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还疼吗？”</p><p> “有点疼。”钱棠说，“没事，不用管它。”</p><p> 说话间，他双手重新揪住陈江时的衣服，仰头往陈江时脸上亲。</p><p> 吻密密麻麻的，毫无章法地在陈江时脸上游走，最后重重印在他的唇上。</p><p> 车里分外安静，两人的呼吸声被无限放大。</p><p> 陈江时的心跳跟着加快，强而有力地撞着胸膛，除了喘息声外，他还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p><p> 扑通扑通地响。</p><p>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摸头顶上灯的开关，却被钱棠用手拖住，钱棠环抱上他的脖子，身体紧贴着他，跟章鱼似的往他身上纠缠。</p><p> “别开灯。”钱棠说，“车库里很暗，开灯的话会很明显。”</p><p> 陈江时只好收手。</p><p> 钱棠已从驾驶位上挪到副驾驶位上，两人挤在小小的空间里，彼此呼出的热气都扑到对方脸上，仿佛在随车里的暖气一起升温。</p><p> 昏暗中，陈江时看不清楚钱棠的脸，但能感受到对方在自己身上煽风点火的力度。</p><p> 他一把抓住钱棠乱动的手。</p><p> “你想在这里做？”</p><p> “的确想过。”钱棠笑盈盈的，也不否认，“但在这里不方便，空间小不说，事后还不好收拾。”</p><p> “那我们先上去。”陈江时说着要从钱棠身上起来。</p><p> 结果又被钱棠拽了一下。</p><p> “你急什么？”钱棠有些不悦，张口就说，“上面有人在等你吗？”</p><p> “……”</p><p> 陈江时拿他没有办法，便压回去，单手撑在座椅上方，碾着钱棠的唇亲了好久。</p><p> 他故意加重力道，另一只手捏在钱棠脸上，拇指和另外四指分开，用力挤出钱棠脸颊的肉。</p><p> 钱棠仰头，努力适应他的节奏，却明显有些适应不了，他的喉咙不断滚动，嘴角溢出断断续续的声音。</p><p> 像一个溺水的人。</p><p> “陈、陈江时……”他推着陈江时的胸膛喊。</p><p> 陈江时感觉快擦枪走火了，连忙松手，用手背抹掉钱棠嘴角流出的一点唾液，往下探了一下。</p><p> 还真走火了。</p><p> “都硬了。”陈江时挑了挑眉，“还不上去？”</p><p> 钱棠倒在座椅上，还在大口喘着粗气，他的衣摆被掀上去大半，露出一截腰肢，昏暗的光线盖不住他那白皙的皮肤。</p><p> 陈江时瞥了一眼。</p><p> 都白得晃眼了。</p><p> 他将衣服往下扯，遮住在过度呼吸下随胸膛一同起伏的腹部，就要把人拉起来。</p><p> 钱棠用力抓了抓他的手。</p><p> 他心领神会，俯身下去：“怎么了？”</p><p> 话音未落，钱棠突然抱住他的脑袋，没等他反应过来，张嘴就一口咬在了他的脸颊上。</p><p> 似乎在报刚才的仇，咬的力度还不小。</p><p> 陈江时倒吸一口凉气，正要把人推开，钱棠便已松开了他，顺便按亮头顶的灯。</p><p> 柔和的橘光洒下来。</p><p> 陈江时也看清楚了钱棠的表情，眉尾扬起，笑得特别得意的样子。</p><p>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摸到了明显的牙印，钱棠咬得那么重，没有牙印才怪，也不知道有没有咬出血。</p><p> “算了。”陈江时叹气，开门下车。</p><p> 他打开后座的车门，把堆得乱七八糟的购物袋整理好一起提在手里，关上车门，转头就见钱棠悄无声息地贴到了他身后。</p><p> “上去了。”陈江时说，“怎么走？”</p><p> 钱棠指了一下方向：“这边。”</p><p> 电梯就在钱棠的车位旁边，倒是好找，走进电梯，明亮的白炽灯光将两人脸上的痕迹照得一清二楚。</p><p> 陈江时从电梯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脸上的牙印，颜色深得隐隐发红，好在没有流血。</p><p> 不过钱棠也没好到哪儿去，白净的脸上留了大片他的指印，可见之前捏得有多大力。</p><p> 钱棠按了楼层，不动声色地觑着陈江时，有意无意地又想往对方身上贴。</p><p> 陈江时仰头望着电梯上的电子屏，但能在余光中注意到钱棠的动静。</p><p> 他没给钱棠贴上来的机会，说道：“自己站好。”</p><p> 钱棠可不听他的话，被他这么一说，更来劲了，直接靠到他身上。</p><p> “你生气啦？”钱棠问。</p><p> “嗯？”陈江时不解，“生什么气？”</p><p> “刚才我咬了你。”钱棠小心碰了碰陈江时的脸，“疼吗？”</p><p> 陈江时扭头看去，只见钱棠夹着眉心，有些后悔也有些忐忑的样子，像是很怕他为此生气一样。</p><p> 他们离得近，他能更清楚地看到钱棠脸上的指印，分布在脸颊两侧，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大力捏出来的。