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何亚宁又继续道：“还有就是那家店。”<br/><br/> 说着他好像又被迫目睹了那家脏兮兮乱糟糟的小破店铺，简直让人难以下脚。匪夷所思，向杰居然会带小竹去那种地方。<br/><br/> “攀岩不适合小竹。”何亚宁说。<br/><br/> 向杰猛地扭过头看他。<br/><br/> “她还没有分化，而且情绪不是很稳定，我不希望她出什么意外。如果出了什么事，你担不起这个责任－－你能懂我的意思吗？”<br/><br/> 向杰一直静静地听着，他手上没有什么东西，有一种无从掌握的虚空感。何亚宁当然是温柔的，甚至他的批评都这样春风化雨。<br/><br/> 向杰不可能不懂。<br/><br/> 他掰了掰手指，指节发出轻微的“咔咔”的响声。他好像陷入一场漫长的思索中。何亚宁迎着吹来的冷风，看着这张年轻的脸。<br/><br/> 过了一会儿，向杰埋下头去。<br/><br/> 何亚宁心里轻轻一跳，他看见向杰的肩膀开始微微颤动。<br/><br/> 紧接着，他听到一声压抑的抽泣。<br/><br/> “喂－－”何亚宁有点儿慌乱，他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出了错，居然把一个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给说哭了。他伸出手，想要拍拍向杰的肩，手悬在半空，又迟迟犹疑着不敢落下。<br/><br/>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失败－－”向杰的声音被压得低低的，好像闷了很久，才终于释放出来似的，“你是不是觉得我－－”<br/><br/> 他又打了个酒嗝。这听起来有点儿好笑，但何亚宁忍住了。他知道这个时候笑出来小朋友估计得跟他急。<br/><br/> 向杰猛地抬起头，脸红红的，眼角也红红的，好看的五官染上一层晚霞般的晕彩。不觉得难看，只觉得有些可怜。<br/><br/> “哥－－”向杰就这么叫出来了，突如其来，直接把何亚宁整个人钉在原地。<br/><br/> 向杰狠狠地吸了吸鼻子，眼角泛红。“你是不是觉得我……”他带着哭腔，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沮丧，“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没用？”<br/><br/> 第10章<br/><br/> 向杰醉了。<br/><br/> 何亚宁想，如果他不是醉了，那么就一定是疯了。两相比较之下，何亚宁更愿意选择相信前者。<br/><br/> 看来向杰的酒量并不好，和他那副看上去很能喝的模样并不相符。才堪堪喝了两罐就上了脸，一张小脸蛋红彤彤，抹了一层醉人的烟霞。<br/><br/> 向杰醉得差不多了，趁着最后一股劲儿把话问完，还没等何亚宁回答，脑袋一歪，不偏不倚，栽倒在何亚宁怀里。<br/><br/> “喂－－”何亚宁有些无奈，两只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向杰看上去高高瘦瘦，但就算是瘦死的骆驼，吨位也摆在那里。何亚宁按住向杰的肩，轻轻晃了晃，没醒。<br/><br/> 小朋友就是小朋友。<br/><br/> 何亚宁无奈地叹了口气。“别在这儿睡，容易着凉。”他知道向杰现在八成起不来。不会喝酒就别喝。何亚宁皱眉，等向杰醒了，也许就该宣布一下禁酒令。<br/><br/> 三面漏风的阳台不能久待。何亚宁想了想，决定凭借一己之力把这只醉猪弄回屋里去。<br/><br/> 何亚宁拍了拍向杰的背，对方毫无反应。他琢磨了一会儿，一只手拽着向杰套头衫的帽子，一手撑地，勉强让自己从向杰热情洋溢的怀抱里抽身。<br/><br/> 跺了跺有些发麻的双腿，何亚宁看着瘫在地上仿佛一滩烂泥的向杰，摇了摇头。弯腰，拽着他的两只胳膊，好像向杰是一只不知痛痒的麻袋，任凭何亚宁拖着他在地上摩擦。<br/><br/> 这当然已经够好了。何亚宁想，至少他家铺的可都是上好的木地板，也不算亏待向杰。<br/><br/> “唔－－”醉得不省人事的家伙显然不知道现在自己正在被如何对待，还在睡梦中嘀嘀咕咕。<br/><br/> 何亚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向杰拖进书房。