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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景华琰扶着姜云冉从花厅出来时,两人都有些恍惚。
    沐浴在早冬难得的灿阳之下,姜云冉甚至眯了眯眼。
    这一刻,阳光的热度是那么清晰,晒在皮肤上仿佛炙烤一般。
    是那么温暖。
    景华琰牵着姜云冉的手,两人漫步前行。
    本来十月就要圣驾回銮,因御驾亲征,朝廷不便挪动,因此满朝文武至今还在东阳行宫。
    冬日的东阳比玉京要冷一些,尤其是刮风的时候,有一种彻骨的寒。
    风中仿佛夹杂着冰凌,在脸颊上留下疼痛的痕迹。
    但当风停晴日,却又温暖如秋,让人身心舒畅。
    宫人远远跟在身后,前方只有帝妃二人并肩前行。
    花园道路两旁的冬青郁郁葱葱,一派欣欣向荣,不过因为方才一场宫廷大戏,冬青也多有折损,难得显露出冬日的凋零。
    地上残留的血迹不多,只有零星几点淹没在砂石地上,看不真切。
    姜云冉目光下垂,她轻声问:“方才危险吗?”
    景华琰的手心温热,他牢牢牵着她,一刻都不愿放开。
    “不危险。”
    他声音也染着笑意,目光落在姜云冉身上,仿佛看不够一般。
    “有蒋长州和牧锋,哪里会有危险?再说……”景华琰说,“那些人不过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即便经历过严苛训练,可这些被沈家圈养长大的死士,本身能力并不出众。一是所费巨甚,沈家根本无力承担,二是条件不足,无法让他们同寻常士兵那般规范训练。
    除了偏执的忠诚,他们没有任何优点。
    多是听命行事,没有自己的思想。
    仪鸾卫轻而易举就把所有逆党捉拿,当场绞杀,整个过程不过两刻,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干脆利落就结束了这一场逼宫。
    姜云冉呼了口气。
    她现在走路很慢,却很稳,景华琰陪在她身边,帮她整了整身上的披风。
    姜云冉笑着说:“我不冷。”
    “我知道。”
    一人一句,说着无关紧要的细碎话语,却有又说不出的情愫氤氲其中。
    两人一路回到了畅春芳景。
    等收拾妥当,一起坐下,两人才不约而同相视一笑。
    “结束了?”
    姜云冉下意识问。
    景华琰伸手,摸了摸她有些圆润的脸颊。
    “结束了。”
    姜云冉闭了闭眼睛,到了此时,才彻底放松下来。
    再睁开眼睛时,眼眸中的所有阴霾都散尽。
    她也伸出手,轻轻抚摸景华琰的脸颊,手指倏然一顿。
    “怎么?”景华琰问。
    姜云冉勾唇轻笑:“陛下好几日没有休息过了,脸上都有胡茬了。”
    景华琰愣了一下,随即大笑一声。
    “朕这就去洗漱。”
    景华琰没有让宫人伺候姜云冉,给她倒了一碗温热的蜂蜜牛乳,便转身离开。
    他没有让宫人进来伺候,把这个品味喜悦的时光留给了姜云冉一人。
    等畅春芳景彻底安静下来,姜云冉手指摩挲着杯盏上镶嵌的银边,慢慢露出一抹笑容。
    她轻轻摸着肚子,喃喃自语。
    “父亲,阿娘,你们的冤屈终于洗清。”
    姜云冉说着,轻轻拂去眼角的泪痕,再抬头时,她脸上只剩笑容。
    姜云冉慢慢喝下甜蜜温热的蜂蜜牛乳,一颗心都暖了起来。
    “还有阿冉,你为自己报仇雪恨,从此以后,只剩顺遂。”
    今日的胜利,是对于自己多年坚持,逆境挣扎的最好慰藉。
    就在这时,腹中的小家伙翻了个身,给了母亲清晰的鼓励。
    姜云冉低低笑了起来。
    “乖宝,”她说,“真听话。”
    等景华琰洗漱更衣出来,已经过去两刻。
    他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顿觉精神抖擞。
    回到厅堂时,也不去坐自己的位子,非要挤着姜云冉坐。
    大手轻轻抚摸着姜云冉的肚子,景华琰正要说话,忽然表情呆住了。
    姜云冉轻笑一声,她握住景华琰的手,让他的手心贴在自己的肚子上。
    “跟孩子打个招呼?”
    景华琰慢慢呼了口气:“都会动了啊,有没有让你辛苦?”
    姜云冉摇了摇头,她说:“孩子很乖的,不过可能也为我们高兴,所以今日格外兴奋。”
    景华琰细细感受着孩子的存在,眼眸中满是期盼。
    “还有两月他就要生了,希望是个健康活泼的乖孩子。”
    姜云冉说:“会的。”
    说了会儿闲话,姜云冉才看向景华琰,仔仔细细打量他。
    “怎么?朕有什么不对?”