</p><p> 他刚才也是被钱棠的话激到了。</p><p> 唉。</p><p> 陈江时把所有购物袋提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轻轻牵起钱棠的手。</p><p> “我没生气，咬一下而已，有什么好生气的？”他说，“而且你</p> ', ' ')('\n <p>以前咬我的时候还少吗？怎么那个时候就不怕我生气？”</p><p> 钱棠垂眼瞥了一下两人牵着的手，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些，但嘴里发出一声轻哼：“你以前生气的时候还少吗？”</p><p> 陈江时正想反驳，电梯已从负二楼升至一楼。</p><p> “叮”的一声，电梯门徐徐打开，一个牵着孩子的妇人从外面进来。</p><p> 钱棠看向陈江时，下意识地要收回手，谁知陈江时预判到了他的行为，一下子把他的手抓得更紧。</p><p> 陈江时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捏了两下，随即将两人牵着的手藏在身后。</p><p> 然而两人脸上的痕迹不好遮掩，妇人按完楼层后，用怪异的眼神看了他们好几次。</p><p> 电梯门一开，妇人赶紧拽着孩子出去了。</p><p> 钱棠看着孩子的身影消失在逐渐合上的电梯门后，说了一句：“以后我们养条狗吧。”</p><p> 陈江时问：“怎么想到养狗了？”</p><p> 钱棠想了想，回答：“不是说孩子是维系父母感情的纽带吗？我们也要个孩子。”</p><p> 陈江时：“……”</p><p> 养狗的事暂且不提，回到家里，两人又以最快的速度把晚饭解决了，接着洗澡，开始进入今晚的正题。</p><p> 钱棠家里没有套，还好他俩也不需要那个东西，只是不小心弄到里面的话，要清理出来有点麻烦。</p><p> 陈江时毕竟不是这方面的熟手，哪怕学习能力再强，也做不到第一次就熟门熟路。</p><p> 他让钱棠坐在浴缸边缘，忙得满头大汗。</p><p> 钱棠一向脸皮比他厚，可这会儿像螃蟹一样□□坐了这么久的时间，还是羞得两耳通红，见陈江时抬头，他索性也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半张脸。</p><p> 陈江时关掉手里的花洒，问他：“还有吗？”</p><p> “我哪儿知道？”</p><p> “你感觉一下？”</p><p> 钱棠抬脚踹向陈江时的肩膀：“这种东西怎么感觉得到？”</p><p> 陈江时抓住钱棠踩在自己肩膀上的脚，摸了摸脚心，觉得没有太凉，才把他的脚放回地板上。</p><p> “像上大号那样感觉一下？”陈江时说。</p><p> 钱棠无语极了，伸手捏住陈江时的脸：“这和上大号是一回事吗？”</p><p> “……”</p><p> “你那玩意儿又不是屎！”</p><p> “行行行……”陈江时由着他闹了一会儿，然后打开花洒，又往那个地方冲了几下。</p><p> 钱棠一个激灵，声音戛然而止，他拿过花洒说：“我自己清理。”</p><p> 陈江时也累了，脱了裤子坐到浴缸里，看钱棠站到花洒下背对着他，自己清理得有些艰难，顿时开始后悔。</p><p> 钱棠提前说过不要弄到里面。</p><p> 可那种时候哪儿顾得了？</p><p> 就那么一瞬间。</p><p> 事情已成定局。</p><p> “我们以后还是用套吧。”陈江时说，“避孕套也行。”</p><p> “不用。”钱棠微弓着腰，头也不回地说。</p><p> 陈江时一愣。</p><p> 钱棠还和以前一样，气来得快也消得快，刚才还气陈江时笨手笨脚，此时又无所谓了，他说：“我自己多清理几次就熟练了。”</p><p> 晚上，两人关了灯躺在床上，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势很大，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p><p> 钱棠一个翻身滚进陈江时怀里，手脚顺势缠住陈江时的身体。</p><p> 陈江时将人抱住。</p><p> 钱棠的手在他脸上胡乱摸索，一会儿捏他脸颊，一会儿按他喉结，最后扯着他的下嘴唇玩。</p><p> “还不睡。”陈江时说他，但没有阻止的意思。</p><p> “我明天又不上班。”钱棠说。</p><p> “我要上班。”</p><p> “那你睡吧。”钱棠把脑袋往他肩膀上靠了靠，“我看着你睡。”</p><p> 陈江时一时半会儿睡不着，便找了个话题：“你想养什么狗？”</p><p> “什么狗都可以，只要是小狗就行，我们从小养。”钱棠说，“我表哥有个朋友是开农场的，好像养了很多狗，回头我让表哥问一下那个人，看有没有小狗送给我们。”</p><p> “我们平时都要上班，可能没有太多时间照顾他们。”</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