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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忠良眼睛赤红,整个人犹如看到猎物的毒蛇,阴鸷得吓人。
    他死死盯着沈秧,满心都是愤恨。
    “我是一团烂泥又如何?你们只能与烂泥为伍,就很光荣吗?”
    这话并不能撼动沈秧的内心。
    她依旧轻蔑地看着阮忠良,语气甚至带了嘲讽:“你都要死了,我也懒得与你争辩,阮忠良,要不是你还有点利用价值,我根本不会用你。”
    阮忠良气得维持不住体面。
    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没有任何活路。
    沈秧事成他要死,沈秧事败他仍要死,还不如把沈家的阴私都说出来,她不给他活路,他也不给他脸面。
    他声嘶力竭,直截了当揭露皇贵太妃的尊严。
    “你们沈家早就有谋朝篡位之心,三十几载之前,你父就开始筹谋,”阮忠良已经破罐子破摔,“当年我才五岁,你父见我总是比不过兄长,便为我谋划了一条康庄大道。”
    “那时候,先帝也不过是少年郎,”阮忠良道,“这一切,又与先帝何干?”
    沈秧也不在意他说的这些,她淡淡道:“是吗?父亲所为,我一概不知。”
    阮忠良:“……”
    阮忠良还要再开口,沈秧却已经不耐烦了。
    她一挥手,沈承旨便一步上前,两个巴掌打下去,阮忠良整张脸五颜六色,已经没办法看了。
    沈承旨用帕子堵住了阮忠良的嘴,绑住他的手脚,花厅终于重新陷入安静之中。
    沈秧呼了口气,她重新抬起眼眸,看向姜云冉:“我可以兑现承诺,你也不要食言,纸笔就在桌上,我要你现在就写诏书。”
    姜云冉睨了一眼犹如死狗一般的阮忠良,挪开视线,从此,再也不多看他一眼。
    他们的对手,只有沈秧。
    而阮忠良不过是一条烂狗,所有价值都荡然无存之后,不值得多一丝关注。
    她抬起头,回望沈秧,片刻后,忽然扬起唇角,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她本就生得美丽,此刻这一笑仿佛牡丹盛开,动人心魄。
    一言不发,却已摆明态度。
    沈秧愣了一下,下一刻,她难以置信。
    “你骗我!”
    姜云冉好整以暇坐在那,她轻描淡写道:“你真好骗,传国玉玺怎么可能交给我?”
    她说:“你放心,从始至终,你都拿不到这一封诏书。”
    “无论是我,还是太后娘娘,都不可能写给你。”
    仁慧太后声音虚弱,却掷地有声:“是的,你别痴心妄想了。”
    沈秧终于变了脸色。
    她倏然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却也只站在阳光的界限之内,不肯多走半步。
    那张端庄姝丽的面容全部碎裂,只剩下面目可憎的狰狞。
    “你这个贱人,跟你母亲一样,跟沈稚一样,都叫人恶心。”
    沈秧努力喘了几口气,平复自己的怒意。
    “没有诏书不要紧,”沈秧努力维持平静,“等我把你们都杀了,总能在东阳行宫搜到传国玉玺和凤印,到时候,想要多少诏书没有?”
    说着,沈秧大手一挥,直截了当。
    “来人,全部绞杀!”
    随着她话音落下,凤凰台大门倏然洞开。
    阳光倾斜而下,一个高大的声音沐浴在阳光之中。
    来人身姿挺拔,器宇轩昂,一身戎装更添三分英气,威武摄人。
    他一步踏入凤凰台,目光一抬,就与姜云冉视线相接,四目相对,道不尽数月未见的思念。
    “姨母,你要绞杀谁?”
    这七个字一出口,就惊得沈秧表情大变。
    她倏然转过身,因为太过急促,脚上一扭,险些摔倒在地。
    今日因为要逼宫,所以她身边只带着武艺高强的沈承旨,对面一群老弱妇孺,她完全不放在眼中。
    然而胜券在握的优势,现在全部变成了劣势。
    沈秧努力维持住身形,她怒不可遏:“你没死?”
    景华琰大步流星踏入花厅,迎着众人期盼和欣喜的目光,淡定来到姜云冉身边。
    姜云冉刚要起身,景华琰便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他的手强劲有力,熟悉又温热,抚平了姜云冉最后的那一丝挂念。
    梁三泰小跑着上前,搬来椅子给他坐。
    景华琰根本不理会怒不可遏的沈秧,他对着满眼欣喜的仁慧太后说:“母后,儿子回来了。”
    仁慧太后接连说好。
    方才收回去的眼泪,再度缓缓落下。
    “回来就好。”
    仁慧太后换了几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之前几乎洋溢死气的重病模样也随之消失,只剩下些许疲惫。
    景华琰握住姜云冉的手,两人没有说话,却无声体会着重逢的喜悦。
    靖亲王方才强撑着保护亲人,现在终于见到景华琰,少年郎瞬间就哭嚎出声。
    “皇兄,你可回来了!”
