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再退一步说，为什么不能喊我们的名字？”<br />
“好问题。”<br />
超级少女抬起眼，看向她面前和小乔一个辈分的男孩：“你会在自己背着家里人偷偷跑出去的时候喊家长吗？”<br />
超级小子：“……”<br />
超级小子恍然：“是哦，她来哥谭做什么？”<br />
几个氪星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从彼此的蓝眼睛里看见了如出一辙的茫然。<br />
超级少女猜测：“也许她也想给自己找个蝙蝠系的朋友？”<br />
知道克莱尔喜欢看什么漫画的超级小子反驳道：“我以为她会更喜欢亚马逊人？”<br />
“那就只能等她醒后再问她了。”<br />
超级少女耸了耸肩，接着扭头看向一直拧着眉不说话的超人：“不仔细问清楚情况，我想我们多愁善感的文字工作者今晚要睡不着觉了。”<br />
“……”<br />
就差被指名道姓的超人转移了注意，他的表情有点无奈：“我只是在担心她，卡拉。”<br />
超级少女轻挑了下眉梢：“当然，我们都很担心她。但别露出这样一副表情，超人。”<br />
“如果你是她，如果你能选择，我猜你也会更愿意伤害自己的。”<br />
就这点来说，他们都一样，都有着过于饱和的奉献精神，谁也别说谁冲动。<br />
因为事实就是他们太强了，强到很多事情都可以不用在意。他们很难受伤，即便受伤也很容易就能恢复，所以他们不在乎。<br />
这是超人家族都有的通病，无论遇到什么都喜欢挡在最前面，不躲避没必要攻击，不在意身体上的伤口。<br />
“我知道，我知道的。”<br />
超人叹气，他当然懂得什么是奉献：“但就只是……她太年轻了。”<br />
“……”<br />
超级少女低下眼，注视着女孩的眉眼。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继续做噩梦了，她的眉心慢慢舒展，睡颜也变得更加恬静可爱了起来：“是啊，太年轻了。”<br />
可是年龄并不能决定什么，灾难也不会遵循未成年保护法。<br />
但瞧了瞧身旁的蓝大个扭曲得快要打结的眉头，超级少女没有多说什么——算啦，还是别让他操心太过了。<br />
超级小子在这时突然开口，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br />
“等等，她好像要醒了。”<br />
*<br />
克莱尔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圈表情各异的氪星人。<br />
超级小子很坦率地皱着眉头，超人看起来有努力地在保持微笑。至于超级少女，她是他们中表情最自然的。<br />
“嗨。”<br />
她还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睡得如何？后面没有再做噩梦了吧？”<br />
克莱尔从躺倒的姿势慢慢坐了起来，摇了摇头。<br />
后面确实不能算是噩梦了，就只是有个声音一直在她脑袋里唠叨地说着话，讲着一些生活中细枝末节的事情，从早餐该如何煎一个完美的鸡蛋，到收割玉米时的九个注意事项。<br />
对方念得多了，她的注意力自然而然也就跟着转移了。从最开始疑惑这个声音到底是谁，为什么听起来跟克拉克的嗓音很相似，到后面惊叹堆草垛居然还能有这样神奇的小妙招。<br />
在农场帮玛莎干活的知识增加了。<br />
一堆稀奇古怪的小知识像是一颗颗小石子，填进她思潮涌动的海洋，最终使一切归于宁静。现在的克莱尔再回顾她吸入恐惧毒气后看见的一切荒诞故事，已经可以冷静地思考了。<br />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现在又能听得见那些声音了。克拉克他们就在她的周围；露易丝在星球日报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同她的同事朋友交流谈笑；小乔纳森在上体育课，他又没接到棒球，也许之后她可以找时间给他来一场特训……等等？<br />
她怎么已经能听见这么远了？<br />
“……”<br />
克莱尔陷入沉思。<br />
怎么感觉这种刺激再来几次，她都可以追上超级小子，赶上超级少女，超人并非不可超越了？<br />
超级少女接着又问：“你现在感觉如何？”<br />
克莱尔回过神来：“我感觉还好。”<br />
克莱尔猜测，她之前应该是被毒素影响了神经才会那么容易情绪波动。不过没因冲动犯错伤到别人就好，至于剩下的都不算大问题。<br />
“是吗？那就好。”<br />
超级少女扯出一个阳光开朗的笑来：“那接下来，我们就该聊聊你在幻觉里看见了什么，又是为了什么才会选择这样伤害自己了，亲爱的。”<br />
超级小子故意做出严肃的表情，双手抱臂飘在一旁补充：“还有，你去哥谭准备做什么？”<br />
超人没有质问。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笑得并不好看，放弃了继续维持，只用一种非常难过的、让人无法说出拒绝的眼神看着她。<br />
克莱尔：“……”<br />
好吧，问题还是有点大的。<br />
但克莱尔还是迟疑。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甚至不知道该不该说。<br />
还没来得及纠结三秒呢，就看见超级小子非常不满地教育她：“别去一趟哥谭就学坏了，克莱尔！”<br />
哦，他还在拉踩某些坏习惯一大堆的蝙蝠家族：“我们家可没有互相隐瞒的传统，没什么事情是不方便说的！”<br />
超人看起来就比康纳稳重多了，他的态度并不咄咄逼人，就只是用他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忧郁地看着她：“有什么是我们不能知道的吗？”<br />
