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说了一下我目前的处境,让他传一些“哑巴张”的资料给我,特别是他和张大佛爷的关系。<br/><br/> 解语花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吴邪,如果实在不行,就算了。你去洗了易容回北京吧。”<br/><br/> 我的怒火几乎一瞬间又被挑起来,然而发脾气不能起到任何作用,我只能把它强压下去:“花儿爷说笑话了,浑水已经淌了,哪有说走就走的道理。”<br/><br/> 解语花那边沉默了一会,还是道:“吴邪,我还是那句话,你可以随时回北京来。”<br/><br/> 我看见对面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做了一个冷笑的表情:“花儿爷,如果事关解家,我跟你说这样的话,你会怎么选?”<br/><br/> 电话那边彻底沉默下来,良久,有人说了一句什么,听声音像是瞎子,但内容完全听不清。解语花在他说完之后立刻对我说:“资料明天传到手机上,你注意查收。”之后用极小声地说了句“小心哑巴张”,就挂断了电话,好像在避着什么人。<br/><br/> 我往后躺倒在宾馆的床上,只觉得全身一阵无力,脑袋里乱成一团。<br/><br/> 解语花信任黑瞎子,黑瞎子信任闷油瓶,解语花却让我小心闷油瓶。<br/><br/> 我曾经信任闷油瓶,我和解语花只是合作,然而现在我却更倾向于相信解语花。<br/><br/> 第二天,我的手机收到资料,上面显示哑巴张就是闷油瓶,五年前一个人挑了一座战国古墓,在道上一战成名,后来和几个人组成了一个小队,陆续进过很多大斗。两年前进入我们进去的那个西汉古墓,出了意外,只有四个人逃了出来,闷油瓶就是其中一个,从那之后,他就退隐了。<br/><br/> 这一份资料几乎和当初闷油瓶告诉我的那份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经历了这些事情,我几乎就要相信这是真的。而解语花在资料最后的备注更加重了我的怀疑:能找到的只有这些,他的资料被人做过手脚,成名之前的信息抹得很干净。<br/><br/> 我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在相信谁和不相信谁之前摇摆不定。现在任何一个新的信息都可能让我改变想法,而这样的改变有可能可以让我做出正确的判断,但更多地可能,是让我为轻信付出代价。<br/><br/> 处理完那些资料我就出了门。现在我十分后悔昨天冲动地问了秦秘医那个问题,让我的处境变得更艰难。我不能明目张胆地到老九门各个堂口去打听消息,只能尽量在外面观望,从蛛丝马迹里推测我需要的东西。<br/><br/> 然而还没靠近九门的任何一个堂口,我就被叫住了,竟然是那位精雕师傅。<br/><br/> 他本来在马路对面,一看到我就很着急地冲了过来,一面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一面说:“那天店里来了个客人,一眼就看中我你让我做的那条鱼,说想买一条回家挂着。我本来打算给他另做一条,但是他非要你订的这个,说要跟你面谈。昨天店里太忙,我本来想跟你说,结果一转眼你就不见了,幸好今天还能碰上。这是那个人的名片。”<br/><br/> 我接过名片匆匆扫了一眼,发现职位那一栏写的是xx大学考古研究所,研究方向是明代地宫,是一位姓张的教授。一看到他的姓,我立刻想到这个人可能是张大佛爷一脉的,顿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就好像全身的弱点都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举一动都能被人获悉,而且能先一步洞察先机。<br/><br/> 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好像去北京的路上被霍家的伙计一路监视那样。我直觉要立刻离开这个地方,匆匆跟那位精雕师傅告了别就往回走,那位师傅还在我身后大喊,给名片的那个人约我今晚八点到xx大酒店见面,把这笔生意谈下来。<br/><br/> 我这时候已经顾不上这些,几乎是一路小跑回到宾馆,然而这个时候,张大佛爷的人已经在宾馆里等着了。