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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止如此,每个她都在庙前,对着念了遍经,毕竟有的过于价廉,很难叫人相信会有用,还不如自己来念。
    还好虔诚求佛的人很多,元娘都不算出格的了,没被赶出去。
    偶尔还能遇见受了委屈,到寺庙里面,对着神像絮絮叨叨念上一两个时辰的,从张三偷了他家鸡子,讲到李四卖牛肉少给了他一文,妻子多看了别的男子一眼……
    鸡毛蒜皮的事情,元娘在边上听着,颇觉有趣,险些忘记给木牌念经。
    她甚至还见过道观里有在蒲团上匍匐的猫,据说它每日都要来跪拜一个时辰,是受祖师爷点化的。看它虔诚,以至于有许多人慕名前来看,还顺带拜它,给它供奉。
    虽说给犀郎求神仙保佑中举十分重要,但元娘在寺庙里也算长了很多见闻,人世百态,什么都有。
    她还挺爱去的。
    就算是在寺庙门前,被江湖术士拦下,她也觉得好玩,总忍不住假装相信了,继续听对方讲话,想知道都有哪些忽悠。有回徐承儿跟着她一块去,回去以后,直说她促狭,把骗子逗得团团转。
    但说到底,她也是很诚心的!
    骗子在她身上多耽误一刻,岂非就少骗了一个人?这样,她既让一个人能不被骗,还叫骗子减轻罪孽,岂非也是种度人呢?
    元娘的逻辑是很自洽的!
    而一旁的王婆婆正想说嘴两句,让元娘把余下的都收起来,陈括苍直接接过那一大把符啊牌啊珠串一类,妥帖地放进包袱中,露出了今日唯一一个弧度大的笑容。
    他认真道:“多谢阿姐,我定然不负期许。”
    能被弟弟认可,元娘也很高兴,她兴冲冲道:“我知道犀郎一定能考中,这些外物,是庇佑我们犀郎考的时候顺顺当当!”
    边上的孙令耀看着很羡慕,他也想要个姐姐能给自己求这么多符咒令牌。
    他不似犀郎一样,底子打得扎实,是近大半年才开始没日没夜的勤学苦读,心里没底呢,若是能有满天神佛庇佑,说不准哪个就求得灵了,他就考上了呢?
    孙令耀的爹对鬼神之事笃信,他也颇受影响,纵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期盼的。
    他略略低头,早先身上的臃肿全然消失,已是个清瘦的读书人了,人也抽条了不少,虽然脸两颊还有些肉,却是正正好,既有两分少年的清秀,又有两分憨态纯良。
    还没等羡慕完呢,他眼前就多了团不整齐的阴影,慢慢抬头往上看,是元娘!
    她手上拎着沉甸甸的各种木牌珠串,粲然而笑,“这是你的。”
    求一个也是求,念两个也是念,横竖都只念一遍,自然可以多买了。但是吧,元娘也有一点点小私心,同样是求,她给犀郎求的可要比孙令耀的贵。
    毕竟犀郎才是亲弟弟,她要更舍得花钱一点点。
    但明面上是看不出差别的,孙令耀感动不已,他郑重地接过,也不嫌硌得慌,直接放进衣襟里,贴着胸口,鼓鼓囊囊一大块。
    他握拳擦去眼边感动而留下的泪水,说道:“陈姐姐,你待我真好,我定然会好生作答,不辜负你的殷殷期许。”
    孙令耀暗自下定决心,等自己将来考取功名做官,一定要报答陈家人,把陈姐姐当做自己的亲姐姐!倘若将来犀郎不肯奉养王婆婆、岑婶娘、元娘姐姐,他就接过去养。
    虽然犀郎不大可能干这样的事。
    而站在孙令耀旁边的廖娘子则直接把这话挑明,叫他不要忘记王婆婆她们对他有多好,将来一定要记得恩惠。
    最后是王婆婆打断了,她说,“大门已开,好了,闲话少叙,你们先进去吧,一会儿还要搜身呢,事情多得很。”
    而前面攒动的人流也开始慢慢移动,陈括苍双手交握,郑重弯腰行了一礼,向她们告别,顺带把正黏黏糊糊哭着和人作别的孙令耀给拉走了。
    孙令耀一边手被陈括苍拖着,倒着向前走,脸朝着元娘等人,他大声道:“我会好好考的!”
    “别担心我们!”
    “呜,娘,我紧张!!”
    人家都是等考完了出来哭,哪有人提前哭的,廖娘子撇过头,实在不想相认。奈何他接下来就要解试,还是得安抚他,廖娘子勉强把脸皮暂且丢掉,摇着手,高声回应道:“莫担忧,你只管下场考,是好是坏,皆是我儿!”
    把人好生安抚了,亲眼看着他们进去,廖娘子才松了口气,不禁再凑到岑娘子身边,“你说说吧,必定还得有什么窍门,才能生出犀郎那样好的孩子,我这辈子是生不得了,记住了下辈子生。”
    这才是个真正的妙人呢,把岑娘子逗得直发笑。
    有廖娘子在,纵然心有愁绪,也是笑呵呵的到家。
    接下来的几日,王婆婆都格外注意,家里什么“落”、“败”、“空”等字眼,悉数都是不能说的。
    元娘自然是谨守要求,但是家里的人不自觉情绪都绷着,整日里连笑都笑得不自在,她待得也憋闷,心情不大爽利。
    好在,她有徐承儿!