搬上折叠床是不可能了，何亚宁已经彻底领教了对方的吨位，只好丢了床被子，勉勉强强给向杰盖上。<br/><br/> 至少能保证他不着凉。<br/><br/> 向杰哪里知道自<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己现在是什么模样？只感觉自己好像一块抹布被人拖来擦去。他还睡得迷迷糊糊，嘴里嘟哝着。<br/><br/> “哥－－”向杰皱眉，好像做了不好的梦，“别骂我……”<br/><br/> 何亚宁正准备转身离开，被这么一叫，周身一麻，心里微微一悸。<br/><br/> 他缓缓转过身，看了看向杰。<br/><br/> 他听见一阵沉稳的呼吸。<br/><br/> 何亚宁犹豫了一下，不知是为了那声“哥”，还是为了刚才那不名所以的悸动，过了好一会儿，他还是在向杰身边蹲了下来。<br/><br/> 向杰应该是睡着了，睡得香甜。那不过是梦中的呓语，与何亚宁并无关联。<br/><br/> 睡着了的向杰少了明媚的表情和生动的言语，却难得显得乖巧。何亚宁记得第一次见到向杰，他一脸馋样地瞅着吃着泡面的自己，眼神乖得像只小狗。<br/><br/> 说到底，向杰也没有什么特别。只是那种乖巧的感觉，让何亚宁觉得有些怀念。<br/><br/> 可并没有谁会永远乖巧，更何况是男人。男人不过是种善于伪装的动物，他们可以暂时收起利爪藏起獠牙，装乖卖巧逗人开心，但这不是他们真正的样貌。<br/><br/> 何亚宁勾起唇角，笑了笑。在黑暗中，他伸出手来，在向杰乱糟糟的小脑瓜上，轻轻摸了一摸。<br/><br/> 何亚宁关上了门，随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未接来电有两个。<br/><br/> 他随手拨了回去，对方很快接通。<br/><br/> “我靠，你去泡仔了？”对方喉咙里好像卡了一口浓痰，很快便清了清嗓子，带着熟悉的痞痞的腔调，“大晚上的，居然敢不接我电话？”<br/><br/> “刚洗澡去了。”何亚宁抬眼看了下时间，“什么事？”<br/><br/> “想你了呗。”<br/><br/> 连鸣说着，就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好像自己刚才说了多么好笑的一个笑话。那笑声如泉水一般咕咚咕咚冒出来，笑得何亚宁皱起眉头，才稍稍收敛。<br/><br/> “哎，你这人真是，见色忘友。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开玩笑，说正经的呢：上次你要的那玩意儿，到货了！”<br/><br/> 何亚宁的脸色一下好了不少，“那我明天来找你。”<br/><br/> “行啊，”连鸣倒是很豪爽，“反正我都有时间。上午还是下午？你要是下午来，我就能睡到自然醒。”<br/><br/> “下午吧。”何亚宁想了想，“两点钟。”<br/><br/> 连鸣应了，又跟何亚宁东拉西扯说了几句，突然长叹了一口气。<br/><br/> 何亚宁不明所以，“怎么了？”<br/><br/> “不是，老何，”连鸣收起调侃的语气，小心翼翼地变得正经了起来，“你真的，就一直打算这样？”<br/><br/> 何亚宁被他这么一问，不由得往后靠了靠，随手抓起一只靠枕垫在腰后，“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吧。”<br/><br/> 连鸣讪笑两声，“你这又是何苦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涯何处无芳草嘛！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再说了，小竹也……”<br/><br/> “老连，”何亚宁打断了他的长篇演讲，“我知道。”<br/><br/> 连鸣笑骂一声，“我看你知道个球！”<br/><br/> “我心里有数，”何亚宁并不理会好友深切而粗鲁的关爱，“东西准备好了，明天下午两点我来取。要是到时候联系不上你，我就扒了你的皮。”<br/><br/> 手机被丢到一边，何亚宁疲倦地闭了闭眼。跟老连说话有够费劲，回回都得浪费一吨口水。他在沙发上静静地靠了一会儿，随后直起腰，俯身<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