<br/><br/> 我刚一进门就看见了他们,但这个时候想退已经来不及了。守在门口的两个人,一个搭住了我的肩,一个在身后拿刀抵住了我的腰。另外还有两个人,一坐一站,在宾馆大厅的等候区<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似笑非笑地看着我。<br/><br/> 第二十四章吴家血 xi_ng<br/><br/> 这个时候宾馆大堂里除了他们四个再没有别人。搭住我肩膀的人是个黄头发的大个子,几乎比我还高出半个头。他改成勾住我的脖子,半边身体的重量压过来,把我的左手牢牢压在身体一侧。后边那个人也上前了一步,刀子往我身上示威似的紧了紧。<br/><br/> 我挣了一下,没有挣脱。等候区的两个人立刻迎了上来,满脸堆笑:“这不是小夏吗,怎么到了长沙也不来找我们,还跑到宾馆来住?太见外了!”说着就过来抓住我的右肩膀,把我掰过去面朝大门。<br/><br/> 转过身的那一刻,抵住我后腰的刀子稍微离开了一下,勾住我脖子的手也松了一点。我立刻侧身低头,整个人狠狠撞向抓住我右边肩膀的人,同时肘击他的肋骨。这一下我撞得特别狠,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br/><br/> 身后的人被我撞得倒在了地上,我自己也差点摔倒,踉跄了好几下才稳住。这么一耽误,之前制住我的两个人立刻反应过来,嘴里说着“小夏你这是干什么”,眼睛里却几乎要冒出火来,大跨两步就要过来抓我。<br/><br/> 大堂里的另一个人原本稍微落后一点,现在也冲了过来。我的前、后、左三个方位都有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冲出宾馆,找到别的位置藏身。宾馆里有摄像头,所以这几个人还不敢做得太明显,一旦我跑出去,落到他们手里,就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br/><br/> 然而现在除了这条路,我没有别的路可选。几乎在面前两个人扑上来的一瞬间,我掉头跑了出去。<br/><br/> 宾馆在长途车站附近,人来人往非常热闹。我几乎下意识就要往人少的地方跑,跑了两步突然醒悟过来,现在最要紧的应该是混入人群才对。<br/><br/> 之前勾住我脖子的那个黄头发本来就离我不远,只这么一停顿的功夫,他已经缠了过来,伸手就拧我的手腕。他身后那个拿刀子的离我们只有四五步的距离,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另一个人也从另外一边包抄过来。<br/><br/> 这一下如果被他抓住,我肯定一点逃走的希望也没有。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突然灵光一闪,在黄头发的手快要抓到我手腕上来之前,反手一转,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运足了气力大喊:“我的钱包呢?!快点交出来!”<br/><br/> 黄头发被我抓住,先是一喜,脸上的凶狠劲都散了不少,接着一惊,反应过来之后立刻脸色大变,一副恨不得杀了我的样子,咬牙切齿地就要上来捂我的嘴。<br/><br/> 我立刻抬脚踹他胫骨。上一次没有踹到闷油瓶,一是光线太暗,二是我背对着他完全看不见。这一次我认准了黄头发的小腿,那一脚踢得又快又狠又准,黄头发一下子被我踢得跪了下去,变成我扯着他让他跪不下去的姿势。<br/><br/> 这时候拿刀子的人也冲了过来,我看着他脸上的狠劲,好像就要不顾街上来往的行人,直接亮刀子上,当下什么也顾不上,丢开黄头发的手就地一滚,趁着从另一边冲过来的那个人还在发愣的当口,从他们的包围圈里跑了出去。<br/><br/> 一路不停冲过三四个路口,我几乎看到弯就转,根本不敢回头看后面是不是有人追过来,直到再也跑不动,才停在一个报刊亭后边喘气。<br/><br/> 那个报刊亭设在两墙夹角的位置,一边紧挨着墙,另一边留出一人宽供里面的人出入,窗口对着大街。<br/><br/> 我几乎站不住,只能一手撑着墙,背抵在报刊亭的小门上休息。<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