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求外观相像就行。一旦找到了鱼,就把这一条假的换过去,把真的偷到手。万一我失手被抓住,也可以用这条假鱼混淆一下视听。<br/><br/> 我知道假鱼骗过张大佛爷几乎不可能,但其他人不见得能一眼认出哪条是真,哪条是假。只要能稍微拖延一下时间,对我来说,成功的几率又会大上很多。<br/><br/> 因此在动手之前,我需要先拿到那一条假鱼。<br/><br/> 造鱼的师傅是我自己找的,曾经在我的铺子出过货,但不是道上人,出的货也是无意中得到的。因为他的货品相特别好看,我就跟他多聊了几句,这才知道他还有精雕的手艺。那一笔我给了他一个不错的价格,他顺口给了我一个地址,说如果要雕什么精细的东西,只管去找他。当时我没怎么在意,没想到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br/><br/> 精雕的铺子就开在大学边上,里面挂满了情情爱爱的东西。我要求雕那一条鱼,那个师傅还乐了半天,说终于来了个特别的,他保证弄得我满意。我虽然知道找他不是特别保险,但解语花给我的人里确实没有会这一手的,更何况蛇眉铜鱼的事是个秘密,也算是我在跟他们合作中的底牌,不能轻易亮出来。<br/><br/> 到精雕铺子的时候学校正好下课,附近的一家高中也放学了,因此人特别多。那师傅把东西给我之后,看着有心要跟我多说几句,但实在忙不过来,匆匆说了两句话就被别的客人叫走了。<br/><br/> 我惦记着这里毕竟不安全,趁着没什么人注意到我,就从铺子出来,打算先找地方吃一顿饭,休息一会之后,今天晚上就去张大佛爷家先探探底。<br/><br/> 一路考虑着从哪个方向进,可能遇到什么问题,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三叔的堂口外面。我一惊,立刻收住了步子。这几天经常过来,没想到无意识之中已经形成了习惯。我装作不经意地散步到这里,在外面的小摊子上随意看了看。古玩街这个时候人还算多,并没有什么人特别留意我。我等了一会,觉得没什么了,就准备离开。然而这个时候,三叔堂口里却出来几个张大佛爷的伙计。<br/><br/> 说是张大佛爷的伙计,因为这几个人是由那个刀疤脸带着的。这两天九门的盘口明明都没有什么异动,我想象不出刀疤脸跑到三叔的堂口来能有什么事情。<br/><br/> 刀疤脸一共四个人,另外三个我都没什么印象,那天应该没有在九门院子里出现过。潘子和三叔另外的一个伙计大奎送他们出来,两拨人站在铺子门口说话。<br/><br/> 隔得太远,我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能根据潘子脸上的表情判断,大概是一些常规的事情。然而刀疤脸却越来越激动,虽然还没有大声闹起来,但表情已经十分 yi-n 狠了。<br/><br/> 我一面假装继续看摊子上的东西,一面用余光不停地瞟那边,同时竖起耳朵仔细听。不留神却撞到一个人身上。那人倒没说什么,我跟他道歉,他也只看了我一眼就走了。只不过等我回头再看的时候,刀疤脸和那三个人都不见了,只剩潘子和大奎,一人叼着一根烟,站在铺子门口聊天。<br/><br/> 第二十三章闷油瓶子<br/><br/> 这件事情有蹊跷,这是我的第一想法。然而刀疤脸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会不会和他频繁地出入秦秘医那里有关,我都不知道。那条假鱼还在我裤兜里装着,我却突然觉得不能就这么去冒险,必须先把眼前的事情弄清楚再说。<br/><br/> 决定之后我又去了一趟秦秘医那里,找他买刀疤脸去三叔铺子的消息。秦秘医这次非常快,第二天就通知我去拿消息。<br/><br/> 这一回也没有碰上什么人,我去的时候是秦秘医一个人在那里。他好像特别清闲,竟然还跟我说了几句话,只是言语里都透露出一个意思:假如我不是老九门的人,就千万不要插手老九门的事。<br/><br/> 我心念一动,不知道他对那件事情了解多少,试探着向他打听了一下。