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面看她，呼吸沉热：“一整天都在想你。”<br />
“……明明就在你跟前。”<br />
“想这样……”修长的手指轻轻掐住了她的下巴，使她低下头来，他稍稍侧头，高挺的鼻梁在她鼻尖上挨了一会儿。呼吸缓慢地往下，在她觉得心脏变作一个即将爆炸的气球之前，终于吻住她。<br />
和她没章法过家家式的勾缠完全不同，他绞住她的舌尖，一点一点吮吸，她肺里的空气，也好似一点一点地排尽，整个人在天旋地转。只是接吻而已，怎么便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一眼汩汩的清泉，真是令人难堪。<br />
她身上穿着厚外套，密闭空间了待久了觉得热，又很碍事。孟镜年揪住衣襟往下一扯，她抬起两臂，任由他帮忙脱了下来，往副驾上一扔，剩下身上那件薄薄的羊绒衫。<br />
她呼吸已经用尽，退开了把头低下去埋在他肩头换气。他毛衣上有一股茶烟的香气，颈侧皮肤薄而白皙，挨近了能感觉到跳动的脉搏。<br />
偏头，把唇轻轻挨上去，“……小舅，你今天一整天都好正经。”<br />
这称呼简直让孟镜年头皮一紧，而下一瞬，她便用力地吮住了那一小片的皮肤。<br />
有点疼，他没作声也没有动。<br />
她故意想制造点痕迹，他当然要成全她。<br />
林檎把头抬起来一点，看见那里出现了一处红痕，不大明显，但她莫名就消气了——虽然也说不清楚，自己气从何来。<br />
哪里知道，孟镜年热烫的呼吸挨住她的耳朵，低声说：“你真这么觉得吗？”<br />
“……”<br />
觉得什么？林檎无法出声，大脑也突然空白。<br />
因为那呼吸下一刻就落在了她的耳后，霎时，脊柱都似过了电。温热触感顺着耳后皮肤蜿蜒一线，像沿路点燃一根暗藏的引信。<br />
羊绒衫领口很大，轻易地褪到肩头，皮肤接触微冷空气，让她一瞬激灵。<br />
“一一……”<br />
“嗯……”她勉强维持呼吸。<br />
“……那时候我看了你三张照片，记得吗？”<br />
“……”<br />
“有一张，是这样的。”<br />
树影投在前车玻璃上，风吹过时，轻轻晃动。<br />
依稀的车流驶过的声音，缥缈而不可闻。<br />
林檎手掌无力地撑在孟镜年的肩膀上，好像不如此就非得跌下去不可。睫毛歇在下眼睑上，轻轻颤抖，不敢把眼睛睁开去看。<br />
她是在不止一次的幻想里，假设过这样一幕，但人很难想象自己完全没有经历过的事情。<br />
原来是这样一种感觉，腹中似有一个核心在不断紧缩，心脏却像充满了熔岩一样热烈膨胀。<br />
还是无法按捺好奇，将眼帘掀开一线。<br />
看见他墨色的头发，长而浓密的睫毛，挺拔的鼻梁，偏薄的嘴唇……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了温软白皙的一团，手背上有隐约的青色筋脉。轻雪一样衿贵温柔的人，对她做这样越轨的事。<br />
潮湿温热的触感扫过的一瞬，她整个人忍不住地想要蜷缩起来。莫名想到了在北城的那一天，他握着她的手，在她掌心里写字，那细微的而不可琢磨的痒。此刻是那种感觉的百倍而不止。<br />
有一种悚然的慌乱，因为不知道这种失重感的终点在哪里，也不知道要不要伸手去抱住他的脑袋。<br />
“……孟镜年。”她未觉自己声音带上一点潮湿的颤音，“……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br />
