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终于有了些波动，揽着关祁的后脑勺说：“卖力要卖对人。”<br/><br/> 关祁沉浸其中没有领会，事后才回过味：贺先生付钱买了他的服务，同时提醒他别惦记贺炤。这成了一场交易。尽管和初衷南辕北辙，但钱是好东西，关祁从小就知道，不要白不要。<br/><br/> 和钞票一起，关祁还得到了一张贺先生的名片。上面写着：贺荣川。<br/><br/> 第4章<br/><br/> 至于贺荣川临走前是怎么对大侄子做例行总结的，关祁没有见识到。关祁第二天起床时，他已经走了。贺炤一脸受过大刑的亏虚，劫后余生般。<br/><br/> “敢信么？他不到七点就把我堵被窝里了！”<br/><br/> “比闹钟管用是吧？”关祁有点幸灾乐祸。<br/><br/> “哪儿啊，我早醒了那会儿！我撸管呢，他推门进来了。”<br/><br/> 关祁差点呛着。<br/><br/> “我以为我得萎了，气都不敢喘，一个姿势听他唠叨了二十来分钟。”贺炤倒不见外，才两天工夫，他已经把关祁划成自己一拨了，什么事只要他想得起，张口就说。<br/><br/> 关祁无语道：“二十分钟，火早熄了吧？”<br/><br/> 贺炤嘿嘿地乐，把音量又降低一些，隔着书桌和关祁交头接耳：“我后来一边看着他瞎点头，一边手在被窝里动……”<br/><br/> “你看着你大伯撸管？”关祁服了他了，“你想什么呢？”<br/><br/> 贺炤说：“我感觉就跟干坏事让人偷窥了似的，挺刺激。”<br/><br/> 关祁心一恍，这时是服了自己了。怎么会先入为主成这样？贺小少爷的脑回路压根就没和他跑过一趟线，他上来就想偏了。<br/><br/> “诶你听我说，”贺炤还在那儿侈侈不休，“我以前真想过把她，就上回我跟你说的那个，带家来，没敢，怕我爷爷知道了数落我，他不让我跟女生凑和。”<br/><br/> “你敢也没用，人连礼物都不收你的，能跟你来家？”关祁用事实打击他。<br/><br/> “我想想都不行？想想又不碍谁的事。”贺炤的语气有点不是味了。<br/><br/> 关祁说：“行，当然行。你好好想，慢慢想。”<br/><br/> 贺炤偏不想了，调转话题打听起关祁有没有女朋友，有的话现在到哪一步了。<br/><br/> 关祁不想陪他磨嘴皮子，说：“我拿的报酬不包括这方面的咨询。”<br/><br/> “又没劲了啊，还拿一把！”<br/><br/> “你好好做题吧，有什么闲话晚上扯。”关祁都想求他了。<br/><br/> 他终于有点息鼓的意思：“晚上咱俩聊？”<br/><br/> 关祁嘴上应着行，好，没问题，心里说晚上谁理你？<br/><br/> 屋里刚静了不到十分钟，贺炤突然“啊”一嗓子，大事不妙一般。关祁说，你抽什么风？他说完了，我大伯看出来了。<br/><br/> “看出什么？”<br/><br/> “看出我撸管了！他走之前跟我说：‘完事儿早点起来，你爷爷等你吃早饭。’我靠！完事儿——他连我完没完事儿都知道！”贺炤似乎脸有点红，屏长了一口气似的。<br/><br/> 关祁想，他还挺单纯。想到自己像他这么大时，鸡/巴都吃过好几根了。虽然不至于怎样折腾都面不改色心不跳，但脸皮总是练厚了不少。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大到不把自己当一回事。<br/><br/> 那时关祁已会用言语和表情挑/逗人了。逗的都是校外的人，他在网上认识的。很可能出于一种解压或叛逆，他专门找和学校八竿子打不着的粗人，岁数上大他十来岁，身材要壮，远离斯文。这类家伙气质里的冒昧、不逊、甚至粗鲁，与关祁的好孩子身份形成鲜明对比。<br/><br/> 反差的刺激来了。关祁面上人乖嘴甜，一口一个哥哥、叔叔地叫着，心里其实看不上他们。他让他们压在身下，像块破抹布一样被蹂躏到叫不出声时他会想：好棒！