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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龙雕花窗棂外的方圆天空泛着珍珠灰的色泽,沉郁郁的乌云笼盖日光,连带泛着蒙蒙锦光的皇城都仿若化作了灰白压抑色调的水墨画。
    摘下冕旒、面色阴淡的皇帝额边发丝散乱,象征着身份的玉璜坠丢一地。
    此时的商皇全然没了端坐于太和大殿上神威锐利的模样,他揉了揉冷仄的眉宇,疲惫阖眸,沙哑的语调带上几分克制与沉闷:“子濯,朕说过了,你不必信那些鬼话。”
    “你与朕年少相识,我二人同行至今,如此情谊,朕即便再无能也绝不会因为一句莫须有的谶纬推你出去!”
    沉冷的声线回荡在殿堂之内,地上伏跪的紫衣男人身形微动,半晌,却只是平静地半直起身。
    男人的面容随着烛火的摇曳而显出几分熹微的、看不出情绪的朦冷意味,他只是微微敛眉,轻声道:“陛下,国师乃是蓬莱巫神使者,建木诸国皆信仰于巫神,如今神谕已下,民间沸腾,早已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商泓礼抓握着龙椅的修长手骨绷出一道骨白的惨痕,他猛地睁开双眸,漆黑的眸中尽是遍布的猩红血丝。
    “江子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男人面上俊朗的风仪之态早已化作风雨欲来的怒意。
    他疾行至江让的面前,单膝跪地,骨头撞击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令人不由得齿寒,可商泓礼的面上却没有分毫的痛苦之意。
    高高在上的帝王此时亦不过是求而不得的可怜人,他略略垂头,金玉的发冠微微偏开几分,散落的发丝缠在干裂的唇中。
    他双手拧住眼前这个与他一同于年少时期行至今日的男人的衣襟,过于粗暴的动作令得那形容清润的男人衣袍散开几分,露出如珠玉皎然的颈窝、胸膛。
    “江子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商泓礼的语调压抑而憎冷,他死死盯着江让定定看向他略显不悦的眼眸,一字一句道:“你怕了是吗?”
    “你怕国师的谶纬会影响你江丞相的名声、你怕多年来与我争夺经营的权势毁于一旦、你更怕当初登基之事重演!你从不肯信我,不肯相信只要你开口,我便会助你!”
    商泓礼大声喘气,一张气度非凡的俊朗面庞显出逼仄至极的悲怒,半晌,他看着眼前男人逐渐变得冷漠憎恶的眼神,唇边酸涩地似乎想要言语,最终却只是沙哑地轻颤道:“你恨我。”
    “你竟恨我至此。”
    江让没有说话,他只是敛眉,再度掩盖了心中的万千思绪。
    玄龙木雕的窗外已然下起了阵阵小雨。
    商泓礼没说错,他就是恨他。
    他凭什么不能恨他?
    商泓礼一直口口声声心悦于他,可江让却比谁都清楚,这人为什么喜欢他。
    他只是高高在上的将他当做可以亵玩的宠物罢了。
    商泓礼见过他最狼狈的时候。
    江让这辈子都忘不掉那一夜他被那纨绔子弟绑在塌间,褪去外衫,即将当做丰盛的餐宴享用的模样。
    是,是他商泓礼救了他。
    可对方也险些毁了他。
    年少时的他心中确实存了几分算计,商泓礼与他的初遇从来都不单纯,江让早先便曾听闻过此人的名号与动静。
    以商人名号屯养私兵,显然是有起事的野心。
    但算计之余,长久的相处之下,他也确确实实将商泓礼当做一位欣赏喜爱的兄长。
    谁曾想,便是他这位好兄长,在他那般狼狈、心神俱裂的时候,竟会对他做出那般肮脏之事。
    江让永远忘不了,男人当时将他揽在怀中,安抚他没关系,一边冷静吩咐人将现场处理干净。
    他将他带回了家。
    江让当时既感激他、也羞愧于被敬重的兄长看到这般狼狈的模样。
    可当他被安排着进了浴池、褪去衣物时,商泓礼却借以照顾帮助他的理由,入了浴池。
    江让原本只是觉得有些怪异,却也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他昏昏欲睡地睁开眼,看见那双逼近的、饱含欲望与兽性的眼眸时,悚然一惊地往后退了几步。
    可他已然入了狼窝,又如何能够全身而退?
    那一夜,那在众人面前从来豪爽义气的好兄长潮红着俊面,手腕激动得不住发抖,他紧紧将他拥在怀中,不顾他的挣扎,埋首于他的身体中,唇齿粘稠,近乎哀求道:“子濯、子濯,让我亲亲你,就一会儿就好,长兄求你了……”
    男人在那一瞬间不再是欣赏他、爱护他、亲近他的兄长,而是沦为了一只失去理智的兽,那些唇齿间的涎水、翻腾的池浪、被掀翻的金杯酒盏,无一不是他逞凶作恶的罪证。
    心脏之间宛若被无数条毒蛇撕咬纠缠,毒液深入肺腑,叫他如今想来,通身都泛起潮湿的冷汗。
    江让微微垂眼,他死死盯着自己曲起的指节,好半晌,才凝起气调,低声平静道:“臣不敢。”
    一瞬间,商泓礼仿若被人抽干了力气一般,他泛着森青意味的手骨缓缓松开,半晌,嗓音沙哑道:“你不敢?”