孟镜年立即停住动作，将她衣领拉了起来，把她紧紧一拥，人好似瞬间清醒，哑声说道：“……对不起，一一。”<br />
“……”<br />
“抱歉。”他再度道歉，有些懊悔的意思。<br />
她声音低得只够他一人听见：“干嘛道歉……我又没说……没说不喜欢。我只是想提醒你……”<br />
“嗯？”<br />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这个样子好堕落……”<br />
她感觉到他的反应顿时又强烈了两分，抵着她变成了一种难以忽视的触感。她要抬头，孟镜年却紧紧按住她的后脑勺，好似不允许她去看他此刻的表情。<br />
好胜心反而被激发，她伸手，摸一摸他的耳垂，愉快而促狭地笑起来：“小舅，你耳朵好烫啊。”<br />
“林一一。”警告口吻。<br />
“……这是车里，又在外面，你能把我怎么样？”<br />
“你最好不要做任何假设。”<br />
然而，他们都没再动了，因为知道继续下去也只是互相折磨，于是无声默契地达成共识，静静拥抱在一起，等着心跳、体温和欲念缓慢退潮。<br />
“红包你拆了吗？”孟镜年再度出声时，声音已清明得多。<br />
“拆了。但是，为什么是三千一百五十块？一般不都是整数吗？多出来的一百五十块是什么意思？”<br />
“你丢校园卡的时候，被人盗刷了一百五，我补给你。”<br />
林檎哑然失笑，“……这么小的事你还记得。”<br />
孟镜年没说话，忽然抬起手臂，把衣袖往上推了推，露出腕表看了看。<br />
“一一，你看。”<br />
他抬手，揿亮了车内的阅读灯。<br />
墨蓝色表盘，秒针再转一圈，时针和分针就要抵达起点。<br />
他们都不再作声，看着秒针一格一格地走时。<br />
57、58、59……<br />
他们异口同声——<br />
“新年快乐，一一。”<br />
“新年快乐。”<br />
第40章<br />
开学后, 各自忙碌一阵。<br />
周五傍晚六点，孟镜年离开院楼，步行至地铁站, 乘一站路到家。<br />
进了公寓楼，习惯性先去收取邮件。<br />
上楼, 打开1108的门, 目光越过玄关里停着的一只小号行李箱，一眼看见正坐在茶几旁地毯上的女孩。<br />
穿着一件白色上衣, 灯笼袖, 前襟是塔克褶的设计，蓬松而浓密的长发披散, 一手撑腮，一手划拉着笔记本电脑的触控板, 有点百无聊赖。<br />
听见开门声，她立即转过头来, 脸上露出笑容, 那生人勿近的表情，一下消失不见。<br />
他没有见过比她更像猫的女孩，黑猫, 永远躲在高处或者暗处观察世界, 凡有风吹草动立即藏起来消失不见, 只对有限亲近的人展露肚皮。<br />
“一一。”<br />
林檎一下笑出声，“你表情好严肃啊, 孟镜年。”<br />
“有吗？”孟镜年轻声一笑, 把楼下门禁卡丢进盘子里, 换了鞋走进去。<br />
到她身旁的沙发上坐下，低头看她, “晚上想吃点什么？”<br />
“你做吗？”<br />
“都可以。想出去吃也行。”<br />
林檎思考一瞬，“……家里还有什么食材？”<br />
她站起身，准备去厨房，谁知孟镜年腿往前一伸，把她拦住了。<br />
“干嘛？”她笑着低头。<br />
“你之前还会跟我客气，现在使唤人都不给一点好处吗？”语气故意的有几分正经。<br />
她被逗笑，俯身亲了他一下，“这样够吗？”<br />
当然不够。孟镜年捉着她的手臂，叫她坐下来，搂住她亲了好一会儿，终于放手。<br />
食材够他们做两份通心粉，这个弄起来不费时间。<br />
孟镜年多少觉得晚餐太简单了，说道：“这一周有点忙，没空买菜。”<br />