哪知道刚一问出口,他立刻脸色大变,揪着我的领子把我往外推,叫我以后再也不要到他那里去做生意了。<br/><br/> 我看他脸色凝重,不像<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是在开玩笑,而且我一出门,他就立刻当着我的面拉上了铺子的卷闸门,看样子连生意也不打算做了。看来事情确实非常严重,有可能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以至于这些老九门之外的人都不愿意提到这件事。<br/><br/> 没有办法,我只好拿着从秦秘医那里得到的资料回到宾馆。资料上说,张大佛爷手下有两个非常得力的伙计,一个是刀疤脸,还有一个是张大佛爷的远房侄子。张大佛爷年轻的时候打仗伤了身子,一直是把这个侄子当接班人培养的,他手下的伙计因此对他这个侄子也格外恭敬,见了都尊称一声少爷。<br/><br/> 其实张大佛爷那个侄子据说血缘上跟他并不算近,但胜在能力出众,下地倒斗是一把好手,所以张大佛爷格外抬举他。而刀疤脸是从小跟着张大佛爷长大的,几乎算得上张大佛爷半个养子,对盘口下线的掌控也是毫不手软。有这么两个人在,本来张大佛爷完全不用愁,但老爷子现在年纪大了,这些问题就一齐暴露了出来。<br/><br/> 现在张大佛爷手下的人几乎是分成了两派,一派经常下地的,绝对是那位张少爷的心腹,而另一派就是出货的堂口这里,六成都站在刀疤脸那一边。这两派说开了,其实谁也离不开谁,但又都觉得对方干的事少,拿的钱多,彼此之间意见很大。<br/><br/> 三叔的铺子其实也存在这样的情况,只是因为三叔经常亲自下地,也有自己直属的盘口,而且潘子对三叔忠心耿耿,下面的伙计都不敢出头,所以现在还只是隐患,没有爆发出来。而张大佛爷那边,刀疤脸和那位张少爷几乎已经是扯破脸了。刀疤脸到三叔的铺子,其实就是为了去找合伙人。只不过从我看到的情况来看,三叔可能已经让潘子拒绝他了。<br/><br/> 这些资料透露出来的信息很丰富,简直可以说把张大佛爷那一脉的情形梳理了一个遍。从中甚至可以推测出刀疤脸频繁出入秦秘医那里的原因:其一,他需要更多消息和更多帮手;其二,张大佛爷生病了,或者病重了,否则两派人不可能这么着急地把斗争摆到明面上来。<br/><br/> 然而这些信息都比不上一个人给我的冲击大。姓张,远房侄子,能力出众,下斗好手,深得信任。这个人假如不是闷油瓶,还能是谁?<br/><br/> 与当时发现闷油瓶消失之后的复杂情绪不同,我现在能感受到的,完完全全只有愤怒。如果说刚被闷油瓶救的时候我对他还有怀疑,在下斗之前,我基本已经相信他不会是张大佛爷那一边的人了。他救我那么多次,我把他当过命的兄弟,却没想到他一直都在酝酿这样的 yi-n 谋,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算计我吴家的那条鱼。<br/><br/> 这种愤怒是我无法抑制的,如果有可能,我甚至想揪着闷油瓶的衣领把他打一顿。但现在的事实是,他完成了任务,回到了张大佛爷身边,而我甚至不能以“吴邪”的身份出现!<br/><br/> 极端愤怒之下,我决定给胖子打一个电话。从耳室里那句“哑巴张”就能看出来,胖子肯定知道闷油瓶的身份,只是我当时竟然连问一下胖子的念头都没有过。<br/><br/> 电话很快接通,胖子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有精神:“喂?哪位?”<br/><br/> “哪位”两个字犹如当头一盆冷水,让我瞬间清醒过来。我现在不是吴邪,该以什么身份给胖子打电话?意识到这一点,我立刻挂断电话,给解语花打了过去。<br/><br/> 这个电话同样接通得很快,解语花的声音几乎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就传了过来:“吴邪?”<br/><br/> 我深吸<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