    景华琰淡淡一笑,安抚了弟妹三人,让梁三泰把他们三个带了下去。
    等人都走了,景华琰才转过头,看向场中满脸惊怒的沈秧。
    “怎么,朕死而复生,不是天大的喜事?姨母怎么不高兴呢?”
    论说气人的工夫,景华琰才是最厉害的。
    沈秧紧紧捏着沈承旨的手,面色青白交加,难看至极。
    相比于她,沈承旨居然面不改色,毫不畏惧。
    姜云冉注意到,从始至终,沈承旨都没表现出任何自我情绪来。
    她就是沈秧身边最听话的狗,早就没了自己的思绪和意志。
    是生是死,根本就不重要。
    沈秧看着气定神闲的景华琰,慢慢松开了沈承旨的手,慢慢后退两步,重新坐回到她的宝座上。
    她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摆,再抬头时,重新冷静了下来。
    “你比你父皇厉害。”
    景华琰不答话。
    沈秧呼了口气,忽然问:“沈穆还活着吗?”
    既然景华琰忽然回銮,必定一早就看透了他们的谋划,而边关“重伤”的沈穆,现在恐怕也凶多吉少。
    景华琰说:“舅父为国征战,重伤不治,已于月前撒手人寰。”
    沈秧愣了一下,片刻后,她竟然笑了。
    “也好,也好,”沈秧说,“他也算是死得其所。”
    其实早在第一场大战里,沈穆就已经战死。
    这么多年,他在良心、亲情和忠义中拉扯,最终坚持不住,以身殉国。
    景华琰说:“舅父的心智,远没有姨母坚定。”
    沈秧淡淡笑了。
    她说:“你以为,为何当年死的是我大哥,而非他?他就是个软弱无能的废物。”
    沈秧说完,甚至还抿了一口茶,等茶碗中的茶汤饮尽,她一甩手,莲华茶盏就被甩落到地毯上。
    没有碎,只咕咕噜滚远,陷入阴暗的角落再也爬不出来。
    “多说无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她表现得异常平静。
    平静得仿佛方才发疯癫狂的不是她一样。
    然而颤抖的手指尖却出卖了她的情绪,筹谋多年,一败涂地,心心念念的万人之上最终成了一场空。
    此时的沈秧,其实才是崩溃边缘。
    哪怕立即死了,也好过被这些废物看笑话,她恨不得立即逃离这里,宁愿躲藏进阴曹地府。
    可对面的仇人,不惜以身做局,拉开这一场大戏,绝对不会放过她。
    景华琰却说:“不急。”
    他对梁三泰一挥手,梁三泰便开始忙前忙后。
    先是给太后和皇贵太妃端上茶水,然后便请来几位大人。
    姚文周、郑定国、孝亲王赫然在列,除了两人之外,还有仪鸾卫都督蒋长州,都察院左都御史吴广人,丹凤卫指挥使夏岚。
    这些人,都是沈氏旁支刺王杀驾、谋逆犯上的见证,也是最后审判沈氏的证人。
    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孔,沈秧闭了闭眼睛。
    再睁开眼竟时,她满眼都是克制不住的恨意。
    “景华琰,你还想要审判我?”
    她可以死,可以输,却不能站在这里,以罪人的身份被这些低贱的人审判。
    景华琰一路疾驰,日夜不休,此刻嗓子略有些沙哑,他说:“普天之下,唯大楚律能定夺人的生死,即便是天家也不例外。”
    “姨母所犯之事,每一条,每一件,都要书列出来,这都是你最终行刑的罪证。”
    景华琰一边说,手里一边摩挲姜云冉的手指,无声诉说着关怀和想念。
    他的目光却落在沈秧身上,脸上甚至慢慢洋溢出尘埃落定的闲适。
    “姨母,你放心,今日所有之事,虽不能一一陈列于史书之上,但宫廷史稿会一一书写,千百年后,会有无数人评判这一段历史。”
    沈秧怒不可遏:“景华琰!”
    夏岚上前,出手如钳,牢牢控制住沈秧的身形,让她一动不能动。
    景华琰对蒋长州说:“开始吧。”
    蒋长州展开手中的折子,一字一顿开始读起来。
    “隆庆十六年,沈氏旁支沈清擢升为定国军千户,拱卫京师。”
    “同年,沈清蛊惑五岁的阮忠良,以双子星不祥为借口,造就诸多事端,让阮氏夫妻驱逐长子阮忠礼,夺其身份,让其只能在老家清州以阮千帆的名字长大。”
    姜云冉此时才知晓父亲的姓名。
    阮千帆,大抵是他自己给自己起的名字。
    过尽千帆,方能苦尽甘来。
    蒋长州没有停顿,继续说道:“从隆庆十六年伊始,沈清便开始陆续培养死士,后隆庆二十八年,沈清与先帝交好,成为莫逆。”
    说到这里,蒋长州终于停顿了。
    这一段涉及先帝的往事,本不应该由臣子供述,也不能由景华琰悖逆父亲,揭露他的累累“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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