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个合理的解释,凶杀组的警官们振作起来,自愿提出加班,感觉今年的破案率有望再提上一提。<br/><br/> 当奚文柏接到传唤时,安泽放下手中的工作,提出要陪他去,奚文柏认为让他等在警察局大厅并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便拒绝了他的要求,但安泽态度强硬,自己开车粘在奚文柏车子的后面,一路尾随到了费城警局。<br/><br/> 最终,他放弃解释,闭上眼,说,“我要律师。”<br/><br/> 感谢观阅(真的有人看吗QAQ<br/><br/> 第27章<br/><br/> “你在保护谁?”安泽的手按上他的手,掌心微微出汗,“为什么?有律师在,你没有理由一字也不为自己辩解,你知道这样做会直接将你送上法庭。“奚文柏看向他,“我想我有权保持沉默。”<br/><br/> “不,这不像你。”安泽笃定地说,“如果是你做的,你一定会义无反顾地承担。”<br/><br/> “是吗?”奚文柏松松说道。聪明如安泽,恐怕已经看破他接下这莫须有罪名背后的动机。<br/><br/> “张律师是我大学同学的父亲,全美闻名的辩护律师,你可以相信他。”<br/><br/> “相信他什么?”<br/><br/> “相信他可以帮你洗清罪名。”<br/><br/> “你没有用‘脱罪’这两个字。”<br/><br/> “因为你没有杀他。”安泽说,“现在,我很清楚你没有。”<br/><br/> 奚文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从审讯室带回来的疲惫感游走全身,他叹息:“我宁愿是我杀了他。”<br/><br/> 安泽诧异,却又像在意料之中地睁大了眼睛。<br/><br/> 当年,奚文柏确实做足了计划,确切来说,是做好了杀人的计划,而不是脱罪的计划。奚文柏深知只要开出那一枪,他的人生就会和凶手的一起完蛋,但奚文柏无所谓,他自己早就破碎在那场雷雨中,也做好了被审判的准备——说到底,是他放不下。<br/><br/> 这怎么能叫他放得下?<br/><br/> 时间没有治愈他的痛苦,反而越钻越深,回忆与悔恨支撑他走过没有廖黎明的四年,奚文柏最终践行了他的极端主义,杀人后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手中这把枪的射程是二百一十八码,凶手每天会在七点四十七分出门,而距离他住所一百码外的凤凰木是绝佳的掩体。<br/><br/> 他对他的枪法有信心,这颗子弹,将直取胸膛。<br/><br/> 6:55分,奚文柏藏好了自己。枪托被他捂得温热,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不过在此之前,奚文柏已经等得够久了,他擅长等待,却也不擅长等待。<br/><br/> 然后,一股温暖的力道按住了他的肩膀。不带一丝威胁和恶意。<br/><br/> 奚文柏回头,那位丈夫正定定地看着他。<br/><br/> 他说:“把枪给我。”<br/><br/> “把枪给我。”他的声音很轻,“过去两个星期,你在这里徘徊了十二次……我很感激廖先生为我的家人所做的一切,但这些痛苦,不该由你一人来承受。<br/><br/> “你本该在四年前提出再次上诉。”奚文柏别开脸,“这是你的权利,可你为什么选择了放弃?如果你提出上诉,案件重判,事情也许会变得不一样……”<br/><br/> “那将会一场绵绵无期的官司,而我还有一个孩子需要照顾。”男人落寞地看着他,“你也提出上诉了不是吗?但……法院驳回了它。”<br/><br/> “所以换我来执行公正。”奚文柏看向腕表,“你没有资格站在这里。”<br/><br/> “给我一次机会。逝去的人里也有我的妻子、孩子的母亲。”<br/><br/> “走开……”<br/><br/> “奚先生,这些年来,我和我的儿子一直生活在墨西哥,这次入境我没有经过边关,所以也没有顾虑……我比你更适合做这件事。”<br/><br/> 奚文柏把枪攥得更紧了。<br/><br/> “廖先生是你的爱人,我想……他不会愿意你为他这样做。”男人把手从他的肩膀上移开,温和又坚定地说,“让我来吧。”