“明天我们可以一起去买。”林檎说出口，便觉得自己特别喜欢这句话，仿佛包含了一种在过日子的平淡如水。<br />
“好。”<br />
吃完饭，林檎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洗漱包、化妆包，还有几套换洗衣物。<br />
她拿在手里多少有点踌躇，孟镜年挽起衣袖，正要去收拾厨房，看了一眼，语气自然地说道：“我房间里衣柜还有空位，挂到那里去吧。”<br />
“……好。”<br />
头一次进孟镜年的卧室。<br />
房间比书房大，有一扇落地窗，挨着窗户放了一张不大的黑色书桌，旁边是移动边柜，放着几个黑色的文件收纳盒。<br />
床头柜上放着一盏铜色金属灯罩的台灯，灯下摆着两本书，和一个银色金属摆件，大号的螺钉撑起带环的星球，星球是块灰色岩石，似乎是扩香用的，但那上面没有香气。大约孟镜年懒得搞这样细腻的东西。<br />
床头柜旁边有一盆绿植，被照料得叶片润绿的金山棕。<br />
床头墙上挂了一个画框，框着一张黑白照片，极复冲击力的鸟影和人像，不知道是哪位摄影师的作品。<br />
虽然是租来的房子，但被他收拾得很“孟镜年”，她几乎一眼就喜欢上，简洁却不失温暖。<br />
打开衣柜，便是他常穿的那些衣服，数量不多，但每一件质量都属上乘。<br />
林檎把自己的衣服挂进去，看着自己的和他的挨在一起，待了一会儿，方才离开房间，回到客厅。<br />
孟镜年已将厨房收拾干净，去浴室里按出洗手液洗过手，走出来问道：“想做点什么？”<br />
“看恐怖片？”<br />
“你如果想抱我，可以直接过来，不必这么大费周章。”<br />
林檎愣了一下，而后笑起来，“哦，你反应过来啦？看来你没有那么迟钝。”<br />
“只是因为你做得不怎么高明。”<br />
“高不高明不重要，得逞就行。”
“……明明就在你跟前。”<br />
“想这样……”修长的手指轻轻掐住了她的下巴，使她低下头来，他稍稍侧头，高挺的鼻梁在她鼻尖上挨了一会儿。呼吸缓慢地往下，在她觉得心脏变作一个即将爆炸的气球之前，终于吻住她。<br />
和她没章法过家家式的勾缠完全不同，他绞住她的舌尖，一点一点吮吸，她肺里的空气，也好似一点一点地排尽，整个人在天旋地转。只是接吻而已，怎么便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一眼汩汩的清泉，真是令人难堪。<br />
她身上穿着厚外套，密闭空间了待久了觉得热，又很碍事。孟镜年揪住衣襟往下一扯，她抬起两臂，任由他帮忙脱了下来，往副驾上一扔，剩下身上那件薄薄的羊绒衫。<br />
她呼吸已经用尽，退开了把头低下去埋在他肩头换气。他毛衣上有一股茶烟的香气，颈侧皮肤薄而白皙，挨近了能感觉到跳动的脉搏。<br />
偏头，把唇轻轻挨上去，“……小舅，你今天一整天都好正经。”<br />
这称呼简直让孟镜年头皮一紧，而下一瞬，她便用力地吮住了那一小片的皮肤。<br />
有点疼，他没作声也没有动。<br />
她故意想制造点痕迹，他当然要成全她。<br />
林檎把头抬起来一点，看见那里出现了一处红痕，不大明显，但她莫名就消气了——虽然也说不清楚，自己气从何来。<br />
哪里知道，孟镜年热烫的呼吸挨住她的耳朵，低声说：“你真这么觉得吗？”<br />
“……”<br />
觉得什么？林檎无法出声，大脑也突然空白。<br />
因为那呼吸下一刻就落在了她的耳后，霎时，脊柱都似过了电。温热触感顺着耳后皮肤蜿蜒一线，像沿路点燃一根暗藏的引信。<br />
羊绒衫领口很大，轻易地褪到肩头，皮肤接触微冷空气，让她一瞬激灵。<br />