    徐承儿拎着一盘广寒糕来找元娘,她们两个,一个大马金刀地坐在美人榻上,一个斜斜倚靠在窗子前,双手托在窗上,下巴点着手肘,对着底下走动的路人发呆。
    正发呆的这人,毫无疑问便是元娘,她连头都没转,背着手随意捻了块广寒糕。
    平日里她最爱吃这个,今日咬了一口便蹙眉,“怎么又是广寒糕?”
    家里有两个人要下场考解试,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广寒糕,自己家做来要送人的,旁人送来祝祷能有个好彩头的,元娘都吃怕了。
    徐承儿也没奈何,她双手捧着,咬了一大口,口齿不清道:“这可怪不得我,是我娘非要做了让我送来的,你要怪,就去怪我娘吧!”
    “那我可不敢。”元娘立马道。
    不仅因为惠娘子是长辈,还因着近来徐家阿翁身体不大好,入秋以来,一直病榻缠绵,徐二郎夫妇一家可劲的闹腾,甚至连分家的话都说出来了,大有已经认定徐家阿翁必死无疑的意味。
    吵吵嚷嚷的,惠娘子哪能不烦心。
    徐承儿也是借机来清净清净耳朵的,想之前去求神拜佛,徐承儿也求了一摞的平安符,都是盼着阿翁能早点好起来。
    见徐承儿神色似乎有些消沉,元娘微不可察地叹了气,抱了抱她,“徐阿翁吉人自有天相,再说了,过不了多久,就到了酿酒的好时节,徐阿翁那么爱喝酒,肯定会好起来酿酒的。”
    这话是真的。
    徐承儿也知道不能太消沉。
    她主动道:“家里想定门亲事,给阿翁冲冲喜。”
    “定谁啊?”元娘呆了呆,声大了些,皱眉问道。
    徐承儿道:“谁都可以,未必是我,兴许是我那堂妹,也可能是堂弟。你是知道我二叔一家的,就想趁着没分家多占点便宜,若是这时候定下人家,不拘是下聘还是嫁妆都能走点公中的帐。我爹娘也没心思计较这个,随他们折腾吧。”
    她说着,神色不免低落了些,声音也轻,“若真能把阿翁的病给冲好了,钱花出去便花出去了。说句难听的,我爹把阿翁的医术学了个七八成,有本事在身上,怎么都活得好,反而是二叔,身无长物,就是多占一点,到最后逃不过坐吃山空的命。”
    这些事琐碎又趁着,徐承儿不愿多提,她换了话头道:“不说这个,倒是你,元娘,你与那魏郎君如何了?”
    提起这个,元娘略略有些不自在,她扭过头,憋着声道:“哪有什么如何,就是那样,我也说不清,横竖是清清白白。”
    元娘眼前多了些愁绪,微微蹙眉,趴在窗子前,整个人都松散了,“我也拿捏不好,他是个君子不假,但正因此才,总叫我觉得若即若离。”
    她说着,忽而情绪高昂,怒拍窗棂,哼了一声,“可恨!怎么颠倒了,变成我对他牵肠挂肚。不成,我要想个法子,变一变才是。”
    元娘说着,愈发美丽动人的面容间添了深思的神色。
    她得慢慢想,最好万无一失,还不能被觉察出来。
    *
    但这万无一失的机遇是难得的,不知不觉就到了解试考完的时候,全家人都早早等在潜龙宫附近,出来了一大群人,虽说真正有底蕴有门庭的人家都考的是国子监发解试,但在汴京的人士大多家底殷实,进去前也算衣裳得体,面容整净。
    出来后,他们个个面黄肌瘦,满脸倦容,有些连头发都是乱糟糟的。
    不知道还以为丢进南熏门附近的乞儿堆里呆了几日。
    有几个人,一见着家里人,就哭了出来,是不顾周围人目光的崩溃大哭,坐在地上拉都拉不起来。
    元娘看着吓了一跳,只听说过考中了如何风光无限,还听过刚考完就成这模样的,她不禁担忧犀郎会是如何。好在陈括苍就是陈括苍,他看着面色青了些,其他与平日并无异,出来后,人仍旧是板板正正的。
    倒是孙令耀,看着要形容憔悴许多,他这大半年本就受了许多,经过这一遭磨难,脸颊两侧的那点肉都险些不保。
    好在眼睛明亮,人还是有精神的,只是一个劲的控诉他边上的学子,说是喝了凉水吃了冷食,腹泻厉害,臭不可闻,快将他熏死了!
    等回到家里,孙令耀是狼吞虎咽,拦都拦不住。一说,他便答在里头饿恨了,听得长辈心软了,舍不得讲他。
    陈括苍也饿,但是他克制着只吃了六七分饱。
    等用过饭,把两人带去香水行沐浴过后,看着才算是有了往日的模样。
    孙令耀进了屋里以后,直接躺床上睡着了,晚食也不用了,谁喊都叫不醒。陈括苍倒是如常,他甚至第二日照常寅时起,王婆婆起来看见他时,可唬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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