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只能先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心跳却慢不下来，他看着赵如鹤，走完了最后几步阶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br/><br/> 毕竟赵如鹤现在这样子，就像他告诉自己不能吃。自己也的确熄了想吃的心的食物跳出来，扒着他说：<br/><br/> “没关系，我没有主的。”<br/><br/> 第三章<br/><br/> 赵如鹤还教了计诚更缺德的方法：“我在上个学校直接说我女朋友过世了，暂时没有找下一个的想法，走不出来。多说几次就没有人会在你面前提这个事了，就是有点难演。”<br/><br/> 计诚：“……”<br/><br/> 这人竟然在被催婚上有如此深的见解，他还只是拒绝学校安排的每次联谊会而已，看来真是生也有涯知也无涯。<br/><br/> 帮赵如鹤收拾宿舍的时候计诚没有再提女朋友的事，有些感情还是不要纵容自己发展太快为好，他有些拿不准赵如鹤现在是什么意思，也拿不准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态。<br/><br/> 浑水静置一段时间总会澄明，他们还需要一些时间。<br/><br/> 赵如鹤房间的采光并不好，往窗外往只能看见对面公寓砖红色的墙。几米阳光斜铺在墙面上，拉长了对面窗栏杆和空调外机的影子。<br/><br/> 向阳通透的房间早就被居住更久的职工挑走了，倒不是苛待新人，只是选无可选而已。<br/><br/> 房间不大，但赵如鹤收拾得很干净利落，并不像计诚见过的其他单身男老师的房间那样——比如和他同一个大学毕业的体育老师陈元，第一次走进陈元房间的那个场景计诚可能毕生难忘。<br/><br/> H校每个教职工宿舍的房间都配有一个挂壁的木质书架，当初做这个决定的校长意在让教师多读书，更新自己的知识，这也是当初计诚选择H校的原因之一。<br/><br/> 一个在不止在口头上寻求教师进步，而是能真正落到实处的私立学校，其实说来并不容易找。<br/><br/> 不过书架装给老师，怎么用就是老师自己的事了。体育老师陈元的书架上堆着乱七八糟的杂物和他的球，音乐老师张铭的书架上是几把竹笛和箫，据他所说是更贵的舍不得带来。<br/><br/> 屋内最显眼的位置上摆放着什么，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明这个人看中什么。<br/><br/> 赵如鹤书架上全都是书，计诚有些许的近视，但他除了上课都不怎么戴眼镜，所以一时看不清都有哪些书，见他感兴趣，赵如鹤主动相邀：“看看吗？”<br/><br/> 计诚笑起来：“可以的话。”<br/><br/> 他放下赵如鹤的卷子走到书架旁，挨个看过去。<br/><br/> ……全都是赵如鹤相关专业的书，偶尔有两本心理学，最边上则是成册的A4稿纸手稿，也不知都写着什么。<br/><br/> 计诚：“……”<br/><br/> 他无奈道：“太专业了，完全不是我能读懂的领域，这两本差不多。”说罢他伸手在心理学上点了点。<br/><br/> 窗外的光不是直射，也照得书架这一块更明晃晃些，赵如鹤看着计诚的手背沐浴在光里，手指点在书脊上，沿着那几个黑色的文字往下滑。<br/><br/> 他突然不合时宜地想起大学高等线代教授说过的一句话：“和一个人交流你的书架是一种享受，是触碰对方灵魂的交流方式。”当时他们班上听了这话都深以为然，然后在寝室摸着室友的书架恶心吧啦地说“touchyoursoul”。<br/><br/> 大学男生就是这样，这不妨碍赵如鹤觉得这话是对的。<br/><br/> 和一个人交流自己阅读的书和读悟，交流自己的感想，可堪称赤手触碰灵魂的温度。<br/><br/> 赵如鹤并不在家里住，随身带着的书并不多，只有深得他意的才能随着快递跨省搬迁，其余大多送人或者捐了。