“一一……”<br />
“嗯……”她勉强维持呼吸。<br />
“……那时候我看了你三张照片，记得吗？”<br />
“……”<br />
“有一张，是这样的。”<br />
树影投在前车玻璃上，风吹过时，轻轻晃动。<br />
依稀的车流驶过的声音，缥缈而不可闻。<br />
林檎手掌无力地撑在孟镜年的肩膀上，好像不如此就非得跌下去不可。睫毛歇在下眼睑上，轻轻颤抖，不敢把眼睛睁开去看。<br />
她是在不止一次的幻想里，假设过这样一幕，但人很难想象自己完全没有经历过的事情。<br />
原来是这样一种感觉，腹中似有一个核心在不断紧缩，心脏却像充满了熔岩一样热烈膨胀。<br />
还是无法按捺好奇，将眼帘掀开一线。<br />
看见他墨色的头发，长而浓密的睫毛，挺拔的鼻梁，偏薄的嘴唇……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了温软白皙的一团，手背上有隐约的青色筋脉。轻雪一样衿贵温柔的人，对她做这样越轨的事。<br />
潮湿温热的触感扫过的一瞬，她整个人忍不住地想要蜷缩起来。莫名想到了在北城的那一天，他握着她的手，在她掌心里写字，那细微的而不可琢磨的痒。此刻是那种感觉的百倍而不止。<br />
有一种悚然的慌乱，因为不知道这种失重感的终点在哪里，也不知道要不要伸手去抱住他的脑袋。<br />
“……孟镜年。”她未觉自己声音带上一点潮湿的颤音，“……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br />
孟镜年立即停住动作，将她衣领拉了起来，把她紧紧一拥，人好似瞬间清醒，哑声说道：“……对不起，一一。”<br />
“……”<br />
“抱歉。”他再度道歉，有些懊悔的意思。<br />
她声音低得只够他一人听见：“干嘛道歉……我又没说……没说不喜欢。我只是想提醒你……”<br />
“嗯？”<br />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这个样子好堕落……”<br />
她感觉到他的反应顿时又强烈了两分，抵着她变成了一种难以忽视的触感。她要抬头，孟镜年却紧紧按住她的后脑勺，好似不允许她去看他此刻的表情。<br />
好胜心反而被激发，她伸手，摸一摸他的耳垂，愉快而促狭地笑起来：“小舅，你耳朵好烫啊。”<br />
“林一一。”警告口吻。<br />
“……这是车里，又在外面，你能把我怎么样？”<br />
“你最好不要做任何假设。”<br />
然而，他们都没再动了，因为知道继续下去也只是互相折磨，于是无声默契地达成共识，静静拥抱在一起，等着心跳、体温和欲念缓慢退潮。<br />
“红包你拆了吗？”孟镜年再度出声时，声音已清明得多。<br />
“拆了。但是，为什么是三千一百五十块？一般不都是整数吗？多出来的一百五十块是什么意思？”<br />
“你丢校园卡的时候，被人盗刷了一百五，我补给你。”<br />
林檎哑然失笑，“……这么小的事你还记得。”<br />
孟镜年没说话，忽然抬起手臂，把衣袖往上推了推，露出腕表看了看。<br />
“一一，你看。”<br />
他抬手，揿亮了车内的阅读灯。<br />
墨蓝色表盘，秒针再转一圈，时针和分针就要抵达起点。<br />
他们都不再作声，看着秒针一格一格地走时。<br />
57、58、59……<br />
他们异口同声——<br />
“新年快乐，一一。”<br />
“新年快乐。”<br />
第40章<br />
开学后, 各自忙碌一阵。<br />
