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又忍不住嘴欠提醒:“诶,这样对胃不好。”黄志雄对他抿了抿嘴,大概就算是个笑了,虽然完全是出于礼貌,陈亦度还是觉得他笑起来很不一样,有点像是瞬间冰雪消融。他把最后三四个松子剥好塞过去,又说了一次谢谢,这次他们离得很近,能闻到黄志雄呼吸间带着辛辣直接的酒精气息,陈亦度犹豫着开口:“不介意的话我问一句,你是哪里人?东北?”<br/><br/> 黄志雄摇摇头,声音很哑:“温州——我很多年没回去过了。”<br/><br/> “唔,喝起酒来完全不像南方人。”陈亦度往火里扔了一个小雪球,看它砰地炸开,“今天的最后一个问题,要是我知道的太多了,你会扭断我脖子吗?”<br/><br/> 黄志雄很正经地回答:“那要取决于你到底知道多少。”<br/><br/> 陈亦度哈哈大笑着站起来,做了一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说。”<br/><br/> 晚上八点多,两个人成功地把水箱安了回去,成功发动了汽车。黄志雄晃晃悠悠地打方向盘,转弯一百八十度,向陈亦度来的方向开了过去,陈亦度瞠目结舌,指着后面喊:“那边最多再开一天半就能到谢苗诺夫卡,到了谢苗诺夫卡再开半天就能到俄罗斯!你疯了?!”<br/><br/> “谢苗诺夫卡已经打起来了,城里,周边,一团糟。你过不去。”为了省电,车里的灯并没有开,借着车头前面大灯的光黄志雄的眼睛亮得吓人,“我们去基辅,我有笔人情要收债。”<br/><br/> “你怎么知道谢苗诺夫卡打起来了?”<br/><br/> “因为我们——我就从谢苗诺夫卡来。”<br/><br/> 第5章<br/><br/> 一个口味比较那啥的情人节小甜饼<br/><br/> iphone温度太低的时候就会自动关机,陈亦度上车就把手机放在空调出风口暖和着,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才算看见了熟悉的界面,忍不住发了句牢骚:“怪不得这帮毛子都不用iphone!”<br/><br/> 黄志雄受伤那边胳膊垂着,单手扶着方向盘也开得很稳:“手机越简单越好,最好不用。”<br/><br/> “那打电话呢?”<br/><br/> “座机。”<br/><br/> “你能扯着电话线满世界跑?”陈亦度打开机票预定app,又跟黄志雄确定了一次,“去基辅,不改了吧?”黄志雄摇摇头,陈亦度就开始订机票,先是订三天后的,app返回的结果是全部售空,又订一周后的,还是全部售空。陈亦度喃喃骂了一句,开始订半个月之后的,这回屏幕上干脆显示“查询不到您搜索的航班”,他盯着app发了几秒钟的呆,用基辅当关键字查询所有本地起飞的航班,不管到哪儿只要离开乌克兰就行。然而结果是一样的,一周内还显示有票,售空——天知道能不能起飞——一周之后就什么结果也没有了。他拧开酒瓶子喝了一口,并且从来没觉得伏特加这么好喝过,一口下肚简直想拎着酒瓶子干死个谁。当然了,他不敢把脾气发在黄志雄身上,所以好好地平静了一番才扭脸问道:“基辅有国际火车吗?”<br/><br/> “有,从基辅火车站可以去罗马、伊斯坦布尔、雅典、维也纳、索菲亚、布达佩斯、布拉格、布加勒斯特、贝尔格莱德、萨格勒布。”黄志雄精确冷静地答道,活像脑子里装了个数据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你现在通过官方途径买票肯定也买不到。”<br/><br/> 陈亦度用希冀的眼神看着黄志雄:“你去基辅肯定有你的路子,不管多少钱,带上我一个。”<br/><br/> 黄志雄这次笑得比较明显,嘴角像是讥讽似的扬起了个弧度:“等我能活着到基辅再说吧——你来开车。”<br/><br/> 两个人要在雪地上一边保持车辆平稳行驶一边交换位置实在太难了,何况他俩都绝不是五短身材那一路的。