正想着，计诚回过头，在光中瞧着他：“有没有晚自习得空的时候？要不要去看看我的书架，我可是带着全副身家在身边的。”<br/><br/> 邀请递来了，赵如鹤答应了却没有办法应邀前往，不是他主观不想去，可是客观条件不允许。<br/><br/> ——没有老师应聘上岗的那一周内二<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三两个班落下的数学课太多，有些是别的老师帮忙代了数学课，有时是科任老师拿去上了自己的课，有时是班主任让学生自习数学。前两者还好说，至少有在上数学，没上的也能要回来，但最后一种就比较麻烦了。<br/><br/> 名义上数学课是上了的，但实际上课程进度完全没跟上，再加上二班因为排课和代课老师冲突大，上的自习更多，需要赶的进度让赵如鹤想到就想叹气。<br/><br/> H校的坐班规矩是白天从第一节课开始坐班，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这期间无事必须在办公室工作，不允许长时间离开工位，晚自习没有课的老师则可以自行安排时间。今晚计诚的晚自习是第三节，应该第三节才会过来，此时他对面的桌上空荡荡的，只留着下午课代表抱过来的作业。<br/><br/> 赵如鹤从黑色木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张A4纸，纸上用黑色笔迹写着他这周的个人临时课表，包括哪些课是从其他老师那要回来的，哪些又是找副科老师讨要的。课表旁另外用蓝色笔旁批着“教案p7-10”等字样。<br/><br/> 如果不出意外，两周内他就能把进度追平，想罢这些他按亮手机看了眼时间——离晚自习开始还有一分钟，他该去教室了。<br/><br/> 赵如鹤迈进教室前就听见了二班的喧闹声，所有班都在安静地上晚自习时，只有他们教室的笑语格外惹人注目。赵如鹤在心里叹了口气，心说幸好今晚刘主任得开会没来巡视，不然二班又得挨训。<br/><br/> 他的身影出现在教室前时，一阵慌乱的桌椅碰撞和书本打开声后，教室顿时安静了下来。赵如鹤将那张A4纸往讲台上一铺：“关于为什么我频繁占你们的副科以及晚自习拿来上课的事，我先前以及解释过了，因为如果按照正常安排，我们是没有办法赶在第一次月考之前上完规定进度的。希望大家能够理解。”<br/><br/> 台下一片“理解理解”“老师您上就行”，极尽狗腿之能事。<br/><br/> 赵如鹤知道就算学生这么说，真正能把这节课听进去的学生也不过是这其中的一部分而已，剩下的无非是坐在这神游一整天。不过这都是老师无法控制的事情，他能做到的之后尽可能把课讲好，再尽量提点这些孩子一些。<br/><br/> 所有老师做的无非都是这件事。<br/><br/> 下课铃响时新课的最后一道例题还有几句没讲完，赵如鹤停下来等铃声结束，问：“拖堂半分钟可以吗？”<br/><br/> 学生自然是说可以，赵如鹤说是半分钟，一秒都不多拖，讲完最后几句放下粉笔，他将桌上东西收拾起来：“下课。”<br/><br/> 这已经是第二节晚自习了，赵如鹤带着东西回到办公室时，看到计诚坐在办公桌前往玻璃板下压着什么，赵如鹤放下数学书和稿纸伸手帮他抬起玻璃板：“这是什么？”<br/><br/> 计诚道了句谢，腾出手来将绢布小心地铺平扯正，手指在玻璃板下抚摸过绢布的边边角角，带着笑道：“是艺术品低俗的工艺复制。”<br/><br/> 赵如鹤无话可说：“谁的艺术品？”<br/><br/> 凭他的造诣只认得出来这是毛笔字，写得不差，再多了就超出他的知识范畴了。<br/><br/> “赵孟頫的小楷《清静经》。好了，快撒手，怪重的，小心压着。”计诚铺完后迅速捞住了玻璃板，和赵如鹤一起将其放回了桌面。一班班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语文老师，闻言凑过来看。<br/><br/> “计老师喜欢赵孟頫啊！”她说。<br/><br/> “挺喜欢，其实主要是被学生气着了就念几句清<br/>\t\t\t\n\t\t\t\n\t\t\t', '\t')