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放一边，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少了几分烟火气，不太像个有人用的样子。<br/><br/> 他做饭很快，片刻工夫就有饭香飘出来，严楷忙完了手上的工作，帮着他一起摆碗摆筷子，搂着人在餐桌旁唇齿厮磨了一会儿，然后才坐下来吃饭。<br/><br/> 沈言殊随口问了一句：“最近工作很忙？”<br/><br/> 出乎他意料，严楷没马上接话，沈言殊又扒了两口饭，抬头看他时才发现他盯着自己。<br/><br/> “怎么了？”<br/><br/> 严楷默不作声地托腮看他，碗里的饭只下去了一小半，显见是没怎么动筷子，沈言殊放下勺子，疑惑地问：“饭菜不合口？”<br/><br/> 严楷说：“言殊，过一两个月，等这边分公司的工作上轨道，我要回美国一趟。”<br/><br/> 沈言殊看着他的表情，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br/><br/> 果不其然，严楷又说：“这次回去会待很长时间，具体多久，还不确定。总公司的工作需要人打理，我不能出差太久，以后，像这样回国一住几个月的机会……应该是很少了。”<br/><br/> 沈言殊静静地盯着桌面，稍微消化了一会儿这段话背后的含义，最后抬起头问：“你想让我跟你一起回去？”<br/><br/> “如果你愿意的话。”严楷抬手揉揉眉心，垂下眼睛，似是有些疲倦，“我会供你念书，尽可能给你提供好的生活，你可以自由学习你想学的东西，从事你喜欢的工作……但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情。这是你自己的选择。”<br/><br/> 沈言殊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他脑子混混沌沌，后背抵着椅子，只觉得眼前的局面非常荒谬，如果他答应下来，是不是就要在另一个从未踏足过的国家开展一段新的人生，那他现在的生活怎么办？要全部放弃，全部推倒，从头来过吗？<br/><br/> 他说：“严楷，我本来以为你这次回国是打算定居的。”<br/><br/> “我也想。可是那要等到……十年以后？二十年？”严楷自哂地笑笑，“我不知道。但总之，不是现在。”<br/><br/> 沈言殊看着他，明明还没有吃多少东西，胃却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连嗓子都是噎着的，说一句话要费好大的力气：“这件事，你为什么没有一早告诉我？”<br/><br/> 严楷的眼神里终于带上了歉意，非常明显的歉意，明显到沈言殊想忽略都不可能。<br/><br/> “对不起。”他说，“是我太自私了。但如果我从一开始就告诉你……你根本就不会接受我，不是吗？”<br/><br/> 他的眼神非常温柔，夹杂着抱歉，自责，还有一点点悔恨，沈言殊完全没法抵挡他这种含情脉脉的目光，他转过头，抬手捂住了脸。<br/><br/> 他的反应令严楷有些慌乱，起身的时候碰翻了椅子，倒在地板上发出不小的动静。沈言殊避开了他有力的拥抱和炙热的嘴唇，最近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太多，混杂在一起将他原本平静的生活搅成乱麻，几乎没有时间冷静下来好好理一理思路。<br/><br/> “让我想一想。”最后沈言殊说，“你给我点时间——这么大的事情，你总不能指望我现在就给你答案吧？”<br/><br/> 8-<br/><br/> 来不及考虑严楷给出的提议，几天过后，公司里却突然出了一件令沈言殊措手不及的事。<br/><br/> 一天早上他照常上班，进办公室却见凯蒂的座位空着，一直到中午都不见人影。问问同事，大家纷纷摇头，对于一向风雨无阻准点准时的上司来说，无故旷工委实太过少见，有几个相熟的女同事已经 m-o 出手机拨电话，打算问问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br/><br/> 事情还没完。到了下午，平日里很少在公司露面的副总急匆匆赶到，将这个部门的全体员工叫到一起，简单地交代了几句，话语虽短却无异于一枚重磅炸弹：凯蒂因家中有事决定提前离职，由副总暂代部门经理一周，下周之前人事部会公布新的经理人选。<br/><br/> 所有人都 m-o 不着头脑。相比之下，消息最灵通的安妮则显得镇定得多，嘴角挂着神秘的微笑。副总离开办公室<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后，她不紧不慢地清了清嗓子，成功将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她身上，然后低声说：<br/><br/> “你们知道我和她住同一个小区吧？”<br/><br/> “我听说昨天有个女人抱着个孩子去敲她家的门，已经一岁多了……”<br/><br/> 沈言殊对八卦没有多大兴趣，但听到的只言片语还是令他一震，甚至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想要发条 we_i 问的短信过去，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人家家务事，无论如何是轮不到外人多插嘴的。<br/><br/> 他略带不满地瞟了安妮一眼，她还在和几个小姑娘埋头窃窃私语，眉飞色舞，丝毫没注意到他的目光。<br/><br/>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但沈言殊却没那么幸运——第二天早上，人事部找上了他。<br/><br/> 他被带到小隔间里，桌子对面坐着两个人，他们客气地问了他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包括对于公司的看法，薪水待遇有没有不满意，同事相处是否融洽，啰里八嗦一大堆废话，最后才终于说到正题。<br/><br/> “有员工举报你正在和我们的客户交往。是这样吗？”<br/><br/> 沈言殊坐在塑料椅子里，从进房间直到现在他始终没有放松过，腰板挺得笔直，员工 x_io_ng 牌别在上衣左侧，听见诘问他抬了抬眼睛，平静地问：“举报？凭什么举报的，你们有证据？”<br/><br/> 对方扔了一沓照片到他面前。<br/><br/> 照片里并没有什么隐私，最多是两人牵着手走路，或者沈言殊猫腰上严楷的车，能作为关系亲密的确凿证据的，只有一张站在中央公园树下拥吻的照片。偷拍的手法很专业，时间很近，都在一周之内。<br/><br/> 下意识地，沈言殊抓过那些照片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直到确认没有任何不堪入目的画面才放下心来。这场景太过熟悉，上一次被这么对待还是在大学的系主任办公室里，之后他不得不办了退学……像噩梦重演一样，沈言殊觉得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流，突然之间，他就失去了所有推诿和辩解的力气，疲倦地靠在椅背上。<br/><br/> 他闭了闭眼，说：“没有什么好说的。我确实违反了公司的规定，明天我会上交辞职信。”<br/><br/> 桌子对面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说道：“不用太赶。副总交代过，这件事情暂时不会透露给你们部的同事，你就照常工作到春节假前，工资年终奖都不会少，也算是公司的一点补偿。”<br/><br/> 沈言殊嘲讽地扬起嘴角：“不会透露给同事？——我能问问，这照片是谁给你们的么？”<br/><br/> “照片是直接交给乔总的，没有过别人的手，连你们部门经理都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br/><br/> 沈言殊笑了笑，伸手拿回那沓照片，晃晃说：“这些，我拿回去了。”<br/><br/> 也无所谓是谁了，大概是碰巧听到了他和凯蒂在茶水间的谈话——能从只言片语中嗅出猫腻，行动又如此雷厉风行，这样的心计，这样的行动力，也着实比他更适合坐这个主管的位子。<br/><br/> 不是没有怨言的，不过输都输了，再计较这些又有什么意思。沈言殊站起身，将椅子推回原位，说：“我会服从公司的决定。”<br/><br/> 沈言殊向凯蒂要了一份推荐信，尽管她已经离职，<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