周五傍晚六点，孟镜年离开院楼，步行至地铁站, 乘一站路到家。<br />
进了公寓楼，习惯性先去收取邮件。<br />
上楼, 打开1108的门, 目光越过玄关里停着的一只小号行李箱，一眼看见正坐在茶几旁地毯上的女孩。<br />
穿着一件白色上衣, 灯笼袖, 前襟是塔克褶的设计，蓬松而浓密的长发披散, 一手撑腮，一手划拉着笔记本电脑的触控板, 有点百无聊赖。<br />
听见开门声，她立即转过头来, 脸上露出笑容, 那生人勿近的表情，一下消失不见。<br />
他没有见过比她更像猫的女孩，黑猫, 永远躲在高处或者暗处观察世界, 凡有风吹草动立即藏起来消失不见, 只对有限亲近的人展露肚皮。<br />
“一一。”<br />
林檎一下笑出声，“你表情好严肃啊, 孟镜年。”<br />
“有吗？”孟镜年轻声一笑, 把楼下门禁卡丢进盘子里, 换了鞋走进去。<br />
到她身旁的沙发上坐下，低头看她, “晚上想吃点什么？”<br />
“你做吗？”<br />
“都可以。想出去吃也行。”<br />
林檎思考一瞬，“……家里还有什么食材？”<br />
她站起身，准备去厨房，谁知孟镜年腿往前一伸，把她拦住了。<br />
“干嘛？”她笑着低头。<br />
“你之前还会跟我客气，现在使唤人都不给一点好处吗？”语气故意的有几分正经。<br />
她被逗笑，俯身亲了他一下，“这样够吗？”<br />
当然不够。孟镜年捉着她的手臂，叫她坐下来，搂住她亲了好一会儿，终于放手。<br />
食材够他们做两份通心粉，这个弄起来不费时间。<br />
孟镜年多少觉得晚餐太简单了，说道：“这一周有点忙，没空买菜。”<br />
“明天我们可以一起去买。”林檎说出口，便觉得自己特别喜欢这句话，仿佛包含了一种在过日子的平淡如水。<br />
“好。”<br />
吃完饭，林檎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洗漱包、化妆包，还有几套换洗衣物。<br />
她拿在手里多少有点踌躇，孟镜年挽起衣袖，正要去收拾厨房，看了一眼，语气自然地说道：“我房间里衣柜还有空位，挂到那里去吧。”<br />
“……好。”<br />
头一次进孟镜年的卧室。<br />
房间比书房大，有一扇落地窗，挨着窗户放了一张不大的黑色书桌，旁边是移动边柜，放着几个黑色的文件收纳盒。<br />
床头柜上放着一盏铜色金属灯罩的台灯，灯下摆着两本书，和一个银色金属摆件，大号的螺钉撑起带环的星球，星球是块灰色岩石，似乎是扩香用的，但那上面没有香气。大约孟镜年懒得搞这样细腻的东西。<br />
床头柜旁边有一盆绿植，被照料得叶片润绿的金山棕。<br />
床头墙上挂了一个画框，框着一张黑白照片，极复冲击力的鸟影和人像，不知道是哪位摄影师的作品。<br />
虽然是租来的房子，但被他收拾得很“孟镜年”，她几乎一眼就喜欢上，简洁却不失温暖。<br />
打开衣柜，便是他常穿的那些衣服，数量不多，但每一件质量都属上乘。<br />
林檎把自己的衣服挂进去，看着自己的和他的挨在一起，待了一会儿，方才离开房间，回到客厅。<br />
孟镜年已将厨房收拾干净，去浴室里按出洗手液洗过手，走出来问道：“想做点什么？”<br />
“看恐怖片？”<br />
“你如果想抱我，可以直接过来，不必这么大费周章。”<br />
林檎愣了一下，而后笑起来，“哦，你反应过来啦？看来你没有那么迟钝。”<br />
“只是因为你做得不怎么高明。”<br />
“高不高明不重要，得逞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