最后陈亦度死死踩住了刹车,车子在雪地上边打滑边转圈,往前出溜了将近两百米才停下,黄志雄疲惫地看了看他,动作缓慢地爬到后排,灌了口酒指指方向盘:“为了你自己的小命,别踩刹车了。”<br/><br/> 陈亦度已经吓出一身冷汗,他向<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来不是肯在言语上吃亏的人,这回却无可辩驳,只能点头。<br/><br/> 又往前开了一个小时不到,黄志雄开始高烧说胡话了。陈亦度略微懂一点温州话,他的生意伙伴里颇有几个温州人:上海商界里经久不衰的段子是这样的,温州人发了财最喜欢来上海开公司,雇几个正宗上海人——不是那种毕业落户上海的,而是祖上三代都在上海那种——一天到晚的使唤着,心里暗爽,这回看谁还敢叫老子“乡屋宁”?但黄志雄现在说的他一个字都听不懂,只是语气十分慷慨激昂,像演讲,也像吵架。他松了油门,每隔半分钟轻轻点一下刹车,花了二十分钟才停下来,隔着车座伸手探了探黄志雄的额头,烧得烫人,连鼻息都是热的,大概是肩膀上的伤口发了炎。<br/><br/> 这时候他想起黄志雄有个急救包,八成是有退烧药消炎药的,就把座位尽量往后放平,去黄志雄的腰里 m-o ,没 m-o 着急救包先 m-o 着个硬东西,圆的,表面凹凸不平,顶上还有个凸起——他像被蛇咬了似的缩回手,后怕地吞了一下口水。那是个手雷,刚才他差点就把插销拔了,两个大男人在一辆车里炸得稀碎的场面在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飘来飘去。<br/><br/> “oui,oui……”黄志雄大口喘息着冒出两个法语单字,然后就不再讲话了,陈亦度一惊,该不会是烧晕了吧?他爬到后座去,小心地解开急救包看了看,空的。没有药,只能物理降温了,陈亦度下车在自己的手套里装满了雪,又回到车上,横下心解开了黄志雄的上身衣服。<br/><br/> 黄志雄的身体肌肉轮廓非常好看,发达又不失流畅, x_io_ng 肌腹肌该鼓的鼓该平的平。如果是平常的时候陈亦度估计还会想入非非一下,但现在他可没这份心思,只是用手套加雪的简易冰袋给黄志雄从上到下的擦,擦完前 x_io_ng 擦后背,雪化了就出去再换,反正这鬼地方别的没有就是雪多。擦了能有多半个小时,黄志雄突然开了口,嗓子已经烧得半哑:“降温冰袋应该夹在腋下和腹股沟,你这是在干嘛?搓澡?”<br/><br/> 陈亦度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两声:“你他妈在裤腰带上拴个手雷又是干嘛?保卫贞操?”<br/><br/> 黄志雄撑着坐好,把那颗手雷解下来放进包里,很珍惜的样子,又指指后备箱里的酒:“伏特加拿出去在雪堆里埋十来分钟就能当冰袋用,你那手套漏水了。”<br/><br/> 陈亦度气得想把那手套扔他脸上,拉着个脸抄了三四瓶酒下去冰着,又拉开拉链在雪地里痛痛快快放了一回水,尿完了觉得那玩意儿也快冻得没知觉了。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勉强辨认出个猎户座,在上海从来看不到这么多星星,不是霾就是 yi-n 天,这儿方圆百里估计亮着的灯都不一定有二十盏。酒瓶子冰好了,他拎着瓶颈回到车上,抱着点恶趣味——或许还有点报复心理——满脸道貌岸然地坐到黄志雄身边:“裤子脱了,夹腹股沟。”<br/><br/> 黄志雄毫无顾忌地脱了,外裤脱到膝盖,里头还有一条迷彩的冲锋裤,再里头还有一条黑色的速干裤,再里头还有……好了,终于看到大腿了,陈亦度翻了个白眼,这他妈剥洋葱呢?但这洋葱里头可真有料:黑色平角内裤,啧,闷骚;至于中间<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