操死我！但高/潮过后他看着他们餍足的神情又会想：特有成就感吧？换着花样“糟蹋”我，不玩够本不算完？出了这个门你配得上我吗？<br/><br/> 人和人之间的磁场就这么<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敏锐，许多话不用说破，彼此都门清是怎么回事——他们上着关祁，那么卖力，不也正是一种宣泄？大家没什么两样，都在“自我感觉良好”中追寻想要的快感。<br/><br/> 关祁突然想到那天贺天耀肩上的吻痕与牙印。兴致不错啊，那么个浪荡子，配谁都足富余。<br/><br/> 浪荡子在中午过后又来了，不过来得匆忙，说是有东西落下了，拿完就走。但关祁还是和他在卫生间碰上了。他进来时关祁正要出去。<br/><br/> “别走啊。”他说。<br/><br/> “干吗，让我看你方便？”<br/><br/> “谁跟你说我要方便？”<br/><br/> “不方便你进来干吗？”<br/><br/> “找你啊！”<br/><br/> 关祁听出他在调戏自己，这次的神态和语调都毫不遮掩。<br/><br/> “我可记着你说喜欢夜里玩游戏，这大白天的，离天黑还早。”关祁的模样说是打情骂俏也行，说是装傻充愣也行。<br/><br/> 贺天耀笑了，扫一眼他的身后，鞋尖一顶把门推上了。再一伸胳膊，就着上锁的姿势搂了关祁一把。<br/><br/> “唉，游戏和游戏不冲突。白天有白天的玩法。”<br/><br/> 这话里的每一个字钻进关祁耳朵都引来关祁一片汗毛竖立，传染般从头扩散到脚。<br/><br/> “我不是你的游戏。”关祁说。竟较起真来了，明明在贺天耀面前不够自信，劲儿还非要端着。总觉得劲儿一松，人就更不值钱了。其实本来也没值过钱。<br/><br/> “我没拿你当游戏。”贺天耀说，“我是邀你一块儿玩游戏。”<br/><br/> 关祁看着他，心想，你说的这俩是一件事。但这其中的微妙差别让关祁感到一阵熨帖。就当真的听吧，他比他大哥有情调多了。<br/><br/> “你是不是也不操男人，只口/交？”<br/><br/> 关祁的话让贺天耀愣了一下。不过关祁看出他愣的不是话本身，是话冒出来的时机。他大概没想到关祁会先于他把话挑明。<br/><br/> “我大哥这么说自己的？”他摇头笑了半分钟，直笑得关祁有种被耍的不自在。<br/><br/> “你笑什么？”<br/><br/> “别误会，他确实不操男的——他喜欢看男的被操。”<br/><br/> 关祁偏过脸，带点审视的疑惑睨着他：你什么意思？<br/><br/> 贺天耀说：“上下都别闲着啊。”<br/><br/> 关祁脑中瞬间就冒出了一个结论：“你们哥俩玩一个？”<br/><br/> 贺天耀不答是或不是，反问关祁：“玩过没有？”<br/><br/> 关祁不说话，既不想编瞎话说玩过，也不想实话说没玩过。这气氛下说实话多露怯，仿佛他多想试试一样。<br/><br/> 所幸贺天耀不再追问，看一眼手表说：“回头问贺炤要我电话，我真有事儿得走了。”<br/><br/> “走呗。”关祁这俩字吐得很轻，但语气有点恶劣，像在嫌弃贺天耀已经耽误他半天时间了。<br/><br/> 贺天耀没说什么，感觉上就是“不跟你计较”“就让你撒个娇”。开门前他惹草沾花地捏了捏关祁的下巴，关祁恨不得咬他。但关祁还是从贺炤那儿要来了他的号码，磨蹭一晚上，直到临睡才点了添加好友。<br/><br/> 请求立马被通过了。贺天耀上来就是一句：【是想我了还是想玩游戏了？】<br/><br/> 关祁回复说：【我就验证一下号码对不对。】多体贴的鬼话，专留给人拆台的。<br/><br/> 贺天耀说：【那你应该打电话。】<br/><br/> 关祁：【我就不呢。】<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