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一声，说：“看着跟个闷葫芦似的，我还以为你最省心，没想到啊。”<br/><br/> 沈言殊不答话。<br/><br/> 凯蒂又说：“你知不知道我可以直接开除你？打份报告给领导，明天你就得收拾桌子走人？”<br/><br/> 沈言殊抬了抬眼看她，问：“您会吗？”<br/><br/> “你怎么那么糊涂呢！”<br/><br/> 凯蒂烦躁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显得很焦虑。她看着面前这个一声不吭的下属，在脑子里缓慢地理着头绪，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走马灯一般过了几遍，直到最后心里一片敞亮，才开口慢慢地说：“这么说来……你和陈止行，根本不止以前认识那么简单吧。我没猜错的话，他是你老相好，对不对？”<br/><br/> 沈言殊闭了闭眼，艰难地开口：“是。”<br/><br/> 凯蒂审视地看着他：“你大学没读完中途退学……也是因为他？”<br/><br/> “……”<br/><br/> 沈言殊后退一步倚在树干上，疲倦地说：“……您能别再问了吗？”<br/><br/> 凯蒂摇头叹气。<br/><br/> 最后她说：“我可以当作今天什么都没有看见。但是我提醒你，这种事瞒不住，早晚同事都会知道的——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升职我不会再推荐你，你尽快找下家吧。”<br/><br/> 沈言殊说谢谢您。<br/><br/> 凯蒂没接话，很快地从他身边走开，想来是对他失望了。今天她穿了平底鞋，原本就不高的个头看起来更加娇小，她丈夫走过来揽她的肩，和她一起向远处行去了。并没有停下来和沈言殊打招呼，或者说句话。<br/><br/> 沈言殊走回严楷身边，看他把一张名片放进皮夹。他脸色不太好，其实已经掩饰过，但是没有用，严楷一定看得出来。<br/><br/> 严楷看了看他说：“她为难你了？”<br/><br/> “没有。”沈言殊答道，“是我不好。我让她失望了。”<br/><br/> 严楷轻轻拍他的肩以示安 we_i 。<br/><br/> “会被开除吗？”<br/><br/> “暂时不会。”沈言殊说，“但是也不好说……我们回去吧，我走累了。”<br/><br/>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话很少，严楷明显感觉出沈言殊情绪不高，他试着安 we_i 了几句，甚至还开玩笑说失业也没关系我可以养你，但是沈言殊心情并没有多少好转，他随便找了个话头，岔开了话题。<br/><br/> 回到房间时沈言殊似乎已经完全调整好心情，没事人一样同严楷说说笑笑。看着兴致和刚来时没什么分别，可他心里究竟想些什么，严楷却不是太有把握。晚饭为了避开度假村另一头那对夫妻，他特意定了小包间，两个人对坐着吃日料，沈言殊毫无形象地解决了一大盘子生鱼片，见他胃口这样好，严楷才放下心来。<br/><br/> 晚上睡觉时他把沈言殊抱在怀里，赤 l_uo 的大腿贴着他的腿，嘴唇磨蹭后颈短短的发茬，一张口说话，热气就喷了出来：“要不要搬到我那里住？”<br/><br/> 沈言殊含糊地咕哝一声，清了清嗓子，说：“好啊。“<br/><br/> 他答得毫无犹豫，严楷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很开心。黑暗中沈言殊背对着他好一阵子没声响，严楷以为他睡了，轻手轻脚把他身体放平，却见他两眼大睁着直愣愣看天花板，吓了一跳。<br/><br/> “你怎么了？”严楷试探地问他，“……还在想白天的事？”<br/><br/> “没有。”<br/><br/> 严楷替他拉拉被角盖住赤 l_uo 的肩头，说：“别担心这些事，有我在呢。”