲门的时候用了点力气，“嗙”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盖过了敲门声，他被这一吓，手上用了力气，呼地把门推开了。<br/><br/> 荀归开了灯，看见荀戈蜷在地上，床单从床上一直拖到地上。<br/><br/> “哥！”荀归慌了，两三步跨过去，扳着荀戈的肩膀让他面朝自己，看到了一张表情痛苦的苍白的脸。<br/><br/> “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荀归 m-o 了 m-o 荀戈的额头，满手冷汗，“哥……你等等，我去打急救电话！”<br/><br/> 荀戈拽住了荀归的胳膊，闭着眼，咬着牙，摇了摇头，半天才挤出一句：“不用。”<br/><br/> “你都成这样了，还不用！”<br/><br/> “给我……拿点止痛片……胃药也行。”<br/><br/> “胃疼？好，我马上去拿！”荀归冲出去，伴随着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很快又风一样冲了过来，手上多了两粒胃药和一杯温水。<br/><br/> “爸说止痛片会上瘾，家里没有。这是胃药，你先吃吃看。”荀归把荀戈扶起来，只觉得他浑身都<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