<br/><br/> “把枪给我。”<br/><br/> 奚文柏<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听见廖黎明的名字,怔在了原地。<br/><br/> 如果小博士还在,他会看到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br/><br/> 会吗?<br/><br/> 他是那样善良,谁也不愿去责怪,总会轻而易举地选择原谅,即使是在那个雨夜,奚文柏见他的最后一眼,廖黎明也是微笑着的,一如他们最开始的样子。<br/><br/> 奚文柏居然为此感到一丝高兴。至少他们不是在对彼此的怨恨中分别。<br/><br/> 想到这里,奚文柏的手腕开始发抖。<br/><br/> 男人伸手,慢慢的,一点点的,从他手里抽走了漆黑的枪支。<br/><br/> “奚先生,你走吧,离开这里,越快越好。”他看表,“他会在7:47出门,不是吗?”<br/><br/> 奚文柏犹豫了一下,颓然垂下头。<br/><br/> “保重……”男人向奚文柏伸出右手,在无言中重重交握。<br/><br/> “所以那个丈夫如今依然生活在墨西哥……你要在警局发现端倪之前,为他争取离开的时间。”安泽盯着奚文柏,在沉默中积蓄力量,然后爆发,“……奚文柏,你傻啊,要是陪审团表决你有罪,你……你让我该怎么办?你的父亲母亲又该怎么办?”<br/><br/> “我做我认为对的事。”奚文柏说,“两个月后,再也没人能找到他。”<br/><br/> “不会……”奚文柏看着安泽的表情,又改口,“也许……”<br/><br/> “好……”安泽说,“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在你身边。”<br/><br/> “爱不是一味奉献,安泽。”<br/><br/> “你的爱又何尝不是奉献?恐怕比我的还过犹不及。”安泽笑笑,“我们彼此彼此吧。”<br/><br/> 奚文柏挑眉,觉得安泽说的挺对的。<br/><br/> 强装镇定一贯是安泽的保护色,但在庭审那天,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掉了眼泪。<br/><br/> 他们一个要往被告席,一个要往听审席,进的是两道门。临别时,安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法院装饰得堂皇,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奚文柏想了想,还是把安泽揽进怀里,顺了下他的脊背,说别担心。<br/><br/> 安泽不愿意就这么让他离开,他紧紧抱住奚文柏,在泪水落到他衣服上之前抹掉,“你哪一次不让我担心?”<br/><br/> “以后不会了。”奚文柏扣住他的后脑勺。<br/><br/> 安泽沉默半晌,闷声说好。<br/><br/> 法官和陪审团陆续入座,张律师一手下压,表示让奚文柏放心。<br/><br/> 被审判的感觉,奚文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耳畔正回响当年的如注暴雨,他闯进午夜,满怀希望寻找廖黎明,最后捏着手机,等来了一个冷冰冰的电话。<br/><br/> 到底是什么?让他们不得不经历这样的生离死别?是年轻时的自私任性,还是世俗对他们的种种偏见?或是某一时刻的不理智不清醒,负气出走?<br/><br/> 不管是因为什么,命运都不能这样对待他们,奚文柏想。<br/><br/> 还有安泽——<br/><br/> 庭审开始,张律师翻阅文件,一条条展开回击。<br/><br/> 理论上的凶器失踪;死亡时间与奚文柏在公司的监控带有出入;经过弹道检测,开枪者的身高与奚文柏不符;现场发现的几组脚印凌乱,似乎有被刻意抹去的痕迹,无法提取出清晰的证据。<br/><br/> 奚文柏待在被告席上,众人的注视并没有让他感到焦虑。<br/><br/> 嗯,廖黎明有他自己坚持的东西,这是他身上最为可贵的一点。奚文柏同样也有,他用自己的坚持佐证了对廖黎明<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