    “哈哈……你不敢啊……”
    发冠凌乱的皇帝就这样半坐在地板上,他眼眶猩红,一手挡脸,好叫自己在这人眼前不要显得过于狼狈。
    好半晌,又或许只是几息之间,商泓礼方才放下手臂,男人从前沉稳持重的面庞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阴鸷与病态的意味。
    他慢慢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那跪伏于地、曾与他数次争锋的臣子,蜷缩指节,一字一句嘶哑道:“罢了,你要去便去,朕不拦你了。”
    看着那人恭敬退出的身影,商泓礼垂眼掩盖眸中阴戾的火焰,他想,乞求对方的自己确实是蠢得可笑。
    都这么多年了,怀柔政策用得还不够多吗?
    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江让永远、永远也不会爱上他。
    “苏明晋,召昭仪、顺泰二宫那两人来罢。”商泓礼疲惫地半靠在龙椅间如是道。
    苍冷失色的议政殿许久才听到敲门声。
    一白一红两道身影袅袅而来,两人双膝跪地,双手伏地,额头触手,隐约对视一眼,恭敬高声道:“臣妾叩见陛下。”
    空气微静,好半晌,两人方才听到上首的皇帝漫不经心的问话:“爱妃起身罢。”
    宜苏、妄春微微低眉,一副柔顺的模样,再次叩首道:“诺。”
    起身后,宜苏心中转念思衬了许久,确定自己与妄春这段时日传出宫外的消息并未被商皇知晓,这才放心几分。
    这厢正想着,商皇森冷的眸已然瞥向了他,似笑非笑道:“两位爱妃这段时日进展如何啊?”
    宜苏闻言,赶忙再次跪下身,装作害怕局促的模样道:“陛下,是臣妾二人无能,实在、实在是那江丞相——”
    狐狸精眼眸转了一圈,细声羞恼道:“那江丞相实在是个正人君子,无论我兄弟二人如何诱惑,他竟都不为所动,臣妾、臣妾实在羞愤欲死——”
    商泓礼闻言微微眯眼,好半晌,直到看得殿下二妖冷汗直流,方才收回眸光,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唇畔含了几分细笑:“罢了,他是个有个性的,寻常的胭脂俗粉确也蛊惑不得。”
    宜苏闻言当即忍不住咬了咬牙尖,心中却隐隐多了几分得意。
    他只笑这商皇不了解那人。
    对比起商皇这般惯性压迫的上位者来说,江让会喜欢他和妄春这般红袖添香的类型才是正常吧?
    男人嘛,面对心上人的时候,能伏低做小便该伏低做小啊,毕竟谁家乐意娶一个不懂情趣、天天指手画脚的大男子回家?
    那日子还有什么过头?
    眼见此事糊弄下来,宜苏和妄春方才松下一口气。
    正要离开之际,商皇却又下达了一个口谕。
    “朕听闻,你二人曾走遍诸国、见识颇广,如此,你们便替朕去细细搜罗那纳兰停云究竟是何身份。”
    宜苏方才光顾着心中嘲笑,如今听闻此人,心中顿时一沉,脸上也冷了几分。
    他忍不住的抠挖指尖,敛眸想,其实商皇不说此人,他们也会去查的。
    什么巫神神谕,竟如此不要脸的光天化日之下要求江让与他交欢。
    简直无耻至极!
    说到底,那神谕除却纳兰停云谁又能看得懂,还不是随他随意瞎编么?
    说不定便是那贱人看中了江让,起了肮脏心思!
    真想把那贱货的丑脸抓花,叫他再没法装出一副清纯圣洁的模样勾引旁人夫君才好。
    ……
    因着民间流言四起,甚至隐有暴动频发,不出几日,江让便按照谶纬中的吉日随着国师的车舆一同回了蓬莱摘星台。
    临行之前,江让安抚了江飞白许久。
    少年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知晓了灾星一事,当日便气得跑上街头与那些嚼舌根的民众理论大战了许久。
    江让如今已是三十的年岁了,这些年的兵荒马乱、勾心斗角令他变得愈发稳重、淡漠。
    战乱时期,他遭遇的诋毁更多。
    记得最深的一次,是当初叛军兵马迟迟不得入一城,腹背受敌之时,他下令强行破城。
    那一战死了很多民众,他们一个个抱着怀中死去的亲人,字字泣血地骂他不得好死、不入轮回。
    战争的残酷与戾气令人难以释怀,江让很长一段时间都因着那句句诅咒睡不好觉,他就那样睁着眼睛,一夜又一夜地等待天明。
    那时陪在他身畔的,是年幼的江飞白。
    很长一段时间,那孩子对于江让来说,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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