<br/><br/> 沈言殊浑不在意地嗯了一声，疲倦地揉揉眼，说我知道了。<br/><br/> 从温泉回来，周一早上，沈言殊依旧若无其事去上班。凯蒂挺着显形的肚子穿梭在桌椅间，她胖得不多，算算日子，再过两个月就要辞职回家。部门上下蠢蠢 y_u 动，不少人明里暗里瞄准了她那个位子，虽然流言都说高层向着沈言殊，但毕竟新人初来乍到，谁知道能不能服众。<br/><br/> 机会不是没有，谁抓到，就是谁了。<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 午休时间，同事或者趴在桌上吃外卖，或者三三两两下楼去附近茶餐厅解决，沈言殊是公司里为数不多自己带午饭的，他用茶水间的微波炉热便当，捧着杯水站在一旁等。<br/><br/> 凯蒂进来了，往咖啡机里添了一把豆子，关上了门，也学着他的样子倚在桌旁，撩了撩头发，问：“有什么打算？”<br/><br/> 沈言殊扭头看她，说：“人事部还没找上我，接着干呗。”<br/><br/> 凯蒂说：“你呀……”<br/><br/> 她揉揉眼睛：“又不是没吃过亏，怎么就学不聪明呢？”<br/><br/> 沈言殊忍不住笑：“您真关心我。”<br/><br/> 也不知道是什么运气，好像入职以来每个上司都对他格外照顾，沈言殊想，也许是因为自己长了一张讨人喜欢的脸？还是说，她们看见他走的弯路已经太多，不忍心让他再吃苦头？<br/><br/> 无论如何。<br/><br/> 凯蒂低声说：“你要想想，沈言殊，你们年纪，阅历，成长背景，都差得多，他还是外国公民，未来有多少保障？他有自己的交际圈，他的过去你一无所知，现在你有热情，什么都可以妥协，什么都不是阻碍，那以后呢？”<br/><br/> 沈言殊低着头，只是笑，最后索 xi_ng 坦然说：“我从来没有想过。”<br/><br/> 凯蒂盯着眼前的微波炉发呆，眼神有点空茫，像是陷入回忆之中，长叹一口气，最后摇摇头说：“总之你自己多留心吧。男人么，反正都一个样，靠不住的。”<br/><br/> 她突然想起什么，捂着额头说：“——哎呀我怎么又忘了！孕妇不能喝咖啡的！”<br/><br/> 沈言殊无奈，看看她又看看仍在运转的咖啡机，提议道：“这么重要的事，您……还是写个便条贴桌上吧。”<br/><br/> 凯蒂笑了笑，拍拍他的肩，开门走了。<br/><br/> 自从搬进严楷家，沈言殊上班下班变得更为方便，每天早上都可以多睡二十分钟。他们的生活与任何一对平凡的同居情侣无异，每天夜里相拥而眠，清早起床互道早安，闲暇时一起去健身房或者逛街，算是非常纯粹甜蜜的二人世界。<br/><br/> 晚上沈言殊先绕道超市再回家，拎了两大袋子食材，刷的是严楷给他留在茶几上的信用卡。<br/><br/> 一定程度上经济问题算是两人间的敏感话题，严楷避免直接提及，只在小处不着痕迹地贴补他，沈言殊于是也就顺理成章地装聋作哑，毕竟两人差距摆在那里，他又不可能为了他降低生活品质。卡里有多少钱沈言殊并不清楚，想必不是小数目，既然不用担心预算，他就可以放开了手脚挑拣，肉菜蛋奶都拿了最贵最好的，有几样还是在进口区选的，结账的时候机器上的数字足以叫普通家庭主妇肉疼。<br/><br/> 沈言殊拿钥匙开门，严楷已经在家，正对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沈言殊把菜放进冰箱，走进书房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问：“你还要忙多久？”<br/><br/> “大概半小时。”严楷眼睛紧盯着屏幕，像是分不出时间应付他，说：“你要是饿，就先吃。”<br/><br/> 沈言殊转头又进了厨房。严楷这套房子的装修极具现代感，厨房也不例外，冰冷的不锈钢台面反 sh_e 着金属光泽，壁橱是大理石的，成套的簇新厨具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