    姜云冉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摸了摸,终于还是蹙起眉头,掀起他左边的衣袖。
    白布包裹着手臂,可见上面有伤口。
    “怎么这么不小心?”姜云冉声音略有些低。
    她本来不是爱哭的人,可今日大起大落,现在勉强平复下来,心绪还是很轻易就被牵动。
    景华琰低下头,看她微红的眼眸,心里一片暖流。
    “关心我啊?”景华琰低笑一声,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吻过额头,“打仗受伤在所难免,沈秧再晚几□□宫,这伤都要好了。”
    姜云冉被他逗笑了。
    “你这人,”姜云冉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我可不是为你哭鼻子。”
    景华琰又亲了她脸颊一下:“知道知道。”
    两人含情脉脉半天,分别四个月的思念才算得到慰藉。
    “终于结束了。”
    姜云冉感慨。
    且不提早年事端,自从去岁她重入宫闱,宫中便事端频发,即便心中早就有所意料,却还是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多亏他们耐不住贪念,守不住良心,做了一件又一件事,才露出马脚,泄露了真身。”
    其实从姚听月离宫,姚家偃旗息鼓开始,景华琰便有了猜测,这一切的幕后黑手,都与姚氏无关。
    当时他跟姜云冉议论过,姚氏已经出过一个皇后,一个阁臣,在文臣之中,已经达到了顶峰。
    若真有谋逆之心,早就在先帝重病时动手。
    当时没有动手,不可能是因为势力不足,那便是真无二心。
    不过当时还没有那么多线索,所以两人只是简单议论,并没有定案。
    后来发生了许多事,尤其是梅辰君的一案,让真凶慢慢浮出水面。
    梅辰君跟梅氏的目的是一致的,就是壮大梅氏,举族兴旺。
    而梅辰君在宫中的所作所为,虽无梅氏身影,却也借着梅氏的声势而事成。
    假孕一事风险太大,当时梅氏已经步步高升,没有必要把自己拖入漩涡。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身后另有其人,逼迫她必须要在关键时刻有孕。
    这个关键时刻,就是礼王妃有孕时。
    只有这样,才能李代桃僵,狸猫换太子。
    现在回想之前种种,一切都有了答案。
    从梅辰君开始,她没能毒杀的人证,陆续吐露实情,随着荣誉堂的揭露,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沈氏。
    这个曾经也备受“苦难”的沈氏旁支,其实才是罪魁祸首。
    查到这一切时,边关已经战事起,而帝妃众人也已经来到东阳围场。
    当时两人就决定,把这里当成是最后的戏台。
    长信宫易守难攻,想要逼宫成功,非常人可行,更不是沈秧手里那些乌合之众可以事成的。
    东阳围场却不是。
    这里是景华琰特地选出来的舞台。
    只有如此,才能把逆党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到了东阳围场之后,线索陆续浮出水面,尤其是王曼娘的治愈和邓恩的寻得,成为最关键的线索。
    当年的小产是沈秧自导自演,而邓恩也是由沈清选出,跟阮忠良一样的未来帮手。
    只不过他出身普通,没有阮忠良一样的家世,也没有忠义伯这样的岳家。
    最终在事成之后,成了阮忠良的踏脚石,随时都要被灭口。
    他还算机敏,诈死求生,多年来就在汤林隐姓埋名,作为普通孤寡农户苟延残喘。
    这二十年惶惶不可终日,让他衰老体弱,被夏岚寻到的那一刻,他似乎都觉得解脱了。
    没有任何迟疑,他把事情真相原原本本供述出来。
    包括沈清当年选出来的苗子,包括他和阮忠良制造冤案谋财害命,没有一丝隐瞒。
    此时,边关战事爆发。
    而一个忽然出现的人,给这一场大戏确定了最终的收场方式。
    “没想到,阮忠良自私凉薄,廖淑妍贪婪无情,两个人却生了个识时务的儿子。”
    在东阳租住的小院太过狭小,阮忠良所做的一切,都被阮含栋看在眼中。
    他暗中掌握消息,在确定阮忠良跟异常之人有联系之后,立即入宫上报。
    姜云冉见过阮含栋。
    在她的记忆里,他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因为被阮忠良严厉管教,所以他总是沉默不语,在阮家一点都不突出。
    就是这样一个人,直截了当悖逆自己的父亲,丝毫不见任何挣扎。
    “阮含栋并非忠心耿耿,他只是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当时阮忠良舍弃廖淑妍,他就舍弃阮忠良,他检举有功,无论阮家如何,都能保下他自己的那条命。”
    景华琰淡淡道。
    的确如此。
    梅辰君事发,白院正等人陆续下狱,岑医正的失踪,都让沈秧意识到已经要瞒不住了。
    一不做,二不休,借着边关战事,还不如直接逼宫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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