克莱尔：“……”
“好问题。”<br />
超级少女抬起眼，看向她面前和小乔一个辈分的男孩：“你会在自己背着家里人偷偷跑出去的时候喊家长吗？”<br />
超级小子：“……”<br />
超级小子恍然：“是哦，她来哥谭做什么？”<br />
几个氪星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从彼此的蓝眼睛里看见了如出一辙的茫然。<br />
超级少女猜测：“也许她也想给自己找个蝙蝠系的朋友？”<br />
知道克莱尔喜欢看什么漫画的超级小子反驳道：“我以为她会更喜欢亚马逊人？”<br />
“那就只能等她醒后再问她了。”<br />
超级少女耸了耸肩，接着扭头看向一直拧着眉不说话的超人：“不仔细问清楚情况，我想我们多愁善感的文字工作者今晚要睡不着觉了。”<br />
“……”<br />
就差被指名道姓的超人转移了注意，他的表情有点无奈：“我只是在担心她，卡拉。”<br />
超级少女轻挑了下眉梢：“当然，我们都很担心她。但别露出这样一副表情，超人。”<br />
“如果你是她，如果你能选择，我猜你也会更愿意伤害自己的。”<br />
就这点来说，他们都一样，都有着过于饱和的奉献精神，谁也别说谁冲动。<br />
因为事实就是他们太强了，强到很多事情都可以不用在意。他们很难受伤，即便受伤也很容易就能恢复，所以他们不在乎。<br />
这是超人家族都有的通病，无论遇到什么都喜欢挡在最前面，不躲避没必要攻击，不在意身体上的伤口。<br />
“我知道，我知道的。”<br />
超人叹气，他当然懂得什么是奉献：“但就只是……她太年轻了。”<br />
“……”<br />
超级少女低下眼，注视着女孩的眉眼。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继续做噩梦了，她的眉心慢慢舒展，睡颜也变得更加恬静可爱了起来：“是啊，太年轻了。”<br />
可是年龄并不能决定什么，灾难也不会遵循未成年保护法。<br />
但瞧了瞧身旁的蓝大个扭曲得快要打结的眉头，超级少女没有多说什么——算啦，还是别让他操心太过了。<br />
超级小子在这时突然开口，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br />
“等等，她好像要醒了。”<br />
*<br />
克莱尔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圈表情各异的氪星人。<br />
超级小子很坦率地皱着眉头，超人看起来有努力地在保持微笑。至于超级少女，她是他们中表情最自然的。<br />
“嗨。”<br />
她还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睡得如何？后面没有再做噩梦了吧？”<br />
克莱尔从躺倒的姿势慢慢坐了起来，摇了摇头。<br />
后面确实不能算是噩梦了，就只是有个声音一直在她脑袋里唠叨地说着话，讲着一些生活中细枝末节的事情，从早餐该如何煎一个完美的鸡蛋，到收割玉米时的九个注意事项。<br />
对方念得多了，她的注意力自然而然也就跟着转移了。从最开始疑惑这个声音到底是谁，为什么听起来跟克拉克的嗓音很相似，到后面惊叹堆草垛居然还能有这样神奇的小妙招。<br />
在农场帮玛莎干活的知识增加了。<br />
一堆稀奇古怪的小知识像是一颗颗小石子，填进她思潮涌动的海洋，最终使一切归于宁静。现在的克莱尔再回顾她吸入恐惧毒气后看见的一切荒诞故事，已经可以冷静地思考了。<br />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现在又能听得见那些声音了。克拉克他们就在她的周围；露易丝在星球日报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同她的同事朋友交流谈笑；小乔纳森在上体育课，他又没接到棒球，也许之后她可以找时间给他来一场特训……等等？<br />
她怎么已经能听见这么远了？<br />
“……”<br />
克莱尔陷入沉思。<br />
怎么感觉这种刺激再来几次，她都可以追上超级小子，赶上超级少女，超人并非不可超越了？<br />
超级少女接着又问：“你现在感觉如何？”<br />
克莱尔回过神来：“我感觉还好。”<br />
克莱尔猜测，她之前应该是被毒素影响了神经才会那么容易情绪波动。不过没因冲动犯错伤到别人就好，至于剩下的都不算大问题。<br />
“是吗？那就好。”<br />
超级少女扯出一个阳光开朗的笑来：“那接下来，我们就该聊聊你在幻觉里看见了什么，又是为了什么才会选择这样伤害自己了，亲爱的。”<br />
超级小子故意做出严肃的表情，双手抱臂飘在一旁补充：“还有，你去哥谭准备做什么？”<br />
超人没有质问。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笑得并不好看，放弃了继续维持，只用一种非常难过的、让人无法说出拒绝的眼神看着她。<br />
克莱尔：“……”<br />
好吧，问题还是有点大的。<br />
但克莱尔还是迟疑。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甚至不知道该不该说。<br />
还没来得及纠结三秒呢，就看见超级小子非常不满地教育她：“别去一趟哥谭就学坏了，克莱尔！”<br />
哦，他还在拉踩某些坏习惯一大堆的蝙蝠家族：“我们家可没有互相隐瞒的传统，没什么事情是不方便说的！”<br />
超人看起来就比康纳稳重多了，他的态度并不咄咄逼人，就只是用他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忧郁地看着她：“有什么是我们不能知道的吗？”<br />
克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